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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重任-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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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江礼握紧了拳头,大声说:“经过这场变故,我感觉自己经受了一场金钱的洗礼,我需要钱,尤其现在最需要,她给我三百万,我还有两百万的亏空,我要还上债,还要把保龄球馆再买回来。风平浪静之后,我也要让自己成为永平市数一数二的富豪!”

曾晖设身处地说:“舅舅,十公斤‘货’也不是太大的数目,就算挣的钱全部归您也远不够您还债的。”

苏江礼把烟灰弹到车窗外,说:“这个问题我不是没想过,也想从我们云南的上家多要一些‘货’,可是人家信不过我们,怕在永平市翻了船。不过他们说了,只要这批‘货’在永平市不出问题,他们下次就会把几十公斤的‘货’给我们,让我们做永平市贩毒龙头老大。所以我们也要放长线钓大鱼,让永平市成为他们在北方沿海城市和东北交易的一条通道,那时我们真的有大笔大笔的钱挣了!”

曾晖被打足了气,说:“好,舅舅,我跟着您挣大钱,虽然我干过一两件不让您高兴的事,可我心里还是跟您最近的!”

苏江礼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坐直身子,对曾晖说:“你送我回旅行社后就找个地方藏起来,不要让任何人看见你的影子,说不定警察已经注意上你了。你必须听我的话!”

“我听您的话,让谁也找不到!”

苏江礼的手机响了,他按下接听键后先是听了一会儿,然后气恼而又无可奈何地说:“这是我预料之中的事情……让他们等着,不要往会客室领,就让他们‘买站票’!”

苏江礼一走进四方旅行社就看见几个衣冠楚楚的人站在总经理办公室门口门口,对走过来的他施以冷眼。

苏江礼脸上堆着笑,热情地说:“几位老兄,百忙中让你们候在我的门口茶都没喝上一口,真是失敬啊!”

一个留“大背头”的中年人以纯粹的外交辞令说:“苏总,最起码我不是来你四方旅行社喝茶,茶本人有的是地方喝,包括市委市府甚至省里的大机关都能有我喝茶的地儿。我们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想问一下你向我们借款的事情……”

苏江礼摆出一副大家风范,拍了拍“大背头”肩头,说:“老兄,跟我苏某人说话不用兜圈子,你们完全可以直接问我什么时候还款。我可以开诚布公地告诉大家,我最近在生意场上是走了背字儿,赔了好几百万,可这并不代表着我苏某人生意场上永远是败将。你们是我的债主,我向你们承诺,半个月之内保证归还你们每个人百分之六十的欠款!”

虽然听苏江礼的言辞很坚定,但“大背头”还是哭丧着脸说:“苏总,您也别怨我们几个人找上门来向您讨债,毕竟我们每个人借给您的款项都不是小数目,有的还是公款,一旦出了事情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身败名裂不说,闹不好还得进监狱呀!”

另外一个来人接着“大背头”的话茬说:“是啊,不是我们对您苏总落井下石,当初借给您那么多钱是觉得您做生意赔不了钱,而且大家利益均沾,现在您赔了钱,我们实在是担心得很……”

苏江礼拦住他的话头,说:“你们不用往下说了,我是生意人,理解你们现在的心情,不过咱们当着真人别说假话,你们借给我的款项都不是小数目是事实,有的挪用了公款也是事实,但要说进监狱这可是吓唬我。我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吗,半个月之内保证还你们每个人百分之六十的欠款,而且这还是最低的限度。你们要是不相信我的话那就没有办法了,不过事实最终会让你们满意的。”

“大背头”点点头,对同行者说:“行了,苏总把话说到这份儿上,我们就什么也别说了。苏总是个聪明人,事情该怎么办不该怎么办他比谁都清楚。我单位里还有事情要处理,反正我们的账他是赖不掉的!”

