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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日大谍战-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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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朗告诉他:“是在甘粕正彦保险柜里看到的,是绝密级文件:萨满鼓行动。”
梁父吟很吃惊,说:“你偷开了他的保险柜?”
白月朗很得意地冲梁父吟一笑,现在她正享受着冒险成功后的喜悦,她说:“甘粕正彦不在,钥匙忘在了桌子上,于是来了个‘顺手牵羊’。”
她太冒险了,但梁父吟已无心去批评她的莽撞,反而用很重的语气说:“你可立大功了,这名单里有几个我认识,过去在一起工作过,有几个虽不认识却也知道,有的名字可能记忆有误。”他从制服口袋里拿出自来水笔,改了几个名字,再拿给白月朗印证。
当时太匆忙,又害怕,又找不到笔,白月朗是全凭记忆,不可能特别准确。经梁父吟一改,白月朗觉得都对了,说……看来,这些人都是哈尔滨地下党的重要人物。
梁父吟点上一支烟抽着,“是啊,我还知道,这其中的一位已经打入了伪军高层,当了中将参议,如果他被捕,损失就太大了。看来,哈尔滨那边,核心层出了叛徒。否则甘粕正彦不可能掌握这份名单。”
白月朗很焦急,说:“要救他们得快,我算了一下,距离他们动手撒网的时间不到十八个钟头。”
“是啊,”梁父吟说,“真是十万火急了。”
白月朗担心地问梁父吟:“有办法通知哈尔滨的人火速转移吗?”
“当然有。我决定马上通过交通,报告大掌柜的,只有他有办法与哈尔滨那边联络上。我这次无论如何要亲见大掌柜的。”
白月朗很惊讶,说:“原来你也没见过大掌柜的呀!我也很好奇,让你那么景仰敬重的大掌柜的,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这很难说,反正他无处不在。”梁父吟说,“他也可能很普通,普通到你在人群中看不出他有半点出众处,譬如说那个卖老刀牌香烟的刀条脸是掌柜的,我都不会意外。”
白月朗送他出门时,梁父吟问:“你明天该去东边道了吧?”
白月朗显得很兴奋,说:“这真是天从人愿,跟着张景惠走,等于进了保险箱。”梁父吟惋惜他的特别通行证白办了。白月朗说:“不白办,有效期一年呢。”
“你替我去,我是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啊。”白月朗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梁父吟说:“饿虎扑羊这个成语你懂不懂?”
白月朗脸红了,说:“去你的,又没正经的。我还忘告诉你了,你的处境越来越危险了,甘粕正彦盯着你呢。”
梁父吟不以为然,说:“这有啥新鲜的?他从来就没放过我,可他对我梁父吟又没奈何,世界上最棘手的就是:事出有因,查无实据。”
白月朗认为这回不一样,她说:“甘粕正彦的桌子上那张图的事告诉了我,这次他是真的对你有戒心了。甘粕正彦将你和杨小蔚、钟鼎都用箭头连在了一起,还打上了问号、惊叹号。”
梁父吟说:“只要他抓不住证据,他永远只能打问号。”
白月朗怪他过于大意,她总是为他提心吊胆的。
梁父吟深情地看了她一眼,说:“我不会有事,别为我担心。”
白月朗忽然说:“那天,爸爸问我,是不是要嫁人了?你说怪不怪?”
梁父吟很感兴趣,说:“女大当嫁,这也不足为怪。不知你父亲想为你择一个什么样的东床佳婿?”
白月朗故意说:“当然是有钱又有势的了。”
梁父吟却说:“这可不是你父亲的择婿标准了。我太了解你父亲了。”
白月朗好像有意透露给他,说:“有人上门来提亲,是建国大学毕业的,现在在农业部当课长,姓吕。”
梁父吟一本正经地说:“这人我知道,条件不错,我看可以。”
白月朗撅嘴说:“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替我做主?”
梁父吟说:“你当我面说出来,不就是想让我参谋参谋吗?”
白月朗急了,说:“你是不懂啊,还是装傻?你是不是以为我嫁不出去赖着你呀?”
