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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日大谍战-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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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木惠子蹲下去拍拍他说:“碇常重先生,醒醒啊……”

碇常重死猪一般打起了呼噜。灌醉锭常重,这是津木惠子筹谋已久的谋划,他身上掌管着731的核心机密。此前,津木惠子只能送出一些无关痛痒的情报。

津木惠子从他腰间皮弹盒里摸出一串钥匙,悄悄溜出房门,她一路前瞻后顾,在黑夜中走走停停,躲避着一个个明哨暗探,躲闪着不时走过的巡逻队,总算接近了731部队保密楼。这是一栋钢筋混凝土结构的方型四层楼,样子像中世纪的古堡,蠢笨而坚固。

她捂着狂跳不止的心口,冷静一下,推开大门进入空旷的大厅,再向左拐。

走廊两侧是一扇扇厚重的铁门。她上了二楼,打开了第二扇铁门,侧身钻进去,她又打开了一间屋子的铁锁。

她不敢打开灯,就亮起手电筒,用衣服小心地挡住光。这是四壁都有保险柜的屋子。

津木惠子开始开保险拒,往外搬资料,凑在灯下紧张地看。

第二天,津木惠子写了一封平安家书,那是一点都不犯毛病的,除了问候父母“金安”,就是报平安,说这里如何如何好,让家人不用惦记。但她在信纸的空白处、天地头都用密写药水写了密密麻麻的绝密情报。731部队的检查官们做梦也想不到,有人在他的眼皮底下瞒天过海。

辗转之间,这情报到了新京。

这天早上,梁父吟正在刷牙,卖老刀牌香烟的刀条脸又出现在南湖小街,不断地扯着嗓门叫卖。梁父吟被叫卖声惊动,走到阳台朝下看看,招手叫道:“来两包烟。”他根本不下楼。

卖烟的先后把两包烟甩上了阳台,梁父吟用小石子卷着纸币丢下去,并且说不用找零了。

卖烟的道了谢,一路吆喝着走远。

回到书房,梁父吟打开一盒烟,挑出一根异样的香烟,拆开,里面是个纸卷,仔细展开,上面密密麻麻写满小字,须用放大镜看:

731部队长为松井石根少将,归关东军总司令直属,下设八部,分别从事培养鼠疫、霍乱、坏疽、炭疽、伤寒、副伤寒等细菌。不用动物而用战俘、平民做活人实验,称“木头”,现在监押“木头”400人,每天做活体试验平均要害死十人。在安达有专门的航空队及靶场,有制造“石井式细菌弹”工厂,目前已制成几吨细菌弹,正择日、择址准备在中国内地空投。

梁父吟看得心惊肉跳,他马上打开留声机用音乐作掩护,然后爬到棚上,开始向外发报。

2

徐晴正在西江月寝室里喝啤酒,电话铃响了,西江月放下酒杯,接过来说:“对,我是。”他马上看了徐晴一眼,说:“我已经在办,很难,尽力吧。不过,徐晴小姐要见老板的事……”徐晴猜到是西江月的上级又在跟他联络了,禁不住心跳加剧。自从上次看电影时让陈蒙在眼皮底下溜走,西江月一直是断缆之舟随波荡漾,徐晴很恼火。总算又有线索了,她紧张地注视着打电话的西江月。

西江月说:“好,我过两天答复你。”随后放下了电话。

徐晴猜到又是陈蒙。西江月点点头,说:“他们还要电台,想不到他们胃口这么大。”

徐晴对电台毫无兴趣,问:“见你们老板的事他怎么说?”

西江月说:“他答应尽快安排。”

谁知是不是托词!西江月知道徐晴急于想见他的上级,就劝她少安毋躁,说:“只要新要的一部电台到手,上级就会对我们彻底放心了。见面,还不是水到渠成的事!”

