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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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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苏纪年。我在心里遍遍地念着他的名字,我要将这三个字刻进我的骨髓里。我想我的眼一定猩红,整个痛苦的过程我都狠狠地盯着他没有眨眼。进入时候撕裂的痛甚至让我产生了幻觉,我手中正握着他的匕首,将他千刀万剐。
  
  ??? 我再次怨恨天意的弄人,无力地诅咒那个在那高高的地方俯视着人世间的造物主。
  
  ??? 我承受着他一次次剧烈的冲撞,感受着凌迟般的痛苦。身下传来那淫靡的声音必然充斥着血的气息。
  
  ??? 终于熬过了漫长的折磨,苏纪年从我嘴里将衣服抽出来,“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吗?金戈就是这么对我的!我一心一意地爱他,他却对你恋恋不忘,我只好报复在你头上了。”他点了支烟在我身边坐下,“他总是说我比不上你,皮肤没你好,技巧没你高,多么让他舒服。呸!也就这么回事。”
  
  他把玩着我萎缩的□,突然将烟头摁在我的腰间,我连哼的声音都已经发不出。“你别以为有凌云和皇甫宇轩罩着就没人敢动你!老子今天就是玩你了,还要玩死你。”
  
  神志恍惚的时候,我似乎又回到了那年春运会的夜晚。青草的气息,漫天的星,金戈霸道的吻和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我的泪终于从眼眶溢出来,无声地滑落。
  
  我一直拒绝长大,但它却硬生生撕开了我的心闯了进来。
  
  醒来后,任痞子和小云如何问我,我都保持沉默。
  
  我一直住在痞子的宿舍由他照顾,他时常在我入睡之后去操场疯跑,我知道他是怪我不告诉他,但我不想毁了他的生活。
  
  他终于没能等到毕业典礼。在我们高考结束的那夜,悄悄地走了。从此再也不见。
  
  最后近半个月的休息让我耽误了学习,成绩只上了二本。我不顾家人和小云的反对,执意选了外地的一所学校,进了与澳洲合作办学的专业,毕业之后能去留学。小云考进了市里的大学,我们两家也一起搬家去了市里。
  
  金戈果真去了上海。值得一提的是小红,如愿考进了tsinghua数学系,是我们学校那年唯一一个考进tsinghua的学生。他的爸爸一定很开心。
  
  在家的三个月我给痞子打了很多电话,他每次都只有一句话,“让我静静。”后来我改给他写信,絮叨我们的毕业典礼,絮叨在家的无聊时光。那一年,我十九。
  
  我不再回忆过往,只有那些偶尔出现在我梦中的片段昭示着我在人生最初确确实实地爱过和被爱过的痕迹。我告诉自己,我的身边再也没有他们了,我要以更加坚强的方式活下去。
  
  在大学里,我不喜欢看班级里那些富二代官二代趾高气扬的做作,那些维系大家感情的东西不仅仅单纯的是感情了。我开始计划出去旅游,为了曾经的梦,找一个远离尘世喧嚣的地方。
  




21

21、第二十一章 。。。 
 
 
  痞子只来过一封信,告诉我换手机号码了,随信夹了一张他的名片。有些人,放得下还是放不下,我们都无能为力。那些可以让自己那疲惫的灵魂停靠的港湾总有一天会接纳别的船只,而我们也只能继续前行。
  
  认识王储是在大雪的黄山。
  
  那日恰逢雾凇,我在始信峰俯拍北海美景的时候太过投入,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跟驴友们走散了。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得抓紧去预订的白云宾馆跟他们汇合。地图上显示还有很长的一截路要走,我休息了一下便出发。
  
