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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单的脚步-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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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花心虚弱呢喃。酒精夺取理智还有他的体力,他像个幼儿,只有通过呼唤来争取他需要的人的注意。
  “花哥……”
  花凌的眼中乍现一闪光亮。捏熄烟头,他转过半个身子解开花心的安全带。后者无力地倒向他的怀里。
  花心呼吸到满口满口的熟悉的烟草味。
  这时花凌捧上花心的脑袋,凑前。两唇相贴。惊诧于花心的舌头伸进他的嘴里,酒液的甘甜在唇齿间泛滥。花凌低下眼看到直挺的鼻梁,然后是花心澄澈清明的眼睛。
  “哥……”花心咧嘴笑。
  身体收回最后一丝强留的神智。依稀伴有的叹息久久在他耳边回荡。
  


☆、9——01

  原来你不愿意……
  眼角滑下的泪珠顷刻消失于视线之中。花心皱紧着眉峰,细细追思这一刻的心酸。
  无数遍地追忆花凌给予他的难忘的情潮,和身体模糊记忆下又甜又涩的滋味。但这些美好与那一声令人落泪的叹息相比,花心心伤于梦境残忍地撕裂了他的自我欺骗——为什么现实粉碎了他的希冀,连同梦境都不肯放过他?
  花心睁开眼虚望天花板。目光的焦距已然集中在空气粒子上。他什么也没看见。
  明明记得灼热的身躯严丝密和地与花凌紧缠在一起,也记得他吻上花凌的唇……脑海里的讯息告诉花心,他和花凌曾那般亲密;而感觉,心中残留甜涩,以及最后的心痛。
  为什么该死的他要听到那叹息声!花心拧眉咬紧下唇。
  “我好像,有看的……他眼里的叹息。”不是听见,是看到的,在梦里?
  手机铃声通过空气介质传播,花心瞥眼床尾地上的手机。它在召唤他。
  脑袋有些疼。浑身肌肉好似绷紧了一天后突然松懈下来,原来摆床上还好的手肘现在一经抬起就感到酸痛。花心咬牙按揉双臂,但坚持不懈的手机老兄还在召唤他!
  “啊!”一声惨叫。
  随后花心在床上做振幅逐渐变小的弹跳运动。
  事情上一秒是这样的,花心忍着难受掀了床被就要一跃而起。但下半身紧随上半身才离了床铺的人,不知道哪里不对劲以惨叫后迅速倒回床上告终,而垫了几床被子的软床受不住骤然下落的重物的份量扭了身躯。
  他的左手按住腰眼,脸埋在被子里发出“嘶嘶”的吸气声,左手成拳。整个人配合地做出一副遭受罹难的不幸人。
  手机铃声因为长久无人接听转为服务功能后没了声响。
  花心四肢趴在床上没有动静,已然不动心身外事。
  身体的疼痛,尤其难以开口言说的股间,根本不存在随时间流逝而流逝的可能性!毕竟讨厌的东西——疼痛,死亡,失恋,伤害——总是以讨厌的方式存在着,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如果让人知道我得了痔疮。估计第一个笑死的人就,非李琴手莫属。”
  “咳咳!”声音沙哑低沉。花心才发现他的嗓子也可能因为感冒坏了。
  拖着僵硬的身体在花爸面前闲逛,花心没头脑翻过厨房一遍,然后又以金刚人的机械手法出现在一脸沉思的花爸面前,问:“‘金嗓子’爸知道在哪里了吗?”
  花生人抬头,不解:“你不饿吗?”
  “我嗓子坏了,不是肚子饿。”
  “可从前天晚上到今天下午,我没见你,有出门觅食。”
  “前天?”花心的破嗓子惊奇地叫道,“前天是哪天?”
  “我周六早上回来去你房里看过,你还在睡,所以前天当然是星期五。可惜星期五我去公司陪你妈了。”
  “今天又是哪天?”
