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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予夺 作者:清水-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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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杨总觉得有什么不太对劲,他试探的问:「老柳,你……没暗藏什么吧?」
  老柳双手一摊,接着唰的一声站起来,「你想搜吗?」
  老杨瞪着老柳的眼睛,也站了起来,老叶看两人一触即发,更兴高采烈的卷起袖子,「好玩,打架!」
  老杨随即瞪了老叶一眼,他不想引起太多注意,「打个屁。」然后一甩头,「老柳,茶钱算你的。」说完,便大步跨出茶肆。
  老柳的视线一路看着老杨直到离去,才掏出几文钱丢在桌上;接着转身拍拍卢文电的肩膀,一言不发的离开了茶肆。

  第四章

  和梅留云不欢而散的事一直让朱宸济耿耿于怀,他好不容易才从一个秘密中解脱,不希望再为了另一个误解而蹉跎了岁月。更重要的是,他恐怕自己已经再无法承受这样的精神折磨,他必须将心事向梅留云说清楚。于是用过晚斋之后,朱宸济便毅然决然的来到梅留云的厢房前等着。
  一直等到近戌时梅留云才回到寒山寺,远远地看到梅留云的步伐沉重,眼神透出疲惫,朱宸济心下怜惜,立刻不由自主的快步迎上前去。贵为王爷之尊,要朱宸济透夜在廊下等人十分难得;然而梅留云一见到他朝自己走来,却毫不给情面的往旁边跨了一步故意回避,甚至别过脸,连看也不看朱宸济一眼。
  朱宸济原本想握住对方的手,却被冷漠的打落,不禁令他勃然大怒,他背对着梅留云,咬牙切齿的低吼:「站住。」
  「何事指教?」梅留云停下脚步,「我和东厂议事一整天已经很累了,有事明天再说吧。」
  「不,我喜欢快刀斩乱麻。」朱宸济一转身以左手拽着梅留云的衣领,向上一提将他拖拉进佛塔里。
  朱宸济双臂抱胸站着,梅留云注意到他额角的青筋直跳,知道他此刻的情绪极为恶劣,是暴怒的前兆,「丰四爷,你……」
  「丰四?」朱宸济冷冷的说:「不敬犯上,看到我是这么称呼的?」
  梅留云深呼吸一口气,单膝跪下、双手抱拳,以军礼参见:「丰王在上,下官锦衣卫千户梅留云,请受下官一拜。」
  朱宸济并不免他的礼,让他跪着回答,「照实答话,梅留云,你为东厂办什么任务?为何如此晚归?」
  「事关机密,恕下官无法透露。」
  「无法透露?」朱宸济冷笑一声,「梅千户是办公事还是办私事?」
  梅留云皱起眉头,默不作声,「能会面到那么晚,看来千户和东厂厂督非常亲密。」朱宸济语带讽刺。
  「下官的任务受厂督直接监督,情非得已。」
  「好个情非得已。」朱宸济斥之以鼻,「以前旁人说你在王爷手下做事是狐假虎威、为虎作伥,想不到一个从我府里出来的鬼东西,竟然变成了东厂的走狗。」
  「当初是王爷将我扫地出门,现在想要我怎么样?」
  「你如果真的走投无路,为什么不求我再收留你?」
  梅留云摇摇头,感慨的叹了一口气,「……总是这样,王爷高高在上,总要人卑恭屈膝、跪地臣服。」
  「梅千户倒是很有骨气,从来都是傲然孤高。」朱宸济语带鄙夷,「你是不愿意对我卑恭屈膝,对阉党却很乐于宽衣解带。」朱宸济以脚尖顶起梅留云的下颚,「说什么不为五斗米折腰,还不是为了前途作贱自己?跟了我之后还能跟其他的人,看来你还真是不挑剔,小时候是个倒霉鬼,现在……根本是下贱。」
  梅留云看到朱宸济的双眼充满血丝,心想,和他再纠缠下去只会使情况恶化,「王爷不可理喻,容下官告退。」朝朱宸济叩拜行礼,起身便想离开。
  「慢着!」朱宸济伸手朝梅留云的肩头抓去,梅留云立刻身子一矮躲过了对方,并闪到门边。
