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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青年-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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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没什么事,要不你先回北京吧?”
权筝听见何西在电话里说何东可能一夜情的话,所以她说:“不管他什么情不情的,找到人再说。”
何南看看权筝没说话。
只要不在恋爱状态,作为一职业女性,权筝绝对冷静。
这时她手机特别不合适宜地响起来,而且是特别不合适宜的人打来的,是何东他伟大的妈妈郑玉英,她上来就问权筝:“跟何东在一起呢吗?”
“没有。”
“他怎么不接我电话呵?”
“不知道。”
“你不是去看他吗,你怎么不跟他在一块儿呢?”
“我跟何南在一起呢。”
“你又跟何南好了?”
“不是,何东不是上班呢吗。”
郑玉英高兴了:“我说他怎么不接我电话呢。在哪儿上班呵,不是打工吧?”
“不是,在英皇面料公司帮人做布料的生意。”
“哟,那敢情好,特赚钱吧?”
“不是太清楚。”
“你知道他公司的电话吗?”
“不知道。”
“你们这次谈得怎么样呵?”
“阿姨,我正有事儿呢,待会儿再跟您说?”
“不用不用,你赶紧把电话挂了,问问深圳的114何东公司的电话,然后打电话告诉我?”
“他不在公司。”
“那他在哪儿呵?”
“我也不知道。”
何南朝权筝使劲儿摇头,示意她什么都别说。可已经晚了,郑玉英的联想能力和在儿子身上独具的想象力已经无可救药地迸发出来了:
“怎么回事儿,我儿子没了?何守一,你出来!咱儿子失踪了!”
给权筝急得对着话筒直说:“阿姨,阿姨,没那么严重……”
这时的郑玉英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话,完全沉浸在自己制造的恐慌中。
权筝跟何南说:“我又闯祸了……”
何西任知了正在大街上遛狗,接到何守一的电话,问何东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何西告诉大伯,可能上哪儿玩去了。
“玩得忘了上班?不可能。”何守一很笃定地说。
“那您说他能干什么去?”
“出事儿了吧?”
“他能出什么事儿呢?”
何守一确实想不出儿子能出什么事儿,可打手机一直关机,又没在公司,他就准备马上飞深圳一趟。郑玉英看他不说话,提个旅行包在门口穿鞋就问他:“干什么去?”
“去深圳看看。”
“你不是说没事儿吗?”
“没事儿就不能去深圳了?”他说着开门就要走。
郑玉英大喝一声:“何守一,你给我站住!”
何守一只好站住:“待会儿赶不上飞机了,我先去看看,有事再给你打电话……”
郑玉英说话从来不费事拐弯:“你要敢从这家门走出去不带着我,你就甭想再进来!”
这时候何东同志刚被带到一农村黑窝点里,双眼被蒙住,双手被绑在背后,男人甲猛踢他的腿,愣把他给按了下来:“跪下!”
何东“扑通”跪了下来:“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吗?”
男人乙说:“你兄弟欠我们赌债不还,还溜了。”
“抓我也没用,我又没钱。”
男人甲在何东背后踹了一脚,把何东踹得爬到地上:“我看你有钱没钱?”
男人乙拼命按手机:“那小子他妈的还关机呢,抢银行也得让他把钱给我拿出来!”
男人甲说:“咱还不如直接绑那小子呢?”
“绑他?谁来赎他,他自己欠的钱。”男人乙说。
“就他那揍性的能找来钱赎他哥哥?”
“反正这主儿有钱,那小子借钱也能把他赎出来,然后再让这小子还,钱和命比,命比钱那可值钱多了,是不是?”男人乙说着踢了何东一脚,“有钱买命没有?没钱趁早说话!”
