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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官贪官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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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佛象自会送来。”过后十天,了解到贼人姓名及其收存赃物的地方,直接去搜捕,人赃俱获,贼人全部供认,僧人与百姓叹伏不已。以前的制度以淮河为禁区,不允许商贩随意往来。淮南地区遭灾,苏琼上表请求到淮北去朵粮。以后淮北百姓发生饥荒,他又请求允许淮南朵粮,于是商人得以往来,使淮河两岸货物得以流通,彼此都得到好处,通过水陆运输,有些货物直达黄河以北。后来苏琼出任大理卿,北齐灭亡后,他出仕北周,为博陵太守。(薛建茹 译)

'原文'

苏琼,字珍之,武强人也。父备,仕魏至卫尉少卿。琼幼时随父在边,尝谒东荆州刺史曹芝。芝戏问曰:“卿欲官不?”对曰:“设官求人,非人求官。”芝异其对,署为府长流参军。文襄以仪同开府,引为刑狱参军,每加勉劳。并州尝有强盗,长流参军推其事,所疑贼并已拷伏,失物家并认识,唯不获盗赃。文襄付琼更令穷审,乃别推得无景融等十余人,并获赃验。文襄大笑,语前妄引贼者曰:“尔辈若不遇我好参军,几致枉死。”除南清河太守,其郡多盗,及琼至,民支肃然,奸盗止息,或外境奸非,辄从界中行过者,无不捉送。零县民魏双成失牛,疑其村人魏子宾,送至郡,一经穷问,知宾非盗者,即便放之,双成诉云:“府君放贼去,百姓牛何处可得?”琼不理,密走私访,别获盗者。从此牧畜不收,多放散,云:“但付府君。”有邻郡富豪将财物寄置界内以避盗,为贼攻急,告曰:“我物已寄苏公矣。”贼送去。平原郡有妖贼刘黑狗,构结徒侣,通于沧海。琼所部人连接村居,无相染累,邻邑于此伏其德。那中旧贼一百余人,悉元左右,人间善恶,及长史使人一杯酒,无不知。琼情清慎,不发私书。道人道研为济州沙门统,资产巨富,在郡多有出息,常得郡县为征。及欲求谒,度知其意,每见则谈问玄理,应对肃敬,研虽为债数来,无由启口。其弟子问其故,研曰:“每见府君,径将我入青云间,何由得论地上事。”那民赵颍曾为乐陵太守,八十致事归。五月初,得新瓜一双自来送。颖恃年老,苦请,遂便为留,仍致于听事梁上,竞不剖,人遂竞贡新果,至门间,知颖瓜犹在,相顾而去。有百姓乙普明兄弟争田,积年不断,各相援引,乃至百人,琼召普明兄弟对众人谕之曰:“天下难得者兄弟,易求者田地,假令得地,失兄弟心,如何?”因而下泪,众人莫不洒泣,普明弟兄叩头乞外更思,分异十年,遂还同住。每年春,总集大儒卫凯隆、田无风等讲于那学,朝史文案之暇,悉今受书,时人指支曹为学生屋。禁断淫祠,婚姻丧葬皆令俭而中礼。又蚕月预下绵绢度样于部内,其兵赋次第并立明式,至于调役,事必先办,郡县长史常无十杖稽失。当时州那无不遣人至境,访其政术。天保中,郡界大水,人灾,绝食者千余家。琼普集郡中有粟家,自从贷粟以给付饥者。州计户征租,复欲推其货粟。纲纪谓琼曰:“虽矜饥饣委,恐罪累府君。”琼曰:“一身获罪,且活千室,何所怨乎”?遂上表陈状,使检皆免,人户保安,此等相抚儿子,咸言府君生汝。在郡六年,人庶怀之,遂无一人经州,前后四表,列为尤最。遭忧解职,故人赠遗,一无所受。寻起为司直、廷尉正,朝士嗟其屈。尚书辛述曰:“既直而正,名以定礼,不虑不申。”初琼任清河太守,裴献伯为济州刺史,酷于用法,琼恩于养人。房延佑为乐陵郡,过州,裴问其外声,佑云:“唯闻太守善,刺史恶。”裴云:“得民誉者非至公。”佑答言:“若尔,黄霸,龚遂君之罪人也。”后有赦,州各举清能。裴以前言,恐为琼陷,琼中其枉滞,议者尚其公平。毕义云为御史中丞,以猛暴任职,理官忌惮,莫敢有违。琼推察务在公平,得雪者甚众,专署台案,始自于琼。迁三公郎中。赵州及清河、南中有人频告谋反,前后皆付琼推检,事多申雪。尚书崔昂谓琼曰:“若欲立功名,当更思余理,仍数雪反逆,身命何轻?”琼正色曰:一所雪者怨枉,不放反逆。”昂大惭。京师为之语曰:“断决无疑苏珍之。”迁左丞,行徐州事。徐州城中五级专忽被盗铜像一百躯,有司征检,四邻防宿及纵迹所疑,建系数十人,琼一时放遣。寺僧怨诉不为推贼,琼遣僧,谢曰:“但且还寺,得像自送。”尔后十日,抄贼姓名及贼处所,径收掩,悉获实验,贼徒款引,道俗叹伏。旧制以淮禁,不听商贩辄度。淮南岁俭,启听淮北取籴。后淮北人饥,复请通来淮南,遂得商贾往还,彼此兼济,水陆之利,通于河北。后为大理卿而齐亡,仕周为博陵太宁。

