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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不会放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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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把就将对方推到了一边。
  严重的厌恶感涌起,并不是因为被男人亲吻,并不是对同性的排斥,他受不了的,是那种反复无常的态度。
  难不成同性恋就可以没节操到这个程度?说分就分了,然后说合又马上能双双滚到床上去?!
  那他宁可做一辈子隐性的gay!他宁可不让任何人知道他真正的取向!他宁可结婚生子就那么把后半生凑合过了!
  只要……只要这男人放过他。
  不过,很可惜,西静波似乎不准备罢手。
  再次凑上来,这回,他牢牢抓住了姚赫扬的衣领。
  穿着衣服,要比光着身子容易控制多了,只要衣裳不撕破,那就是最好的控制媒介,于是,被死死拽着领子的姚赫扬,想再推开西静波,不管怎么伸手,都只是在那光溜溜的皮肤上滑脱。
  亲吻再度凑上来,透着昭然的饥饿感,那种已经丧失了技巧性的接触几乎没了当初的狡猾跟引诱,姚赫扬终于挣脱对方时,是逼不得已用一只手卡住了那苍白的脖颈才达到目的。
  令人无措的所谓亲吻结束了,但这场角逐一样的闹剧,才刚刚开始。
  看对方吓了一跳似的突然收回手,西静波边揉了揉被弄疼的皮肤,边很是满足的舔了下嘴唇。
  血红的舌尖从唇间滑过,青绿色的眸子传递出更加危险的讯号,瞬息间,姚赫扬觉得自己面前已经不再是狡猾的猫了,这分明是饥饿的豹子。邪气,凶猛,心里眼里,都只有永远喂不饱的贪婪欲念。
  他慌乱了,甚至是有点儿绝望了,莫名的自怨自艾充满了每一条神经时,他冲着对方喊了一嗓子。
  “去找别人不行吗?!”
  西静波先是一愣,紧接着就笑了出来。他再次凑近,突然伸手抓住了姚赫扬的腰带。
  “我就想找你啊~”格外从容的说了一句不容妥协的话之后,他在姚赫扬往后退的惯性中干脆故意向前栽了过去。
  只穿着一条内裤的男人,就那么半跪在了地上。
  手,还抓着腰带不放,指头,已经开始胡乱拉扯裤子拉链了。
  “放开!!”
  姚赫扬还在负隅顽抗,可当不知怎的,拉链就那么被拉了开来,当那火热的舌头隔着内裤,忽然舔上他的器官时,就只是一个刹那,他便觉得,自己所有的自我催眠和天人交战,都只是不堪一击的儿戏。
  愚蠢,愚蠢之极。
  事到如今,他仍旧抵抗不住那男人最直接的挑逗和半强迫一样施加给他的快感。
  强烈到让人崩溃的挫败感过后,报复的心态就赫然飙升。
  像是已经决定了破罐破摔似的,他干脆伸手抓住那男人茶色的漂亮头发,硬是把刚刚被从内裤里解放出来的火热物件,就那么一下子抵住了对方的嘴唇。
  你想要这个,对吧。
  你无时无刻不想要这个的,对吧。
  你渴求同样身为雄性的胯。下那下流凶险的东西,那好,我给你!
  反正对你来说,这与其算是羞辱,不如说根本就是宠幸了对不对?!
  坚。挺的分。身,在柔软的嘴唇张开时,一直深入到对方的喉咙,然而这本来已经超越了道德界限和男人应有的自尊底线的行为,西静波却根本没有拒绝。
  只是起初有点皱眉,跟着,便是极力的配合,和主动的挑。逗。
  颇有技巧的舌头在顶端反复舔。弄,口腔则拼命缩紧逼迫这很快就达到临界点的物件更早被推上巅峰。
  太久没体验过这种滋味的姚赫扬终于在一声粗重的喘息声里没能忍住强烈的激越感。
  他一点不剩的,把腥气的粘稠射进了西静波嘴里。
  好像果然还是有点痛苦了一样的皱着眉,那男人一点点将口中的东西咽了下去,跟着,他仰起脸,半张着嘴,吐出一声难耐的叹息。
  “还要继续吗?去床上?还是浴室?”