  “周一。”
  花心死鱼眼一只一只相继翻出来,接着他全副武装地把花生人紧盯住。“星期天和朱姨的约会,花爸知道朱姨后来有没有生我的气?花爸怎么不把我叫醒。”
  “我要打个电话向朱姨道歉。全是花爸的错。”
  “何思今早的飞机走了。不用担心,小妮没到,所以何思把注意力全放在小妮身上,向我直报怨女儿比她这当妈的都忙,连见繁忙于工作中的妈妈都不能空出一天。”
  花心隐约抓到了一条暗线。但大概这本身就是条“暗线”的缘故,所以花心很快将之抛诸脑后。他急于知道朱何思的消息,于是又问:“朱姨走前有留给我话,或是,礼物什么的?”
  “在你哥房里。今早你哥去送的班机,星期天也是你哥去赴约拿的礼物。不过你哥今早出门还没回来。”花生人忽然不怀好意地把花心拉到身旁,听到花心的惨嚎也不以为意。他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一管软膏。
  “想干嘛?”
  “爸爸要给心爱的儿子上药。你哥说你有痔疮,我本来不信的,”花生人目光把花心上下打量,“可现在相信了。”
  “我才没得痔疮!起床的时候尾骨撞到了床板上了!”
  “你哥都给你上了两天药。瞧,这支痔疮膏是你哥买给你的。”
  “我不信!是花爸痔疮了陷害我!花哥才不会买这种东西,买也只给花爸买!”花心抢走花生人手里的软膏。上面明确标有的某某超强痔疮软膏,几个字深深打击了花心的心灵。没想到今天才显著呈现出来的症状居然花凌早就知道。花爸原来是第一个笑死的人!
  难道他懒惰的恶习就是以屁股得痔疮这般报复他!
  花心把软膏塞裤兜里,抬头用眼刀秒杀花生人。老年人又不是小学生在减负!
  花心的蔑视。花生人不介意花心隐私暴露后的小小愤怒。拍拍身侧。“可以坐下吗?”他从走手边的纸盒里拿出三四张卡纸,“给你哥看看哪个更好,清明节前就要用到了。”
  花心取过花生人手里的卡纸。精美的卡纸有红色喜庆上添有一双可爱的娃娃两两相望;有如打开书籍的封面,里面嵌两粒红豆和几个烫金字体;有一长叠画册做成的漂亮小故事;还有风格迥异的镂空白羽天鹅,长颈优雅之下同样烫有淡粉色字体……
  花心如鲠在喉。真想把它们撕成碎纸后一把火烧光!
  “你也喜欢这张?”花生人抽出在花心手里摆放鹤立鸡群的一张卡纸,“我就说浪漫的粉红花瓣比较受欢迎,这两棵连理树印刷得也很缠绵多情。‘情比金坚’、‘同舟共济’,不错的寓意。”
  “这是订婚宴的请帖。”花心看手里剩下的卡纸。
  “你哥没告诉你?这次回来就是提前订婚。何思就是趁上周日要和小妮商量。不过小妮早晚会知道。”
  “真是个惊喜。”惊了他一跳的惊,喜却是别人都期待的喜。说什么回来只是担心朱妮的安危!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不讲实话的人。花心难过地放下卡纸。
  “有喜欢的女孩子吧。”
  花生人关心花心的事,建议道,“要是两情相悦就和你哥一起,同一天订婚。”
  “有个作家在追我。”花心承认。
  “喜欢对方吗?”
  “还好,他人不错,一看就是好人。”
  “谈了多久了?哦!你答应别人和人交往没?”
  “我喜欢他的性别,不喜欢他这个人。”
  花生人顿觉无趣。“你就和我没大没小。和你哥说是一回事,对我讲又是另一码事。改天带女朋友回家让我看看。”
  无视花生人假意的伤心欲绝和翘盼的期待,花心想到每年花生人都给他存下的钱,这钱后来花凌还给了他一笔,应该有他几年的生活费。突然就问:“花爸,我的储蓄金有多少了?”