  没想到天公不作美,还没走到黑虎松就下起了大雪。我从没见过这样的大雪,松枝很快被压弯,能不断听见雪掉落地面的声音。
  
  “喂!”后方的雪帘里走近一个披着大衣的人,“别停,跟着我赶紧走,呆会就走不了了。”他也没问我意见,直接将我拉过去抖开大衣遮在我们的头顶向前迈开去。
  
  周围安静地只剩风声和脚踩在雪上的咯吱声。“去哪啊?”这深山老林的,我又不认路,被人卖了都没人知道啊。“北海宾馆。”“可我订的是白云宾馆啊。”“太远,今天应该过不去。”“但是我们昨天订的时候北海宾馆已经客满了啊!”他终于转过头看了我一眼,“别废话,赶紧走。”
  
  切,什么臭脾气。我又没求他带我走。
  
  到北海宾馆的时候我又不得不感激起他来,雪已经将这个世界完全裹成了银色,没有方向感的我一定找不到路。我满心感激地看着他,他却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在前台领了钥匙就去找房间了。
  
  我悻悻地坐在大堂的沙发,给驴友们打了电话之后就只能无聊地打量着也来这里避雪的游客。包里幸好背着一个睡袋,晚上应该能在这里凑合一下吧。
  
  外面的雪势一点也没减,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在狮林大酒店订房的游客们率先抱成团冲了出去,西海宾馆和光明顶山庄也都离这儿不远,很快人就走得差不多了。在连续被困了近二十天之后,我才知道这场大雪是百年不遇的。那些没有趁着第二天暂时放晴下山的游客们,享受到了半个多月大雪封山带来的悲剧。
  
  我看了看屋外,漫天的白雪依旧飞洒下来,大堂经理很友好地腾了一间双人的值班室给我们。剩下的正好是两家六口人,吃过饭他们兴致勃勃地去打雪仗了,我在大堂无聊地上网。近年关了,班级的群里安静地很,只有一个叫王储的在线。
  
  这个王储在我眼里是‘神一样’的人物,听说是某个领导的儿子。一学期没来上过课,期考也没参加,最后所有的成绩居然都是六十分稳过。最看不起这种凡事都靠父母关系的官二代了。我下了机看了会外面两家人堆的雪人,回房间早早睡觉了。
  
  雪大概是下了一夜,早上起来银装素裹煞是好看,很多游客退了房就在曙光亭留影。远眺四周美景真有‘江山如此多娇’的豪情。




22

22、第二十二章 。。。 
 
 
  我打算吃过早饭就去丹霞站从索道下山。
  
  “喂,我一会儿去看迎客松,你来不?”我正边啃着馒头边感叹山上食物的贫乏,昨天那小子端着盘子坐到了我边上。
  
  这算是邀请我吗?我对他可没好感。“我待会就坐缆车回去了。”“玉屏站就在迎客松边上,我拍完照也回去。”他挥了挥挂在脖子上的相机。我望了望外面,今天确实是晴空万里,来了黄山不看迎客松好像也有点说不过去。我点点头,继续啃我的馒头。
  
  一路有人做伴时间也过得快,看不出这个人居然还是个话痨。中午的时候我们已经走到了莲花峰。莲花峰是黄山最高的山峰,山顶小铺里煮的茶叶蛋满口留香,我一下吃了四个。那人把行囊扔给我,自己跑到一边拍照去了。
  
  “小伙子你们还是赶紧下山去吧,一会准得下雨,路面一结冰就不好走了。”我正对着山上飘来飘去的薄云手舞足蹈,老板娘也裹着军大衣走了出来。“今年不知咋回事,往年都没这样的大雪。”“嗯,我们也不留了,一会就坐索道下去了。”
  
  这个‘一会’让我们多等了十多天才到来。迎客松还没走到,大片的云就笼罩了黄山,很快就下起了冻雨。我也是到了玉屏站才知道这下的是冻雨,索道已经全线封闭,我们被困了。
  
  广播里通知的会接纳剩下游客的宾馆恰好有玉屏楼宾馆,我们披着大衣就冒雨跑了过去。滞留的旅客并不多,大部分都在上午已经下山了,我们和剩下的一个自驾游小团队一起住在宾馆的一楼,楼上还住着一位据说常年在这儿创作的画家。
  