赫连达传

——《周书》卷二七

'说明'

赫连达(?—573),字朔周,盛乐(今内蒙和林格尔以北)人,赫连勃勃的后裔。他的曾祖父因避难改姓杜氏。赫连达小时跟随贺拔岳征战,待贺拔岳被害后,便车骑到夏州(今陕西靖边东北)迎请字文泰主持军务,因此得到宇文泰的信任。他屡次参加大小战役,皆立下战功,历任都督、帅都督、大都督、骠骑大将军、大将军,同时屡次出任州、郡长官。西魏文帝大统(535—551)初,由朝廷下诏让他复姓赫连氏。他为官廉洁,在为维护双方关系而接受边境胡人赠送的羊后,他拒绝主管官员用官物回赠的提议,坚持用自己私人的缯帛来回报胡人。

赦连达字朔周,盛乐人,是赫连勃勃的后裔。他的曾祖父库多汗,因为避难而改姓杜氏。赫连达性情刚强鲠直,有胆大。他年轻时跟随贺拔岳征战有功,被任命为都将,赐爵长广乡男,又迁任都督。到贺拔岳被侯莫陈悦杀害后,军中惊扰不安。赵贵建议迎接字文泰主持军务,诸将犹豫未决。赫连达说:“夏州刺史宇文泰先前担任行台左丞,谋略过人,是一时之杰。今天的事情,非此公不可。赵将军的建议是正确的。我请率轻骑去报告哀讯,并迎请他前来。”诸将中有的人想要向南追回贺拔胜。有的人想要向东报朝廷。赫连达又说:“这些都是远水不救近火,没什么好说的。”赵贵于是把迎接宇文泰的计划定下r来,命令赫连达立即赶往夏州。宇文泰见到赫连达痛哭,问他缘故,赫连达将情况如实讲出。字文泰遂以数百名骑兵南赴平凉,率军向高平进发,命令赫连达率领骑兵占据弹筝峡。当时百姓惶惧不安,四散奔逃者很多。有数村的百姓,正扶老携幼,驱赶牲畜,想要入山避难。赫连达部下的军士都想抢先劫掠他们。赫连达说:“远近的黎民百姓,大多受制于贼,如今要是遇到就加以抢掠捆绑,怎么能称为吊民伐罪!不如因此来加以安抚百姓,以显示义军的恩德。”于是以恩德信义来加以安抚,百姓都乐于归附,此后百姓相互转告,都恢复旧业。宇文泰听说后颇为称赞。侯莫陈悦被平定后,加赫连这为平东将军。宇文泰对诸将说:“当清水公(贺拔岳)遇害之时,你们的性命都控制在贼人手中,虽然想要来告诉我,但无路可通。杜朔周冒万死的危险,远道来向我报告,于是我们才能共尽忠节,同雪仇耻。虽然这是靠众人的力量,但他所起的作用十分关键。这样的功劳还不加以酬报,怎么能劝人行善。”于是赐给赫连达二百匹马。赫连达一再辞让,字文泰不许。魏孝武帝入关后,褒赏助劳,以赫连达首先迎请元帅,匡复秦、陇,给他进爵为魏昌县伯,封邑有五百户。赫连达跟随仪同李虎攻破曹泥,被任命为镇南将军、金紫光禄大夫,加通直散骑常侍,增加封邑,加上先前的共有一千户。他又跟随字文泰收复弘农,参加沙苑之战,都立下战功,又增加封邑八百户,被任命为白水郡守,转任帅都督,加持节,为济州刺史。朝廷下诏命令他恢复姓赫连氏。以他的功勋与声望都高,任命为云州刺史,正是他家乡所在的州。给他进爵为公,任命为大都督,不久,又授予他仪同三司。他跟随大将军达奚武进攻汉中。梁宜丰侯萧循抵抗许多日子以后,才表示愿意投降。达奚武询问诸将应采取什么对策。开府贺兰愿德等以梁军粮食已尽,想要猛攻以消灭梁军。赫连达说:“不战而取得城池,是最上策。不该贪图得到他们的子女,夺取他们的财帛。穷兵黩武,仁者是不这样做的。而且看他们的将士马匹还很强,城池也很坚固,既使能攻克,必然将是双方都损失巨大。如果他们困兽犹斗,则成败尚未可知。何况行军作战之道,以保全军力为上。”达奚武说:“你说得很对。”就命令将帅各述己见,于是开府杨宽等都同意赫连达的提议,达奚武遂接受萧循的投降。班师还朝后,赫连达升任膘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加侍中,并进爵为蓝田县公。初建六官制度时,赫连达被任命为左遂伯。后出任陇州刺史。周武帝保定初,迁任大将军、夏州总管、三州五防诸军事。赫连达虽然不是文官,然而性情质朴正直,尊奉朝廷法度,虽多施用鞭刑,而对判处死罪十分慎重。他性格又很廉洁俭朴,边境的胡民有人送羊给赫连达,他想要与胡人相结交,就以缯帛进行回报。主管官员请求使用官物,赫连达说:“羊被送入我的厨房,而用官府仓库的东西去回报,是欺瞒上司。”命令取自己私人的绪帛给予胡人。有见识的人都很称赞他这种仁厚的行为。不久,他又被进爵为乐川郡公。周武帝建德二年,他进位为柱国,同年去世。他的儿子赫连迁承袭爵位。周静帝大象中,赦连迁位至于大将军、蒲州刺史。(薛建茹译)

