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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lord(黑执事)-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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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却依旧高兴着。
只因为他还活着,没有像保拉一样随风消散。
“菲尼安。”
“嗯?少爷,什么事?”
“先别忙回去。”夏尔沉吟。
“啊?”菲尼安勒住了马车,惊诧地看着夏尔,“可是,现在正在下雪了啊,少爷!”
“嗯,先别忙回去。我想去祭奠下伊丽莎白。”夏尔低声地说着,菲尼安怔住,头埋得低低的,将马车的方向改变了,朝着米多福特公爵家驾驶而去。
那里……就像是一个禁地一样,被范多姆海威家的众人搁置了整整五年,没有人愿意再提起,没有人愿意再次前往那个悲伤的地方。
那里……就像是他们的悲伤源泉一样,稍一触碰,便是血流不止。
然而,在这样的雪夜里,在这五年后的冬夜里,夏尔却决定再一次地前往那五年都未曾前去祭拜过的地方。
为了什么呢?
因为他还活着吗?
他,不知道。早已经是疲惫不堪的身子再也承受不了任何的负荷了,而他却只是欲罢不能。
那个恶魔的出现,那个恶魔的答复已然将他从最初的希望之中拉扯到了地狱。
他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报复着他,当然,他也相信那位恶魔或许更不屑于报复他这个人类。但是,倘若真是报复的话,无疑的,他已经成功了。
他的一句话,便否决掉了他整整五年苟延残喘的希望。他的一句话,他便只能默默地接受。
是的,今日的这一切,都只是他五年前一手造出的因。东方国家有一句话便是“因果循环”,而他却不知道这漫天的雪夜里,是否便是他们的果。
放下车窗边的帘子,微弱的光线也不复存在。
车厢之中也就只有一抹令人压抑得无法喘息的黑笼罩着。
夏尔闭上了眼,有丝疲惫地倾听着车外的风雪声。
马车缓缓地在黑夜里前行着,刚下雪的的地面并不是太滑,马车行驶得也稍平稳。一个转角,便就到了米多福特公爵府上,菲尼安将马车驶了进去。
一片的荒凉、腐败之中,没有丝毫的生气。
到处都是些断壁残垣,藤蔓附着而上,显得有丝阴森。
待得马车在墓地停稳后,菲尼安撑着雨伞走到车门前,唤着夏尔,告诉到已经到了。
黑暗的空间里,夏尔缓缓地睁眼,宝蓝的眸子明亮如星。
黑色的披风替他抵挡着外界的寒风,车门刚开就有几许雪珠子从菲尼安的伞上滴落在他的鼻尖,晶莹的雪光闪烁在他的眼底,整个脸是生冷而僵硬的。
“少爷,您真的要去吗?”菲尼安不确定地问着他,希望他能够改变主意。毕竟,那里对于他们而言并不是什么愉快的地方。
“嗯。”
夏尔走在菲尼安的伞下,让他上车避避风雪,他自己一人前去祭拜便足以。
菲尼安犹豫片刻,看着夏尔已经走远了的背影还是上车躲避着这风雪。
独自撑着伞的人走在这披了一层银装的雪地里,黑色的皮鞋略微下陷,在雪地上的行走变得缓慢起来。
一排排的墓碑上也是落满了雪,远看去竟觉得非常的和谐。冰冷而详和,好似他已来到了另一个国度。
伊丽莎白的墓碑是丧仪屋帮忙竖起的,她入土那天,他们谁也没有到场,谁也没有前来看望这位最为无辜的受害者。
五年,整整五年的时间,他都不敢前往这里。整整五年,他不敢去想起有关于她的名字,不敢去触碰有关于伊丽莎白的任何东西。
他……亏欠她。
他没能守护她,更加懊恼地却是这里……是一二再,再二三夺走他身边至亲之人的地方。
无论是塞巴斯蒂安,还是伊丽莎白,他都不想失去。
庆幸的是塞巴斯蒂安还活着,至少有了这个信念,他便可以踏进这里,来到这溢满了血腥的地方。纵使洁白的雪再怎么替这片大地遮掩,也隐藏不了这里所发生过的一切。
夏尔在一块沾染了血迹的墓碑前停下,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
血将墓碑染去了大半,而早已是随着长久的时间凝固了的血迹也已经与这冰冷的墓碑融合,形成了妖娆绚烂的花纹。
雕刻着死者名字的凹陷处,晶莹的雪水溢满其中。抬头看去,竟是墓碑顶上覆着的雪悄然化开滴落而成的。
夏尔蹲在墓碑前,黑色的雨伞被他搁在了一旁,他静静地凝望着墓碑,似有千言万语要对着这块冰凉的墓碑诉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抱歉,伊丽莎白,这么久才来看你,你一定在怪罪我了吧?”夏尔脸上的表情慢慢地柔化着,声音温柔无比,未戴礼帽的头上冰雪覆盖,雪水滑过他的鬓角,滴进衣衫之中。
“伊丽莎白,你一定前往了天国了吧?那里肯定很美的,对不对?你一定非常的喜欢那里,对不对?”