  “这两位大哥是情侣吧?”噗…四块钱一颗的青菜差点从我嘴里喷出去。晚饭时间,从那个小旅游团里鬼鬼祟祟地走过来一姑娘,屁股刚沾上凳子就语出惊人。“不是。”那人淡定地回了两字,继续低头吃饭。
  
  “哎,哥哥用不着瞒着我,我绝对是支持你们的。”这姑娘看起来也就十四五岁,装得很老成地拍拍我的肩,“小攻不厚道,要勇于承认啊!”噗…我的菜彻底牺牲在桌子上了。
  
  “小攻?”某位仁兄很天真地从饭碗里抬起头,炯炯地望着我。“没什么,吃饭吃饭。”我赶紧打发了那位姑娘,这年头咋啥人都有啊。
  
  “喂,小攻是什么?”他怎么还在想这个,赶紧转移话题。“咳,对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名字呢。”“王储。““啥?!”不会这么巧吧,“XX大学中澳专业的王储?”“你怎么知道?““原来你就是那个官二代啊!”不小心把心里想的说了出来,我尴尬地咳了两声,“我是你同班同学,我叫柳亦舒。”
  
  不知道是不是我刚才的话得罪他了,他嗯了一声就又低头吃饭不再说话了。
  
  大概我长得确实够容易欺负,那姑娘在接下来几乎封闭的几天内不断折磨我的耳朵,王储大概也网上搜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开始以奇怪的眼神看我。
  
  “喂!你看什么看!”这样封闭的环境大概也会影响人的心情,我的小宇宙终于忍不住爆发了。我叉着腿坐正窗沿剪脚趾甲,王储正躺在他的床上玩手机,时不时地偷看我。
  
  “你是同性恋?”“是又怎么样?”“哦。”他又低头玩自己的手机。真是莫名其妙,我扔下指甲剪,找小姑娘打雪仗去。
  
  接下来的日子大家都相安无事,习惯平淡之后,平淡也就不再那么平淡了。




23

23、第二十三章 。。。 
 
 
  王储跟我明确表态‘我不歧视同性恋!’之后,又拖着我陪他去取景。当我帮他背着一堆摄影器材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鲫鱼背上的时候,有一种强烈的受骗感。
  
  小姑娘和她的爸爸也跟在我们后面一起过来。当快到顶上的时候,小姑娘一阵尖叫,我们回头正好看见她爸爸抱着她向上跑去。“哇塞!我从小都没这样被抱过哎。”我卸下背包,站在岩石上羡慕得望着他们爷俩。
  
  王储怪异地看了我一阵,突然转过身,一伸胳膊穿到我的背后,另一只胳膊架着我的腿也将我抱了起来。
  
  “诶?你干嘛!”“你不是也想试试嘛。”他抱着我跳下岩石,跑上前去。
  
  “抱紧我啊!我们去追上他们。”这个亲密的公主抱让我有点烧,幸好有宽大的帽子遮着我的脸。我刚才其实是在感叹这父女俩的感情好,谁知道这个愣瓜会理解错误。
  
  雪地上跑步很不容易,尤其还抱着一个大活人,王储的呼吸很快就变得急促起来。“我说,你还是放我下来吧,别追了,又不是小孩子。”大帽子遮住了我的视线,我也没敢抬头看他的脸。“别废话,马上就追上了。”硬梆梆的声音传来。
  
  臭脾气,累死你活该。
  
  很快就听到小姑娘的欢呼声越来越近,该死,忘了还有个家长在前面。“赶紧放我下来。”“嗯?”“被她爸看见不好。”“怕啥,我们俩又没什么。”一句话把我噎到了,乖乖闭嘴。
  
  到最高点的时候我已经出了一身汗,比抱着我的那位还累。幸好小姑娘的爸爸已经游荡开去看雪景了,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王储跑回去拿被我扔下的器材,我摘下帽子一屁股坐在石头上。“我说哥,你也太不厚道了,问你这么多天你都不承认。”小姑娘果然又笑兮兮地凑过来,“我照片都拍下来了,抵赖不了了吧。”我只剩下喘气的份了,挥挥手懒得理她。
  