'原文'

赫连达字朔周,盛乐人,勃勃之后也。曾祖库多汗,因避难改姓杜氏。达性刚缓,有胆力。少从贺拔岳征讨有功,拜都将,赐爵长广乡男,迁都督。及岳为侯莫陈悦所害,军中大扰。赵贵建议迎太祖,诸将犹豫未决。达曰:“宇文夏州昔为左丞,明略过人,一时之杰。今日之事,非此公不济。赵将军议是也。达请轻骑告哀,仍迎之。”诸将或欲南追贺拔胜,或云东告朝廷。达又曰:“此皆远水不救近火,何足道哉。”贵于是谋遂定,令达驰往。太祖见达恸哭,问故,达以实对。太祖遂以数百骑南赴平凉,引军向高平,令达率骑据弹筝峡。时百姓惶惧,奔散者多。有数村民,方扶老弱、驱畜牧,欲入山避难,军士争欲掠之。达曰:“远近民黎,多受制于贼,今若值便掠缚,何谓伐罪吊民!不知因而抚之,以示义师之德。”乃托以恩信,民皆悦附,于是迭相晓语,咸复旧业。太祖闻而嘉之。悦平,加平东将军。太祖谓诸将曰:“当清水公遇祸之时,君等性命悬于贼手,虽欲来告,其路无从。杜朔周冒万死之难,远来见及,遂得共尽忠节,同雪仇耻。虽藉众人之力,实赖杜子之功。劳而不酬,何以劝善。”乃赐马二百匹。达固让,太祖弗许。魏孝武入关,褒叙勋义,以达首逆元帅,匡复秦、陇,进爵魏昌县伯,邑五百户。从仪同李虎破曹泥,除镇南将军、金紫光禄大夫,加通直散骑常待,增邑并前一千户。从复弘农,战沙苑,皆有功。又增邑八百户,除白水郡守,转帅都督,加持节,除济州刺史。诏复姓赫连氏。以达勋望兼隆,乃除云州刺史,即本州也。进爵为公,拜大都督,寻授仪同三司。从大将军达奚武攻汉中。梁宜丰候萧循拒守积时,后乃送款。武问诸将进止之宜。开府贺兰愿德等以其食尽,欲急攻取之。达曰:“不战而获城,策之上者。无容利其子女,贪其财帛。穷兵极武,仁者不为。且观其士马犹强,城池尚困,攻之纵克,必将彼此俱损。如其国兽犹斗,则成败未可知。况行师之道,以全军为上。”武曰:“公言是也。”乃命将帅各申所见。于是开府杨宽并同达议,武遂受循降。师还,迁源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加侍中,进爵蓝田县公。六官初建,授左遂伯。出为陇州刺史。保定初,迁大将军、夏州总管、三州五防诸军事。达虽非文史,然性质直,尊奉法度,轻于鞭挞,而重慎死罪。性又廉俭,边境胡民或债达以羊者,达欲招纳异类,报以增帛。主司请用官物,达曰:“羊入我厨,物出官库,是欺上也。”命取私帛与之。识者嘉其仁恕焉。寻进爵乐川郡公。建德二年,进位柱国,亮。子迁嗣。周静帝大象中,位至大将军、蒲州刺史。