徐晴还是不忘提醒他,小心上圈套。她虽然也常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话,可轮到她自己还是性急,立功心切呀,她还指望一举打掉重庆地下党的反日组织后,好当一任驻日大使呢,她必须让川岛芳子的光环在满洲消失。

西江月忽然想起前几天在校门口看见张云峰的事,他失踪很久了呀,这个人的出现会意味着什么呢?他把这一消息告诉了徐晴。

当徐晴弄清楚,张云峰就是寒葱岭事件后逃走的那个人时,徐晴认定,当初西江月这个下线的重新露面有戏。

西江月说:“张云峰当时并没按组织上的安排去奉天,人随后失踪了。他推测,不是洗手了,就是另有任用,或者干脆跨到那面去了。”所谓“那面”,无疑是指共产党地下组织。

这又是一条线索啊!徐晴极感兴趣,说:“听你口气,好像没跟住他。”

“可不是!”西江月好后海,“一转眼就不见了。不过,想找到他也不难,跟他一起走的是杨小蔚,是医大新来的旁听生,我教她课。跟上她,不怕找不到张云峰,只怕到头来张云峰只不过是个废物。”

徐晴笑了,不客气地说:“只要你不是废物就好。”听这话,西江月皱了皱眉,当下决定对杨小蔚实施跟踪。

西江月没想到,他竟跟踪到了三马路的济众镶牙院。难道她来看牙吗?

杨小蔚来到镶牙院门口时,挎着一部莱卡相机的西江月一直在后头跟着。昨天又下过一场霜,地上白花花的,天有点凉,西江月正好戴上口敷(口罩),竖起哗达呢大衣领子,以免被杨小蔚认出来。

见杨小蔚进了诊所,他没有贸然跟进去,走到大玻璃橱窗外,向里张望。

他大吃一惊,竟意外地发现了他失踪已久的恋人冯月真,正在给病人看牙。那天在日本料理没有追上她,徐晴严令他想尽一切办法,大海捞针也要把冯月真找到,想不到无意间找到了她!他镇定下来,仔细观察,注意到钟鼎,他举起相机,调好焦距,在窗外连拍了几张,然后拦住一个过路的小男孩,要他进镶牙院帮着进去喊个人。

小男孩显然不大情愿,想走开。西江月掏出几个钢镚塞给他:“拿着,买小人糖吃。”

小孩这才问:“喊哪个?”

西江月说:“那个女大夫。”

小孩推门进去。

少顷,穿白大褂的冯月真跟小男孩出来,东张西望,不知是谁找她。西江月凑上去,很激动地抓住她的手说:“月真,是我呀,你叫我好找啊!”

冯月真被吓了一跳,忙抽出手来,打量着他,西江月忙摘下口罩,冯月真怎么也没想到他有本事找到这里来。她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渐渐镇定下来,显得很平谈地问了一句:“你出来了?”

西江月急不可耐地解释,说:“宪兵队特高课根本没抓住我任何证据,不得不无罪释放,我又回医大教课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一出狱就四处打听你的下落,甚至用发表爱情诗的独特方式联系你,均如石沉大海,令我寝食难安。好好的新京医大你不待,怎么跑这来镶牙了?”

冯月真显得很冷静,她说:“一言难尽。这一切,还不是沾了你的光?”

西江月一副赧颜抱愧的神情,说:“是我害了你,弄得你颠沛流离,吃尽苦头。正因为我心里有愧,就更是发疯一样找你,总算苍天有眼,这么偶然地与你重逢。”他拉住冯月真胳膊,要找个地方畅叙别情。西江月的急切是真情实感的流露,也隐含另一层不能言表的意思,虽然徐晴把她看成是一条大鱼,西江月并不很信,可冯月真的举动又确实让他疑窦丛生,他也想在冯月真身上找到答案。

冯月真不肯马上跟他走,给人家看了一半牙,怎么行?但她又不好拒绝见面,怕他没完没了地纠缠,就叫西江月先回去,改天再另约时间见面。

既已浮出水面,反正她不会再消失了,西江月只好答应,但他还是表白了自己的急切心情,真的是一分钟也等不得了。

西江月不敢把邂逅冯月真的消息泄露半点,即使他不告诉徐晴,以她的刁钻和精明,也会发现蛛丝马迹的,到时候反而说不清。西江月明白自己的处境,他现在是在两种强力的挤压下,在夹缝里觅生存,表面上是敷衍的事情,弄不好会断送了自己。他不敢得罪徐晴,不管将来日本人能否在满洲这块土地上生根,这里都不是他西江月的乐土,他必须先在危险的旋涡里求得生存,才能想下一步脱身之计。