梁父吟的心热乎乎的,他深情地看了她一眼说:“我早说过了,我这人懒散、不负责任,不适合建立家庭。我决定一辈子不结婚,真的。”
白月朗觉得自尊受到了伤害,就说:“你用不着在我跟前说这些,你结不结婚和我有什么关系!”
梁父吟已无心多说,看看表,说:“我得走了,事很急。”
9
在宪兵司令部特高课,甘粕正彦和岸信石斋坐在绿呢会议桌一端,正在召开紧急会议。
岸信石斋说:“今天是我们收网的日子,我们必须做到万无一失,就按方才部署的方案行动。我们请前辈甘粕先生训示。”围坐在长桌两侧的宪兵大小头子一齐鼓掌。
甘粕正彦的讲话是由远及近,他说:“在满洲有多少关东军?七十多万,我们宪兵有多少,不到一万,七十分之一。但我在天皇和关东军司令官梅津美治郎大将面前,我都骄傲地说,我们这支特殊部队,担负着七十万正规军一样的使命,我们支撑着半壁江山!”大家又为他鼓掌。
甘粕正彦说:“这一次,哈尔滨也将和新京一样,传出捷报,如果一切顺利,我负责为各位请功,每人晋升一级。”这一席话又博得了掌声。
甘粕正彦说:“至于失败,从不在我考虑之内,你们也不要考虑,那将是我们的共同耻辱。加油干吧,拜托了!”他向在座的军官们鞠了一躬。
与对手行动同步进行的梁父吟此时正进入警务厅大楼。他穿着笔挺的协和服,戴着协和帽,来到警务厅大楼,拾级而上。
转门前,一个穿警官制服的警佐早在等候,这时上前问:“是梁先生吗?”
梁父吟说:“是的,梁父吟。”
那警佐彬彬有礼地摆手示意,梁父吟随他进入大楼,坐电梯上楼。
上了四楼,警佐带梁父吟来到挂有副警察总监室的房门前,警佐敲了门后,里面有人说:“请进。”
梁父吟走进宽敞明亮的副总警监室,一个略有些拔顶的中年人离座,与梁父吟握手说:“幸会,我姓孙,孙德超。”
梁父吟很意外,说:“啊,你不是副警察总监吗?我怎么被你召见了?是吉是凶?”
孙德超客气地说:“我当副警察总监,就不能有朋友了吗?坐,大作家快请坐。”
梁父吟坐下,打量着房间,琢磨着可能发生的一切。
孙德超说:“我读过梁先生的小说,看过你的电影,却第一次见到本人。”他回头对警佐吩咐说:“沏茶,上水果。”
警佐答应着沏水,孙德超看看表,站起来说:“对不起,我马上要去开总务厅每周的火曜日例会,请别拘束,我约见的朋友马上就来。”
梁父吟欠了欠身说:“你忙。”
警佐也随孙德超出去了,带严了门。
这时通向隔壁的房门开了,梁父吟扭头一看,出现在他面前的竟是白浮白!
梁父吟惊得站起来,说了声“是白老师?”就再也无话了,这一切似乎意外,又像意中。这一切证实了他根据零星碎片拼凑起来的图形是真实的存在,他早已知道白浮白是自己的同志,却想不到他是上级,更绝对想不到他会是新京的“大掌柜的”。
白浮白笑吟吟地坐下说:“你不该这么开头吧?”意思是他该用新的暗语接头。
梁父吟于是说:“节气不好,流行瘟疫。”
白浮白说:“有一种特效药,叫保健汤,可防瘟疫。”
梁父吟说:“买不到啊。”
白浮白说:“上居仁堂总店去买,直接找老板。”
暗语对完,梁父吟很激动地双手抓住白浮白的手说:“真是对面不相逢啊,其实,有好几次,我和白刃都感觉到你就在我们身边,却从来没往老师身上想。这次如不是事关重大,我也不会要求见大掌柜的。”
白浮白说:“我的色彩太灰暗了,是吧?”
梁父吟说:“我不得不佩服,这种灰暗的身份是最佳保护色。是啊,甘粕正彦做梦也不会疑心到老师。”
梁父吟报告了哈尔滨地下党将面临灾难的情报。白浮白手里拿着“萨满鼓行动”要逮捕的那份名单,看了一会儿,问梁父吟;“名单能背下来了吗?”