萧宏传

——《南史》卷五一

'说明'

萧宏(473—526),字宣达,是梁武帝萧衍的六弟。梁武帝天监元年(502),被封为临川郡王。他没有才干,只凭借宗室近亲的身分先后任扬州刺史、司徒、太尉、司空等朝廷要职。天监四年,他受命统率大军北伐,但他畏敌如虎,胆怯不进,被北魏人讥为“萧娘”。天监五年九月,梁军营中因暴风雨发生夜惊,他率先逃亡,导致梁军不战而溃,丢弃辎重器甲,四散逃回。但他却未受处分,依旧官运亨通。他仗势四处聚敛财物,强夺百姓田宅,在库房中积有现钱三亿余万,其余物品,不计其数。他生活奢侈过度,仿照皇宫修建宅院,后庭姬妾待女千人,服饰艳丽。他的所作所为,与梁武帝对宗室亲属的纵容是分不开的,而这种纵容最终导致了梁王朝的崩溃。

临川靖惠王萧宏,字宣达,是文帝的第六个儿子。身高八尺,相貌堂堂,动作举止都很优雅。出仕南朝齐为北中郎将桂阳王功曹史。当他哥哥萧懿被害时,兄弟们都被逮捕。道人释惠思将他收藏起来。等梁武帝大军沿江而下,萧宏到新林去迎接。建康平定后,他为中护军,领石头戍事。梁武帝天监元年,封临川郡王,为扬州刺史,并加都督。天监四年,梁武帝下诏命令萧宏都督诸军入侵北魏。萧宏作为梁武帝的弟弟,所领诸军都器械精新,军容十分严整,北方人认为是一百多年以来从未有过的。大军到达洛口,前锋攻克梁城。萧宏部署失当,多违反朝廷制定的计划,请将想要乘胜深入,萧宏听说北魏的援军已近,心中畏惧,不敢前进,召集诸将,想要商议班师。吕僧珍说:“知难而退,不也是很好的吗。”萧宏说:“我也认为如此。”柳忄炎说:“自我大军出动,所向无敌,没有城池不降服,怎么能称为难?”裴邃说:“这一次出征,正是来与敌决战,有什么困难而要躲避?”马仙(王卑)说:“王爷怎么能有这样的亡国之言,天子将境内精兵都交付给王爷,只有向前一尺而战死,不能向后一寸而求生。”昌义之大怒,胡子都竖张开来,说:“应当将吕僧珍斩首。怎么有百万大军而轻易说可以后退,还有什么脸面回去见圣明的天子!”朱僧勇、胡辛生拔剑而起说:“想要退就自己退,我们要向前与贼军决一死战!”商议完毕后,吕僧珍向诸将道歉说:“殿下昨天风疾复发,心思全不在军事上,我深怕会召致大败,放提出退军,想要使全军而还。”吕僧珍又私下对裴邃说:“王爷不止是全无谋略,而且平庸怯懦得厉害。我与他谈军事,格格不入。看此形势,怎么能成功。”萧宏不敢立即违反众人的议论宣布退军,就停军不进。北魏人知道萧宏没有勇气,就派人送来妇女用的头巾与头饰。北魏军中流传着歌谣:“不畏萧娘(萧宏)与吕姥(吕僧珍),但畏合肥有韦武。”韦武是指韦睿。吕僧珍叹息说:“假使让始兴王萧忄詹、吴平侯萧景为元帅,我来辅佐他们,一定可平定中原,如今竟被敌人如此欺辱。”于是他想要派裴邃分军攻取寿阳,大军停驻洛口。萧宏坚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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