  梅留云的闪躲让朱宸济更气得跳脚,「想逃?」朱宸济伸出左手扣住梅留云的右臂往背后用力一转,将他压制在门框上;梅留云则企图以左手挣脱对方的掌控。在挣扎扭打之间,朱宸济突然发现梅留云的颈部有一块浅红的圆形斑痕。
  吻痕?距离前次两人同床共枕才多久,对方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找他人寻欢?朱宸济顿时感到全身血气逆流、毛发竖直、双眼通红,完全丧失了理智。他根本说不出话来,只是怒吼一声,随即右手铁爪伸出狠狠的将梅留云连头带发抓住,用力朝青石墙壁上连续猛撞好几下。他原本力大过人、暴怒之下更能断木碎石,将梅留云撞得半晕死过去,双腿站立不稳整个人摇摇欲坠。
  接着朱宸济将梅留云脸朝下猛力摔趴在地上,梅留云的手脚稍微抽动了几下,似乎正在于事无补的挣扎。朱宸济又一脚踩在梅留云背上,抽下梅留云的腰带、将双手反绑,然后扯下他的裤子,双手托住他的腰部形成跪趴状,接着以霸王硬上弓的姿态,唐突而粗鲁的贯穿进梅留云的体内。
  朱宸济完全不带感情的无数次激烈抽插进出,甚至不管梅留云是否承受得起自己的摧残,一路直捣黄龙。他现在真的只是为了伤害而侵犯对方,丝毫没有兴奋或愉悦、更没有快感,只有满腔的怨恨。
  随着一声嘶吼,朱宸济狂暴的将愤怒在梅留云的体内发泄殆尽,接着感觉梅留云隐约发出一声闷哼并伴随着一阵轻微的痉挛之后,整个人便瘫软下去,一动也不动。
  佛塔里静得近乎死寂。朱宸济稍微回复了神智,开始感到不太对劲,他试探的轻声叫了对方几声,梅留云却没有一点反应,甚至连呼吸声也听不见了。
  朱宸济吓得完全清醒过来,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粗暴,手忙脚乱地解开梅留云的双手,并将他轻轻翻过身。发现梅留云两眼翻白、满脸是血,被自己抓着撞墙的发际处皮绽肉裂,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已经感觉不到呼吸。
  朱宸济心中懊悔不已,自己竟然因嫉妒生怒而在佛塔里干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他的脑中不禁回想起小时候搞活出丧事件时,母亲斥责他的话:「我怎么会生下你这个乖张暴戾、毫无人性的煞星?」
  朱宸济重重地打了自己好几巴掌,他焦急到眼眶泛泪,立刻运起真气从梅留云的背后灌入,不断按摩着他的虎口又轻拍他的脸颊,靠在他的耳边重复说着:「别吓我,我出手重了,别吓我、别吓我……」急救了一会儿之后,终于梅留云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朱宸济才稍微松了一口气,并且将梅留云小心抱回厢房。
  当梅留云幽幽转醒时,发现朱宸济正紧抱着他,并不断的亲吻着他的额头。梅留云下意识的推开朱宸济,有气无力的说:「不要碰我……」
  看着梅留云,朱宸济的眼神中充满自责与后悔,他放下梅留云,往旁边退了一步,迟疑着伸出手,似乎想抚摸梅留云的脸颊,却还是缩了回来。梅留云看见朱宸济的两颊红肿,态度非常懊悔;虽然心中不忍,仍然闭上双眼,这一次他不想这么轻易原谅对方。
  怔怔的瞪着梅留云好一会儿,朱宸济叹了一口气,他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后终于困难的指着梅留云脖子上的浅红圆形斑痕,声音苦涩的问:「你的颈子上的那块红斑……」
  红斑?梅留云心中一凛,张开眼睛,立刻抓紧衣襟,看到梅留云如惊弓之鸟般的反应,朱宸济心中更难过,「我只想确定一件事,你的心里……有别人?」
  梅留云垂着头,一句话也不说,甚至不敢看朱宸济,心中紧张又凄苦,他的确有事,却非朱宸济所问的这么简单,更惨的是在此时此刻怎么样都无法开口。