梁父吟说:“这点记性还有。”
白浮白又让他默记一遍,便拿起茶几上的打火机,将那张纸点燃,烧在烟灰缸里,又把纸灰倒进洗手间水池里,放水冲走。他责备梁父吟:“方才到这儿来,就不该带在身上,应当记在脑子里。”虽然很严肃但口气很温和。
梁父吟承认是自己大意了。
白浮白正式通告他:“你已经不能在新京活动了,即使没有你今天的主动求见,我也正要下达指令。甘粕正彦没动你,不是你说的查无实据,而是想顺藤摸瓜,他认为你是他的囊中物,随时可抓。据我掌握,侦破你,四家都插手了,宪兵司令部特高课、弘报处、关东军情报处、警务司,你成了一条大鱼了。”
梁父吟多少有点意外,更有点舍不得、放不下。梁父吟说:“让我走?我真不想离开,我并不觉得问题有这么严重。”
白浮白断然说:“不行,这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据可靠情报,你家日夜有人监视,在你家对面八楼架上了高倍望远镜,抓你是随时可能的。”
这时电话铃响了。白浮白等它响了几声,抓起耳机,又马上挂断。
少顷,电话又响,他再次挂断。
第三次响时,他接起来,低沉地说:“哦,哦,如有不测,就按第二预案,马上取消。”说罢放下耳机。
梁父吟只好问白浮白:“那我到哪去?”
白浮白只笼统地说:“去北满,到那里后,再听候分配。”
梁父吟很伤感,说:“这么说,我的作家生涯也结束了?人一转入地下,还怎么写作、发表作品?”
白浮白给他打破头楔,说:“不仅是你的作家生涯,恐怕你整个人也必须从地平线上消失了。”
梁父吟显得很低沉,一阵阵心灰意冷,没想到,他第一次见到新京的最高领导人,也是最后一次。
白浮白告诉他:“如果不是你要走了,这一次的见面也不会有。”
梁父吟问:“那我什么时候动身?”
白浮白告诉他:“今晚九点,坐亚细亚号。”说着随手递过他的各种新身份证件,放在他面前。又指示他,“你持有的特别通行证,关键时可用。”
梁父吟摆弄着陌生的国民手账,注视着上面填写的陌生名字:米满仓,觉得很好笑。他还不忘开玩笑:“这后半生挨不着饿了。”梁父吟默默地揣起证件。
白浮白说:“你必须马上走,还有一个原因,因为你肩上担着哈尔滨的安危,通知他们转移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梁父吟很奇怪,问:“为什么不用密码电报?那要迅捷得多呀!”
白浮白说:“也要发电,我不保险,那边不敢时刻开着电台,常常是无线电静默状态。”
梁父吟看看表,离开车还有几小时,他请示白浮白:“我想去见个人告告别,不知行不行?”
白浮白犀利的眼睛盯着他问:“是见白月朗吗?”
