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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人-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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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回榻边,反握住他的手,看着躺着的人睁开眼睛,视线对上却又眨眨眼睛闭上,然后再慢慢张开,还未聚焦的眼中疑惑多于喜悦:“——不是,做梦!?”
  
  “——不是——”低头给他一个绵长的吻,看着他才略有些清明的眸子又是一片迷茫,抿唇一笑,低低唤,“七哥——”
  
  “……昨晚……阿煊……”回过神的人瞬间红了一张脸,透着光略透明的耳根几欲滴血,舌一绊,连话都打结了。半晌,才听到外面的闹声,脸上红晕稍褪,“外头怎麽这麽吵?”
  
  摇摇头失笑:“——是茗书——”
  
  外面茗书还在喊着:“——公子您去了哪里啊——”
  
  “我在这里——”苏煊掀开帘子望见的便是那边船头茗书正抱着船家的胳膊哭得尽兴,被当做帕子的人一脸无奈地辩解着自己的无辜:“真不是我把你们家公子藏起来的!——”
  
  “诶!?”正哭的人猛地听到有人回答,瞬间忘了哭,抬头一愣,“……公子?……公子!”再往后看到挑帘走出的另一人,又是一愣,“……七公子?!”
  
  “茗书呀!——”被唤着的人,抬手揉着额头叹,“你怎麽还是这麽没长进呢?!”
  
  “我……七公子您怎麽会在这里?!怎麽会跟九公子在一起,咦,九公子您早知七公子在这里麽?怎麽我不知呢?……”被捉弄惯了的人知道自家公子并无责备的意思,笑眯了一双眼不迭声地问,一双手臂却还抱着身旁的人未松。
  
  一连串的问题问得剩下的四人都不由摇头,还被紧紧抓着的船家只得拍拍一脸好奇的人,出声提醒:“喂,小兄弟,我就说你家公子不会丢的吧,现在寻到了你家公子你可以撒手了吧?!”
  
  “?!——”被提醒的人一声尖叫,忙放了手,红着脸退后。
  
  苏煊摇头笑笑,走回船上:“是在下家下人失礼了,还请船家见谅——”
  
  “公子您真客气——”许是极少与人打交道时如此有礼,一向粗犷的船家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又无甚碍。”
  
  “子夏,”一直站在船舱口的人走过来,轻声问,“子夏昨晚出去怎麽都不曾说一声?”
  
  “见你们睡得熟了,所以未说,抱歉叫你们担忧了,”含笑回身接着跳过来的人,又转回头,“这是家兄。”
  
  “在下冯渊,有礼。”依然是平稳的听不出情绪的声音,面上却是有几分浅淡的柔和。
  
  牵着的手在掌心轻轻握了一下抽出,苏煊侧头望着身边的人,虽有几分敌意却也有礼,不由心中一笑:七哥——
  
  夜里雪下得大,此时天明望去,山如玉簇,林似银装,纤尘洗净,入眼更是清亮。偶有几只白鹭伫立水边,雪白的羽翼融入天地,一时振翅而起,仙人般轻盈优美。
  
  岸上已有赶路的行人,不知是谁感叹上一句:“好大的雪啊!”
  
  “这雪可算得上什麽,”一直酒不离身的船家解下腰间的葫芦,接口笑,“前些年在塞外时候那儿的雪才叫得上大呢,若是夜里下雪早起就是大雪封门,那可真的算是天地一色呐!——”
  
  打从寻到自家公子起便放心地亮着眼睛东张西望的茗书听得船家说瞬间移了视线,定定盯着后者俊朗的脸,满眼激动:“船大哥你去过塞外?!”
  
  “是啊!是在雁门关,”仰头灌上一口酒,眯起眼睛,声音多了分低沉的怀念,“那儿的雪是真大啊!——”
  
  “是啊,”立在船侧少言语的冯渊亦为景色所感,难得一见地笑道,“岂不闻燕山雪花大如席!”
  
