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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颜色-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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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不多时,天降骤雨。大漠之中如此大的雨极为不多见,果真过了大约一个时辰,雾气便在瓢泼大雨中化为雨气逐渐退散。
上官流懿长袖一扬,大军就向“鬼门关”前进。下过雨的地并不好走,驰马奔腾便时不时有泥泞子飞溅上来。一路行去,上官流懿的眉宇紧锁,心情极差。穆青和穆白两人一左一右纵马在侧一声都不敢吭。
相较于这两人,黄啸峰的眼力明显就差了不少。他兴致勃勃地向上官流懿请教如何知道这会儿会下雨会退雾?
上官流懿冷眉横了他一眼,霎时一股寒风扑面而去,冻得黄大人一阵哆嗦,只这一会儿的功夫,乌云踏雪宝马就已经飞驰而过,只留下满地的泥泞。
穆青恼怒地瞪了黄啸峰一眼,加速追了过去。穆白纵马靠近黄啸峰,似笑非笑地问道:“黄大人可读过诗经?”
黄啸峰一愣,一时间拿捏不准他为何要问诗经?随即他就又看到穆白眼中的轻蔑,顿时闹了个大红脸,便有些恼羞成怒地吹胡子瞪眼起来。
穆白冷笑一声又道:“诗经有云:月离于毕俾滂沱兮。汉书曰:月失中道移而西入毕则多雨。黄大人不观天文不知地理,统兵千骑令人佩服。”
黄啸峰顿时脸上一片火烧云,一口气郁结在胸口。而穆白却是话音一落就拱手前行,徒留下黄啸峰一人,险些吐出一大口毒血来。
穆白见上官流懿的乌云踏雪以神速疾驰,竟是越跑越远,顿时在心里将黄蠢材骂了个狗血淋头。主子本就心情不好,这下怕是更坏了。
上官流懿纵马驰骋了一会儿,心情依旧不好,烦躁的情绪却得到了缓解。于是他便扯着缰绳让乌云盖雪宝马缓步而行。忽然间,耳力极好的上官流懿便听到前头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上官流懿顿时目光一寒:他派了和尚率恶人们在前头探路,莫非出了什么事情。
上官流懿又让乌云盖雪跑了起来,穆青穆白紧随其后。转过一处矮小的崖壁,就看到一具男子的尸体被丢弃在夹道上,再抬眼望去只见七个恶人纵马围成了一个圈,马蹄踩踏间,赫然有一个人被围在其中。上官流懿驱马上前就见一个不大的孩童倒在地上,青衣领口溅了一大滩红血,刺目非常。
这孩童不过十一二岁,凌乱破碎的衣裳之下遍布着血肉模糊的伤口,赫然是被马匹踩踏致死的!
上官流懿的眼睛里霎时折射出无边的怒火,他一扬衣袖,风声急骤,隔空就听着“啪”的一声脆响,花和尚的脸上红起了五个清晰的手指印——“谁让你们干的!”上官流懿怒吼道。
如果肉眼看得见,此时此刻流懿的周身便扬着狰狞的黑气,凝雾如鬼,青面獠牙。
这时,七个恶人都怕了,有人指着先前的那具成年男子的尸体说道:“那小子是龙云寨的九寨主戚九。”
上官流懿又一扬手,“啪”的一巴掌抽了过去,隔着空气就打得人脸上发紧,疼痛难当。上官流懿指着地上的孩童怒骂道:“我问你的是他是怎么回事?”
“这……这个小鬼要、要回去报信。”声音渐轻,七个恶人面面相觑,纵使心里不服气,面上却不敢惹怒上官流懿半分。
“我是让你们来杀人的?”上官流懿说道,空气中已经能听到“噼啪”的声响,是薄冰碎裂的声响,越是细微的声音越是让他们感到心惊胆寒,仿佛碎掉的是他们!
