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网王]那些撞冰山的日子-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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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需要和手冢国光拉近距离就足够了。
　　“我们不能好好说吗？”朽木白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晨羽偏过头，顺着趴在床上的储备粮的毛，眼底的神色被晨羽很好的掩盖。
　　“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如果你没有什么事就出去吧，尽管你住进来了，不过我们还是少打交道的好，我们始终是敌对的。”
　　朽木白哉凝视着一直没有抬起头的晨羽，他总觉得晨羽伤人的话语中隐藏了什么，但想了很久还是没有答案。朽木白哉最终还是退出了晨羽的卧室，回到了与晨羽的卧室距离最远的客房，那是晨羽亲自安排的地方。可笑的是，曾经与自己最近的人，现在却距离最远，而你却还要亲眼见证这个人一点点靠近另一个人，自己却被推的越来越远。
　　晨羽卸下了所有的伪装，毫无戒备的看着储备粮，叹了一口气，呢喃道“我是怎么想的，居然把朽木白哉留下。”
　　那一天，朽木白哉正式入住晨羽家之后，晨羽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身边面无表情的手冢国光，瞬间觉得自己是第一号混蛋，居然在自己现任男友面前去挽留曾经暗恋的人。但是人已经住进来，晨羽就干脆把手冢国光也拉进来一起同居。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让朽木白哉彻底死心，顺便让手冢国光看到自己的真心。
　　其实，自从朽木白哉住进来后，晨羽不但把朽木白哉安排到最远的客房，而且几乎不怎么和他说话。晨羽和朽木白哉说话的次数，还没有晨羽和乌尔奇奥拉的说话次数多。朽木白哉也算是彻底被晨羽冷藏了。
　　知道晨羽冷落自己的朽木白哉，面对晨羽只对手冢国光的热忱，也只能隐忍。偶尔尽可能和晨羽搭上话，但是每次都被晨羽冷冷的面庞打回了所有的热情，这让原本就不善和他人交流的朽木白哉更加处于尴尬的地位。
　　晨羽拍拍储备粮的头，穿上睡衣后，打开门让储备粮出去。
　　晨羽放走储备粮后，不想吃饭的晨羽，把自己卧室的反锁好，顺便用鬼道把自己的屋子弄了一个结界。晨羽摸着自己左臂的绷带，今天正好国光不在家。
　　晨羽坐在床上，闭着眼慢慢解开印记的封印，感受着力量一点点进入四肢百骸，随着印记的封印一点点被解开，磅礴的力量汹涌而出。晨羽咬着牙，额头上开始出现薄薄的汗，身体费力的接受着来自印记的力量，晨羽努力让自己的身体适应这种力量。
　　时间过了很久，当晨羽感觉到自己身体适应了力量之后，收回了力量。晨羽睁着眼，静静的等待即将来临的力量反噬。晨羽并不是自虐，晨羽只是让自己的身体适应这些力量，尽管现在用不到，但是不久之后，这些力量是他唯一的筹码。无论现在受到怎样的力量反噬，他都必须适应这些力量，适应那些让人崩溃的反噬。
　　果然，不一会，蚀骨的痛苦开始了，晨羽原本平稳的灵压开始剧烈的波动起来。晨羽靠着仅存的意识调节着自己混乱的灵压。
　　乌尔奇奥拉疑惑的感受着隔壁房间的灵压，这种感觉和那次蓝染惣右介带回玖兰晨羽的感觉一样，难道玖兰又在做那种事，已经知道一些的乌尔奇奥拉没有在意。而距离晨羽房间最远的朽木白哉却诧异的站起身，从晨羽的灵压开始上涨，朽木白哉就已经有些注意了，但是那时晨羽的灵压很平稳，所以朽木白哉并没有太在意，而现在那股剧烈波动的灵压让朽木白哉不得不有些紧张。