  “我们家五公子就在塞外呢!”正合计着何时能往塞北去一趟的茗书丝毫未注意抱着酒葫芦的人的神色,自顾兴奋着,“不过说起来,五公子有好几年没回来了呢,船大哥正好你在塞外呆过,可以打听一下我家公子的消息呢,公子您说是吧?”
  
  “嗯,”苏煊亦是被满脸喜悦的人的开心感染,抿唇笑笑,“不知船家在塞外时可曾听过家兄的消息?”
  
  船家饮上一口酒,言语不觉也多了丝礼节:“不敢动问公子兄长名姓?”
  
  “家兄姓苏,单名一个炤字。”
  
  “……原来是苏五公子啊——”口中除说话外几乎不断酒的船家此刻却是忘了饮酒,抱着酒葫芦有些出神。
  
  “船家可是识得在下家兄?”
  
  “嗯?……哦,呵呵,是啊,云阳客栈的苏五公子,塞外怕是无人不晓的了——”
  
  “如此说便是认识了?!”倚在船舱边的苏焓也接口笑,“五哥在塞外原是如此有名声呢!”
  
  “……认识说不上,”船家抓抓有些凌乱的头发,神色有几分躲闪的凄然,“不过有过几面之缘。”分明是言不由心。
  
  苏煊轻拉了身旁还要说话的人,笑:“既如此,我们也无别事可问,叨扰船家了。”
  
  “唔,”不知在想何事的船家,抬头望望天眯起眼睛笑,“乘着此时天已放晴不如早些赶路罢!”
  
  “也是,”冯渊亦是望望天,点头,“路上已耽搁了这麽些时日,也不知可会误了江都之事。”
  
  “阿煊此次去何时可回?须许久时日麽?”苏焓笑着眨眨眼睛问,风中夹裹的碎碎雪花落在长长的睫上,更衬得一双眸子明黑若漆。
  
  “暂时还不知,”抬手顺过他胸前的发,轻轻笑,“七哥别担心,不会太久的。”
  
  “嗯,阿煊路上要小心些,往北日冷要多加些衣裳,别太过操劳,瞧你这些日子又清减了……”
  
  “七哥——”含笑牵起他的手,“我都知道,七哥也要照顾好自己。”
  
  “嗯——”眉眼一弯,点头笑,“我等阿煊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哈,又到周末了,先问候一下大家(^o^)/~呃,话说有木有觉得船家和五哥也很CP呢~(≧▽≦)/~恩,好吧,是某城太邪恶了,不过真的是大爱塞外风景的那种~~~可能以后会试一下~~O(∩_∩)O天下大同嘛~~




23

23、第二十三章 。。。 
 
 
  再行路时船家却一反常态,不但每日赶路连话也不似前些日子多了,偶尔说上几句不过是些天气行程之类无关紧要的言语。倒是闷坏了爱说话的茗书,坐在船头把着船舷扳着指头算着路程。
  
  幸而一路上天气还算晴朗,水势也未因冬季而过浅,加之船家埋头赶路,不过三日后便入了扬州地界。行到午时,船入渡口,船家泊了船,跳到岸上笑:“从这里上去往前走不多远便是江都县城了,我也只送公子们到这里了。”
  
  “原来水路竟是如此快,”冯渊也上了岸,望望渡口四处,“这便到了江都。”
  
  “呵呵,是啊,”船家摸了腰上的葫芦笑,“前些时是我的缘故,若是耽误了公子们的事还请莫要见怪,”饮口酒笑,“公子们既到了,在下也就此别过了。”
  
  “船家等等,”苏煊看看转身要走的人,开口笑,“船家若是近来无事可否就留在江都,我们几人回时正好还请船家相送。”
  
  “这……”摸摸鼻子,有些犹豫。
  
  “若是船家不便在下也不便强求……”
  
  “那倒不是!”船家将葫芦挂回腰间,抖抖衣衫笑,“我倒也没甚么事,公子若是如此说,我便留下来,正顺便看看江都。”
  
  江都距扬州城不远,虽只为一县,却还算繁盛,城门处亦是不少人来来往往,青石的城墙下几个身着兵甲的士兵闲闲站着,不偶尔盘查一下过往的行人,也是倦然慵懒的模样。
  
  茗书伸长了头隔着身前的人往城里望望,嘟囔:“不知这江都县的县衙在哪里,这县衙里也不见有人来接着!”又四处瞅瞅,回过头来,“公子我去找人来问问。”不过片刻便笑着走了回来,身后还跟着一人,方巾长衫一副书生打扮。
  
  “公子,这位先生说可以带我们去县衙!”
  
