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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官贪官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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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奋,字君鱼,扶风茂陵人。曾祖孔霸,在汉元帝时任侍中。孔奋少年时随从刘歆学习《春秋左氏传》,刘欲称赞他,对学生说:“我已从君鱼那里学到了大道。”遭王莽之乱,孔奋与老母亲和幼弟到河西地区躲避兵祸。建武五年,河西将军窦融邀请孔奋为自己官署的议曹掾,担任守姑臧长。八年,赐爵位为关内侯。当时天下纷扰混乱,唯有河西地区较安定,姑臧被人们称为富县。这里与羌胡通商贸易,每天有四次集市。每一任县官,没有几个月便都富裕起来。孔奋任职四年,财产却一点没有增加。他侍奉母亲非常孝敬谨慎,虽然自己生活俭朴,却极力以美食孝敬母亲。亲自带着妻子儿女一同以普通饭菜为食。当时全国仍未安定,士大夫都不注重操守,而孔奋却尽力以清廉行事。因此被众人所笑,有的人说他身处富庶地区,不能使自己富裕起来,只是徒然自讨苦吃。孔奋注重节操,施政以仁义平和为本,太守梁统对他深为敬重,不以官属的礼节对待他,常到大门口迎接,领入内室引见给自己的母亲。陇西和蜀地被平定后,河西地区的太守、县令都被征召入京,官员的财物连车满载,塞满了山川。只有孔奋没有资财,乘一辆空车上路。姑臧的官员百姓以及羌胡都说:“孔君清廉仁义贤惠,全县都蒙受他的恩惠,他如今离去,我们为什么不报答他的恩德!”于是共同凑集收敛了成千上万的牛马器物,追了数百里送给孔奋。孔奋只是拜谢而已,一点都不接受。孔奋抵达京城后,授职为武都郡丞。当时陇西残余的贼人魄茂等人在深夜攻击官府残杀了郡太守。贼人害怕孔奋穷追不舍,于是抓住他的妻子儿女,企图作为人质。孔奋当时年已五十,只有一个儿子,但他一心为国,毫不被贼人所动,仍尽力征讨。官员、百姓被他的精神所感动,都拼力与贼人作战。郡中居住着许多氏人,熟悉山川道路,大首领齐钟留,深为氏人信赖。孔奋便率领督励齐钟留等人,命他们在要道阻击抄掠贼兵,与官军互相呼应,里应外合,贼人窘迫惶恐,被逼急了,于是把孔奋的妻子儿女推到阵前,希望孔奋退兵,而孔奋却攻击得更加急迫,终于擒获消灭了魄茂等人,但他的妻子和子女却被贼人所杀。光武帝因此而下诏褒扬赞赏了孔奋,拜他为武都太守。孔奋在任府丞时,已深受官民敬重,他担任太守后,全郡的人都以他为榜样,修行操守。孔奋施政清明有决断,甄别和表扬善行,痛疾错误行为。见到人有美德,爱之如同亲人;对不良行为,则疾恶如仇,郡中的人都称他清廉公平。他的弟弟孔奇,曾在洛阳求学。孔奋认为孔奇熟悉经典,应当为官,他自己则称病辞官,居于家乡,在家中去世。孔奇博通经典,著有《春秋左氏删》。孔奋晚年有儿子名孔嘉,官至城门校尉,著有《左氏说》。(熊海龙译)
'原文'