　　朽木白哉快速的走到晨羽的房门前，那股剧烈波动的灵压越来越剧烈，朽木白哉打算强行突破晨羽所设下的结界，好在晨羽并不是很擅长结界这种事，所以，朽木白哉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就突破了晨羽所设下的结界。
　　朽木白哉刚一进门，入目的就是狼狈的晨羽和被染红的床单，朽木白哉慌乱的走到晨羽的床边，打算给晨羽注入自己的灵压让帮助晨羽平稳下来，可是，却都被阻挡。没有办法的朽木白哉只能看着晨羽痛苦的神情。
　　晨羽感觉到了一个熟悉的灵压的注入，身体内的灵压本能的反抗，晨羽微微睁开紧闭的眼，看着朽木白哉担心的面庞，冷冷的说道“出去。”
　　朽木白哉一怔，他没有想到自己对晨羽所有的关心都只换来了一句“出去”，朽木白哉踟蹰了一下，还是选择了留在晨羽身边。
　　朽木白哉紧紧的盯着晨羽左臂渗出来的鲜血，他仿佛看到了五十多年前，晨羽浑身是血的站在绯真面前。朽木白哉挥去脑中的画面，看着晨羽已经逐渐平稳的灵压，和晨羽睡着的面庞，才松了一口气。刚想站起身，却发现晨羽的手紧拽着自己的袖口。
　　朽木白哉抚上了晨羽纤细的手指，看着晨羽安静的睡颜，如果可以忽视被晨羽的血染红的床单和晨羽原本对自己冷淡的态度，朽木白哉忽然觉得这种生活很美好。
　　朽木白哉在不经意间扫视到了手冢国光留给晨羽的纸条，残酷的现实就摆在自己面前。
　　“朽木少爷，您可以出去一下吗？我要给少爷收拾一下。”朽木白哉看了一眼拿着崭新床单和绷带的川崎近，点点头，轻轻掰开晨羽拽着自己袖口的手指，起身给川崎近让开位置，看着已经平稳下来的晨羽，才放心的走出了晨羽的卧室。
　　现在的玖兰晨羽，已经不属于他了，自己又以怎样身份去挽留他呢。

　　情敌身份

　　自从朽木白哉正式入住晨羽家后，虽说手冢国光也和晨羽开始了同居生活，但每次见到朽木白哉，手冢国光还是很不舒服。手冢国光忽然有一种后悔一开始替晨羽对朽木白哉进行挽留了，这非但没有帮助晨羽，反而使所有人陷入了尴尬的局面。
　　连局外人乌尔奇奥拉有时候也会被牵连，用晨羽的话说就是，死神和虚天生是对头，这一点无所谓，最重要的是情敌是死对头。
　　手冢国光和朽木白哉虽算不上是死对头，但多少两人看对方都有看不对眼的地方。而处于中间人的晨羽，干脆天天缠着手冢国光，也就这一点让手冢国光多少有些安慰。安慰归安慰，但还是与情敌同住一个屋檐下。
　　手冢国光收拾着自己的网球包准备回晨羽家，一个若有若无的陌生视线一直盯着手冢国光不放，这种被窥视的感觉让手冢国光原本就一直不太平静的心更加烦躁。
　　到青学接手冢国光放学，随便遛狗的晨羽，不理会跟随而来的朽木白哉，快步走向青学的网球部，谁知道见到眼前的一幕让已经因为朽木白哉而不耐烦的晨羽，恨不得马上放狗咬人。晨羽一直都知道手冢国光在青学是一个很抢手，很热门的人物，喜欢手冢国光的女生，丝毫不比喜欢自己的女死神少。晨羽也知道现世的女生比尸魂界的女生还要大胆，但是没有想到会如此大胆。
　　当手冢国光注意到一个熟悉的阴霾的眼神后，彻底无奈了，这件事真的不怪他。他原本就是打算回家的，谁知道一直盯着他的女生突然窜出来，非要和自己交往，甚至直接扑到没有准备的手冢国光身上，直接扑倒手冢国光。晨羽刚一来就看到女生扑倒手冢国光的一幕。
　　“请问你可以从我身上离开吗？”手冢国光客气的声音中格外的疏离，甚至带着一丝冷意。被陌生女生扑倒，不但让晨羽看到，还让情敌看到，想到这一点，手冢国光的面色又冷了一些，如果现在手冢国光身边有一杯水的话，估计已经冻着冰块了。
　　被手冢国光冷气冻到的女生，简直就是像抱着火球一样，依然装作柔弱的说道“手冢君，我可能崴到脚了。”
　　“我靠，这么恶俗的桥段都可以发生，那个女生是不是看小说看多了，找我家国光实践来了。”面对已经愤怒到爆了粗口的晨羽，朽木白哉淡定许多，他平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想着如何安慰晨羽，拉近一些距离。