“一个个都是蠢猪不成?既是巡视,必定有人回去通报,你们将人杀了,不是明摆着告诉龙云寨的人有人闯过了‘鬼门关’?你们准备拿什么去出其不备!”上官流懿气得浑身发抖,又咳嗽了几声,似是被气极了。
穆青穆白立时面色发紧,凶神恶煞地瞪着七个恶人,恨不得将这几个恶人先杀而后快!这大漠空气干燥,主子本来就不惯,再被气病了……他已经可以预见自己悲惨的遭遇了。但更多的却是心疼这个如玉一般的少宫主。
上官流懿顺了顺气,眼睛里折射出狠辣的精芒,他的眼神在七个恶人之间扫射,立时令他们不寒而栗。
这时候,上官流懿缓缓地抽出剑来,一时间剑光微寒,冷意透心,七个恶人无不屏住了呼吸,惊骇地看着上官流懿,身下的马也因感觉到了杀气而不安地不停踱步。
锵——剑出鞘,上官流懿此时此刻的视线停留在“毒蝎子”的脸上,吓得他当即惨叫出声:“宫主饶命!”
噗……鲜血喷了出来,顺着剑花飞溅出去,血液还带着温度正溅在黄啸峰的脸上。顿时,他的脸色青了,眼睁睁地看着身旁的副将倒下马去,死在了血泊之中。
七个恶人顿时感觉心口一阵揪疼,竟是憋气太久伤了气腔。而那个外号“毒蝎子”的恶人腿肚子只打哆嗦,有根筋抽到了,一下一下地刺疼。众人都没有想到上官流懿的剑锋会突然一变,力毙那副将于剑下。
黄啸峰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眼见着要变天了。他的属下禁不住捏了一把冷汗,有心提醒黄大人不要轻举妄动,却又没这个胆子。
上官流懿仿若可以看到黄啸峰,只冷哼一声,对七个恶人说道:“如若再有下次,他就是你们的下场!这次就先记着,别以为我是好相与的!”
说话间,上官流懿又抓过一个武将,一掌震碎了他的五脏六腑,那招式仿了龙云寨戚九的成名绝技——“龙震掌”。
“和尚,将尸体处置一番。”说完,上官流懿连解释都懒得说半句,带着人继续往前。
他冷酷、狠烈、决绝,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一时间与识天文地理,掌乾坤天地五行的形象一同深入军心,再无人敢对这芙蓉绝色的美人轻慢半分。
本就是为避开事端而探的路却反惹出了麻烦,和尚也知道这次是他们做的欠妥,便不多时就麻利地将尸体处理成了同归于尽的样子,而后又带着十来个士兵掩盖了地上的踪迹。稍后,上官流懿询问起来,和尚又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懿美人发怒的样子好看却骇人:“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你告诉我那两个人是如何进来的?会飞不成?”
长风扬起,青丝雪衣飞舞,气势如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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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营帐扎在山崖下,利用地势巧妙地遮掩住了,但是灶火是不能起的,所有人都只能咽着冷馒头。
营帐里,一根灯芯上跳跃着一星半点的火苗。明明灭灭的光亮打在上官流懿的侧脸上,绝色的容颜在暧昧的灯光之下更具诱惑,或是凝眉,或是抿唇,都如同精心雕琢了一番的玉石,肤色瓷白,昏沉之中仿若带着月牙儿的光泽,极为惑人。
白狐裘皮被披在腿上,长袖绣着素色的牡丹,未着颜色只有细致的纹路,简约之中带着富丽与奢华,衬得穿着它的人高贵而清冷。
上官流懿琥珀色的眼眸中凝着锐利的精芒,他暗暗在心中将全盘计划过一遍,直到算无遗漏。
龙云寨的地势是倒着的瓶口,进入“鬼门关”后地势就豁然开朗,周围被险峰峭崖包围,所以要进入便必过三个关卡。
石门关虽然叫做石门关,却并非仅有一个巨石阵,而是阵套阵,是个连环阵。一环又一环,生门死出也未可知。
上官流懿感觉心中的郁结更甚,眼中的寒光更加锐利。龙在渊!学了姑姑一身五行八卦的本事,竟还害死了上官家上下百余口人!此仇不报……上官流懿微眯起眼睛,再猛然睁开,只听着空气里“噗”的一声,灯盏连着火苗被冻住了。火苗一灭,营帐内漆黑一片,只徒留冰反射出微弱的光。
冰的寒光下,显得上官流懿精致绝伦的颜色更加冷艳,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神秘之中又充满着某种惊心动魄的吸引力,令人忍不住飞蛾扑火的冲动。
门帘被撩了起来,进来的人在看到上官流懿脸上的寒光时,晃了一下神,有些犹豫地叫了一声:“上官……宫主?”
