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网王]那些撞冰山的日子-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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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在夜幕降临后，晨羽的等待有了回报，朽木白哉静静的看着晨羽费力的站起身，看着手冢国光拥住了晨羽，看到了手冢国光担心的责备着晨羽。朽木白哉缓缓转身离开，可是他唯独没有看到当他转身后，自己一直注视的人看向了他离开的方向。
　　两个人一百多年的纠缠正式结束在今天。不是每个开始都有一个结局，就如同玖兰晨羽和朽木白哉的故事。
　　我们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错过，仿佛命运的作弄一般。我们一直以为错过了还会相遇，可以却忘记了，有时候转身后可能变成了两个世界。已经处于两个世界的我们，抱着侥幸的心理认为我们还会再次相遇，可是，已经交汇的两条线只能越走越远。
　　曾经的玖兰晨羽对朽木白哉说“朽木，把自己逼的太紧，会很累的。”
　　那时的他们初次相遇，如此简单纯洁，一个简洁的开始，谁又想到他悲伤的结局呢。
　　曾经的玖兰晨羽对朽木白哉说“我玖兰晨羽喜欢你朽木白哉。”
　　那时的他抱着一丝侥幸的告白，只是得到了一句抱歉。就在这时两个世界交汇，可是最终只能渐行渐远。
　　曾经的玖兰晨羽对朽木白哉说“请给我一个站在你身后的位置就好，白哉。”
　　可是最后，朽木白哉推开了他，他也离开的他的身后。当朽木白哉再次回首，他已然不在。
　　他们之间有太多太多的曾经，在不经意间，时间划过他们的曾经。曾经的两个少年都已经长大，经历了风雨的他们，在痛苦中都渐渐明白了什么是爱。即使现在的他们的距离已经渐行渐远，不过在他们的心底都一直深深铭记最初的美好。

　　两个世界

　　黑暗中的日子总是很难熬，如果有一丝光亮的话，那还会让晨羽有些希望，可是走遍了黑暗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发现任何的出口。他走累了，坐在黑暗之中，闭上眼倾听着心底的沉静。黑暗的世界，总会让人感觉到压抑与孤独，但晨羽却没有这样的感觉。毫无声音的四周，以一种近乎死寂的沉重感，晨羽仿佛没有感觉到一般。晨羽闭眼身处于黑暗之中，更像是一种修行，一种救赎。
　　时间划过黑暗的空间，晨羽依然独自守着着冰冷的黑暗空间，身体的灵力仿佛被封印了一般，体内没有任何灵力的波动。晨羽颓废的躺在地上，自己不顾一切的做事总会受到一些报应的。
　　“晨羽，你还要睡多久，手冢国光都要结婚了。”清冷的声音，熟悉又陌生，晨羽努力的回想这个声音的主人，是白哉吧。他在说什么，国光要结婚了，晨羽身体一震，一直被遗忘的事终于想了起来，晨羽慌忙的站起身，看向声音的源头，可是晨羽发现那里什么都没有依旧是无尽的黑暗。
　　“为什么让我这样要死不活的在这里苟延残喘，封存了我的希望，禁锢了我的灵魂，就真的可以困住我吗？”
　　“解开了封印，这是你应付出的代价。”机械话的声音从黑暗的声音传出。
　　“从白哉的声音传到我这里后，你就困不住我了。”晨羽嘲讽的一笑，闭上眼，扫除心底最后的黑暗，再度睁开眼，黑暗依旧还在，不过一束照在了黑暗之中。
　　晨羽顺着这束光，前方的道路仿佛没有尽头一样，但晨羽依然坚持顺着光的源头走。
　　晨羽睁开眼，因为突然接触阳光而不适应的眼睛，让晨羽感觉很不舒服。
　　“晨羽。”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明显的激动，晨羽微眯这眼，看着身旁的人面庞有些模糊，不过熟悉的声音和面庞，晨羽还是辨认出来了。
　　晨羽揉揉发干的眼睛，声音沙哑的说道“白哉，你说国光要结婚了？”