孔奋字君鱼,扶风茂陵人也。曾祖霸,元帝时为侍中。奋少从刘歆受《春秋左氏传》,歆称之,谓门人曰:“吾已从君鱼受道矣。”遭王莽乱,奋与老母、幼弟避兵河西。建武五年,河西大将军窦融请奋署议曹掾,守姑臧长。八年,赐爵关内侯。时天下扰乱,惟河西独安,而姑臧称为富邑,通货羌胡,市日四合,每居县者,不盈数月辄致丰积。奋在职四年,财产无所增。事母孝谨,虽为俭约,奉养极求珍膳。躬率妻、子,同甘菜茹。时天下未定,士多不修节操,而奋力行清洁,为众人所笑,或以为身处脂膏,不能以自润,徒益苦辛耳。奋既立节,治贵仁平,太守梁统深相敬待,不以官属礼之,常迎于大门,引入见母。陇蜀既平,河西守令咸被征召,财货连毂,弥竟川泽。惟奋无资,单车就路。姑臧吏民及羌胡更相谓曰:“孔君清廉仁贤,举县蒙恩,如何今去,不共报德!”遂相赋敛牛、马、器物千万以上,追送数百里。奋谢之而已,一无所受。既至京师,除武都郡丞。时,陇西余贼隗茂等夜攻府舍,残杀郡守,贼畏奋追急,乃执其妻子,欲以为质。奋年已五十,唯有一子,终不顾望,遂穷力讨之。吏民感义,莫不倍用命焉。郡多氐人,便习山谷,其大豪齐钟留者,为群氐所信向。奋乃率厉钟留等令要遮抄击,共为表里。贼窘惧逼急,乃推奋妻子以置军前,冀当退却,而击之愈厉,遂禽灭茂等,奋妻、子亦为所杀。世祖下诏褒美,拜为武都太守。奋自为府丞,已见敬重,及拜太守,举郡莫不改操。为政明断,甄善疾非,见有美德,爱之如亲,其无行者,忿之若仇,郡中称为清平。弟奇,游学洛阳。奋以奇经明当仕,上病去官,守约乡闾,卒于家。奇博通经典,作《春秋左氏删》。奋晚有子嘉,官至城门校尉,作《左氏说》云。
侯览传
——《后汉书》卷七八
'说明'
侯览(?—172),东汉山阳防东(今山东单县东北)人,汉桓帝时宦官,为中常侍。延熹年间赐爵为关内侯。因诛梁冀有功,进封高乡候。后迁为长乐太仆。任官期间,专横跋扈,贪婪放纵,大肆抢掠官民财物,先后夺民田地一百八十顷,宅第三百八十一所,模仿宫苑兴建府第十六处。他还掠夺妇女,肆虐百姓。为其母大起冢墓,督邮张俭破其家宅,藉没资财。侯览为了报复,诬张俭与长乐少府李膺、太仆杜密等为党人,造成历史上有名的党锢之祸,先后被杀被流放者三百余人,被囚禁者六、七百人。熹平元年(172),有司举奏侯览专权骄奢,下诏收其印绶,自杀。其阿附者皆免官。
侯览,山阳防东人。汉桓帝初年任中常侍,依靠奸佞狡猾而晋升,借助皇帝恩宠贪赃放纵,接受的贿赂数以万计。延熹年间,连年对外征伐,国家府库空虚,于是借用百官的俸禄和王侯的租税。侯览也献出缣帛五千匹,因而被赐爵为关内侯。又因为参与谋划翦除梁冀有功,进封为高乡侯。小黄门段家住济阴,与侯览一起购置田产,靠近济北的地界,他们的仆人宾客侵掠百姓,劫持过往行人。济北相滕延一并收捕,处死数十人,把尸体堆放在交通要道。侯览、段大怒,将此事报告桓帝,滕延被处以滥杀无辜之罪,送到廷尉审理,免去官职。滕延,字伯行,北海人,后来曾任京兆尹,有政绩,世人称之为长者。侯览等人从此后更加放纵。侯览的哥哥侯参为益州刺史,郡中富裕的平民,他都以大逆不道的罪名加以诬陷,处以死罪,没收他们的财物,先后数以亿计。太尉杨秉上奏侯参的罪状,诏令以囚车将其押回,在途中自杀。京兆尹袁逢在旅舍清点侯参的财物,共有车三百余辆,都装着金银锦帛和珍宝古玩,不可胜数。侯览因此事受牵连,被免去官职,不久又官复原职了。建宁二年,因母亲去世而归家,大肆修建母亲的陵墓,督邮张俭检举上奏侯览贪污放纵,先后夺去他人宅第三百八十一所,田地一百一十八顷,建造宅第十六处,都有高楼池苑,楼阁高堂相连,皆以彩画丹漆装饰,规模宏伟,僭用宫室的形制,又预先修造自己的陵家,建造双阙,有石椁,陵园的房庑高达百尺,破坏他人的房屋,发掘其坟墓;劫掠善良百姓,抢夺良家女子为妻,还有其他许多罪行,请圣上将其处死。而侯览却趁机把上奏在中途截留,使其无法上报桓帝。张俭于是破坏了侯览的寿冢家宅,没收他的家财,列举其罪上报。又举报侯览在母亲活着的时候交结宾客,扰乱国法,仍然无法上达桓帝。侯览因此诬陷张俭为党人,同时还诬告前长乐少府李膺、太仆杜密等,都予以夷族灭家。从而又代替曹节领长乐太仆。熹平元年,有关官署检举奏报侯览专权骄奢,下诏收回他的印绶,侯览被迫自杀,阿谀依附他的人都被免去官职。(刘洪波译)