“你是谁?”上官流懿的眼睛扫了过去,寒光射到了这个人的身上。来人三十岁上下,相貌平平无奇,穿着士兵的服饰,还裹着一条黑色的裘皮。身形倒是高大,看上去也精神,只是不知他进来作甚。
上官流懿心情不佳,面色就有些冷,看向此人的视线里满是冷漠。
“哦,夜露湿冷,寒气颇重,小的来看看,上官宫主是否有别的需要。”来人笑得一脸诚恳,还有些憨厚的模样,一时间叫人看不出深浅。他又道:“还有,小的是秦敛。”
上官流懿露出一丝冷笑,“需要?这种环境下,你还能给我何等待遇?”
那人一怔,面色便有些尴尬,抬起手似乎要摸鼻子,又迅速放下,上官流懿看在眼中便觉出几分熟悉来。他迟疑了一下,凝神细想,却未能在记忆中搜寻出这个人。于是便对这个叫秦敛的男人上了几分心。
秦敛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碰了灰之后也不急着离去,从容不迫地打量起营帐内的摆设。上官流懿因为要观察这个人,也并未赶他。
这时候,秦敛看到桌子的冷馒头和肉干,眉头皱了一下。上官流懿一直在观察他,便将他细微的表情通通收于眼底,他发现秦敛眼睛里流露出不赞同的意味,似乎还有些小小的懊恼。
上官流懿狐疑了一下,随即就见秦敛伸手拿起了冷馒头,又硬又冷的馒头上面还有一个小小的牙印子,是上官流懿饿急了咬的,在发现硬的没法咬动之后,又闷闷地放了过去。此刻,他发现秦敛正仔仔细细地观察那个小小的牙印子,顿时脸上有些烧,显出羞涩的红晕。
上官流懿眼神飘了一下,撇向一旁,所以他并没有看到秦敛的脸上现出一丝笑意,将他的羞涩收于眼底,眼中便有火焰一般的光芒在闪烁,炙热无比。
营帐内寂静,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响儿,所以任何细微的声音都逃不过上官流懿的耳朵,他听到一声出掌的声响,心中一惊,眼里闪过一丝狠烈。心说,终于露出狐疑尾巴了?
上官流懿转过身,内力运集在掌心,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被内力软化了的馒头被递到他的面前。
上官流懿愣了许久,眼睛盯着馒头和那只宽厚的手。脸上的表情懵懂中带着几分恬静,仿若一个稚童眨动着眼睛,流露出迷茫的神色,显得单纯而恬美。此时此刻秦敛正盯着上官流懿看,忽然间就心念一动——上官他……其实蛮好拐带的。
幸好幸好,他古怪的表情没有被上官看到,否则便是一场流血事件。
嗖……一阵封起,上官流懿忽然间一掌拍了过去,出掌快速而狠烈,眼睛里闪过置疑之色。
着过一次道,秦敛早就有了准备,在上官流懿出掌的瞬间,他也凝起一股内力对了一掌,随即身体急退了几步,寒流在身体里蹿过,逼得他吐了一口血。看似伤得不轻,实际上因为有所准备,仅仅有些气血攻心,调息半刻便能好。
不错,这个秦敛便是易容之后的龙祈天。
此时此刻,龙祈天百感交集,最终汇聚成一个念头——上官美人……只是有一点点好骗。一时间不知道应该为上官不会被人轻易骗走而开心,还是为自己轻易骗不了他而遗憾。总之,龙祈天凌乱了。
“哼。”上官流懿勾起嘴角,看得出有几分得意,着实可爱。
“你有何目的?”上官流懿呵斥道。在他看来,黄啸峰极为讨厌他,那么,作为黄啸峰的手下,必定也不喜,何况白天自己才杀了一个他的同仁,为何到晚上还来献殷勤?