  姚赫扬冷笑了一声。
  他一语不发,就在对方刚想站起身来时,一把将之又推倒在地上。
  “你……!嗯……”本想再次站起来,却被突然压过来的人按住了肩膀,西静波刚刚觉得危险,就让一个热度过高的亲吻堵住了嘴。
  再后来的事情,就超出他的意料之外了。
  姚赫扬一语不发,完全凭借记忆中那还不曾完全生疏的步骤开始了激烈的掠夺。
  然而他不知道,指头的强行戳。刺也好,分。身的霸道挺进也罢,对于西静波而言,都毫无半点快感。
  他不知道那男人多久不曾承受过那样激烈的试探,多久不曾体验过那样蛮横的侵入,也许,如果被压在地上的人只要反抗一下,他就会瞬间清醒过来,可最终,西静波都不曾发出半点拒绝。
  他给的,只是急促的喘息,和压制不住的呻吟。
  那是吃痛的声音,如果姚赫扬还有一丝理性,就会听出来。
  可不知何时圈过来死死抱着他的手臂,却用苍白的温暖,让他忘了所有应有的轻柔。
  已经完全像是动物交。尾般的行为终于结束时,姚赫扬才在精疲力竭的余韵里,突然意识到自己做得有多过分,错的有多离谱。
  他把这个身上还带着伤的男人当做发泄工具似的好好折磨了一顿,施加了足够多的痛苦,而这痛苦,根本不能让他的心情好转。
  应该说,他情绪更加恶劣了。
  强烈到让人想干脆去死的负罪感弥散开来,姚赫扬惊恐的跪坐在西静波旁边,哆嗦着指头看着对方白到刺眼的两腿之间那骇人的殷红。
  是血。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不怕见血的。
  无力的躺在地上,把手背贴在额头,努力调整着呼吸的瘦削男人慢慢张开眼看着他,看着他眼里的惊惧,而后从嘴角挑起一个惨淡的笑。
  “疼死了……”他声音很是虚弱,与其说是在跟姚赫扬对话,不如说根本就是在自言自语,“腿好疼……胳膊好疼……后背……屁。股也是……”
  “……”半天没说出话来,姚赫扬咬着嘴唇,表情就像是刚上班的那年,第一次亲临灭门惨案的犯罪现场。
  “……对上年纪的人应该手下留情吧,我以为这次非死不可了……”仍旧在软软的念叨,西静波闭了一会儿眼睛,又睁开,他看着姚赫扬,看了片刻,朝对方伸出一只手,“扶我起来……地上太凉。”
  对方没有照做。
  一手探到对方脖子后面,一手揽住那双无力的腿,他尽可能轻的抱起了那男人,继而在对方不敢相信的眼光里收紧了手臂,迈步往楼上走去。
  他本想抱着西静波先去洗个澡的,但是对方说,那样热水会让伤口很疼的。
  皱着眉先轻轻把他放在柔软的床上,姚赫扬走进浴室,把毛巾用热水弄湿,而后回到床边,小心的,一点点帮他擦身体。
  原本是在痛苦中进行思想斗争的时刻,躲开对方视线的姚赫扬却没想到会在刚擦掉大腿内侧那令人触目惊心的血迹时,稍一抬眼,就看见了那刚才在过程中根本不曾勃。起的浅粉色物件,竟然已经略略硬了起来。
  “你……”突然红了脸,他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然而对方的态度却格外自然。
  “你热乎乎的擦来擦去,当然会这样啊。”声音还是虚软的,眼里的热度却又开始上升,西静波在姚赫扬窘迫的想要站起来时一伸手拽住了他的袖口,语调透着无力的急切,“不帮我解决一下吗……?”