“要多少?”何东问,他可不想这么不明不白地被人撕票。
男人乙喊着:“三十万!少一分你甭想活着回去。”
载着权筝往家奔的路上,何南突然想起今天是叶坦第一天上班,忙给她打电话。届时叶坦穿着白色带花边的围裙,头上戴着带花边的小帽子,一付英国标准女仆的样子,正一边用刷子洗着水池子,一边在唱歌:“太阳光亮晶晶,雄鸡唱三唱,花儿醒来了,鸟儿忙梳妆,小喜鹊造新房,小蜜蜂采蜜忙,幸福的生活哪里来,要靠劳动来创造……”这是小时候老妈教她的。
叶坦告诉何南,一切都好,就是老爸呆人家楼下不走,可能已经被警察盯上了,说完俩人哈哈大笑。
一直囚床上的何北,百无聊赖,闲得爪子直痒痒,就把一直关着的手机打开,不曾想刚打铃就响了,一看是唐娇,他底气十足地骂她:
“不好好上班,打什么电话?”
唐娇说:“何东可没了,不是你教唆的吧?”
“喝花酒喝得不知道晕谁床上了。”
“你没跟他在一起?”
“我,早落停了,咱玩非主流了,坐家。”
“谁证明你在家?”
“好好干活,甭跟我这儿盯张儿玩。”
刚挂上电话,何南和权筝就回来了,何南直接推开他的门就问:
“找不到何东了,咱们怎么办?”
“烦不烦呵你们,”何北说,“不就豁开这么一次吗,见过世面吗?”
“权筝又回来了,等着见何东一面才放心走。”
“近来咱们这团体精神病有上升的趋势。”
权筝也跟过来:“怎么才能找到他?”
“甭惦记他了。”
这时何西任知了也回来了,看见何南权筝都在何北门口也凑了过来:“看什么呢?”
“耍猴。”何南说。
“何东有信儿了吗?”何西问。
“没有。”何南说。
“那怎么办?我觉得不对。”
“我也觉得不对。”
“我也是。”权筝说。
任知了也来一句:“我跟你们一样。”
何北指着他们几个说:“你们都有病!”
这时他手机响,没顾上看来电显示就接听了:“哪位?”
男人乙的声音:“你爷爷!你哥在我们手上呢,三十万今天晚上来换他。”
“凭什么,我就借了三万?”
“少废话,赶紧找钱去!”
“十五万?”
“再说一次就四十万了?”
何北挂了电话猛地用被子把自己全盖了起来。
何南过来把他被子掀开:“怎么回事儿?”
“没事儿。”何北拉着被把自己的头又给捂上了。
何西也过来把他被子又掀开:“跟何东有关吗?”
何北抢过被子:“没有没有,赶紧走,让我自己呆会儿。”
看问不出来什么,大家只好走了。听到关门声,何北从被子里钻出来下了床,透过窗户往楼下看,开窗户,没打开。又找出一根绳子,仰着头到处找地方,他把绳子拴到床头,把脖子伸了进去,“哥,哥我对不起你,下辈子,下辈子呵我给你当宠物,哥,下辈子我还让你给我当哥,你千万别不理我,弟弟糊涂,不是人,连累你了……”何北说着,又把脖子从绳套里拿了出来,靠着床头坐地上“呜呜”哭着。
一遇事儿,何北就知道找唐娇。在快餐店里,唐娇一嘴巴子扇在何北脸上:“靠,你连畜牲都不如!”
何北捂着脸:“人家来找你商量,不是来找打的。”
“你要报警跟我说什么?赶紧报呵。”
“要把我给抓起来,你该看不着我了,现在来让你看看。行,我走了,别磕药!”何北说着就往外走,一步三回头希望唐娇能给他出点主意,眼看就要出大门了,唐娇还不说话,他绝望了。
这时唐娇大喝一声:“回来!”
何北站住惊喜地问:“你还真有别的主意?”
“这不正想着吗。”
“那我还是赶紧去吧。”何北沮丧地说,这时他手机响,他抖抖地接听。这回他不是忘了关机,是怕绑匪联系不到他把何东撕票了怎么办?
男人乙在电话里就跟能看见他一样说:“甭动歪心思,你一报警,你哥就玩完。”
“说要报警,何东就活不了了。”何北挂上电话蹲地上悲愤地跟唐娇说,“靠,我就是一浑蛋王八蛋!”
“咱们跟何西他们商量商量去?”