  “两位公子可是京城来的?”书生打扮的人笑着行了礼问,“要寻我们县令大人?”
  
  “是,”冯渊点点头,“先生可以带我们去麽?”
  
  “自然可以,”书生一笑,又行礼,“两位公子想必就是苏大人和冯大人了,下官潘琦,是江都县主簿,奉县令江大人之命在此处等候两位大人。”
  
  “原来是主簿大人,”笑着回了礼,“那有劳大人了。”
  
  许是已有人通报,衙门外江都县令江慈已在阶下迎着,望见他们,忙甩了袖子近前行礼:“下官等候两位大人多时了,”回身又吩咐身旁的衙役,“你快去书院把县丞叫回来,就说京城的两位大人来了!”
  
  “是!”应了一声的衙役飞快地往外跑去,江慈笑着引路,“两位大人快里面请!”
  
  进了堂中,分宾主坐定,冯渊便开口直问:“江大人可知道我们来是为何事?”
  
  “咦——”正张罗着茶水的江慈一愣,手中还提着水壶,“大人们不知麽?”
  
  “知道什麽?”
  
  “来江都啊,”见俩人疑惑,江慈也是一脸不解,“前些日子老师——哦,就是乐大人——老师叫人传信来说是两位大人要来,叫我接着,说是有事要办。”
  
  冯渊点点头:“我们来时并不知是为何事,大人说到了江都自会知晓,如此看江大人也是不知了!?”
  
  “老师信中不曾提到啊,”江慈亦是坐下皱眉,“老师只说了叫我好生接着两位大人,别事并未提起——哦!”忽地一拍额头道,“难道是为彦谦的事——”
  
  “彦谦是谁?”两人均是一惑。
  
  “是本县的县丞,说起来老师上次在这里时正逢着城外山上贼匪作乱,老师不慎被他们抓了去,还是县丞率本县兵士平了贼乱,为此还受了伤,只是后来老师走得急,连道谢都未来得及,江都最近也没什麽大事,想来让老师挂念着的也就这一件事了。”
  
  “是麽,”冯渊皱皱眉,“若如此大人未免太儿戏了,”低头想了想,看过来,“依子夏看来呢?”
  
  若是单以那人的性子来看,这样的事也并非不可能,不过到底觉得有哪里不对,摇摇头笑:“还是先等县丞到了再说。”
  
  话音才落,堂外便有人笑:“几位大人,下官崔彦谦来迟了——”
  
  清朗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羁的笑意,不由便抬头去看,素袍青带,相貌便是比起七哥来也不差,只是眉眼间比七哥多了几分玩世不恭的戏谑。右手臂绑着厚厚的绷带,吊在胸前。虽是受着伤,脸上却无低沉痛楚,反倒是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
  
  一番议论下来,四人还是均无头绪,冯渊的一双眉几乎皱成山川。又是半晌沉默,崔彦谦忽笑:“既然寻不到原有不寻也罢,何苦浪费精力在这上面,”左手一挥,眉弯成一钩新月,“两位大人难得到江都来一次,既来之则安之,不如就在这江都城里游玩几日好了,正好也让我们尽尽地主之谊,兴许乐大人叫两位大人来便是看两位平日操劳,特意借此机会让两位大人来江都恣意轻松一番呢!”
  
  “嗯,彦谦说的有理,”江慈也拍手随声附和,“两位大人就在这江都多待几日也无妨的罢!”
  
  冯渊点了头,看过来:“子夏呢?”
  
