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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箭的蝴蝶作者:灵芝炒河粉-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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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梁先生突然歪倒在自己膝上,苍白的脸正如染血的红花相映,杨逸凤似被万箭攒心,不觉压低声音哭了一阵,末了便抹干眼泪,将身上的那套萧红药的衣服脱了下来,见萧红药衣裙上所染了的梁先生的血,眼泪险些又忍不住。他只将衣服叠好,放到梁先生的床头,然后自己换了一套梁先生的衣服,便悄然离去了。
  梁先生便枕在衣服上,手中仍握紧了那个冰冷了的鸳鸯锁。
  杨逸凤推开了门,却见外头因春暖而花开,花圃上开着些红红绿绿的植物,他叫不出名儿,却依稀记得才不久前——就恍惚是昨日,萧红药才戴着那鸳鸯锁,握着梁先生的手,顶着那张毁容的脸,露出天下间最灿烂的笑容。
  他才真真懂得那句:平生常恨欢娱少。
  萧红药与梁先生相爱了多久,却才相守了多久呢?
  作家的话:
  萧红药和梁先生其实真的是打酱油的。=L=


  (12鲜币)第二十二章 酒馆再相逢【修改版】

  杨逸凤离开芳菲门后,一路也是赶着的,无心欣赏早春美景,只图个快,一路上往天下一庄那边儿去。待他到了离天下一庄颇近的一座小城,便才略略安心了些。安心之馀,他看着墙头新柳,竟有些近乡情怯,便先到了一家酒酿的不错的酒店下榻。他在房中洗了个痛快的澡,换上了新买的衣服。连日风尘洗去,身上是清爽多了,但他的心情却并没有好太多。可他仍是掸了掸衣服,离开了房间,到酒店大堂里头吃饭喝酒。
  隔壁桌的有几个江湖上的小卒,却见一个说:「本以为能将天下一庄攻下,好歹分些财宝,不想还是铩羽而归!」
  另一个却笑道:「兄弟你还真是太贪心了!大家和和气气的,不伤一人,不死一人,不是更好吗?若是真真打起来,你未必有命熬到抢财宝的那刻。」
  又一个人道:「也是,我们这些无名小卒,死就先死我们,有好处,可落不到我们头上!更何况,现在秋意云勾结了官府的人,指不定谁输谁赢?」
  杨逸凤一听了『秋意云』三字,便转头对那桌人说:「这位兄弟,你说秋意云勾结了官府中人?」
  那人看了杨逸凤一眼,见他不似官也不似民的,半晌才说:「未请教?」
  杨逸凤便答:「我不过是个行商的。」
  「既然你非江湖人,还为何要问江湖事?」
  「行商的人哪能不知江湖事呢?」杨逸凤笑笑。
  那人想想,又道:「此话不假。」
  杨逸凤又转头对店小二说:「这桌的酒菜都算我的!」说着,杨逸凤又为桌上人点了许多好酒菜。那些人本是跟着门派混饭吃的,手上没什么大钱,此刻见有个商贩肯给钱,便也高兴,多喝两杯,话也多了,只告诉杨逸凤道:「你可记得一个姓陈的朝廷命官死在泰山上,结果大将军封皖就将那些逼死他的人都杀了?」
  杨逸凤想了想,便道:「是的。但其实逼死陈棋瑜的那些人却也非武林泰山北斗之类。不过是些鼠辈,都是贪图财宝,违背了武林盟主命令,强行掳走了陈棋瑜,还打算对这个手无寸铁之人严刑逼供,也算得上是武林败类了。」
  「但那些到底是武林盟的人啊!」那人一拍大腿,又说,「历来朝廷的事归朝廷管,武林的事,也有武林盟定论。封皖血洗泰山,本就违背了这个道理。而那秋意云,却更是勾结了朝廷,恬不知耻地利用这层关系来逼退群雄,好独吞财宝,实在是无耻至极!」
  杨逸凤心中暗道:你们这些武林人,为了财宝将陈棋瑜一个手无寸铁的书生逼上绝路。若非陈棋瑜早有后着,怕且死在你们手中了。而天下一庄何尝开罪了你们?不过是因为你们认为秋意云怀揣了藏宝图,才故意相逼,又意欲毁秋家的百年基业。如今事情兵不血刃地解决了,才是让武林免起血雨腥风之道。不过有一点倒是值得担心,秋意云到底武林人,与官府的大将军来往过密,终是不好的。武林人不乐见此事,朝廷命官也会生嫌。秋意云明明是个聪明的人,怎么会走这步险棋?
