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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乱_凤皇劫-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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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峥便领命上前。众彩衣女子扬灰散尘,策动牛马来回奔动,霎时似有千乘万骑滚滚而来,飞扬尘埃里马鸣斯斯,长槊森森,彩衣招展,如旌旗飘扬。看得秦军心惊胆寒,以为对方后援无数。
  慕容冲捉住时机,铁骑军蜂拥而上,所到之处哀鸣遍野,血流成河。苻晖在乱军阵里也乱了手脚,副将大喊:“平原公,我们撤吧,敌军人数太多。”
  苻晖诧异,不是说援兵还未到吗?怎么就像天兵一样凭空而降。看看情势也不敢再战,慌溃逃窜。
  北冥鲲早就盯住了苻晖,奔着他逃跑的方向就追了上去。
  苻晖一口气奔出数里,趟过一条小河,回头看看身后零零落落的兵丁,不由的恸哭难当,“慕容冲,此仇不报,苻晖誓不为人。”
  忽听身后战马嘶鸣,无数铁骑踏破一河银光,溅起朵朵水花,转眼就到了眼前,为首将领黑衣黑甲,半面狼纹刺青,甚是狰狞可怕、
  将苻晖败兵围在中间,北冥鲲却不下令攻击,似在等待什么。
  苻晖握紧手里的长刀,心想天亡我矣。
  数十铁骑随后而来,骑士手里还牵着一群猎狗。
  慕容冲黑衣长袍,冷面含笑。
  苻晖,你后悔吗?后悔你当初不杀了我,现在我就叫你尝尝这个中滋味。
  手一挥,饿了几天的猎狗一拥而上,撕咬着苻晖余众。周围的铁骑军举弓搭箭,羽箭齐发。一声声惨叫一声声哀鸣,夹杂着猎狗的狂吠,演出一幕惨绝人寰的人兽大战。
  慕容冲闭上眼,似是不忍再看苻晖。猎狗带着腥臭的大嘴靠近,撕扯破锦蓝的战袍,白森森的獠牙上下交错,狠狠的叉进小腿肚子,温热的血带着腥甜的you惑,刺激着猎犬的味蕾,叉进皮肉的獠牙用力撕扯,连皮带血肉块叼在猎犬的嘴边,不经咀嚼,直接吞吃入腹。
  苻晖在剧痛中看着猎狗吃下自己的肉,霎间崩溃了,凄厉的嚎叫听着让人毛骨悚然。
  看着差不多了,慕容冲摆手让士兵牵猎狗退下,狂性大发的猎狗怎肯就此罢休,嗷嗷叫着呲牙,挣扎着向前扑。慕容冲一把夺过近前士兵手里的弓箭,一箭射进了猎狗的脖颈,猎狗哀嚎几声,渐渐的声弱下去,伏在地上后腿抽搐的瞪了几登,就没了声息。
  “照做。”冷冷的声音像来自地狱深渊。
  刚才还战意高涨的猎狗转眼成了死狗,活人的惨叫和死狗的哀鸣混在一起,久经沙场的骑士也不由的心胆巨寒。
  下了马,慕容冲迈着优雅的步子踱到苻晖面前,苻晖恐惧的惊鸾着,上下牙齿磕碰在一起,发出咯咯的声响,睁大的瞳孔里印出的是一个黑色魔鬼的身影,却吐不出半个言语。
  慕容冲用脚踢踢他的手,“我不杀你,就像十二年前你不杀我一样,如果你爬得上马背,你可以走了,记住告诉你的天王父皇,是让狼给咬了。”
  苻晖惊疑恐惧的看着慕容冲,似乎根本就明白不了他在说什么。
  慕容冲鄙夷的啧啧有声“孬种。”回头对北冥鲲说:“把狗带回去,今晚炖狗肉给将士们吃。”
  随后赶来的段随见到的就是这个场面,慕容冲还是那个苍白荏弱的慕容冲,但段随却感到一股杀意,带着毁灭性的的杀意。慕容冲这个人如若得不到,一定要彻底毁掉,不能给他留一丝生机,这个人太可怕!