　　朽木白哉听出了晨羽平静声音下的颤抖，沉默了一下，还是回答了晨羽的问题“已经十一年了。”
　　晨羽诧异的看向了朽木白哉，十一年？晨羽想要拽住朽木白哉的衣角问清楚，却发现自己身上的绷带，他已经算是捡回一条命了，很幸运。晨羽安慰着自己，还活着就好。
　　无论怎样的心理暗示在这一刻已经失去了作用，手紧紧攥着床单，十一年，我失约了，国光要离开了。玖兰晨羽，你就自作自受吧。
　　“我要去现世。”说着晨羽就要离开，朽木白哉把晨羽重新按回了原位“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只要你身体恢复了，你爱怎样做都是你的事。”
　　推开朽木白哉扶着自己肩的手，抬起头看向他“我又不是去抢婚。”
　　朽木白哉听着晨羽的玩笑，明明是一个玩笑，朽木白哉却找不到任何的笑点，他所听到的都是眼前这个人的无奈与哀伤。
　　“随你。”朽木白哉狠了狠心，转身离开。
　　第一次，晨羽觉得去往现世的路好长，每走一段路，晨羽都要耗费极大的精力。
　　当晨羽赶到现世的时候，不知的巧合还是什么，正好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说着“我愿意。”
　　晨羽藏在角落中，看着那个金棕色头发的男子，依旧是冷峻的面庞，即使过了十一年，可是晨羽觉得他还没有改变，合体的西装被他穿的格外的好看。晨羽注视着手冢国光，他没有什么变化，唯一的变化大概是他身边的人改变了。晨羽看着那个女子温柔的注视着手冢国光，叹了一口气，时间就像残忍的利剑，生生斩断了自己与手冢国光的世界的联系。明明站在同一片土地的人，现在却站在了两个世界。
　　听着神父询问有没有人反对，晨羽的手指紧扣住墙面，紧抿着嘴不让自己出声。没有任何人反对的婚姻，自己又以怎样的身份去阻止呢。一个背弃承诺的人吗？
　　眼睁睁的看着手冢国光吻上那个女人，看着他牵起那个女人的手。晨羽觉得自己的世界又一次坍塌。
　　在晨羽的意识中，他记忆最深刻的有两次婚姻，可是每一次的主角都不是他，而是他最爱的人。命运好像给晨羽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每次晨羽爱上一个人后，都会被硬生生扯断了两人的联系，甚至晨羽把自己最爱的人推进别人的怀里。朽木白哉的婚姻是晨羽亲手促成的，手冢国光的婚姻也是晨羽间接退出促成的。
　　晨羽远远的凝视着手冢国光，一切仿佛回到了原地，身为死神的自己本就不应该出现在手冢国光的世界。也许，他的出现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
　　一只温热的手掌贴在晨羽的面颊上，遮住了晨羽悲伤的表情，掩住了划下泪水的双眸，耳边清冷的声音淡淡的说道“请不要再推开我。”
　　晨羽伸手，拉下了覆在自己的脸上，差点让自己沉迷的手掌，转身擦肩而过“你不是一个替代品。”
　　朽木白哉注视着晨羽的离开，他不明白晨羽话中的涵义。朽木白哉永远都不会知道，手冢国光和玖兰晨羽的开始就是因为替身。玖兰晨羽知道，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替代另一个人，在晨羽的心中，手冢国光就是手冢国光，无人可以替代的替代品。
　　玖兰晨羽没有回到静灵庭，而是回到了自己在现世的家。看着熟悉的陈列，晨羽缓慢的走过每一个角落。那个房间中，只有晨羽自己的气息，手冢国光的味道全都消失了。
　　晨羽抱膝坐在沙发上，他不知道自己保持了这个动作多久，直到朽木白哉把自己拉了起来，晨羽才渐渐恢复自己的意识。
　　“和我回静灵庭。”
　　晨羽推开朽木白哉抓着自己的手，摇摇头，“我想在现世多呆上一段时间。”
　　朽木白哉探究着看着晨羽，最后妥协的问道“时间。”
　　“暂无。”
　　面对晨羽的无赖，朽木白哉也没有了办法，盯着晨羽看了许久，朽木白哉说道“我要在这里寄住。”
　　晨羽愣了一下，差点没有反应过来朽木白哉的意思，“时间。”