“我不去,我没脸见他们。”
“什么脸不脸的,现在救何东要紧。我跟老板请假去!”
叶舟真坐在一栋居民楼外面的台阶上在处理公务,叶坦要照顾的小公主梁小幻放学回家自己开锁进来了,正在吸尘的叶坦没听见她进来。梁小幻十三岁,长的又小又瘦,老妈不在,便呈现了猴子称霸王的架势,从进门开始,她寻着吸地的声音去找叶坦,一路丢着鞋,书包,外套。
她站到叶坦旁边大声:“嗨!”
叶坦没听见,她一把把吸尘器的电线拉了下来。
叶坦吓了一跳,不过终于看见梁小幻了:“梁小幻,你好!”
梁小幻诡异地上下打量着叶坦:“你不是农村的。”
“谁说的?”
“直觉。不过没关系,反正我们家也没男人了。”
“你妈妈说你今天回来想吃果酱摊饼,我已经做好了。”
叶坦从里屋走到客厅看见梁小幻一路扔的东西,就让她把这些收拾好再来吃饭。
梁小幻扬着头眼睛一翻一翻地说:“那是你的事,我妈请你是来照顾我的,谁让你命令我的?”
“我跟你妈谈的是三天试用期,三天下来如果她不满意我,可以辞退我,如果我不满意这个工作,我也可以辞职。收拾好了来吃饭吧。”
梁小幻黑着脸把衣服,鞋子,书包一样一样地捡了起来,然后她突然转过身站到叶坦面前:“你到底是谁?”
“你家保姆呵。”
“你治我,为什么?”
“什么叫治?”
“装什么傻,你不是中国人呵?”
叶坦一时语塞。
梁小幻坐在餐桌前,对着诱人的果酱摊饼,咽了口吐沫,不动声色地转了转眼珠:“我不想吃这个了,想吃三明治。你做好了,给我端卧室来。”说完站起来就要走。
“我这个果酱摊饼是按美式配方做的,你不想先尝尝?”
梁小幻又看了一眼果酱摊饼坚持说:“我要吃三明治。”
“冰箱里有面包,熟肉,奶酪,蔬菜,你可以自己去做。”
“我不会做。”
“我今天可以教你。”
“我不学,你做我就吃,你不做我就饿着,告我妈妈你想饿死我。”
叶坦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梁小幻挺得意,忽然脸一沉:“你是我爸那狐狸精吧?”
“狐狸精?”
梁小幻审视地看着叶坦:“你根本就不是保姆为什么到我们家来当保姆,你什么目的?”
叶坦看着梁小幻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说:“走,快做三明治去,我教你。”
何南正准备去看看叶坦,跟叶舟换换班,好让叶爸爸放心,这时何北被唐娇押解回来,大家才知道何东被绑架了。还没等大家从这惊人的消息中回过味儿来,何守一郑玉英也到了。一听儿子被绑架,郑玉英连哭带喊拼命捶打着何北:“你还我儿子!你还我儿子!”
何守一拉她:“你闹也没用!”
权筝说:“马上报警!”
“不行,”何北反对,“他们说要报警何东就没命了。”
一听这个,郑玉英一下子坐在地上盘腿哭了起来:“我的儿子啊!”
权筝坚持:“必须报警!”
“何东要没命了怎么办?”何北问。
“我负责。”权筝说。
郑玉英嚎着阻拦:“你负得起责吗?不能报警!”
看这乱劲儿,权筝自动挑起责任:“何南你陪何北把我的十五万取出来!”
何守一说:“我有钱,但咱们得确保何东的生命安全才成。”
郑玉英又嚎了起来:“我的儿啊!”
何南也说:“咱不能盲目,保住何东的命要紧。”
唐娇也不知道该报不该报,都有理:“权筝姐你怎么想的?”
