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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lord(黑执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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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
“少爷,伊丽莎白小姐已经死了。”天雨的悲泣之下,夏尔听见那个恶魔执事依旧冷漠地说着这个消息,冷得犹如这雨。
“原来伊丽莎白小姐已经死了啊?为什么我不知道呢?”
墓碑之上,提着伊丽莎白人某的保拉咯咯地笑着,在这座墓地里显得阴险及危险。
“那么……保拉小姐,伊丽莎白小姐没有死的话,人在何处呢?”
保拉俯视着塞巴斯蒂安,依旧咯咯地笑着回答,“这不就是伊丽莎白吗?”
保拉牵起伊丽莎白的手举在半空中,轻轻的晃动着,朝她乐呵呵的笑着,“对吗?伊丽莎白小姐?”
“放开她!!”终于,夏尔还是冲上前去,拉住了伊丽莎白的另一只手,“我叫你放开她!!”
“你想要她吗?”保拉眉眼一弯,显得是那么的无害,“那么……用你最珍贵的东西来换吧。嘻……”
珍贵?
夏尔怔住,此刻已经什么都没有了的他,究竟还有什么是最珍贵的?
“塞巴斯,把伊丽莎白给我夺回来。”
严肃的神情,无庸置疑的命令下,塞巴斯蒂安轻笑着鞠躬,“是的,少爷。”
可是,塞巴斯蒂安却很想知道那个被悬在半空的女孩对他来说到底会有多么的重要,他到底会不会拿他最珍贵的东西去换。而他更想知道的便是,究竟是什么才是那个冷血少年最珍贵的东西。
“冒犯了。”塞巴斯蒂安优雅地向保拉行礼,准备夺回伊丽莎白。
“呵呵,我可不是恶魔的对手呢。”“那么,就请你交出伊丽莎白小姐吧。”话才刚说完,塞巴斯蒂安便对上了那个女孩一双空洞的眸子而怔住。
“呵呵,恶魔执事,你终于是发现了吗?”
略微尖的声音刺入耳内,震动着夏尔的耳膜,“发现什么?”
“她的灵魂还在?”塞巴斯蒂安不确定的声音飘荡在这场小雨之内,飘进夏尔的耳内。
保拉嘲笑着塞巴斯蒂安,晃动着手里的伊丽莎白,“呵呵,恶魔啊,难道是你和人类待在一起太久了的缘故,使你到现在都没法认清自己所喜爱的食物了吗?”
“不管你究竟是谁,我家少爷的命令可是要夺回伊丽莎白小姐,我可不想对女士动粗。”
“身为恶魔的你,真的有这么大本事吗?”保拉依旧轻声的笑着,“你可跟不上我的速度呢,等你能够跟上我了再来抢走她吧。”
刹那间,保拉和伊丽莎白从墓碑上消失,下一秒便出现在了塞巴斯蒂安的眼前。
“你是准备自己送上门吗?”塞巴斯蒂安伸手拦截住伊丽莎白,却在下一秒又不见了保拉与伊丽莎白的踪影。
“呐,小伯爵。”保拉指尖轻点着夏尔的鼻尖,害得他倒退一步地防备着。
“呐,小伯爵,若你想要回伊丽莎白的话,就拿你珍贵的东西来换哦……当然,你也可以让你家的恶魔执事来抢……我等着你来陪我玩这个游戏呢,拜拜……”
“等……”夏尔话还未出口,凄凉的墓地之内已经没有了保拉与伊丽莎白的身影。
只剩下那凄凉而多情的雨为这片埋葬着死人灵魂之地落泪着。
那个少爷,怒吼
马车停留在范多姆海威宅院前。
年轻的伯爵呆呆地踩在小路上,似在为刚才没有救回伊丽莎白而自责。
“少爷,你会拿你最珍贵的东西去换回伊丽莎白小姐吗?”塞巴斯蒂安在身后问着他,他十分地想知道这道选择题的答案。
“会。”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让身后那一身黑色燕尾服的男人停下了脚步。
他自己亦不知自己此刻的心情,只是他最珍贵的东西会是什么?他更想知道。
“少爷,你最珍贵的是什么?”
夏尔停下了前行的脚步,双眼看着他那猩红的眸子,叹息,“我最珍贵的还有什么?我自己?”