'原文'
侯览者,山阳防东人。桓帝初为中常侍,以佞猾进,倚势贪放,受纳货遗以巨万计。延熹中,连岁征伐,府帑空虚,乃假百官奉禄,王侯租锐。览亦上缣五千匹,赐爵关内侯。又托以与议诛梁冀功,进封高乡侯。小黄门段珪家在济阴,与览并立田业,近济北界,仆从宾客侵犯百姓,劫掠行旅。济北相滕延一切收捕,杀数十人,陈尸路衢。览、珪大怨,以事诉帝,延坐多杀无辜,征诣廷尉,免。延字伯行,北海人,后为京兆尹,有理名,世称为长者。览等得此愈放纵。览兄参为益州刺史,民有丰富者,辄诬以大逆,皆诛灭之,没入财物,前后累亿计。太尉杨秉奏参,槛车征,于道自杀。京兆尹袁逢于旅舍,阅参车三百余两,皆金银锦帛珍玩,不可胜数。览坐免,旋复复官。建宁二年,丧母还家,大起茔冢。督邮张俭因举奏览贪侈奢纵,前后请夺人宅三百八十一所,田百一十八顷。起立第宅十有六区,皆有高楼池苑,堂阁相望,饰以绮画丹漆之属,制度重深,僭类宫省。又豫作寿冢,石椁双阙,高庑百尺,破人居室,发掘坟墓。虏夺良人,妻略妇子,及诸罪衅,请诛之。而览伺候遮截,章竟不上。俭遂破览冢宅,藉没资财,具言罪状。又奏览母生时交通宾客,干乱郡国。复不得御。览遂诬俭为钩党,及故长乐少府李膺、太仆杜密等,皆夷灭之。遂代曹节领长乐太仆。熹平元年,有司举奏览专权骄奢,策收印绶,自杀。阿党者皆免。
张让、赵忠传
——《后汉书》卷一○八
'说明'
张让,东汉颍川人。桓帝时为小黄门,灵帝时与赵忠等十一人担任中常侍,封为列侯,形成操纵政权的宦官集团,有“十常侍”之称。劝灵帝增收租税以修宫室,灵帝对张让等备极宠信,常说:“张常侍是我父,赵常侍是我母”。其父兄子弟、姻亲宾客遍布天下,贪婪残暴,损害百姓。中平六年,何进谋诛宦官,被张让等人杀死。接着,袁绍屠杀宦官殆尽,张让劫持献帝逃走,途中投黄河而死。
张让,颍川人,赵忠,安平人。年轻时都在宫中供职办事,桓帝时担任小黄门。赵忠因参与诛杀梁冀的功劳被封为都乡侯,延熹八年被贬黜为关内侯,每年收入本县租税一千斛。灵帝时,张让、赵忠一齐升任中常侍,被封为到侯,与曹节、王甫等人互相呼应。曹节死后,赵忠兼任大长秋。张让有一个奴仆头目为他掌管家务,勾结官府,收受贿赂,声势显赫,令人生畏。扶风人孟佗财产丰饶,他与张让家的奴仆勾结,倾尽家财,赠送礼物,奴仆们都很感激他,便问他说:“你想得到什么,我们可以办到。”孟佗说:“我希望你们给我一拜。”当时,求见张让的宾客乘坐的车子经常有成千上百辆,孟佗那时去见张让,到得较晚,无法进去。那奴仆首领便带领众仆人到路上来迎接拜见他,随即拱卫他的车子进了大门。宾客都很吃惊,以为孟佗与张让关系很好,争着把珍贵的玩物赠送给他。孟佗拿出一部分送给张让,张让大喜,便让孟佗担任凉州刺史。这时,张让、赵忠以及夏恽、郭胜、孙璋、毕岚、栗嵩、段珪、高望、张恭、韩悝、宋典十二人都是中常侍,被封为侯,尊贵得宠,父兄子弟都安置在州郡做官,所到之处,贪婪残暴,损害百姓。黄巾军兴起后,盗贼如同沸汤,郎中中山人张钧上书说:臣认为,张角之所以能兴兵作乱,万民所以愿意归附张角,根源全在于十常侍多数安排父兄、子弟、姻亲、宾客把持州郡,垄断财利,侵夺百姓。百姓的冤苦无处申诉,所以图谋不轨,聚集起来,去当盗贼。应该斩杀十常侍,在南郊悬首示众,向百姓道歉,并派使者布告天下,就可以不用军队,使大寇自消。灵帝把张钧的奏章拿给张让等人去看,张让等人都除去朝冠,光着双脚,伏地叩头,要求自投洛阳奉诏关押犯人的监狱,并拿出家财,资助军费。