“报警才能跟踪他们的手机信号,才能找到何东。”
何西听了半天也有了主意:“要是不报,被他们牵着走很可能何东会遇害。”
老何家这一干人马乱成一团。
这时候,守在梁怡家外面的叶舟突然接到公司电话,让他赶紧回去,临时要开一个会,他马上给何南打电话,何南就没听见。叶舟就有点愤愤不平。在叶坦的竭力劝说下:“我现在特别安全,你就走吧。”他才走了。
梁小幻看着眼前盘子里的三明治,眼睛里有一丝犹豫,她拿起一块儿,慢慢地送到嘴边,又放回到盘子里,最后她下定决心似的,拿起一块儿看着。
在厨房收拾的叶坦问梁小幻好几遍要喝什么,梁小幻也没理她,她就跑到饭厅问她:“你要喝什么?”这时候,她看到躺在地板上口吐白沫昏迷不醒的梁小幻。
叶坦吓得直往后退,靠在墙上不知怎么办好。
这时候,以何南权筝唐娇为首的三个人正在跟警察报案,警察甲问:“就是叫何东的被绑架了?”
大家都点头。
郑玉英过来拉着警察甲的胳膊:“先别抓绑匪行吗?得把我儿子救出来。”
这时何北手机响接听。
里面是男人甲的声音:“怎么着,不要你哥了给句痛快话!”
何北给了站旁边的何南一个眼神。
何南忙给警察示意是绑匪来的电话,警察无声地告诉何北:“拖着他。”然后走进里间。
何北跟男人甲求情:“能少点吗?我真借不到那么多。”
“再说一句我就往上再加十万。”
“让我哥跟我说句话,谁知道你们抓得是不是我哥呀?”何北故意拖延着。
还在那个农村的黑窝点,男人甲把手机塞到何东手上:“跟你兄弟说句话……”
何东不接手机,手机掉地上,男人甲一脚把何东踹得趴到地上,用脚在他身上使劲儿跺:“你说不说!你说不说!不说往他嘴里塞刀片!”
男人乙捡起手机送到何东嘴边:“哼一句就行。”
何东头一扭把手机又碰到地上。
“还敢跟老子来劲儿,吞刀片!”男人甲说着捏住何东的腮帮子,何东扭动着,拼命咬住嘴唇,甲捏住他的上颊硬把他的嘴掰开,把薄薄的刮胡子刀片塞进他嘴里,掐住他的喉咙,把他下巴抬起来,逼他吞咽刀片。
男人乙说:“先别让他吞,呆会儿说不出话来了。说不说?”
何东沉默。
“塞!”男人甲说着把刀片往何东的嘴里送去,“送进去了,这嗓子眼还挺细。”
何东狂暴地扭动着,表示就不说,一缕血从嘴角流了出来。
男人乙:“瞧瞧,血都出来了,快说!”
何北一直听着手机里何东被折磨的动静,郑玉英过来要听:“我儿子说什么呢?”
何北一扭身子不让她听,郑玉英不干了:“怎么回事儿你?我儿子说话我还不能听?”
何守一把郑玉英拉过去:“肯定是不需要你听呗。”
何北把手机贴在耳朵上,人木木的,两行泪水顺着脸颊慢慢往下流。
大家看着他,唐娇问:“怎么回事儿?”
“怎么啦?”何南也问,这时他手机响,接听,没等叶坦说话,他就说:“叶坦,我待会儿跟你说。”
叶坦还紧张地靠墙站着,对着手机叫了一声:“何南……”听见对方已经挂机的声音,手绝望地慢慢地垂了下来。
怎么办呵?
何南急忙挂上手机接着问流着泪的一直把手机贴耳朵上的何北:“到底怎么啦?”
何西也拍了何北一下:“没事儿吧?”
权筝站到何北面前有点失控地:“他是不是还活着?”
郑玉英上来抓住何北的两只肩膀:“我儿子到底怎么啦?”
何守一绝望地:“他已经不在了?”
任知了摸了摸何北的脸颊:“哥哥你怎么了?”
唐娇上前把何北推了个趔趄:“装什么傻?快说!”
何北用手胡鲁了一把泪水捂住话筒说(怕绑匪听见):“他还活着。”
这时,警察出来说:“找到绑匪的所在地了。”
何北对着话筒说:“求求你们,别折腾他了,我找钱去还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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