梁父吟只得点头承认,说:“我本来答应送站的,白月朗晚车去东边道。”
白浮白断然说:“不行,你尤其不能与白月朗见面。”
梁父吟没再争取,却不免神色黯然。
白浮白严厉的眼神又转换成了慈爱,他说:“在危急关头,我们没有权利儿女情长,总是后会有期,日后我愿替你解释。”
梁父吟还能再说什么呢?他站起来说:“那我回去收拾一下。”
白浮白斩钉截铁地制止他:“你现在哪儿也不能去,就待在警察总监的办公室里,直到有人来接你去火车站。”
梁父吟只好又坐下去,这可真体会到了如坐针毡的滋味。随后白浮白走出去了,留下梁父吟呆滞地坐着。
10
岭南街28号是一个青砖门楼、黑漆双扇大门的独院建筑,门口挑着一串油纸糊的大酒篓,酒篓上贴着菱形红纸,写着很大的“酒”字。门上有一副对联,上联写的是:酿之太和,醇醇有味;下联是:酒以言德,郁郁生香。
这家酒厂是长春老字号,有名的刘家烧锅,酒味纯正、浓香扑鼻,喝一口回味绵长。在东三省名气很大,连不会喝酒的人都知道刘家烧锅的二锅头。
刘家烧锅可是个热闹地方,终日里大门敞开,有很多大胶皮轱辘车、花轱辘车进出,拉酒桶的、拉酒糟的,络绎不绝。
在刘家烧锅对面,是一些毗连的杂货铺和各种小摊,今天张云岫扮成一个卖香烟的小贩在叫卖,眼睛不离刘家烧锅转。
他发现,附近陆续出现了很多便衣,特别是有两辆胶皮轱辘车相继进了刘家烧锅。每辆车上都有几只大酒桶,坐着四五个人。
烧锅管事的迎出来,一见是生客,又没预约过,就挡驾说:“哎呀,老客,对不起了,你们买酒,得事先定,我们刘家烧锅讲信用,酒不到日子不出窖。”
马车上的人抱着鞭子,说:“请烧锅行个方便,我们是从哈尔滨大老远赶来的,也不能空车往回跑啊!”
另一辆车上的人也附和:“麻烦跟烧锅老板美言几句,怎么也得装几桶回去,别空跑一趟啊,人吃马嚼的可赔账了。”
管事的打着唉声往上房走,垂着头说:“这可作难了,我去看看,能不能匀一点给几位老客。”
那个专卖老刀牌香烟的刀条脸吆喝着出现了,他凑到张云岫身边小声说:“情形不对,看见那两挂胶皮轱辘车了吗?买酒不先定,又来了那么多人,一个个贼眉鼠眼的,像是特高课的人。”
张云岫也意识到了危险,这附近的闲杂人也多起来,肯定走露风声了,他让卖老刀牌香烟的快去报告,会议得改期。
刀条脸的点点头,走了。
张云岫仍在叫卖香烟,心不在焉,只偶尔卖一盒。
刘家烧锅院里院外亮起灯,人来人往,依然热闹。卖老刀牌香烟的人转回来,小声对张云岫说:“掌柜的让取消了,已经通知下去了,只有四个人没通知到,其中有钟鼎。”正说到这,只见钟鼎乘坐的马车到了烧锅门前,他付了车资,大摇大摆地走进烧锅大门。
张云岫说:“看,钟鼎来了。”
卖老刀牌香烟的人问:“去不去劝阻他?”
张云岫却摇了摇头。
此时甘粕正彦秘密来到刘家烧锅对面的二层小楼上,甘粕正彦、岸信石斋和徐晴等人都站在窗前,每人都拿望远镜在看烧锅大院。
徐晴的望远镜头里出现了钟鼎的身影,他准时到了。
岸信石斋有点担心,问:“刘家烧锅这地方太乱了,买酒的、买酒糟的都有,鱼龙混杂,也无法分清他们究竟来了多少?”
甘粕正彦指令:“到点就行动,凡是进了烧锅院的,不分良莠,有一个抓一个,回去再慢慢甄别。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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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1
刘家烧锅东厢房里有一铺大炕,地下摆了两张红漆八仙方桌,几把圈椅,上面铺着狍皮垫子,坐满了老客。炕上地下有十几个人,各色人等不齐,有的是贩酒老客,有的显然是车夫、跑买卖的,有的是二混子酒徒,专门来接“小烧”喝蹭酒的,他们喝着刚从溜子上接来的烧酒,吃着干豆腐、咸鱼干,拼命抽烟、喝酒,猜拳,屋子里烟雾弥漫。
戴礼帽、穿长衫的钟鼎是他们当中唯一一个斯文的人。坐在他对面的一个戴旧毡帽的中年人给他倒了半碗酒,说:“读书人吧?你到这儿来得合群呀!来,干了它,不喝白不喝,来到烧锅别的没有,从酒溜子上接的,为啥叫二锅头?掐头去尾,最纯正,口感那是没比的。”
钟鼎没动,说:“这场合不合适吧?别误了正事。”他显然认为,今晚光临刘家烧锅的应该都是地下党要员,怎么可以酗酒?
那人一口干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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