“你知道吗,你的笑是这个世界上最为灿烂的阳光,当然,它也照亮了我,而这样的你却已经不在我的身边了。”
“你知道吗,塞巴斯蒂安回来了。他还活着,伊丽莎白,我为此感到非常的高兴。他还是和以前一样,英俊、优雅,仿佛无所不能。是啊,他一直都是一个最优秀的执事,一直都是一个最完美的执事。”
“你知道吗,伊丽莎白,我现在非常的高兴,他还活着不是吗?”
“是啊,他还活着。他的笑总是那么的温柔,仿佛对所有人都是那样。是的,所有人。伊丽莎白,现在的他已经自由了,他不再是我的执事了,他有了一位新的主人。是啊,新的主人,一位非常美丽的东方女士。”
“那位女士一定非常的自豪,拥有了一位无所不能的执事怎么能不自豪呢。可是……伊丽莎白,拥有了这样一位恶魔执事的我却没能救得了你,那是我的无能,请你饶恕我。”
夏尔轻声地说着,手指触碰着冰冷的墓碑,僵硬的脸庞柔化开来,有抹苦涩的笑爬上他僵硬的唇角。
“伊丽莎白,你知道这五年来,我是怎样度过的吗?我想你一定不知道。”
“我拥有了这个国家,甚至是这个世界上最令人羡慕的财力。是的,财力,权利,一切的一切我都拥有了。我整日整日地埋首在一堆堆的文件之中,整日整日地处理着公司的一切事宜。哈,我就像是个工作狂人,整天为了那间公司努力地工作。”
“当然,我得到了回报。它成为了这繁华帝国最为耀眼的明星,不!不止是英国,甚至是全世界,它都是最耀眼的。它象征着我的财富,我的权利,我所拥有的一切!!”
“可是啊……”
“伊丽莎白,你可知道这就像是醉生梦死一样的日子里,我非常的疲乏。是的,我累了,真的非常的累。我怀念你的笑容,怀念塞巴斯蒂安还在的时光,怀念我还拥有你们的时光。那是我最美好的日子,可是……我却是到现在才发现。”
“五年前的一切每晚每晚地都会回到我的噩梦之中。是的,它就是一个噩梦,非常可怕的一个噩梦。”
“它每晚都来缠绕着我,我却是每晚都要经历失去你们的痛苦。啊,那样的日子简直就像是地狱。不过……现在不是好了吗?他还活着啊,我昔日的完美执事还活着。”
指甲在墓碑上划出了声音,轻轻地响着,如同他的低诉。
“可是啊,伊丽莎白,恶魔是非常残忍的。是的,他非常的残忍。他不愿意再次回到我的身边,他有了新的主人了,他不再需要我了,而我……也不再需要他了。”
“可是啊,伊丽莎白,你知道孤独是什么滋味吗?”