　　“暂无。”晨羽诧异的看着朽木白哉，见朽木白哉没有一点反悔的样子，不耐烦的摆摆手“你随意，屋子随便挑，还有要交房租。”
　　朽木白哉看着晨羽别扭的样子轻笑，其实，这样简单的生活也很不错。
　　时间是一个小偷，在你不知不觉中偷走了你悲伤的记忆。晨羽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渐渐习惯了身边有朽木白哉这么一个人。
　　晨羽发现，朽木白哉一直在坚持自己曾做过的事。曾经的晨羽，为了靠近朽木白哉，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耗在朽木白哉的身上，然后融入朽木白哉的生活。现在，依旧是那两个人，只不过互换了位置而已。
　　正准备出门散步的晨羽正好撞到了风尘仆仆的从静灵庭赶回来的朽木白哉，看着朽木白哉身后跟着的人抱着那一摞文件，撇撇嘴。朽木白哉真的实现了暂无归期的寄住，连晨羽都忍不住动容。要知道，朽木白哉时不时的就要赶回静灵庭，再赶回现世，每一次朽木白哉的疲惫晨羽都看在眼里。
　　晨羽指着朽木白哉身后的人，对朽木白哉说道“让他把文件抱回去吧，我和你回静灵庭。”
　　就在这一天，玖兰晨羽亲眼看到了手冢国光进入了尸魂界，也就在同一天，玖兰晨羽和朽木白哉有了百年后的第一次牵手，第一个拥抱。有时候时间淡化了曾经的感情，有时候时间加深了两个人的羁绊，谁也不知道时间在我们身上到底都起了怎样的作用。
　　经过了百年，即使我们都曾互相伤害，可是，到了最后我们才发现，我们都只剩下对方。
　　也许，我们一直处于两个平行的世界，我们都不曾发现对方，也不曾发现我们的距离一直没有改变。
　　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与你永远都处于两个平行的世界，这样永远不会伤害到你，也不会远离你，我愿与你并肩齐行。

　　番外：陌生的人

　　手冢国光最后环视了这座房子，他等了玖兰晨羽九年，即使五年之约已经过了很久，手冢国光即使抱着渺茫的希望仍在等待。可是现在的他已经等不起了，他不是玖兰晨羽那样的死神，九年的时间只是一晃而过，他只是一个人类，九年的时间意味着他已经虚度了很多的光阴。
　　晨羽说自己担负着家族的责任，可是，手冢国光也有他必须担负的责任。很多时候，我们都身不由己。手冢国光认为晨羽不是故意失约的，九年前的一切，手冢国光都看在眼里，手冢国光不想承认晨羽发生了不测。
　　手冢国光把晨羽房子的钥匙收了起来，这也算是晨羽留给他仅有的东西了。锁好房子的门，脚步踟蹰了一下，手冢国光还是离开了。
　　所有的事仿佛已经安排好一般，在与晨羽分离后的十一年，手冢国光结婚了，妻子是一个很贤惠，很温柔的人。从各方面来说，和这个女人在一起都好过和晨羽在一起。玖兰晨羽始终是一个男人。
　　结婚之前，手冢国光犹豫了，手冢国光看着自己相册里的玖兰晨羽的相片，这个人现在仿佛没有在自己世界出现过一样，与他相关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了一般，可是那种留恋的感觉告诉手冢国光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手冢国光轻轻合上相册，摘下眼镜，揉着眉间，心底暗自告诉这自己一切都结束了。
　　手冢国光把所有关于玖兰晨羽的一切都收了起来，封好，置于了最底层，仿佛这样就可以尘封关于玖兰晨羽的一切记忆。
　　结婚的那天，手冢国光平静的说出了“我愿意。”
　　可是，就在话音刚落的时候，手冢国光看到了隐藏在角落里的人，也许其他人看不到他，但是有一些灵力的手冢国光却看的格外的清晰。
　　手冢国光努力的镇定了自己的心情，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般，按部就班的进行着接下来的一切。
　　在不经意间，手冢国光良好的视力看到了那个人悲伤隐忍的表情，看到了他推开身后的人的离开。