一行人带着愤愤不平之色走了,苏江礼站在门口想了几分钟,拨通了妻子的手机:“是我,你什么时候回日本……哦,是这样,我现在急需资金还债,那些债主随便站出来一个都有很深的背景……我已经承诺他们半个月之内最少还每个人百分之六十欠款。”

苏妻的声音清晰地传进了苏江礼的耳朵里:“我可以在近日内把款子给你划过来,但在有关高尔夫球训练场的事情上你一定得全力关注,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我不用多说了。”

苏江礼声音坚定地说:“请你放心,我会把我应该做的事情做好的!”

张全的交代使苏江礼浮出了水面,永平市公安局市刑警队队长姜正作出了拘捕曾晖和苏江礼的决定。然而,就在刑警队员们打算行动的时候,毛建强急匆匆地闯进了办公室,满脸愧疚地对姜正说:“队长,不好了,曾晖失踪了!”

姜正吃了一惊,生气地质问毛建强:“什么?你是怎么监视他的?”

毛建强红胀着脸,说:“我……这几天我实在是太困了,今天上午我看见曾晖进了和苏江礼进了天伦宾馆后就在车上睡着了,醒来后无论他家里还是公司里都没有他的影子了……都怪我没盯住他,我检讨……”

林伟向姜正提议说:“要不要全市紧急搜捕曾晖和苏江礼?”

姜正果断地说:“绝对不行,这样贩毒分子就会携带毒品隐藏起来。这样吧,我们不要公开搜捕曾晖,对苏江礼也不要急于采取措施了。让他们再嚣张几天,逼迫他们跳出来进行交易——他们抢夺毒品也好贩卖毒品也好,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挣钱,而挣钱就必须进行交易,我们一定在他们交易时人赃俱获!”

毛建强眼里含着泪水,说:“队长,我一定百倍警惕,不再有一丝一毫的疏忽!”

姜正问毛建强:“那个女总经理有什么可疑之处吗?”

毛建强回答说:“齐凤瑶每天除了在自己的旅行社忙业务、回家照顾女儿外,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据我们侧面调查和张全的交待,齐凤瑶这个人比较单纯,品行端正,事业心很强,没有贩毒的动机,她和苏江礼只是男女感情方面的交往,可她对苏江礼并不了解。”

姜正望着严阵以待的刑警队员,说:“我们不希望任何人犯罪,我们希望能够排除所有人的疑点,包括曾晖和苏江礼,可这只是幻想,犯罪永远是社会的痼疾,我们就是清除痼疾的医生。我可以负责任地说,真正的较量就要开始了!”

在市郊某楼层地下室里,杜桥苏醒过来了,当他发现自己被关在这间只有七八平方米的小屋子里的时候,便使劲撞击着铁门,大声叫喊着:“这……这是哪里?妈的,谁把我弄这里来了?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们关我干什么?放我出去!”

几分钟后,一个汉子打开门锁走进来,冲杜桥阴冷地说:“姓杜的,你他妈的放明白点儿,老子们把你弄这里来是眼里有你,要不然你早就他妈的下地狱了。老老实实给老子呆着,有你吃有人喝的,就是想玩儿女人也行,再敢乍唬,老子给你放放血,不信就试试!”

杜桥身子哆嗦了几下,哀求说:“你……你们是什么人?抓我……抓我干什么?朋友,你……你放了我吧……”

汉子踹了杜桥一脚,吼道:“我们是什么人到时候再告诉你,少他妈多嘴多舌!”说完,汉子走了出去,使劲关上了铁门。

杜桥呆呆地站在地上,哭丧着脸自言自语:“这是怎么回事啊?我……我真倒霉啊……”

那个汉子走到关押杜桥房间的隔壁,坐在床头吃起熟食来。门一开,另外一个汉子领着黄白菊走了进来。

后进来的汉子对吃熟食的汉子说:“我从街上找来了一个干杂工的女人,这些日子她就专门给咱们和那个姓杜的送饭,省得咱们哥儿跑腿了。”

黄白菊给吃熟食的汉子鞠了个躬,说:“我是外地人,来永平市打工挣钱,你们多多关照我,我谢谢你们了!”