“不,你肯定不知道,因为你在天国,那里肯定有很多很多的人陪伴着你。你的家人,你的朋友,还有……我的父母。他们肯定都非常地喜欢和疼爱你,你的笑声一定会是天国里最美妙动听的。”
“是啊,所以你不明白,你不会知道那种无边无尽的孤独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它比那些噩梦还要可怕,它不断地侵蚀着我,而我却无力反抗。我想要逃离这种状态,可是,直到现在我才发现,我似乎永远也无法逃离它了。它就像毒素一样蔓延了我的全身,那种可怕而无法治愈的毒,或者说,它更像是一种绝症,我已经无药可医了。”
“我讨厌这种孤独而腐朽的日子,可是……我又能怎么样呢?”
“我无法摆脱这一切了,我除了那些财力、权利,我还拥有什么呢?我一无所有。”
“哦,不!!至少……至少我还拥有菲尼安、梅琳、巴鲁多、田中先生。”
“是的,至少……我还拥有他们的陪伴。”
“伊丽莎白,我是不是非常的傻?啊,不,我是不是非常的可笑呢?”
“明明是自己一直想要的结果啊,明明是自己一直期盼的一切啊,我不是该高兴吗?是的,我高兴,我为现在的一切感到非常的高兴。”
“你看,我都高兴得笑了呢。”
“伊丽莎白……”
“你知道吗,我真羡慕你,不,是嫉妒,我嫉妒你。你拥有了我所想要的一切,你成为了最幸福的人。”
……
雪依旧簌簌地下着,不时有寒风刮着雪霰子,打在脸上生疼、生疼。
夏尔抚摸着墓碑碑文的手上也早已积雪点点,轻颤之下,覆在他手上的积雪便滚落到了地上,与那一片白融入在了一起,仿佛归队了的迷途羔羊。
“伊丽莎白……”
长久的叙述使得夏尔的声音有些暗哑,如同耳语般的呢喃声响起时,夏尔笑着,眉眼微弯,笑容里有些飘渺。
细长的手指一下一下地划着刻在墓碑上的名字,指尖在那名字的凹陷处划出仿佛磨石的声音。
“你知道吗,我没法向任何人倾吐我的心声,我没法对任何人开口。是啊,高傲的伯爵大人怎么会有痛苦呢,不是吗?”
“可是……伊丽莎白,我却明白了什么是痛苦。”
“我是不是非常的可笑呢?哈,你知道吗,我一度地想要逃离那个恶魔,一度地想要摆脱掉他。是的!我不需要恶魔!!我是一个人类,当我重新拥有了身体,当我的灵魂重新回来之后,我便决定摆脱掉这一切的枷锁。”
“我成功了!!啊,你看到了吗?我成功了!!”
“整整五年,那个恶魔都没有再出现在我的身边了,我成功了不是吗?”
“可是……哈,我竟然想要他继续留在我的身边,我想要他继续陪伴着我。伊丽莎白,你说,我是不是非常的可笑?”
“当五年前,我听到他的答案,我们的契约破碎,我就已经成功了啊。我成功地摆脱了恶魔,成功地斩开了那条枷锁,我成功了……”
“可是……伊丽莎白,你说,现在正撕裂着这里的感觉究竟是什么呢?”
夏尔抚上左胸,温柔地笑着,常年未曾笑过的脸上依旧有些僵硬。
雪骤停,朗月从乌云间露出了脸,冰冷的光照在雪白的大地上。
回答他的是寒风灌耳以及这一层层的冰雪。
漫长的叙述下,只有他一人的声音低沉地响在这片墓地里,没有人回答他,没有人响应他,只有他自己。
夏尔站起身来,拍落了头上的冰雪,化开了的雪水从他的额角滑过,顺着鼻蜂滴落,晶莹得犹如泪珠。
没有戴手套御寒的手,拂落了墓碑顶上的雪,拾起被他搁在一旁的雨伞,注视着这座有着妖娆血纹的墓碑。
“抱歉,没有给你带礼物来。下次来的时候,我一定给你带来些梅花,那种非常美丽却又坚韧的花朵,你一定会喜欢的。”
“对吗?伊丽莎白……”
有些僵硬了的手扶过左胸,夏尔弯身朝着这墓碑鞠了一个躬。
“再见了,伊丽莎白。”
“你一定会在天国注视着我,对不对?那么……请你祝福我吧,请你一直将你的目光注视着我吧,我会为拥有你的祝福而感到高兴的。再见了,伊丽莎白。”
黑色的身影远去,留下的只有一片片雪白和那墓碑前凌乱了的脚印。
月光下,夏尔的黑影被拉得长长的,隐约而飘渺。雪白大地上的滩滩雪水,远看去,竟似那影子的泪珠般,晶莹且易碎。
伊丽莎白,你可知道幸福究竟是什么味道的吗?