  “要是给你哥买新房做礼物,够了。”
  “我的储蓄金只够新房?”
  “不知道吧,黄金地段买下一幢独立套房要你现在每年的生活费的十倍。全身上下都是名牌的你知道自己花掉多少钱吗?”
  “我对这个一窍不通。反正钱也是投资在了强身健体上面。我对花钱养女人一向不感兴趣,花爸不知道吗?”
  “所以连拿得出手的女朋友都没有。”
  花心不去看一直被花生人捏在手里反复察看的卡纸。
  如果要让他亲眼见证花凌和朱妮的幸福未来,他宁愿在订婚宴上搞破坏,或是抢走朱妮——前提朱妮自愿跟他,事实看来这不可能。花心灰心地想到,他只有在那天到来前先自行消失,不然痛心而死的人史上会多出一个叫花心的懦夫。
  够生活十年的钱财能维持他外面躲藏四、五年也行,即使跑边远乡村过隐居生活吃苦受累也行,就算最后遗憾于没见到花凌临终一面,花心想他都不愿此时面对心爱的人属于别人。
  “花哥和朱妮的订婚,时间具体安排在哪天?”花心问。
  “愚人节。”花生人边收起卡纸,边小心地把那张心仪的卡纸在眼前摆弄。“小妮和你哥结婚时你要把女朋友带来,伴郎伴娘说不定就是下一组成婚的人。所以才问你有没有女朋友嘛,偏要不跟我讲实话。”说到这花生人不悦地责怪花心的顽皮,“从小就听你哥的。你哥的小尾巴。”
  “以后我儿子还当花哥儿子的小尾巴。”
  花生人为没志气的小儿子叹气。无话可说。
  座机响起。花生人接起听筒。
  对方一连串话语先传来。简单自我介绍后花生人叫住要回房的花心。听筒塞到花心手里。
  “你同学找你。”他说完收拾起卡片,“我出门了。饿了厨房里有炒饭和鱼汤,自己吃。”
  花心目送花生人出门,然后他寻个不压到痛处的姿势趴在沙发生,问:
  “找谁?”
  “我吴越。你今天怎么在家里?”
  “就为了这事?”
  “我想约你吃个饭。本来星期六、星期天是假日,可学校里你不在,今天星期一,可学校里你还不在。所以打个电话提前预约。”
  花心换只手拿听筒:“刚才我爸知道了你在追我。
  明显吴越紧张的声线传出,问道:“伯父没生气?有没有要断绝我们来往?刚才接电话我自报家门了……“
  “我爸让你在我哥结婚的时候给当伴娘。”
  “伴娘!”他气急败坏,“伯父以为我是你女朋友?”
  “等着,有电话插进来了。”花心提醒。
  “找谁?”两个字重复。对方没有回应,花心又问:
  “找谁?”
  一片盲音。
  切回吴越的号码,花心立马听到吴越的急问:“谁打来的?”
  “不知道。”
  “不知道?”
  “上周五晚上你送我回来的?”花心忽略吴越拉高的嗓门,问,“我醉得很严重?”
  “当时你把手机给我,我打电话给了你哥,他来接的你。当时你醉得不省人事,烂泥一样趴着动都不动。怎么问起这件事了?”
  “我从那晚醉到今天下午。从来没一次像这样醒来后像跑过马拉松。浑身难受!”
  “你声音真难听,我以为是电话的缘故。”
  “啊,感冒了。”花心捏捏嗓子。真的很哑。现在还特干。
  “多喝凉白开,多注意身体。”吴越上心地说,“晚上不要踢被子,吃点清淡的米粥,我让李琴手帮你明后两天的假都请了。”
  “你真会关心人。”花心感慨。可惜声音传到吴越耳中时只让吴越从低沉喑哑里感受到他呼吸困难,和重感冒的结论。
  “你有发烧吗?”吴越问,“身体不舒服记得看医生。要我带你去医院吗?”