塞巴斯蒂安怔住,觉得这句话应该是一个看破世事的老头子才能说得出来的,然而,他很轻巧的便脱口而出了。
那么……他会拿自己去换伊丽莎白?换那个已经死去了只剩下灵魂的木偶?
塞巴斯蒂安苦笑,他何时变得这么好奇了?就像保拉所说的一样,这只不过是一个游戏罢了。一个拿生命玩乐的游戏,而他,只是一个旁观者、局外之人罢了。
或许,他会在他需要他时出手,亦或许他不会。
他只是观看,观看这个少年到底会怎样抉择罢了。
然而,他却不知道自己心里突升起的那股焦躁为何。
雨势淡去,塞巴斯蒂安将这阴沉得令人心烦的天气给关在了门外。
而那年轻的伯爵只是冷漠地回到了楼上自己的屋子里去,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
“咦?塞巴斯!……你不觉得小夏尔很奇怪吗?”格雷尔很快地就跑到了塞巴斯蒂安的身边,弹着他那有些被打湿的衣领,“难道你又欺负可怜的小夏尔了?”
与格雷尔的嬉皮笑脸不同,塞巴斯蒂安好心情的勾着他的下巴,暗自用力地捏着,“你怎么还在这里?不用去找威廉?”
“痛啊!!!”格雷尔揉着被塞巴斯蒂安松开了的下巴,愤恨地瞪着他,“找他干嘛?他又死不了!”
就算威廉失踪了一万年,他也不会去找他的。只要他失踪了,他就有好日子过。
“对了,伊丽莎白失踪了,你都没发现吗?”格雷尔提醒着塞巴斯蒂安。
“已经看到她了。”并且,还没有救到她。
“咦?那个孩子可是凭空消失了的耶……你竟然看到她了啊?”
塞巴斯蒂安不再理会格雷尔那一惊一乍的性格,转身向厨房走去。他知道,此时此刻,那位年轻的伯爵或许会想要一杯红茶来舒缓一下情绪。
当塞巴斯蒂安推门进去时,夏尔正站在窗边,望着那阴沉的天空发呆。
“少爷,不知道你需不需要来一杯红茶?”塞巴斯蒂安将红茶轻轻地放在了桌上,轻声地向他询问。
“放着吧。”夏尔看着茶盏里的红茶因震动而起的涟漪皱眉。
紧皱眉头的他,显得十分的忧愁,但是,这份忧愁却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那个只剩灵魂的傀儡。
“少爷,你是在担心伊丽莎白小姐?”
“嗯。”夏尔心不在焉的回答着。他也不完全只是担心伊丽莎白,他还担心自己,担心时日不多的期限。而若他会成为恶魔,他宁愿永远不要复活。
他要活下去,活得比任何人都要骄傲!!!
然而,这条道上他却想要有人来陪伴着他。而他所认为的那个人,自然是从小便在一起的伊丽莎白。然,她却不在了,只剩下一具拥有灵魂的躯壳。
塞巴斯蒂安打断他那神游的思绪,闲来想要了解他的近况,“少爷的灵魂,近日来似乎没有遭到侵蚀呢?”
夏尔的眉头皱得更紧,似乎不想去想起那些灵魂深处的疼痛。然而,那个恶魔却偏要提起,偏要让他去想这些。
“成天与恶魔在一起,恶魔所铸下的侵蚀怎可能还会蔓延呢?”
夏尔轻嘲着他,口气恶劣着。
而塞巴斯蒂安则好脾气地将红茶递给他,看着他接过,轻啜。
似乎是因为红茶的原因,夏尔紧皱的眉头松缓了很多,不再紧绷着那条敏感的神经。
“塞巴斯蒂安,你能查到保拉的下落吗?”
公事化的口吻下,塞巴斯蒂安轻笑,“不能。”
夏尔蓝紫色的两眼瞟过带着淡笑的英俊脸颊,眉头再度紧皱。他没有说什么谴责的话语,他也知道这句话里的含义,更知道那个恶魔已经站好了立场,不会为救伊丽莎白出力的。
而他似乎更不应该指望他什么的,毕竟,恶魔终究是恶魔,没有了契约的他们之间只存在着寻找到那个叫阿尔的人罢了。
“塞巴斯蒂安,茶已经送到,你可以下去了。”主人对待佣人的话语里没有半分的亲昵与熟套,完全是冷漠洋溢。
塞巴斯蒂安并没有按照夏尔的吩咐离去,只是将那遮住了月光的窗帘拉开,任凭那光华穿梭而进。
“少爷,你很爱伊丽莎白小姐吗?”