于是,他五分钟后就把冯月真藏身在三马路牙科诊所的秘密报告了徐晴,并且交出了一个胶卷。

在徐晴看来,这等于钓住了一条大鱼,她很兴奋,马上赶往湖西会馆去见甘粕正彦,她很会美化自己,把发现冯月真的过程描绘得活灵活现,很富戏剧性,好像她下了极大的工夫,完全隐去偶然的成分。

甘粕正彦把底片交给秘书去冲洗。他不想考究细节,对冯月真的出现,甘粕正彦也很重视,笑着夸道:“你很能干。冯月真的露头,使事情又有了转机,我有同感,冯月真即或不是一条大鱼,也有腥味,如果她不是有鬼,用不着改名换姓。她的诸多反常,证明了她的与众不同。”

徐晴不敢把棋走死,又向甘粕正彦提供了一个情况,她说:“此前我还做了调查,冯月真曾托人联系过,想回医大附属医院上班,又像心里很坦然。”

甘粕正彦想的是那个来历不明的钟鼎,必有背景,估计也是化名,他指示徐晴说:“你马上按照片、名字到警察局去查,然后对照通缉档案和可疑人员档案细查。他闪电般与冯月真结婚就不可思议。我觉得户籍制度还是有漏洞,他们在日本人眼底下做手脚,而日本人自己竟一无所知。”

徐晴更显得兴奋,她生怕甘粕正彦把这差事交给特高课或者警察厅,抢着说道:“现在马上去查。我认为,冯月真肯定是地下反日组织的人,她改名换姓就有鬼。”

甘粕正彦更进一步说:“西江月根本不知道她有什么可疑处,可见冯月真不是重庆系的,那必然是共党系,如果查实,这真是意外收获呀。摸共产党的边,比摸国民党更难。”

这时天岗秘书进来,手里端了个方盘,显影液里有几张刚刚显影的照片,这正是西江月在济众镶牙院偷拍的底片。

甘粕正彦示意他放下,用竹夹子夹起一张,水淋淋的,凑到窗下亮处去看,这正是穿白大褂的钟鼎。甘粕正彦皱着眉头看了半晌,觉得新冒出来的这个镶牙的大夫不寻常。他命令天岗马上叫宪兵队通知特高课的人,带绝密档案过来。

天岗敬礼后出去了。徐晴有些不悦,“说好了的,怎么又让特高课插了一腿?”

甘粕正彦笑了,“你弘报处有这些间谍档案吗?你不过是言论审查处。”他怕徐晴消极,又给她吃定心丸,说,“你放心,我只让特高课出力配合,核心案情对他们保密不就对得起你的一番心血了吗?”

这一说徐晴才又心花怒放了,搂住甘粕正彦的脖子,连亲了几口。

半小时后,岸信石斋亲率特高课的人奉命赶到湖西会馆,照片已经烘干了,又上了光。岸信石斋和几个特高课的谍报专家,翻开几大本厚厚的相册逐一对照。相册里照片底下有打红杠的,有打黑杠的,有打蓝杠的,也有空白的。

甘粕正彦动问:“打红杠、黑杠是怎么回事?”

岸信石斋回答:“共分四类,打红杠的已处决,黑杠的在押,蓝杠的在逃,没记号的为可疑分子。”

果然井井有条。甘粕正彦满意地点了点头。

忽然,一个课长叫道:“有了,在这儿。”

所有人全都围过去看。相册上果然有钟鼎西装革履的照片,编号:00535,名字是楚天一,奉天医科大学毕业,医生,虽无证据,属可疑人员。

甘粕正彦把两张照片放在一起比了比,没错,是同一个人。在场的人都长出了一口气,这可是个重大发现,楚天一有可能是被派遣到新京开设地下联络站的,以牙科诊所和假夫妻为掩护。据此分析,岸信石斋认为,身份是他老婆的冯月真也是同党了。