  这一战,慕容冲赢得漂亮。杀秦军二万余人,俘获秦军万人,剩下的或伤或逃。据说平原公苻晖逃回灞上,已经奄奄一息,且一病不起,高烧不退。
  穆峥心里高兴,换下那身女装,心里竟有些不舍,如此这般为他解难,倒也不错。闻着狗肉的香气,听兵士们说这一战的精彩,放狗咬苻晖的那一段更是添油加醋说了出来。穆峥听着眉头不由的紧皱,苻晖可恶,已彼之道还施彼身未尝不可。可是自己以为慕容冲已经放下那段仇恨,现在想来已经形成的个性要改变很难,看来自己还是要多多规劝与他,做事不可太阴狠。
  听着听着,忽听士兵压低声音,说什么坑杀俘虏,穆峥上前揪住士兵的衣领问怎么回事,小士兵吓的遍体筛糠“是王爷下令,把归降的俘虏全部就地活*埋。”穆峥甩开士兵的衣领,冲进大帐找慕容冲,但根本就没有人影,他牵过一匹马,翻身上去,就往白天的战场方向奔去。
  “晚了,什么都晚了。”夜色黑沉,月华无光,苍茫的战场死人活人都没有,只看得见新翻起的泥土,闻的见令人作呕的血腥气。“那是什么?”浸染着鲜血的黏腻的土地上忽然有什么绊着穆峥,穆峥脊背一寒,触手之处竟是一只人手。
  穆峥伸手去拉,那只人手已经冰凉,穆峥点亮火折子,火光闪过,巨大的坟场上,有很多没有掩埋住的手臂、腿脚、头发。
  不知是惊是怕,穆峥冷汗湿透重衣,俯身呕吐起来,几乎吐出了所有胆汁。
  “慕容冲,慕容冲,慕容冲。”
  跌跌撞撞回营,慕容冲正和尚书令高盖在饮茶笑谈,白希的脸上浅笑盈盈。“慕容冲。”穆峥进帐大吼出声。一直寻不着穆峥踪迹的慕容冲看穆峥怒气冲冲、一身狼狈不禁大惊。
  高盖一看情势不对,忙告辞退下。军中关于慕容冲和穆峥的事已经是公开的秘密,见此情景,高盖也不敢多加猜想。高盖出去,大帐里只余他们二人,穆峥如野兽一样沉重的喘息。慕容冲上前想去碰触穆峥“穆峥,你?”穆峥甩开慕容冲,一个巴掌狠狠的就贴在慕容冲的脸上,立时细瓷样的肌肤赫然五个红红的指印。
  火辣的疼痛席卷了不知所措的慕容冲,不待慕容冲作何反应,穆峥恨恨的发问:“慕容冲,为何你的心如此狠毒,那是一万人呀,一万条性命,你眼皮不眨就给活*埋了,我穆峥看错了你。”说完也不待慕容冲说话,夺门而出。
  慕容冲呆呆的站着,好似痴了,半晌对门外的守卫传令“传北冥鲲。”
  北冥鲲进帐就发现慕容冲神色不对,再一细看,见红了半张脸,不由得又怒有惊:“王爷?”慕容冲举手制止了北冥鲲:“北冥,去给我查,是谁坑杀了万名俘虏。”
  北冥鲲一听此语,冷汗直冒。战争结束后他有很多事要处理,关于俘虏的事由大将军段随来管,难道……不敢细想,北冥鲲领命退下。
  不一会儿,北冥鲲就进帐,伏在慕容冲耳边说了几句,随即两人出营,往战场方向而去。
  黑魅魅的夜浓的见不到一丝星月之光,北冥鲲手里的火把好似一点移动的鬼火。北冥鲲下马举高火把,四下里一照,刚下的马来的慕容冲脚下一软,就摔在地上。
  “王爷。”北冥鲲伸手去扶,慕容冲如一滩软泥,竟扶不起来,夜枭磔磔怪叫,就像鬼魂索命的哭嚎。半晌,慕容冲攀附着北冥鲲大口喘息:“北冥,我们回去。”
  回到营帐,慕容冲狠狠的灌下一碗酒,酒水的辛辣呛的慕容冲不停地咳嗽,可是身上还抖得像筛糠。北冥鲲担心的看着慕容冲。
  过了一会儿,似缓过劲来,慕容冲说:“北冥,你去把段随叫来,不,是请,记住,是请。”
  段随拥兵过众,已然成患。
  看了看隐在灯影暗处的慕容冲,北冥鲲张了张嘴,但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段随和韩延正在等着慕容冲的召见,所以对于北冥鲲的深夜来访,倒也不惊奇。
  韩延想和段随一起去,段随摇摇头,一人随北冥鲲走了,韩延倒了一杯酒,却也不喝,只对着酒杯发呆。
  到了中军大帐,段随刚要施礼,慕容冲清灵灵的声音就传过来:“段将军请坐。”