塞巴斯蒂安的问题让夏尔愣住。
爱?
他当然是爱着伊丽莎白的,然而,对于十四岁的他而言,这种爱便是一种亲人的爱罢了,没有其他多余的成分掺杂。
夏尔选择无视他的问题,依旧轻啜着红茶,享受着那份香甜的感伤。
爱,对于他来说是一件太过于沉重的东西,然而,他却想要被爱,被谁拥有,然后直到老死。他自己都曾嘲笑过自己的这份傻气,可是,这却是一个他无法对他人所说出的期盼,近似于渴望
的期盼。
而这些,恶魔是无法了解的。
“这么晚了,少爷都不想要睡觉吗?不早点睡的话,可是长不高的。”
夏尔听着他那略带嘲笑的话语,眉头皱了又松,实在是不想为那恶魔一时的恶趣味更加地毁了自己此刻的心情,“你可以下去了,塞巴斯蒂安。”
“少爷是想说不需要塞巴斯蒂安了吧?”塞巴斯蒂安看着他那一脸严肃的神情,心情更加的愉悦。似乎他已经养成了他越是生气,他便越是心情愉快的恶习。
“塞巴斯蒂安,请你出去,我需要休息了。”森冷的话语从那矮小,单薄的少年口中说出,让塞巴斯蒂安轻轻地微笑开来,“Yes,My Lord!”
面朝着年轻的伯爵鞠躬后,塞巴斯蒂安带着那一脸的笑容走出了他的房门,然后关上,留下浑身透着森冷之气的少年。
房门关上之后,站在床边的夏尔顺手拿起了枕头砸向那紧闭着的大门,听着那枕头落地时的沉重声响而瘫倒在大床之上。单薄的手臂横过双眼,遮住了那黑夜里的一切,陷入他自己所制造的黑暗中。
他……太无能了吗?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他都得靠着别人的力量,靠着那恶魔的力量吗?他……不想再倚靠别人,可是……他却是无力的一类。他甚至连救出伊丽莎白的力量都没有。
“夏尔·范多姆海威,你真是个无能的人!!!”
沉声的怒吼之下,夏尔将双眼紧闭,手臂沉重地压着自己的双眼,让自己不去想任何的事,不去想这一切的一切。
他就像是一个被神遗弃了的人,身边的人不断地被剥夺,不断地离他而去。
虽然,他不需要神,不需要他的庇佑,可是……他却需要有人的陪伴啊!!!
手臂的压力使得他自己的眼睛有丝疼痛,然而,这种疼痛却能够将他带入梦乡,只期望梦里——什么都没有。
——他,什么都没有。
白日里所穿的衣服与那并未蹭下的皮鞋依旧在这个年轻却又悲哀的人身上,并未换下。两条腿就那样地悬在床下,一手遮住了双眼,缓缓地睡去。
似是安睡,又似被梦魇缠绕。
似乎那已然堕入梦魇之中的人儿已经沉入了黑暗,已经前往了那个他自己所铸造的囚牢。
塞巴斯蒂安在门外轻笑,却因为方才那人怒吼出的话语而眸光闪烁。
无奈的叹息之下,塞巴斯蒂安轻推房门而进,看着他此刻的样子,笑容淡去。
这样的夏尔,只让他看到了一种名叫懦弱的东西泛滥。而这样的他,却是因为一个女人流露出这样的神情,一个只剩下灵魂的傀儡。
而他却不知道他自己此刻胸腔中被充斥着的情绪究竟是什么,羡慕还是嫉妒?亦或是愤怒?
塞巴斯蒂安轻扯唇角,苦笑着自己怎会有这样的情愫存在,在他眼前的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人类罢了,并不能撼动他什么,也并不能影响着他。
轻风拂动,一头曳地蓝发的女子飞身而进,妖异的蓝发如轻纱飞舞般轻跳在她的肩头,而那碧眼更是波光流转,笑意泛滥,“恶魔也开始苦恼了吗?”