　　晨羽没有给朽木白哉安慰自己的机会，而是把狗链塞到朽木白哉的手中，跑到手冢国光身边，勉强算是温柔的拉起手冢国光身上的女生，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听说你脚崴了，要不要我给你治一治，我的手艺很不错的，连我家国光都说，我可以把好腿弄成伤腿呢。”
　　冷笑的晨羽，让女生不由的一颤，本能告诉她眼前这个对着自己笑的男生很危险，再加上晨羽威胁性的话，所有准备好的话全都不知道该怎样说出来。
　　晨羽见已经在气势上胜了，缓和了一下神经，很温柔的扶起手冢国光，掸了掸手冢国光身上的灰尘，揽着手冢国光继续说道“你这是看上我家国光了吗？那我们也算是情敌了。让我想想我上一个情敌是怎么处理的，嗯……不知道她有没有从医院里出来。”
　　“手冢君，抱歉，我打扰你了。”说着，原本“脚崴”了的女生跑的已经不见人影了，晨羽望着一路飞扬的尘土，感叹着这女生的体育很不错。
　　朽木白哉在一旁看着如同闹剧一般的结果，冰冷的视线扫过晨羽揽着的手冢国光，他们也算是情敌了。感觉到了朽木白哉探究的视线，手冢国光丝毫不弱的回视，就在两个“眉目传情”的时候，晨羽叹息的打断了两个人的交流。
　　“国光，我们回家吧。”
　　朽木白哉一直牵着储备粮跟在晨羽和手冢国光身后，思考着该如何做。朽木白哉，身为护庭十三番队的六番队队长，朽木一族的当家家主，任何一个身份都不容许他在现世有长时间的逗留。他没有手冢国光那么少的顾虑，压在他身上的比手冢国光沉重许多。朽木白哉很想任性一下，但是任性完了，他还是六番队队长，朽木一族的家主。
　　朽木白哉凝视着玖兰晨羽的背影，在一定程度上来说，晨羽和他的确很相似。朽木白哉不相信晨羽和手冢国光可以一直自由的交往着，像晨羽这样的人，可以说自由比他还要少。
　　想这里，朽木白哉的眼神一凛，难道晨羽的叛变是和手冢国光有关，细想之下，朽木白哉还是推翻了这个推论。晨羽的性格和他相处了近百年的朽木白哉还是了解的，晨羽看似放荡不羁，但其实比他还要注重责任。玖兰晨羽就是一个极其矛盾的存在。
　　手冢国光一直都知道，自己早晚都要和朽木白哉有一次正面的交锋，当朽木白哉在手冢国光身边走过留下一句话的时候，手冢国光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晨羽坐在沙发上，一遍又一遍的不厌其烦的循环拨着电视，晨羽貌似不经意的瞟向不正常的手冢国光和朽木白哉，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懒洋洋的伸了一个懒腰，声音有些疲惫的说道“国光，我先去批文件了。”
　　朽木白哉盯着晨羽离开的背影，看着偌大的客厅只剩下自己和手冢国光两人，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
　　“你要说什么？”手冢国光首先打破了两人沉默的气氛。这是两人第一次单独相处，也许也是最后一次，朽木白哉想着。
　　“我要离开了。”
　　见朽木白哉如此平静的说出这样的话，手冢国光还是不由的愣了会，手冢国光打量着朽木白哉，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和晨羽生活中的男人。平日里晨羽，朽木白哉还有乌尔奇奥拉三人之间的交流，手冢国光可以感觉到三人错杂的关系。朽木白哉和晨羽都是死神，而乌尔奇奥拉是晨羽口中的死神的敌人，很明显晨羽是在站在乌尔奇奥拉这一方的，三人之间虽然掩饰的很好，但还是充满了敌对。如果朽木白哉走了，那晨羽呢，晨羽也是死神不是吗？手冢国光感觉到也许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已经有一个阴谋悄然发起。
　　最近这些日子，晨羽要处理的事物越来越多，手冢国光都看在眼里。手冢国光忽然想到了自己和晨羽的五年之约，淡淡问道“晨羽是不是也要离开了？”
　　朽木白哉的眼神一暗，看着墙壁上缓慢走着的时钟“也许。”
　　“你不和晨羽说吗？”
　　“不了，从我住进来他就一直不想见我。”说到这里，朽木白哉沉默了。不告而别就像晨羽曾经做过的一样。