特高课的人都赞成这种说法。

3

经过西江月的不懈努力,总算如愿以偿地把冯月真约到了大同公园。这一次约会,他是对徐晴严格保密的。坐在碧波荡漾的湖滨,西江月仍然浸沉在幸福中,他虽然也与徐晴周旋,可他知道自己是在玩危险游戏,迟早会惹火烧身。他表面与她应酬,却是想稳住徐晴,一旦有机会,他就决然地抽身退步,换一种活法,而能无怨无悔与他长相厮守的,只有冯月真这种本分的人,这是他不肯放弃的原因。

他们在长椅上摆了好多冷饮,食品,也有寿司、日本小饼干等,西江月不时地喝上几口啤酒。

很明显,冯月真早已没有了往日的热情,她只是用很平常的口气劝西江月:“你少喝点,再喝就醉了!”

西江月却豪兴不减,“为了劫后的再度重逢,还不该醉上一回吗?”

不远处来了个钓鱼的,戴大草帽、大墨镜,坐在上风口一株垂柳下,抛下竿后,就开始抽烟,同时拿起相机拍风景,有时趁他们不注意,镜头对准他二人偷拍几张,心思并不在钓鱼上,他不时地观察西江月他们俩。但西江月根本没注意到。

说起西江月九死一生经历,冯月真有点心绪不宁,她劝告西江月:“今后你可得小心了。”

“曾经沧海难为水,我是死过一回的人了,陪过杀人绑,不等于死过一回了吗?还有什么可怕的?”西江月感叹地说。

西江月试探了半天,没有发现冯月真和从前有什么两样,唯一不同的是沉默了许多,这也难怪,差点被捕,谁能不心有余悸。西江月觉得徐晴是草木皆兵了,连冯月真也成了侦察对象,太可笑了。西江月就对冯月真直言相告:“你一直不敢露面,有人怀疑你是反日组织里的人。你是吗?”

冯月真不禁提高了警惕,她警觉地说:“我是不是,你还不知道?女人可没那个胆量。怎么样,日子过得还顺心吗?”

西江月叹口气,说:“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而已。当奴才的日子好过得了吗?”

他忽然抓住冯月真的手,激动地说:“不如我们走吧,远走高飞,到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去。我厌倦了!”

冯月真轻轻地抽出手来,“有那样的世外桃源吗?”

西江月已有一整套设想,他说:“我们可以偷越山海关,到关内去,在那里,起码不是二等公民。”

冯月真不得不应付他,语气有些迟疑:“这可得从长计议,有多少人想偷越山海关,十个有九个被抓回来,最后惨死在警务厅监狱里。”

西江月忽然问:“你还爱我吗?还看得起我吗?”

冯月真心早凉了,而且,即便是她想回头,也不可能了。当梁父吟得知西江月约她时,就直截了当地告诉她,必须斩断这根情丝。更何况,西江月与徐晴的关系也早叫她反感了。冯月真想早点了断,就说:“你不是有徐晴吗?我们的事该告一段落了。”

西江月说:“我只有把心给你,你才相信我吗?”他把她搂到了怀中,她挣脱了。监视他们的钓鱼人又一次起竿,还是空空如也,再度拿起相机拍照。

第二天,梁父吟又约冯月真到净月潭游玩,她不能不去。净月潭因为远离城市,游人本来不多,到了晚秋,黄花松的针叶在风中寂然坠地,芦苇丛也是一片枯黄,在风中发出金属般的鸣叫,这里就显得更幽静冷清了。

梁父吟和冯月真像一对出游的情侣,他们在潭里划着船,空荡荡的水面上只有他们这一条船下水。

梁父吟开宗明义告诉冯月真:“你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吗?”

冯月真已经感觉到,梁父吟对西江月印象不好,西江月很可能不可靠。从昨天的交谈中,冯月真也隐约感到西江月很灰颓,和被捕前判若两人,往日的豪迈、激情和活力荡然无存。

梁父吟明确告诉她:“西江月并不是我们的人,但是你现在是了。一旦他是叛徒,你会再次被牵扯,比上次更凶险,你与西江月之间横的联系必须一刀斩断。”

冯月真只能服从。她并无破镜重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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