  段随坐下,慕容冲摆手让北冥鲲退下,自己就坐在灯影里对着灯火出神,不说半句话。
  慕容冲的大半身影隐在黑暗里,段随之看得见妖娆的灯花在他半边香腮上流连。此时的慕容冲眼眸迷离,唇角微勾,更有一番绮丽风情,段随不由得痴了。
  “你看,我这竟发起呆来,忘了给将军看茶了。”话一出口,勾起的嘴角笑意更浓。
  段随本等着慕容冲兴师问罪,可这一番色授魂与,段随竟身上血一热,跪倒在地:“王爷,末将有罪,请王爷发落。”
  慕容冲急忙上前,双手搀扶“段将军,为我燕军立下多少汗马功劳,何罪之有。快起来,折杀我慕容冲了。”
  慕容冲一搀一扶一退,分寸拿捏的相当好,段随刚闻到梨花清香,触手一点腻滑,伊人却已退后,又隐在暗处。
  此时的段随热血翻涌,已不知如何是好,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王爷,末将自作主张,将降虏全部坑杀。”
  “段将军这样做必有因由吧。”慕容冲说的不急不缓,循序诱之。
  “王爷,氐人强悍,自不会真心归顺我军,加之我军远道而来,粮草有限,哪有多余的粮食给他们吃。一万兵士放在军中,一旦生变,兹事体大。可若是放虎归山又后患无穷,末将为了我们大军能早日取下长安,只有出此下策,王爷就治末将的罪吧。”
  “段将军,你真是想本王之所想,急本王之所急呀,他日攻下长安,救出燕皇,本王必保举将军封王拜相。”
  “谢王爷。”
  “好了,你也累了一天了。快歇着吧。”
  段随退下,慕容冲拿起桌上的杯子想喝茶,可里面没有一滴水,慕容冲掌上使力,白瓷捆金边的杯子应力而碎,锋利的瓷片扎进慕容冲的手掌,红色的血液丝丝缕缕流下,把玉手点染成一幅妖媚的画卷。



第二十八章 情不寿 慧及伤(一)

  兵贵神速,得胜的慕容冲大军不及休整,直追灞上。
  灞上守将是大将军姜宇,他守军三万,再加上河间公苻琳的二万人马,共五万大军。苻琳是苻坚幼子,个性最是软弱。看到苻晖的惨状,苻琳心里害怕,可是现在又不能示弱,每日里坐卧不安,一片心思全寄放在姜宇身上。
  兵临城下,一万铁骑军铁衣寒甲,杀气森森。
  半面狼纹刺青的将领一到阵前,后面的兵士就抬来一大一小两口黑漆棺材,棺材之上放着两个灵位。大的写着“氐狗苻坚之位”,小的写着“氐小狗苻琳之位。”苻琳在城楼上看得,两只眼睛直冒火,是可忍孰不可忍。他苻琳再懦弱,他身体里也流着苻坚的血,不顾姜宇的劝阻,提枪上马,冲出城来,姜宇岂能让他只身犯险也跟着冲出城来。
  又一场刀光剑影,血溅沙场。
  慕容冲身着软甲,冲在阵前。肉与肉的搏斗已分不清什么招式和节奏。只知道剑刺进皮肉,敌人温热的血洒在自己身上,敌人倒下自己还站着,这成了唯一的目的。
  十几万人的屠宰场,那会是个什么模样?不要想,不要看。想也想不来,看也不敢看。
  马鸣萧萧,乱军阵里冲出一乘铁骑,马上人铁甲青衣,一柄青湛湛的宝刀杀意流转,见血封喉,正是穆峥。
  穆峥奔到慕容冲身边,几个起落,砍瓜切菜般撂倒一大片秦军,为慕容冲肃出一片空场。慕容冲也不回身大喊:“穆峥谁让你来的,快回去。”
  穆峥也不答话,只是继续手下的砍*杀动作。慕容冲有点恼怒:“穆峥,段元妃说你三月之内不能妄动真气,你怎么就是不听。”
  “王爷,我是来送这些秦军上路,苍冥一刀毙命,他们也少受些苦楚,好过活*埋。”
  一听这话,慕容冲知道穆峥还在怄气,心下不禁又恼有爱“穆峥你恼我不要紧,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等事情都结束后我势必给你个交代,可现在还不是时候。心里这样想着,面上却不带出一点声色。策马向敌人最多的东北方杀去。