  “我就不了——”笑着摇摇头,七哥此时该到家中了,是答应了他早些回的。
  
  “三日,就三日!”吊着手臂的人,伸出三个指头晃,“总耽搁不了什麽事的。”
  
  “是啊,”另一边的江慈又附和,“大人们若是就这样走了,老师知道了怕是要骂我办事不力了!”
  
  “子夏……”
  
  江都素有“花木之乡”之称,十里栽花算种田,运河畔,早冬腊梅已开,清明如镜的河水倒影着疏枝,缕缕暗香远远近近飘来,若有若无。
  
  江慈袖着手笑:“这几日多有招待不周,还望大人们见谅。”
  
  苏煊抿唇笑笑:“是我们多有叨扰了,烦劳大人几日作陪。”江都县小却是物产极丰,最难得民风淳厚,行在街上,不时有人笑着招呼走在身边的江慈三人,崔彦谦吊着手臂笑同众人寒暄着,江慈亦是不时接上一两句,只潘琦不常言语却也面含微笑一路陪着,冯渊虽面色如常,却亦能看出比前些日多了些欣喜。
  
  崔彦谦眯起眼睛笑得颇有几分自得:“若是二位大人再晚些来,到了腊月正逢我们江都龙灯会呢,那才好看呢。”
  
  “崔大人好意心领了,”冯渊点点头,沉稳的声音中有几丝笑意,“若是日后有幸再望江都必不负几位心意。”
  
  “如此——”吊着手臂的人绽唇才笑,忽又顿住,一双星眸望向前处,唇一弯勾出一个浅笑,似极了嗅到鱼腥的猫,欠身略施了礼,“下官忽有急事,不能送两位大人了,还请大人见谅——”说着话步子便往梅林下迈,声音还余在空中人已走远。
  
  顺着他视线望去,淡烟疏梅下正有方巾布衫的人缓缓行来,虽隔得远些看不清面貌,却可辨其轮廓,清秀温儒中透着分书生的清冷。
  
  江慈潘琦忙躬身代崔彦谦赔礼,还未开口,便听渡边船头茗书高声唤:“公子,船家来了——”
  
  说话间,船已行至岸边,江慈潘琦再拜相送,茗书接着登船,船掉头时一瞥间望到梅林下,吊着手臂的人正拉着身前的人说些什麽,被拉的人拂袖甩开转身便走,便见身后的人忙跟上。
  
  抬手触到怀中平安符,不由微笑。船头船家撑着长竿笑:“公子们怎不多留几日?这江都县果然并不比扬州城差呢!——公子们是要一路行回京都麽?”
  
  “不——”冯渊摇头看过来,“子夏原籍是在江宁罢,此番回临安所行处离江宁不远,不如顺势回去看看罢?”
  
  “……若往江宁还须绕道。”看向那人,细观却见他神色有异,不由疑惑,往江宁并不顺道,冯渊先时并未提过此事,此刻忽然说起与他先前欲归之意相悖,分明是在推延归期,只是不知是为何意。
  
  “却也无妨,不过晚归几日。”
  
  “是啊公子,”船头在正同船家攀话的茗书听到二人言语,回了头笑,“公子离家这几年了还未回去过,正好趁此归家看看老爷公子们呢!”
  
  船家也笑:“公子们若要转道也不用担心,只要行快些便好,误不了多少行程的。”
  
  行过邗沟,入长江,顺水流而行,不过两三日已近江宁河段,虽是冬日,渡口处却是舟船济济,亦有不少人渡口岸边来来往往,语声沸沸。
  
  船家系了船在渡头,便又登岸寻酒去了,冯渊不愿随往,便留在船中。带着茗书才上岸,忽听身后人议论声:
  
  “……你们不知道麽,咱们江宁府可出大事了!……”
  
  “哎呀,张二你就别卖关子了,什麽事说来听听?”
  
  “嘿,告诉你们罢,是,宁王啊,造反了!——”
  
  “什麽?!宁王造反?!”
  
  “嘘——你小声点!我这也是听我那在衙门里当差的兄弟说的,说宁王前些日子秘带亲随进京,也不知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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