“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上官流懿在心中说到。
秦敛憨厚的脸皮下,龙祈天伪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好像一个老实人被冤枉偷了东西,有心解释而不知如何开口的样子。只能说,他的这副脸面太好用了。
上官流懿仔细观察他的表情,心道,还是看不出此人的深浅,便更加戒备起来。他微抿着嘴,很容易就看出不高兴来。
秦敛不禁暗喜,上官的心思还是比较好懂的。于是他便露出一丝不满来,看着是似乎有些生气,又不知道如何生气的老实模样。他道:“你那两个手下被你派出去办事了,军中都是粗人,那几个江湖人士更是惧怕你不敢靠近,我只是想你堂堂宫主,往日里必定是好吃好住的,一时好心……罢了。”
“好心?”上官流懿凤眉一挑,带出几分轻蔑和轻狂。
秦敛故意叹了一口气,走上几步,将馒头递过去:“不信就罢了,好好吃东西,你可是一军的统帅。”
“哼。”上官流懿冷哼了一声,却接过了馒头,然后掰碎了一小块,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等他吃下了半个,秦敛适时地递过去一杯水。上官流懿闷不吭声地接了过去,嘴唇微微撅着,似乎在别扭。
龙祈天观察入微,发现上官流懿不暴力的时候,实际上性子挺好。又乖顺又听话,一些不经意间的小动作和小表情也很可爱。
“他在家里一定被保护得极好。”龙祈天如此定义。
“我吃完了,你可以走了。”上官流懿道,要不是看在此人内功雄厚,又暂时是自己人,他才不会这么乖乖听话呢。当然,他绝不承认,他是饿了,虽然他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
龙祈天觉得好笑,难道他乖乖吃东西就是为了让自己快点走?禁不住就想逗逗他,于是他道:“想不想沐浴?”
“有水?”上官流懿的眼睛顿时一亮,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又高兴又新奇。
龙祈天忽然就有些不舒服,他不喜欢上官在别的人面前也流露出这样的表情。于是心里便闷闷的,好像一口气堵在里头,难受得紧。
“没有。”龙祈天道,表情诚恳,看不出半分戏谑。饶是如此,还是让上官流懿觉察出被戏弄了!
于是恼羞成怒地攥起拳头。
龙祈天急忙改“口供”,“可以弄到一盆水,要不你洗洗脸?”
小狮子的毛被顺了,立即又傲娇地翘起了尾巴。
第十五章
晨色昏沉,凉风回旋,营帐内一帐春…色旖旎。那人儿背对着门帘侧躺着,白狐皮只盖在半腰,一泓青丝如同夜泉一般流溢而下铺散在白洁的狐皮上,玉色肌肤冰洁凝露,在一束微弱的晨光下白皙得几近透明。
龙祈天的眼睛里顿时折射出如狼似虎的精芒,他涨红着一张脸,说不出的兴奋和激动,他几乎是将眼前的一切收于眼底的一瞬间就能本能的屏住了呼吸,极力将自己的存在感削减到最低。
撩起门帘的手在激动地颤抖着,他高大的身躯堵在门口,只让几缕微弱的光线透进营帐之内。一大早就看到这样的景象,他的心脏差一点就罢工了。他费了好大的劲才让激荡的心绪又复平静下来,但是一双眼睛却至始至终没从睡梦中的人儿身上挪开,甚至有恨不得将眼睛订在他身上的趋势。
龙祈天悲哀的发现这样子每天一刺激,他注定得短几年寿命。而人间凶器的某人儿连睡觉的姿势都引人遐想,这时候他微微挪动了一下身子,纤细的腰肢,曼妙的曲线……上官伸出瓷白的手臂在床榻边摸索了起来。微微扭动的身体,因为找不到要找的东西而不悦地哼吟声钻入听者的耳朵里,不得不使得听者倒吸一口凉气,产生了某种冲动。
龙祈天深深吐出一口气,眼睛里火焰跳跃得更旺盛了。
上官流懿终于在床边抓到了一个水壶,随即毫不犹豫地朝着门口砸了过去。
“呼……”龙祈天急忙闪了一下身子,犹豫了一下,可一想到门帘撩着可能春…光外泄,他就刷的一下抽回手,大步走进了营帐内。门帘一落下就将室内微弱的光源遮挡住了,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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