  杨逸凤左思右想没个准数,只能想道:到时再相见,必得再相问。
  听了这事情,杨逸凤便闷了一口酒,再无多言。那桌人喝过酒吃过饭菜就上楼去睡了,杨逸凤却依旧在喝醉。酒是很好喝的,他喝了很多,在快要醉倒的时候,他看到了天上有一颗星星,发着亮光。乌云刚好盖着了月光,因此他只能看到这么一点星光。
  就在他喝了不知多少坛酒的时候,却突然听到有人声来。在这么晚的时候,是很少会有人的,大堂里其实也只剩下他和掌柜小二。他转过头,便见到一帮人过来。那些人每个都是赤裸上身,露出肩膀和背后的野兽纹身,肌肉发达,虎背熊腰,看着就知非善类。
  杨逸凤有些醉意,半眯着凤目只拿眼角瞟了瞟他们,便自顾自继续斟酒,这神态动作,看着竟有几分轻佻高傲的感觉。
  那几个大汉却有些怒意了,其中一个却说:「这里谁不认识我们堂主!居然还如此无礼!绝对要将他劈开十段!」却也有一个摇摇头,说:「你们也见他身光颈靓,出手阔绰,必然是大户人家的有钱人,将他绑架,应该能得一大笔。倒是拿到了钱,才撕票解恨也未迟。」
  杨逸凤仍在喝酒,只是再喝了几杯后,便突然看到一个大汉抡着大刀跳将过来。杨逸凤却只将手指一并,堪堪拿住了那发着寒光的大刀。那大汉不想这个杨逸凤是个武功这么高的,竟也吓了一跳,想抽身已是来不及。若是换着平时,杨逸凤顶多是把人打跑了就算了,但此刻他却有许多分醉意,下手难免有些不知分寸,手指稍一用力,便将大刀折断,又往那大汉脸上割去。大汉躲避不及,脸上被划出了一道血口子,那血顺着刀片流到了杨逸凤手背上。
  那血极红,杨逸凤一望,觉得是分外扎眼。
  酒醉让他有些迷糊。他的眼前竟是一片的血红,却觉得胸口有种膨胀的感觉,四肢也是虚浮无力,仿佛沉浸于水上。他将手交叠在胸前,企图遏制那种膨胀的感觉,但体内却似被灌进了水,波浪在身体内拍打,要击碎他的肋骨!
  他蓦地发出一声长啸,那一声如同虎啸,激荡山林,响遏云霄,那闭月浮云也蓦地散开,天上登时散出寒冷的清辉来。他却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听到的却甚稀奇——忽而听到歌声,忽而听到风声,他忽而如同一只蝴蝶飞向了树上,忽而又如同一片落叶跌坠到泥中。他的眼前忽然有万丈光芒,刺得他眼睛发痛,他忍不住闭上眼睛,黑暗便铺盖上来,将他困住了。
  秋意云、瞿陵与石小米来到客栈时,客栈内已是尸横遍野。却见杨逸凤身上的深灰衣裳染了个红艳艳的一大片,白皙的手上也沾满了血,细长的手指夹着一块淌血的刀片。杨逸凤却是似动非动、似静非静,默默地站在大堂中央,眼睛闭着,竟似是站着睡去了一样。
  瞿陵看了一眼地上,却见地上都是一段段人的尸体,有手有脚有头有腰,全都被一刀分开,切口极其光滑齐整。杨逸凤所用的刀片却不是什么神兵利器,但切口却还是这么利落,恐怕是因为杨逸凤武功高强兼之出手毫不犹豫,要是用『心狠手辣』来形容,也毫不过分。
  石小米却不敢相信:「绝不是的!绝不是他做的!」
  只是石小米这么一叫唤,却将沉睡了的杨逸凤猛地叫醒了过来。杨逸凤那睫毛颤动,眼皮一睁,露出一双赤红的眼睛。石小米见了也心惊:「莫不是走火入魔了?」
  石小米正要上前,瞿陵却将他拉住,说道:「他现在分明走火入魔,毫无人性,你可别往刀口上撞!」
  石小米却道:「我却不信了!」
  瞿陵却将手中凤凰剑架在石小米脖子上,说道:「要你被他杀了,不如让我杀了。」


  (12鲜币)第二十三章 双双落在春草上