有诏书命令他们仍然穿戴官服,任职治事。灵帝对张钧发怒说:“这真是个狂妄之人!十常侍中难道就没有一个好人!”张钧再次上书,象前一次上书一样,又被搁置,不给答复。灵帝颁诏命令廷尉、侍御史拷问入张角黄巾道的人,御史秉承张让等人的意旨,随即上奏诬称张钧学黄巾道,将他收捕入狱,拷打致死。但实际上张让等人多半与张角交往。后来,唯独中常侍封讠胥、徐奉勾通张角的事被朝廷发觉,两人获罪被杀,灵帝因此生气地质问张让等人说:“你们经常说党人打算图谋不轨,一概予以禁锢,有的还被处死。如今党人又为国家效力,你们反而与张角交往,是不是该杀?”张让等人都叩头说:“是原先的中常侍王甫、侯览干的。”灵帝这才没有追究。明年,南宫发生火灾。张让、赵忠劝灵帝在全国征收回税,每亩十钱,以便修建宫室。朝廷征调太原、河东、狄道各郡的木材和有纹理的石头,每当州郡押送到京城时,黄门、常侍就吩咐呵责那些不合格的州郡,于是强迫折价贱买,售价只给十分之一,然后再卖给宦官,宦官又不马上接受,终至木材积压腐烂,连年建不成宫室。刺史、太守又把私人征调加进去,百姓大声悲叹。凡是诏书征用官员,灵帝都让西园侍从暗中督促。号称“中使”,他们惊动州郡,大量收受贿赂。升迁除授刺史、二千石以及茂才、孝廉时,都责成这些人交纳助军钱和修宫钱,大郡多达二三千万钱,其余官职要出的钱也各有等差。应该赴任的人,都需要先到西园谈好价钱,然后才能前去。有些人交不足钱,甚至被迫自杀。清廉自守的人要求不去上任,就一律强迫他们前往。当时,矩鹿太守河内人司马直刚刚受任新职,由于他有清廉的名声,便少让他交钱,减为三百万钱。司马直接到诏书,惆怅地说:“为民父母,反而要剥削百姓,来满足时下的索求,我不忍心。”便托称有病,要求辞官,朝廷没有答应。他行至孟津时,上书极力陈述当世的失误和古今祸乱亡国的教训,随即吞药自杀。奏书呈送上去后,灵帝为此暂时不收修宫钱。
灵帝又在西园内建造万金堂,动用司农掌管的金钱丝帛充积其中。灵帝还回到河间去买田地住宅,起造府第楼观。灵帝原来出身侯爵之家,过去资财不丰,往往感叹桓帝不能积蓄家产,所以聚积私人财产,还在小黄门、常侍那里分别寄存了数千万钱。灵帝经常说:“张常侍是我爹,赵常侍是我娘。”宦官得志,无所忌惮,一齐起造宅第,模仿宫室。灵帝曾经登上永安宫的了望台,宦官唯恐灵帝望见自己的住处,便让中大人尚但进谏说:“天子不应该登高。天子登高,百姓就会失散。”从此,灵帝不敢再登台谢。明年,灵帝委派钅句盾令宋典修缮南宫的玉堂殿,又委派掖庭令毕岚铸成四个铜人,陈列在仓龙阙和玄武阙。又铸成四座钟,容积都是两千斛,悬挂在玉堂殿和云台殿前。又铸造天禄和蛤蟆,在平门外桥东吐水,把水转入宫中。又制造翻车和渴乌,安设在桥西,用来喷洒南北郊的道路,以便节省百姓喷洒道路的开支。又铸造四文钱,钱上都有四道纹路。有识者私下说,奢侈暴虐过甚,已经在形象上表现出征兆,这种钱铸成后,必然四道而去。及至京城大乱,这种钱果然流散全国。灵帝又任命赵忠为车骑将军,一百多天后免职。中平六年,灵帝去世。中军校尉袁绍劝大将军何进下令诛杀宦官,以取悦天下。由于计划泄露,张让、赵忠等人趁何进进宫之机,便共同将他杀死。而袁绍率兵杀死赵忠,逮捕宦官,无论老少,一律处死。张让等数十人劫持献帝为人质,逃到黄河边。追兵迅速赶来,张让等人伤心哭泣,向献帝诀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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