塞巴斯蒂安转身面向她,看着她的蓝发皱眉。
“怎么?看着被你救活的人却不想需要你时的心情,终于体会到了么?恶魔先生——”女神般绝美的容颜上冷漠洋溢,说出来的话语虽是很轻,毫无抑扬顿挫,但其中嘲弄的意味却也十分浓烈。
蕾薇尔兰指轻挑着自己几屡淡蓝的发丝缠绕在指间,美丽的碧眼垂看着那躺在床上的孩子。
“你很关注他,月神。”
塞巴斯蒂安轻笑,并未理会她那无礼的嘲弄。
“当然得关注他啊,我可是把找到阿尔的希望寄托在你们的身上呢。”蕾薇尔浅笑,故意将阿尔两字说得很重。
“我想,你来这儿恐怕并不是只为说这些的吧?”
“我只是闲来看看罢了,顺便想看看这孩子究竟还能坚持多久。”
听着她的话,塞巴斯蒂安将夏尔的鞋脱去,替他盖上薄被以免他受凉,“我想,看他能坚持多久才是重点吧?”
“呵……倒是你挺喜欢照顾这孩子吧?难不成恶魔对这人类动心了?”
蕾薇尔一句嗤笑的话语让塞巴斯蒂安怔住片刻,手也顺势给僵在了半空。
“怎么?被我说中了?”蕾薇尔看着他的反应,觉得好笑。看到他这样的神情,她可还是第一次呢,连阿尔都没有这样影响过他吧?
“你是在多管闲事,还是在找乐子乱开玩笑?”终于,塞巴斯蒂安微恼着从怔愣中回神,替那熟睡的人掖好被角。
“呵……如若阿尔在这里,你也会这样的对这孩子吗?”
塞巴斯蒂安望着她,眸中红光大盛开来,“月神,闲事似乎不要管得太多为好。”
“想动手吗?恶魔——”蕾薇尔始终保持着那浅浅的笑容,很是美丽,只是那碧绿的眼眸中却是凌烈的光芒。
“蕾薇尔,你可以离开了。”
“是吗?那么,我很想知道他还能坚持多久?”蕾薇尔轻笑,这才是她来的重点。
“最多——两个月吧。”
蕾薇尔眯着双眼,看了下那依旧用手臂遮挡住自己双眼的年轻伯爵转身,衣诀涌动,飞升而去。
——她只是一个想要看到结局的人罢了。
来去匆匆的蕾薇尔并没有影响到那熟睡着的人,他依旧沉入在他自己所铸造的黑暗里,近似满足般的安稳。
塞巴斯蒂安深深地凝望着他,并没有将他那置于双眼间的单薄手臂给拿开,修长的手指只是不由自主地抚上他那柔顺的短发,亲昵地触摸着那发上的感觉,享受着这份安宁中的满足。
塞巴斯蒂安苦笑,或许,他真的被这个少年给蛊惑了,而这蛊,亦是没有解药的。
那个执事,掘墓
当清晨的阳光从窗间渗进之时,夏尔不得不睁开了有些疼痛的双眼。
薄被传来的温暖与脚上空荡的感觉非常明显,应该是那位执事大人的杰作。夏尔掀开被子,看着身上穿着的依旧是昨天的衣服而皱眉,不知道那位执事究竟是怎么了,做事情都不会做到完美了。
既然鞋与被子都替他弄好了,为什么偏偏不替他把这身脏了的衣物换下?非要他说一句,他才会动一下吗?
夏尔无奈地叹息,自己起身将身上的衣物换下。
自从前几日开始,塞巴斯蒂安就不会再做好执事的本份了。虽然这是他想要见到的,可是……却还是觉得别扭。毕竟……一个完美的执事突然不完美了,谁都会适应不过来的。
刚换好衣服的夏尔便听见了敲门进屋的声音。进来的是那个依旧一袭黑色燕尾服的男人,眉眼带有特有的笑容,“想不到少爷已经自行将衣物换好了呢。”
夏尔没有理他,自己梳洗好后便坐到办公桌后,将这几天没有批阅的文件浏览一番。
“塞巴斯蒂安,我希望你能把早餐送到这里来。”客气的话语下,夏尔依旧没有去看那个带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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