  石小米正要和瞿陵分辨,却突然口呼得一声『啊』,原来是被秋意云从背后打昏了过去。瞿陵便将石小米扛起来,对秋意云道:「兄弟,还是这么有默契!」
  秋意云笑笑,说:「把他带走吧。这里交给我好了。」
  瞿陵也点点头,拍拍秋意云的肩膀,说:「兄弟你若有什么不测,每逢年年今日、清明重阳,我都会给你烧衣纸的。」说着,瞿陵便扛着石小米走了。
  秋意云也不知杨逸凤为何发狂了,一时竟不知如何处理。他不愿刺激到杨逸凤,但也不愿就此抽身离去,正自愁眉不展之时,却见杨逸凤突然叱喝一声,势如猛虎般的扑将了过来。秋意云忙展开那把摺扇来招架。
  秋意云其实从未真正与杨逸凤交过手,此刻杨逸凤的武功更是在巅峰状态,又是心智失常,打起来是一点情面不留。反倒是秋意云诸多顾忌,即使明知杨逸凤现下全力攻杀不留情面,他也做不到全力应付,仍是唯恐会伤到对方分毫。
  在狭小的小酒馆里僵持恐是不便,秋意云突然掠到窗外去。杨逸凤也紧跟着掠了出去。秋意云本就见识过杨逸凤的轻功,此刻更觉杨逸凤的轻功比往时更厉害了,简直可称得上是如同魔魅。秋意云引他到了城外,其实他引开杨逸凤,只是为免伤到无辜。也怕杨逸凤清醒过后会因伤及无辜而太过自责。
  这郊外的草地因早春而软又柔的,杨逸凤的脚踏在上面,疾行迅步,居然一点声息也不闻,彷如蝴蝶在草地上扑翅一般。秋意云回身与杨逸凤相击,但却又每每诸多顾忌,反而是杨逸凤步步紧逼,致使秋意云无端被他一掌打到地上。
  秋意云一把捂住肩头,却忽觉那儿并不甚痛。杨逸凤似是无心伤他。然而,他分明觉得杨逸凤走火入魔,杀人是毫不留情的,此刻又为何顿无了伤人之意?
  秋意云坐在地上,却见杨逸凤也蹲了下来。秋意云眨了眨眼睛,突然问道:「义父?」杨逸凤也冲他眨眨眼睛,然后咧嘴一笑:「义父。」
  秋意云心中惊疑不定,又说:「义父?」
  「义父。」杨逸凤也重复一句。
  秋意云疑惑的紧,问道:「义父可认得我?」
  「认得我。」杨逸凤干脆地答。
  「义父,我的意思是……」秋意云很耐心地说,「你听得懂我说话吗?你认得我是谁吗?」
  杨逸凤也眨眨眼睛,突然笑道:「我认得你。」
  秋意云欢喜地笑道:「那你说我是谁?」
  杨逸凤笑道:「你是秋意云这个大王八蛋。」
  秋意云见杨逸凤如此,也不知是生气好,还是笑好。但他想了想:义父就是走火入魔的疯了,杀人杀到不眨眼的,却还是没伤我,还认得我、记得我,倒是足够令人欢喜了,也不需要理会他的痴狂之语。
  秋意云看着杨逸凤,只见杨逸凤灰色衣服披在身上,显得身材修长,皮肤白皙,多日不见,杨逸凤却已脸色大好,越发的光彩照人。秋意云十分高兴,只是没见的时候想念他,见了的时候更觉想念了。他仍有些忌惮现在有些疯疯癫癫却武功高强的杨逸凤,便小声问道:「云儿能抱抱义父么?」
  杨逸凤眨了眨眼,却道:「你哪里是云儿?你分明是秋意云那个大王八蛋!」
  秋意云觉得好笑,却仍是说:「你看,『秋意云』的最后一个字是什么?」
  「云!」
  「对呀,秋意云就是云儿、云儿就是秋意云。」秋意云很耐心地解释道。
  杨逸凤仍是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又瞪着眼去看秋意云,左看看,右看看的,似是十分的伤脑筋。只是杨逸凤多看几眼了,却突然将秋意云扑倒。秋意云猝不及防地摔回草地上,却觉得有个毛茸茸的脑袋在他颈边蹭了蹭。原来是杨逸凤在嗅秋意云,嗅了几下,杨逸凤才笑:「你好像是云儿。」
  秋意云摸着杨逸凤的脸颊,却笑道:「我不就是云儿?义父难道不认得我吗?」说着,秋意云又似孩儿般的瘪嘴说:「云儿可伤心了。」