  脑子里似乎有千万个声音在嘈杂到极点的喧闹着,姚赫扬拼尽全力去叫嚷,想要压倒那些声音,却最终失败了。
  他扔下毛巾,闭了眼,翻身上床,抱紧了赤。裸的男人。
  触摸那身体的手,这次,是温柔了的,亲吻也不再像是啃咬,他听着在对方耳垂上轻轻吸啜时,流泻到他耳根的柔软的低吟,然后把掌心沿着那流畅的身体轮廓一路挪到股间,握住火热的物件缓缓搓。弄。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经历了那么多事之后,还可以这般温柔。
  这是赎罪吗?赎刚才犯下的罪?还是说,他只是突然被这个一贯高高在上的男人那脆弱的一面弄得没了方向没了原则?
  他想不通。
  “啊哈……嗯……”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声缭绕着,挑逗着,让人愈加迷失。
  姚赫扬在西静波终于弄湿了他的掌心时,就只是抓过扔在一边的毛巾,擦掉了那些白。浊的痕迹而已,然后,他一声不响去了浴室,换了一条干净的毛巾回来,又耐心给那男人重新擦了一遍身体。
  还好,这次这精力旺盛的中年男人没有再硬起来,他只是看似昏昏沉沉的随便姚赫扬怎么摆弄,而等到擦干净所有秽迹,姚赫扬再抬眼去看时,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大约,真的是太累了,也太难受了吧……
  低头看着那小腿上一片挺严重的淤青,姚赫扬用力皱眉。
  这男人……到底想要干什么啊……
  当初那么轻而易举放了手,现在却又如此不顾一切要夺回?
  你究竟图个什么?
  细小的猫叫声扰乱了他的思路,扭头,看见尝试着正在靠近的一只纯白的鸳鸯眼小猫。
  啊……这是几毛来着?那个爱撒娇的小家伙……
  伸手摸了摸贴在自己裤脚蹭的猫咪,姚赫扬皱着眉头叹了口气。
  那天,他一直守着西静波。
  他给家里打了电话,说有事儿回不去了,然后,他就始终沉默着,坐在床边。
  环视四周,房间的布置似乎还是老样子,没见增加新东西,也没见有什么记忆中的旧东西消失掉,也许,这个人根本不在乎家里什么样子吧,说不定这套精装修的大宅子从交到他手里那一天起就是这个样子了。
  用无关紧要的琐碎分散着自己的注意力,他站起身,下楼收拾了刚才的“现场”。擦了一遍地,又把自己靠蛮力扯下来的棉质内裤捡起来放进洗衣篮,自己也干脆脱掉了所有衣服一块儿扔进去之后,他在一楼的佣人间小浴室冲了个淋浴,便围了浴巾,回到二楼。
  西静波还在睡。
  很好。
  快要九点钟的时候,女朋友打来了一个电话,他接了,却没有说自己在哪儿。
  挂掉电话,才突然看见还有个短信没收,打开收件箱,发现那是车明发过来的消息。
  “连电话都不敢打了么。”没辙的苦笑了一声,姚赫扬给车明回了个消息,告诉他没事,一切放心。将手机关上,扔到一边,他浑身无力的靠在床头。
  旁边的闹钟下头,压着一张纸,无聊的拿起来看,发现是张诊断证明。
  满满的全是英文。
  “……那是我特意让私人医生给开的。”突然从旁边传来仍旧疲惫的声音,姚赫扬吓了一跳,扭脸去看,西静波已经醒过来了。
  “你……稍微好点了?”下意识的皱紧了眉头,他问。
  但对方没有回答他,抬起有点发软的手,西静波指了一下那张纸上的红十字跟医院徽标。
  “我让她帮我伪造的慢性视网膜病变的证明。”那男人说得很慢,声音很轻,嘴角笑得很无奈,“看来……现在这种情况,大概也已经用不着这东西了啊……”

  第三十六章

  一切都是骗局,眼睛的事儿也好,车祸的事儿也罢,都是骗局。
  如此不择手段,如此处心积虑,到底是为什么。
  你对谁都是这样?希望别人能做到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做个供你发泄的工具又不给你造成负担?