  等了半天梅留云还是沉默不语,朱宸济相信这应该算是默认了,他把脸无力的埋在双掌中,手臂不断颤抖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朱宸济终于把双手移开,脸上呈现一种梅留云从没见过的阴郁和冷淡。
  「我懂了。」朱宸济随即站起来,干脆的离开了厢房。
  当朱宸济走了之后,梅留云随即到镜台前解开上衣,看见从颈部中段以下直到整个躯干满是红斑,脑中想起庞保之前所说的话,知道大事不妙:
  「要记得信期红只给两个月的期限,四十日开始服毒者的躯干会出现红色疹块,五十日开始会从鼻、眼、耳流血,到了六十日口吐出最后一口血,可就没救了。」
  为了安抚加速的心跳,梅留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到了这个地步,他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更无路可退了。
  朱宸济彻夜长跪在寒山寺大殿佛祖前,直到破晓,寺里的僧人准备进行早课,看到他的模样也没胆上前惊动,只敢围在门外等着,终于明吾住持来了,先命僧俗众人暂退之后才走进大殿里对朱宸济平缓的说:「阿弥陀佛,施主何事困扰?」
  听到明吾大师的声音,朱宸济不禁心生惭愧,「大师,在下玷污了寒山寺佛门净地的清静。」
  「佛从心生,净地未必有佛性、浊地亦能有佛性,何来玷污的说法?」
  「枉费禅修多年,却依旧行事不义,在下惭愧。」朱宸济叹了一口气。
  「省悟心做有义事,狂乱心做无义事,狂乱心起于情念,情念最终生业障,只要能即时省悟行义,便能不受业障牵连。」
  「以理断情吗?」
  明吾大师面露微笑,「施主想杂了,正心术而已。」
  朱宸济皱着眉,依旧不解。
  「施主未能领悟,症结在意识,也就是『我执』。」明吾大师说:「大凡智慧之士,都以意识做为一切依归,由意识处理世事、以意识参悟佛法,就像龙离不开云、虎走不出山,最终还是为此烦恼,施主须向他处跳开来看,从他人的观点找出烦恼之源,如此便能获得解脱之道。」
  朱宸济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仿佛什么都不懂,总之他站了起来,对明吾行礼:「多谢大师点化,在下会再思索。」
  「爱憎生于心,谄曲存诸念。」明吾大师知道对方尚未全然了悟,「老衲只有一言请施主三思,小不忍,则乱大谋。」
  步出大殿,朱宸济无意识的来到后院,抬头一看,赫然是自己种的那棵梅树,顿时觉得虚脱无力,别过头,走到完全看不到梅树的角落坐下。
  「丰四爷。」
  看见朱宸济在后院出现,卢文电立刻三步并成两步的赶来,「我昨天就想找丰四爷,在四爷的厢房外等了一夜。」
  朱宸济看了一眼卢文电,发现他的确眼圈暗沉,显然一夜没睡好,摇摇头,自己等着别人,却不知道有第三者等了自己一夜,「什么事?」
  卢文电塞了一包草药在朱宸济手里,「看四爷近日精神不好,我自作主张准备了些草药,这是以前庄上祖传的方子……」
  朱宸济完全没把卢文电的话听进耳里,甚至觉得有点厌烦,他原想将草药推还给卢文电,一抬眼,却瞄到梅留云的身影经过;顿时心头一紧,故意抓了卢文电到身边,搂着他的肩膀,「难得你有这份心。」他贴近卢文电说话,几乎吻上他。
  目睹两人状似亲密的梅留云,却只是眼神凄然的走过去,仿佛哀莫大于心死;走到后门口,还闪神的撞上门框,然后才扶着头、步履蹒跚的出去。
  朱宸济的视线一直尾随梅留云到消失在门后才转回,对于自己侵犯对方在先、现在又想惹对方吃醋的行径深感愚蠢,「你以后用不着再跟着他了。」他淡淡的说,同时松开搭在卢文电肩上的手。
  卢文电瞄了一眼朱宸济,虽然不知详情也大概猜到一二:这两个旧情人现在显然冷战,卢文电突然觉得有些不悦,故意往朱宸济身边坐近一点,「不用再跟着他?丰四爷应该没忘了答应我的事。」