吃熟食的汉子打量了几眼黄白菊,挥挥手,说:“算了,别多说话了,只要你听我们的话,每天按时送饭,我们不会亏待你的!”

黄白菊脸上绽放出了笑容,说:“哎,我一定好好干,按时送饭,保证不出差错。”

蓝天。白云。苏江礼面海而坐。

苏江礼的心情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复杂过,只有面对大海,他才能让心绪稍稍平稳一些。他想和自己好好说说话,以作为对自己的人生总结。他在心里说:“我的性格是不喜欢看大海的,在永平市这多年来,我从来没有一个人来看过海,也不理解别人为什么喜欢看海。可是今天,我必须来到大海身边,因为我发现除了这个地方,任何一个角落都不适合我的心境,也只到今天我才仿佛突然发现自己非常孤单,像一只损伤了翅膀的雄性秃鹰,尽管内心里想和同伴们在一起飞翔,却不得不离开它们,连哀鸣一声都没有气力了。我不是秃鹰,我是一个人,一个被女人伤害过又即将伤害女人的男人。在我的生命历程中,我曾经踏上过婚姻这艘船,但它的航程非常短暂。那时,我是市属旅行社一个普通而没有什么经济基础的小职员,所有对未来的浪漫和激情被婚后的生活激得粉碎。旅行社里几个年轻漂亮的女人都通过各种关系出国了,而且混得还不错,这使得许多人尤其是女人们非常眼热,我妻子就是其中的一个。在对出国者的极度羡慕和国外生活的诱惑下,她发疯似的也想出国,并且有了偏执型人格障碍,发誓不达到目的不罢休,她知道凭我的能量是不可能帮助她实现梦想的,于是就拼命巴结有能力让她出国的人,终于用女人特殊的手段换取了一本去日本的护照,接受她奉献身子的男人居然是我的顶头上司,最可悲的是,她把这件事的每一个细节都讲给了我。震惊、痛苦使我狠狠揍了她一顿,尽管这样,她带着满足的微笑和满身的伤痕去了日本,我在国内独饮苦酒。就是从那时起,我不再把自己当成是有妻室的人,也不把她当作自己的妻子,我厌恶她到了连听见她的名字都恶心的地步。她在日本发展得很好,结识了一些商界名流,开始做起了生意,逐渐有了钱。她回国的时候很是风光,没有回家,也没有见我的意思,更不为自己付出的一切感到羞愧。我们就这样僵持着,内心里都鄙视对方。我也发疯似的立下了誓言,一定要挣到钱,让她在金钱上重视我。我辞了职,自己办起了旅行社,用许多不光彩的手段挣了一些钱,包括贿赂、雇佣漂亮女人拉客,本来我以为自己做的很隐秘,没想到这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她人在国外,却派人在永平市专门打探我的一举一动,我用什么手段当上了永平市旅行社行业的老大、什么时间什么地点玩儿什么样的女人她都一清二楚,然后以此为乐事。我气愤,但又无可奈何。我们都知道双方不可能走到一起了,但谁也不肯先提出离婚,都在用一种发狠的近乎变态的沉默想把对方拖垮,我们甚至心照不宣地约定,谁先提出离婚谁就是这场对抗战中的失败者。我们是中国这个古老国度里一对奇怪的夫妻,像敌人,却不能把对方杀死;像亲人,却没有半点可以沟通的地方,十几年的时光就这样没有任何价值地过去了。没想到,今天我在陷入困境的时候,为我解围的竟然是她,尽管我内心里不愿接受她的帮助,但冷酷的现实和巨大的诱惑使我最终难以拒绝她,好在她帮助我也是具有私欲的。我必须摆脱她,不能让她高高在上地对我颐指气使,我要挣钱,这是我惟一的选择,不是为了人格,也不是仅仅为了生计,究竟为什么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了,但我的决心不能改变,我要在那条可怕的、充满着毒刺的路上走下去,它是不是罪恶对我来讲已经不重要了!这个世界上现实就是诱惑,诱惑就是现实,没有现实的诱惑是不存在的,没有诱惑的现实是空泛的,我没有能力逃出诱惑这张天罗地网!我承认,我的选择是非理性的,是对另外一个女人的伤害,我是痛苦的,也是残忍的,我就是恶之源、孽之根,我是一个人,但我的灵魂正在逐渐离我而去,就像那些往事一样……”