　　手冢国光貌似平静的看待发生的一切，他已经不能任由自己和玖兰晨羽在一起了。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他的身后已经有了一个家庭，有了身为男人的责任。
　　成长是残忍的，成长的我们要顾虑更多的事，我们已经不能任性了，我们也真的错过了。
　　手冢国光第一次进入玖兰晨羽的世界，古典的和风房屋整齐的排列在街道的两旁，原来晨羽所说的尸魂界就是这样的。手冢国光走过陌生的街道，看着陌生的世界，一切都是陌生的。
　　手冢国光不知道，他唯一熟悉的人在他身后默默的离开。
　　“白哉，走吧。”银发男子和黑发男子并肩离开了，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时间匆匆走过，当手冢国光进入尸魂界的那一刻，意味着有一次的新生，记忆一点点被时空的法则抽取。记忆中的那个银发男子越来越模糊，法则是无情的，就在某一天，所有关于那个人的记忆都被剥夺。
　　在未来的某一天，手冢国光进入了静灵庭，死神在某种程度来说是一个很不错的职业。
　　手冢国光怔怔的看着由远及近的人，有人说这个人是静灵庭最叛逆的人，有人说这个人是静灵庭最强的人，有人说这个人曾拯救了现在的灵王，甚至有人说这个人的情人是六番队的朽木队长。关于这个人的话题数不胜数，不知为什么在记忆中明明不存在的人，却给人格外熟悉的感觉。
　　“玖兰大人。”
　　玖兰晨羽停住了脚步，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但很好的被晨羽掩饰过去，展开最大的笑意“哟，新死神，好好努力。”
　　说完，玖兰晨羽就从手冢国光身边匆匆离开。曾经温柔叫他晨羽那个人已然不见，如今只剩下陌生的玖兰大人。
　　手冢国光回过身，看着晨羽离开的背影，心底有一种声音告诉他，已经彻底错过了。
　　他在他最好的时候遇见他，他以为可以就这样一辈子。有些感情还没有成长就已被扼杀，可是，这段感情却有刻骨铭心的力量。
　　不知什么时候，我们真的再也回不去了。明明曾相爱过，再次见面却已陌路。
　　他早就忘记了这个人狼狈的撞在他身上，这个人眼眸中没有掩饰的悲痛刻在了他的心底，那时的他们有第一次交集。
　　他早就忘记了这个人希冀的看着他索求一个拥抱，这个心底萌发的种子已然发芽。
　　他早就忘记了自己为了这个人的等待，忘记了曾经的美好。
　　他忘记了很多很多，手冢国光看着玖兰晨羽离开的方向望了很久。
　　“今天，你又看到他了？”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修长的手臂环在了晨羽的腰间。
　　“嗯，他过的很好，已经是个死神了。”
　　环在腰间的力量稍稍紧了一些，轻轻蹭着身后的人以示安慰“他都忘记了，不过，这样也好，如果一直有我的记忆，他也不会过的很好，还是忘记吧。”
　　“你守了他那么多年，终于放弃了吗？”
　　“抱歉，让你吃醋了这么多年。”晨羽玩笑的打趣着身后的人，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身后的人叹了一口气，转过晨羽的身体，紧紧拥住他。幸好这一次，他抓住了他。
　　手冢国光和玖兰晨羽就像两条相交的线，明明差距很远的人却偏偏相交在了一起，可是，相交也只是一瞬之间的事。我们都忘记了，相交后只会渐渐远离。
　　被遗忘的记忆，被遗忘的人，谁知道他们最初的相遇是不是上天开的一个玩笑呢。

　　被遗忘的人

　　死亡之前的场景是什么样子的？模糊的世界，这一刻被渲染成壮美的红幕，世界好安静。
　　“好美。”微弱的呼吸，勉强运作的心脏，玖兰晨羽贪婪的享受着最后一刻的静谧。
　　“真难看。”冰冷的声音沁着一股哀伤，即使在最后的时刻，纤尘的声音也格外的清晰。
　　晨羽微笑着看着对自己不满的纤尘，似是安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