  王储很快就回来了,后面还跟着那个年轻的画家沙艾,也只在吃饭的时候见过他。不愧是搞艺术的,看他长发飘飘戴个貂皮帽围了个口罩,还真有点味道。
  
  “哼,那个烦人精。”小姑娘一脸不悦地坐下。“沙艾?他哪里烦到你了?”“他烦的是你们啊!每次吃饭的时候他都偷看你。”“看我?我又不好看咯哈哈。”我拍拍屁股站起来,“你呀,别背后说人坏话,小心长疮。”
  
  “亦舒你好!”沙艾向我们挥挥手走过来。寒暄了一下大家都开始各忙各的,画家在崖边支了个支架开始素描,小姑娘跟她爸爸一起去闲逛了。王储说,美景缺了人物就没有灵气了,于是我就临时当了他当模特。
  
  “王储,你为什么不去学校?”摆姿势真是个累人的活。“我喜欢摄影,干嘛非要去学经济?老头子也只想我拿个文凭而已。”“那你一直在四处走?”“是啊,我不喜欢城市,一个人出来旅游,想去哪就去哪,这才是我想要的。”
  
  我突然感觉我的那个小世界被他开了一扇门,门外面就是他的世界,一样的世界。原来我不是一个人,我们追求着相似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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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章 。。。 
 
 
  “喂,发什么呆,看镜头。”“啊,嗯。”
  
  我们的生活中,有的人是主角,有的人是配角,都不可缺。有了他们,才有了一部完整的人生。许多人都是过客,但谁才是永恒?
  
  天色微暗的时候我们结伴回去,沙艾将我拉到后面,说要送几幅画给我,让我晚上去拿。我想了想,还是答应了。和沙艾的发展似乎顺其自然,晚上他温柔地拥住我的时候我并没有拒绝。整个□的过程我们都保持沉默,连呼吸和呻吟都是压抑的,谁也不想破坏这似虚幻的意境。
  
  临走的时候他挑了几幅我的肖像素描送给我。站在门口他轻吻着我的额头,我想,也许再也不见。
  
  后来的几日我们又变回了路人,彼此心照不宣。直至雪停我们离开黄山。
  
  我和王储在山下跟小姑娘一行分别,她拿到我们联系方式之后很开心地挥手道别。真羡慕这个年纪的纯粹和快乐,只不过我已长大。
  
  生活是条单行道,那些穿越的奇迹只发生在故事里。我们只能一直地往前走,直到老去才能知道过去走的路是否正确,而一切已无法从头来过。
  
  我和王储又在西递宏村逛了一圈,王储还打算多停留两天,我惦记着家人就先离开了。
  
  刚跨进家门看见小云在和奶奶包团子的时候,鼻子没来由地酸了一下。军训结束之后,小云来学校看过我一次,距离那时候已经四个月了。四个月很长,我一个人走了很多地方,给痞子寄了很多的信,但他从未回复我。
  
  我不知道他的境况,不知道他是否开始了新的生活。但我不会再恐慌,我不会再像对金戈那样爱得轰轰烈烈,我已经心如止水。我甚至以为和痞子再也不会有交集,但再次相遇却来得很突然。那时的情形像影像一般在我的脑海中变成永远。
  
  正月初十的清晨,我沿着护城河跑步。早晨的霜气很浓,我尤其爱这股冷冽的味道。正跑着,我突然觉着对面的路边,有一个熟悉的身影经过——是痞子。我们居然选择了这样的方式再次相遇。我们没有说话,只是互相笑笑,从各自身边擦过。
  
  我的心情很好,因为他的笑很温暖。我从抽屉里翻出他寄给我的名片,也许下午可以约他出来。中午吃饭的时候和爸妈闲聊,老妈说禁止我以后出去跑步,听说早晨河边出了车祸,一个晨跑的小伙子被撞了。
  
  我匆匆扒完了饭,揣着名片来到房间。我感觉指尖发凉几乎握不住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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