  杨逸凤忙道:「云儿不要难过。」
  秋意云却道:「那义父亲亲云儿,亲亲云儿,云儿就不难过了。」
  杨逸凤竟二话不说就亲了下去,在秋意云颊上留了一吻。当然,小孩子的吻是不能让秋意云满意的,秋意云便抱着杨逸凤,猛将他的头压向自己,嘴唇相贴,将那熟悉的冷香卷入口中,仔细品味。
  杨逸凤虽然吃了一惊,却也由着秋意云来。或者说,这个吻也让杨逸凤挺舒服的,二人便嘴唇相呷,在这初春柔软的草地上交换亲吻。秋意云将杨逸凤抱紧了些,嘴唇却往杨逸凤嘴上狠狠吸吮,把杨逸凤都吸得有些疼了。尽管如此,杨逸凤却还是被吻得腰都软了,身体软绵绵地贴在秋意云身上。秋意云趁机将手伸进杨逸凤的胸膛,又捻拨杨逸凤的乳首。杨逸凤胸膛温热,顿被那冰凉的手捏到柔软处,不觉浑身都打了个寒颤,又有几声惶恐之意地叫道:「云、云儿……」
  这声叫唤却诱使秋意云欺负得更狠了,用力往杨逸凤的乳首上一拧,杨逸凤只觉一阵刺痛,但又有阵酥麻从腰脊滑下,身体不自制地颤抖着,软软地伏在秋意云身上。秋意云一口咬住杨逸凤的颈脖,又是吸又是吮的,在那白皙的脖子上留了许多鲜艳的红斑,又一手滑到杨逸凤双腿只见,揉着他柔软的臀肉。
  杨逸凤低声地呻吟起来,似想躲避秋意云而扭动着身体,却也加深了彼此身体的摩擦,即使隔着衣料,他也能感到秋意云的下体硬邦邦地顶着自己。杨逸凤也是多日未排解欲望,身体敏感的紧,只是臀部被秋意云这么揉弄着,就觉得浑身燥热难耐,沙哑着声音在秋意云耳边低吟起来。
  秋意云也自是十分地想要杨逸凤,自他心智恢复以来,都没真正地和杨逸凤交合过,因要顾忌着杨逸凤的心情和身体,最多也就是摸摸亲亲,都不知忍得多么辛苦。他每晚顶多就是拿着当日杨逸凤帮他手淫时用过的绢巾来幻想,更逾矩的就没有了,像今晚这样放肆,更是头一回。
  秋意云却讶异于自己居然这么熟悉杨逸凤的身体,他只是随手而来,却每每能撩拨起杨逸凤的热情。当然了,杨逸凤的热情是令人欢喜的。他都不知多么喜欢现在满面潮红、在他身上扭动的杨逸凤。
  秋意云又亲了亲杨逸凤的嘴唇,呷出些亲吻的响声来,在微凉的夜里头十分的勾人。杨逸凤也学着回吻过去,用舌尖去舔着秋意云的舌头,秋意云自是不客气地将他的舌尖含住,细细体味一番那柔软触感。因呼吸不畅,杨逸凤发出细微的呻吟,秋意云却十分喜欢这些声响,为了听这个,还故意去堵住杨逸凤的呼吸,教他时时都低低呻吟才好。


  (12鲜币)第二十四章 红绡帐内喜相逢

  好不容易,秋意云才放了杨逸凤的嘴唇,只听得杨逸凤在耳边粗喘着气,屁股却轻轻摇摆着。秋意云一手拨开了杨逸凤的臀瓣,一手伸出手指,探进了那柔软的地方,手指才一探入,就听得杨逸凤一声绵长的呻吟,秋意云立马酥了半边身,那手指更是顶到里头,一下就找到了要害处,拿指尖去搔刮起来。杨逸凤浑身都绷紧了,又难耐地呻吟起来。
  秋意云将手指缓缓地在杨逸凤的体内抽插,又故意去搔刮那撩人之地,杨逸凤被撩拨得浑身发颤,胸口急促地起伏,嘴唇吐出灼热的呼吸,一呼一吸,都落在秋意云白玉般的耳边,也将秋意云白皙的耳朵染得有些红了。
  由于彼此都是太熟悉彼此,尽管一个失忆、又尽管一个发疯,但身体却还是有自己的记认的,秋意云的手指已沾满了杨逸凤的体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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