　　手冢国光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但还是没有说出来。
　　“我不会祝福你们，也不会阻碍你们。说实话，以晨羽的立场，你们的未来可能没有结果。”朽木白哉起身，想要回到房间收拾一下，但忽然发现，自己没什么东西可以收拾，孜然一身，朽木白哉叹了一口气，“你替我和晨羽说一声吧。”
　　说完，朽木白哉毫无征兆的就离开的晨羽的家。
　　客厅中只剩下手冢国光一人，手冢国光回想着朽木白哉的话，想着自己与晨羽的未来，眼前仿佛是一片没有尽头的黑暗。手冢国光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一种悲哀的无力感油然而生。

　　离开的人

　　朽木白哉回望着晨羽在现世的家，虽然不是很大，但却很温馨，这也是晨羽一直寻找的感觉吧。朽木白哉自嘲的想着，无论晨羽怎样排斥自己，自己居然还会留恋这种生活，很平淡，平淡到让人难以忘怀。
　　“要离开了？”朽木白哉差点以为出现幻觉，一直不愿正视自己的晨羽就这样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自己，那种感觉仿佛回到了曾经两人在静灵庭独处的时候。
　　“嗯。”朽木白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平淡的点着头，算是回答晨羽的问题。朽木白哉不明白晨羽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离开，更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看到晨羽。不过，朽木白哉知道现在这样可以看到他很好。
　　晨羽轻笑，倚着自家的护栏，抬头看着已经彻底黑下来的天，似是回忆的说道“那天我从静灵庭离开，来到现世的时候，天也是这样的，不过，星星比现在多上许多。呵呵，那时候我就想，如果可以，真的不想再与你有上任何的交集。但是，我们还是处于现在这个尴尬的局面。往好处说就是我们还是朋友，不好处说我们是敌人，命运真的很会和我们开玩笑，玩笑到，我都觉得我的人生就是一个天大的玩笑。”
　　“你爱手冢国光吗？”朽木白哉没有想到自己一开口就是居然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问题的答案无论是真是假对于自己都是一个残忍的事实。
　　晨羽两臂交叉抱在胸前，嘴角勾起一抹一位不明的笑意，淡淡的说道“对于我这种人不能有任何的弱点，爱上一个人，就相当于暴露了自己的弱点，被敌人抓到了弱点，我就输了。”
　　朽木白哉忽然觉得自己不认识眼前这个人，朽木白哉没有想到与自己相处近百年的玖兰晨羽会说出这样的话。朽木白哉一直以为晨羽是一个很温柔，很专情的人。不过，晨羽话中的意思，他的温柔近乎残忍。朽木白哉仔细盯着晨羽，只有月光照在晨羽的脸上，模糊的表情让朽木白哉探不到晨羽眼底的情绪。朽木白哉有一种感觉，晨羽所说的都是真的，不过，晨羽的话并没有说完。
　　“我走了。”晨羽疑惑的看着朽木白哉，他并没有在朽木白哉了的眼中看到对自己的失落。在这一刻，晨羽意识到，朽木白哉他真的变了。
　　“我也要回去了。”晨羽勉强维持着自己的笑意，伪装成平静的样子回到房子中。
　　刚迈出一步，就听到朽木白哉身后传出的话语“晨羽，我祝福你。”
　　玖兰晨羽，我只祝福你。无论未来你选择了怎样的道路，都请幸福，无论这与我有没有关系。
　　“啊，我知道了，我也祝福你。”晨羽嘴角勾起一个大大的笑意，回视着即将离开的朽木白哉。
　　朽木白哉在看到晨羽的笑后，忽然想起来百年前的那个少年，也是对自己展现如此干净温暖的笑意。朽木白哉转身离开，也许在那时他就已经爱上了晨羽，只是他不自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