  不,原来也许是这样的,可现在,你如此拼了命一样想抓回来什么,这不是原来记忆中的西静波。
  可能你还是那个淡定从容的态度,然而却真的没了淡定从容的初衷。
  一般人,若是可以神经质似的去逼迫另一个人回到自己身边,大都是抱有带着重度情感因素的目的吧。
  就比如……
  突然有两个字闪回在脑子里,又瞬息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这个人,会有那种情感吗?
  当然有的吧,是人都会有的啊……
  可是……
  脑子里纠缠了太久是与非,姚赫扬觉得神经负担已经过重了。
  或许,还是应该先顾眼前,等这男人身体好起来再说别的。
  又或许,还是应该先问个清楚,问问他究竟是怎么考虑的。
  太多东西需要确认,太多悬而未决的琐碎横在眉心,让人不烦躁都难哪……
  “被甩掉,对你而言,真那么难受吗?”蜷缩在旁边的男人忽然抬头问。
  姚赫扬额角浮现了青筋。
  “与其说是难受,不如说是莫名其妙吧。”耐着性子,他枕着手臂,吁了口气。
  “哪儿莫名其妙?”
  “太突然了。”重提半年前的旧事,多少有点令人不爽,但姚赫扬还是忍了,“你从来不觉得?”
  西静波想了想,还是摇了头。
  哼,果然。
  “大家好聚好散,不痛不痒……”
  哪有不痛不痒啊,再说,何时好聚好散了?
  “当初提出分手,是因为你觉得我干涉你什么了吗。”
  “好像……也不是。”
  嗯,看那表情,倒是像在认真思考了之后才说的。
  “那是因为什么。”
  “……不知道。”
  “就是突然觉得我碍事了?”
  “……”不知为何皱起眉来,就好像小孩子遇到了大人提出的深奥问题,西静波突然沉默了。
  “那,这次回来找我,和我结婚的事儿有没有关系。”
  “有啊。”
  “而且你根本就不是来道喜的?”
  “嗯。”
  “就只是想把我叫回来陪你发泄?”
  西静波愣了一会儿,伸手抓过被子裹到肩膀。
  该死的,他竟然在脸红?!
  “说这么难听干什么……”
  “难道不是发泄?”
  “……不知道。”
  又是不知道吗。
  “那,把我找回来,你都有什么打算?”
  “什么什么打算。”
  “又故意撞车又伪造诊断结果的,这么不择手段,总要有理由吧。”
  “没什么特殊理由。”
  “那‘不特殊’的理由是什么。”
  “你别没完没了问了行吗。好像小学生似的……”西静波一下子笑了。那笑容让人多少有些恼火,不过还不至于发作。
  “我不明白,所以才问。”姚赫扬没心情陪他笑,“平时折腾案子,猜来猜去没完没了分析,已经很烦了,不在班儿上的时候,我喜欢直来直去一点儿。”
  “哦。”
  “那,你玩儿命似的把我弄回来,是想和我怎么样?”
  西静波抿着嘴唇愣了一会儿,吁了口气。
  “你是所有跟我睡过的男人里,最穷的一个。”
  什么啊!
  “不过,也是心最好的一个。”
  ……
  “之前,从来没人跟我去过海洋馆。”
  “啊?”
  “海洋馆啊,从来没去过。”笑了起来,那男人似乎在极力隐藏笑里的寂寞,“以前,无外乎就是去那些乱七八糟的餐厅酒吧娱乐场所。我想拽上床的,我请客,想拽我上床的,请我客。可要说出去一趟不大把花钱,只是看热带鱼,从来没有过。”
  这样的话,说得姚赫扬心里一紧,他不舒服了,不是因为不爱听那样的话,而是突然觉得,自己当初对西静波几乎发展到莫名同情的心理,再度涌了起来。
  “聊天儿,也都是无足轻重的话题,有钱的,有权的,多少有点情调的……长得再好看,说出话来也没意思。表面相谈甚欢,心里,无外乎就是互相瞧不起。到最后,等到床上也腻了,自然而然就分了,所以说,不痛不痒,好聚好散啊……”
  西静波这么说的时候,姚赫扬始终安安静静听着,他没有什么表情展现出来,偶尔微微皱眉,那大概是因为心里觉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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