夏尔收敛了笑容,朝着属于他自己的道路一步步地前行——纵使前方步满了荆棘,他也义无返顾。
那个执事,归巢
范多姆海威宅院里,众人们努力地清扫着院子里的积雪,戴着手套的手抓起了一团团白雪玩乐地打起了雪仗,不亦乐乎。
说起来,昨儿个夜里还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雪势虽小,却依旧在大地上披了一层银装。
“哎,少爷还没起来吗?”巴鲁多从屋内走出,看着打着雪仗的梅琳和菲尼安问着。
“啊,少爷肯定是累着了吧?昨天夜里,少爷去了趟伊丽莎白小姐的墓前,不知道在干什么,待了很久。”
菲尼安的答话下,巴鲁多怔了怔,扒了扒头发,有点无奈地叹息。
“这几年从没见少爷睡到这么晚过,就说奇怪呢。”
三人一阵阵地笑着,隐约间都透了些无奈的苦涩。
远处的大门外有马车驾驶而来的声音响起,车栏之上还有银制的铃铛“叮叮”地响起,分外悦耳。
站在院子里的三人,理了理衣服,前去迎接着不知名的客人。
华丽的马车停在范多姆海威宅院外,美丽的贵族小姐从车内走下,微笑之下,流光晕染,众人为之倾倒。
安茜尔一身淡雅的紫色礼服,蕾丝边的小洋伞下,纯金色的卷发依旧高高地束起。
“啧啧,伯爵家可真是偏僻啊。”
“安茜尔小姐。”菲尼安认出了来人,推了推其他两人朝着安茜尔行礼。
“抱歉,突然来访都没有向你们知会一声呢。”
“安茜尔小姐客气了,里屋请。”巴鲁多叼着烟杆殷勤地邀请着安茜尔。
“范多姆海威伯爵呢?”
“少爷还在楼上,小姐您先坐会儿,我去请少爷前来。”
安茜尔被他们带到了会客室,白皙的手端着茶盏,品着红茶的馨香,静静地等着那完全没有做为主人自觉的伯爵。
梅琳敲了敲夏尔的房门,等了片刻后,屋里终于是有声音响起,一如往常的清冷,“进来吧。”
“少爷,安茜尔·里瑞德斯小姐前来拜访,现在正在会客室等着您呢。”
坐在床沿边的人站了起来,丝绸制的睡袍透射着淡淡的反光,看上去十分的光滑。
“知道了,我等下就过去。”梅琳退出去后,夏尔揉了揉头发,觉得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光了一样,看来应是在墓地里着了凉。
夏尔在衣橱里取了套浅蓝的小西装换上,梳洗了一番便前往会客室了。
不用想,那位贵族小姐的到访铁定是没什么好事的。
刚一进门,夏尔就见着安茜尔一手端着红茶,一手吃着点心,嘴里还赞叹着巴鲁多的厨艺,满脸的欢喜。
夏尔轻咳了一声,安茜尔依旧坐着,素脸看向他,“呀,伯爵,想不到您是个这么偷懒的人啊,都这个时候了,您才起床啊。”
夏尔看她依旧坐着,喜滋滋地啜着红茶,一点也没有起身行礼的自觉。叹了口气,夏尔坐到她的对面,问着她:“请问安茜尔小姐前来有什么事吗?”
“哎哎,伯爵,您可真是健忘啊!不是说了让你昨天晚上等我吗?难道伯爵想食言而肥?”
“安茜尔小姐,是您迟迟未出现,怨不得我先走一步。若您是来抱怨此事的话,那么……您可以回去了。”
夏尔不耐烦的声音里透着沙哑,整个脸也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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