  「怎么,想威胁我?」朱宸济连眼皮也没抬,「卢四公子,我知道自己说过什么,而且我讨厌人和我谈条件。」
  「丰四爷,我无意冒犯。」卢文电立刻低下头道歉,「只是,昨天梅千户说『不管丰四说了甚么,千万不能完全相信,否则只会得不偿失』让我十分介意。」
  卢文电顿了一下,偷看了一眼朱宸济的反应,又继续说:「不过,我不相信他的话,我心里信任丰四爷……」
  「他说的没错。」朱宸济打断卢文电的话,淡淡的说:「卢四公子,我插手卢阳庄的事的确别有目的,并非看在你的面子上。」
  卢文电皱了一下眉头,心里不太是滋味,朱宸济又说:「卢四公子,并非你哪里不好,只不过就算是买卖,也并非你想给,我就一定会要。」边说着,朱宸济的思绪转而回到自己身上。的确,并非一个人给了另一个人就必须接受,就算他是王爷也一样。
  然而长久以来,自己不就一直强迫梅留云一定要毫无保留的接受一切,一厢情愿的要求梅留云必须回应自己所有的感情,而忽略了梅留云真正的想法,是他一直用「王爷」的锁链禁锢着一个可能不属于自己的人。
  朱宸济闭上眼睛,他该怎么办?像上次一样烧了宅子,以为一切就能随风而逝?但是他能烧了寒山寺吗?还是该砍了这棵梅树?
  然而就像明吾大师说的:「爱憎生于心,谄曲存诸念。」就算砍了梅树,又能怎么样?
  朱宸济突然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离开,留下卢文电诧异又尴尬的坐在原处。

  「千户大人……」
  锦衣卫衙门里,梅留云一脸阴寒的瞪着眼前的所有下属,严厉的质问他们调查罗教叛贼的进度。想到自己的性命期限屈指可数,关键却不是掌握在自己手里,说他不着急、不焦虑,根本是骗人的。
  「经过那么多日的调查,这就是结果?」梅留云把书案上的一份供词报扔到地上,几个跟着梅留云较久的下属相互对望一眼,他们的记忆中从没见过梅留云丢甩东西,足见他这次是真的震怒。
  「属下不解,请千户大人明示。」
  「明示?」梅留云冷笑一声:「罗教教众以水手为主,你们偏偏从山上、矿区里找,教众没找到几个,扰民倒是不少,这究竟是追缉钦犯、还是为矿监收税?」
  梅留云心里清楚,协助矿税监所获得的油水好处比追缉钦犯多,许多缇骑都受东厂影响,「锦衣卫的职重权大,对于失职者责罚也罪加三等,你们这样办事,是不是要我直接向兵部请罪、大家一起充配恩军?」一听到充配恩军,众人都不禁脸色大变。
  「再给你们两天的机会,最好办出一点像样的成绩来。」梅留云正要再训斥,突然守卫走进厅里,在他耳边低声通报:「千户大人,漕运总督署派人求见,正在书房候着。」
  梅留云眉头一皱,在淮安的漕运总督署专程派人到苏州,必有大事,随口吩咐众人各自行事之后,便来到书房里。
  「几年不见,梅兄近来可好?」书房里的人一看到梅留云便笑着说道。
  「黄兄远道而来,欢迎。」梅留云立刻回礼,此人是黄士俊,漕运总兵江洵的亲信。几年前尚未成为漕运总兵的江洵在兵部任职,也曾到西苑走动,和梅留云自然认识。
  稍作寒暄之后,梅留云相信对方绝对不为叙旧而来,于是开门见山的直问黄士俊的来意,黄士俊微微一笑,「无事不登三宝殿,总兵大人派我来,是想请梅千户看在旧识的份上,手下留情,别坏了漕运事务。」
  「坏了漕运事务?」
  黄士俊收起笑容,「请梅千户放了寒山寺一马。」
  梅留云心下警戒,的确在一天前庞保才秘密下令他在两天之后率缇骑配合东厂番役在寒山寺起事,但是漕运总兵如何知情?思绪急转,知道绝对又和朱宸济脱不了关系。
  「寒山寺和漕运总兵有什么关系?」
  「总兵大人长年在寒山寺参拜,信仰甚笃,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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