  两军混战,箭氐流乱,不知哪里来的流氐带着响音儿朝着慕容冲后背而去。慕容冲正和秦军厮杀,没有注意。穆峥大叫“不好”从马上纵起,飞一般去追那羽箭,真气力透苍冥挥出,罡气恰恰搅上箭尾,箭被外力所阻,给卸了劲力,斜斜的钉在慕容冲的马臀上。
  马一吃痛,举蹄长嘶,直把慕容冲摔下马背。随后而来的穆峥一下子抱住慕容冲,一翻一滚,护在自己身下,躲开秦军落下的长矛,自己却被地上的乱石擦的鲜血淋漓。
  此时北冥鲲正一枪扎在秦军主将姜宇的心口上,看到慕容冲有难,挑着姜宇就扔进秦兵中。秦兵见天降一物,以为是敌人的暗器,纷纷举兵器招架,可怜姜宇还未落地就被自己的兵士捅了一身窟窿。等兵士们反映过来,自己的主将已经气绝身亡,一双眼睛挣得大大的,不置信的望着他们。不知是谁先嗷嗷叫着,接着秦兵就乱成一团,四下奔逃,被杀死的,被马踏死的,甚至有惊吓死的,不计其数。
  上了自己的马,穆峥把慕容冲拥在身前,急急向后退去。慕容冲一眼就看到了溃逃的苻琳,一把抢过缰绳就追,穆峥忙夹紧马镫,从后方搂紧慕容冲。慕容冲摸过挂在马上的弓箭,抽出一支羽箭,搭上弓弦像闪电一样奔苻琳而去。苻琳听到风声,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了,这一箭不偏不倚正扎在苻琳的臀部。苻琳痛的哇哇大叫,倒也未栽下马背,只趴下身子抱住马脖子狂奔逃去。
  冷冷哼一声,才想到身后还有个穆峥,微一回头,就看见穆峥脸上的擦伤都沁出血来,上面还粘着沙土。两个人的眼神终于碰在一处,一时间竟有些尴尬。第一次两个人靠的这么近心却隔得这么远。
  还是慕容冲先开口:“穆峥,你没事吧?”干巴巴的话语自己都觉得生疏。
  穆峥是个挺好说话的人,但越是这样的人说到底性子越拧。他干巴巴的应了声“嗯,不要紧。”便把脸移到别处。
  一路之上再也无话。
  对于情爱,两个男儿都是新手。就算他们可以号令天下,杀伐予夺,但在爱情面前这些本领都不好使。爱情很小,小的只能在眼里容得下彼此的身影;爱情很大,大的像天空像大海,抓不起留不住;爱情很简单,简单的只需一句“我爱你;”爱情好复杂,复杂到生活起居、品性行为、各自的社会关系都必须相互适应。“相爱容易相处难”这是一句千古颠扑不破的真理。
  这场大仗又以慕容冲完胜告终,入的灞下城里,纷纷杂杂的事情有一大堆,慕容冲也无暇去理会别的,只忙到月上中天,才稍稍舒了一口气。
  北冥鲲一直待在身边,期期艾艾的似有什么话语。慕容冲不仅皱眉:“北冥,你何时变得如此猥琐,有事就直说。”
  北冥鲲递给慕容冲一个塞着红色软木塞的白瓷细颈小瓶“王爷,这里面是上好的金疮药,您也该去看看穆将军。”
  慕容冲不禁长叹一声“穆峥,北冥都如此深知我,你……唉!”
  “王爷,你为什么不告诉穆将军实情呢?”
  “北冥,现在情势复杂,穆峥那性子知道了必和段随没完,我们现在要以大局为重。”
  “可是王爷这样穆将军他……。?”
  “北冥,我自有分寸,穆峥他,总是信我的吧。”后面几个字慕容冲自己也说的犹犹豫豫。
  夜深星希,秋风萧索,这样的夜本该就是孤单寂寞的夜。
  穆峥对着孤灯,怔怔的出神。
  听见脚步声他一回头正对上慕容冲黑沉沉的眼神。
  自从发生可坑虏事件后,穆峥再没有赖在慕容冲大帐里,甚至能避多远就避多远,好似慕容冲是蛇蝎猛兽。慕容冲虽整日忙于战事,可一空下来心就被那个打在脸上的巴掌打的火辣辣的疼。看来穆峥还是不够了解他,还是不够信任他。看着穆峥避着自己,心里就积了邪火,只在战场上发泄。
  看着穆峥来救他,心里高兴,可最后他还是那样冷冷淡淡,心里不由的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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