齐凤瑶的身影映入了苏江礼的眼帘。

苏江礼头也不回地轻声问:“你来了?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齐凤瑶走到他身边,也轻声说:“凭感觉。感觉告诉我你在这里和大海对话。”

苏江礼扬起头,望着齐凤瑶那张俊美的脸,问:“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齐凤瑶没有回答苏江礼的话,而是反问道:“你心底的秘密很多吗?”

苏江礼冲齐凤瑶张开了双臂,说:“凤瑶,来,和我一起坐坐吧。”

齐凤瑶在苏江礼身边坐下,把身子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

“凤瑶,你的身子在颤抖。”

“是吗,我没有感觉到,但我知道自己的心在颤抖。”

“凤瑶,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江礼,你现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尽管我相信你像自己说得那样不至于被压趴下,但我还是有些为你担心。我说过,我愿意和你共度风雨、同挑重担,我要实现自己的诺言。这张信用卡你收下吧,密码我写在标签上面了,里面有四万元钱,是我旅行社的流动资金和我从姐姐厂里借来的。钱确实不多,哪怕能够为你帮一点点忙我也高兴。收下吧,就像当初你借给我钱让我办旅行社一样。”

“凤瑶,你的举动在我意料之中,我知道你会这样做的……”

“我也知道你会这样说的。不要说感谢我的话,除了你的心,我什么都不需要。”

苏江礼捏着齐凤瑶递给他的那张信用卡,说:“好,我收下。以前我帮助你,今天你帮助了我,除了感慨,我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齐凤瑶淡淡笑了笑,说:“生活中有些事情是可以重复的。”

苏江礼抚摸着齐凤瑶的头发,说:“是的,该重复的重复,该结束的结束,该开始的开始,生活和地球一样,也是椭圆形的。”

齐凤瑶惊奇地睁大了眼睛,说:“生活是椭圆形的?真有意思!”

这个周末,丹明再次来到了贾红的墓碑前。他轻轻地说:“贾红,今天是周末,我如约来看望你了,你在那个陌生的世界里还好吗?你不要感到孤独,我每天都在为你祝福,为我们之间真挚的友情祝福,如果有来世,我相信你还是一位美丽的天使!”

离贾红的墓碑不远处是马三儿的墓碑,黄白菊把一瓶酒倒在墓前,流着泪喃喃地说:“马三儿啊,我看你来了,你本不应该留在这里的,可我又知道你不愿意回咱们老家,就在这里为你买了一个地方。你放心,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这钱是干净的,是我自己挣的和卖血的钱……说到底,你是为了我才走到这一步的,你在九泉之下再不用东躲西藏了,公安局的人说,不论多大罪过的人死了就不再追究了。我……我会在心里记你一辈子的,只要你肯要我,下辈子咱们做名副其实的夫妻……”

丹明走过来,对黄白菊说:“大嫂,您太激动了,当心身子。他不是您爱人吗?”

黄白菊一双泪眼望了望丹明,说:“说是也……不是,他是个自杀了的杀人犯……”

丹明吃了一惊,说:“什么?杀人犯?”

黄白菊点点头,说:“他是个杀人犯,可他是被坏人逼的,是为了我才杀人的,他其实不是个坏人哪!”

丹明慨叹地说:“爱能让天使变魔鬼,也能让魔鬼变天使啊。大嫂,您是外地来永平市的吧?”

黄白菊说:“是的,我是外地人,最早做家政工,干活儿时摔伤了腰,到现在也干不了重活儿,就给人家做送饭的杂工。大兄弟,你来这里也是悼念亲人吗?”

丹明眼里涌起了泪水,嗓音哽咽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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