  此病痛乃痔疮病加上全身酸痛,花心想到脱光裤子露出后臀给医生检查,一身冷汗立即浸湿竖起的寒毛。当即拒绝:“我有药,不用了。”
  “那……我们的约会?”话题回到开始。
  “我病好了打电话约你。”
  “你答应了!”
  “我答应了。”花心拿过手边的水杯,喝上一口。
  “朱妮……”
  “什么?”花心怀疑他耳朵出了问题。吴越提到了朱妮?
  “朱妮周五晚上没有回宿舍被宿管站的人查到,李琴手告诉我,其实从周……周几?反正至少是上周五到今天都没有在学校出现,李琴手说你周五那天有打听朱妮的事,以为她的失踪和你有关系。有人说过你讨厌朱妮。所以我担心你……乔维斯。金贵生日那天乔维斯说过你讨厌朱妮。喂?有在听吗?”
  “你有记笔记的习惯吗?”
  “啊?哦,我现在是有翻手册找人名,记下了才不会忘了别人的名字。怎么了?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花心找过一遍自己的口袋子,里面没有关于三月十六日的记录。唯一翻出的一张,瞪着三月十五的便条纸,脑子里之前抛下的线索此时明朗。“连见繁忙于工作中的妈妈都不能空出一天。”花爸跟他讲的朱妮周日聚会缺席,竟是失踪!
  “什么繁忙中妈妈见面?”那头吴越还在困惑。“花心,你有听我讲的?”
  “你说朱妮失踪了!”花心咬重“失踪”的音。“失踪!”
  “李琴手说如果联络不上朱妮或是朱妮的亲人,就上报到院里,明天还没朱妮的消息就真成失踪了。现在也够得上了。因为上周五院里就在试图联系朱妮,没成功。今天她又没出现,你说明天要是她再不露脸,谁能证明她没失踪?”
  “李琴手向朱妮的家人联系了?”
  “没联系上。所以全看明天。可我担心你。”
  花心立时明白吴越的担忧,顿时不屑:“我才没见到她。难道世界上少一个人,就因为我关心过这个人所以要被抓起来?”
  “你真的不喜欢他。”吴越肯定,“我听出你在幸灾乐祸。”
  “哼。我要休息了。”
  “好好,多注意保重身体,我翘首以盼我们的第一个约会。”
  收线后惊觉屋里多了个人。动作过大牵动隐痛,花心龇牙倒回沙发里,双手捂住屁股。最疼的就是这个地方……
  


☆、9——02

  朱妮此时的感官很奇特,她看到花心的面部肌肉以毫厘堆积光年的速度扭曲出一个痛苦的表情,眼睛里闪烁的水光比她看到的露珠要漂亮。泫然欲泣?大张的嘴定格于“啊”字音节……甚至连衣服褶子的变化都在她眼中都变得鲜明!
  她抬起手细致地翻看手心和手背,纹路在她眼中缓慢变成流动的线条,然而她并未动!
  朱妮不可置信地望去花心。对方还在抱臀痛哼。
  粉紫的小灰粒,金色的线丝,嫩红的圆斑,它们包围了花心周身,她看到它们围绕他跳舞。
  朱妮头皮发麻。
  感官越趋敏锐,尖刻。她感受到花心浑身散发出的强烈谴责,在抱怨她的出现。
  “你就在这里偷听人讲电话?”花心觉得他的屁股好了点,“家里除了我没人,你要找人就出门好了。”
  他的唇色是病态的苍白。朱妮低头看自己的肤色,像白色石膏。没有瑕疵的石膏白带着光质感,隐约有青色蜿蜒的脉管藏在皮肤之下。
  “我现在很累。你自己回去,我……”
  花心终于发现朱妮不对劲,“你把自己染那么白干嘛?你眼睛……怎么变成绿色了?”
  他的表情由好奇又变成恍然大悟,接着是一阵不满和厌恶,朱妮感受到花心对她的敌意——第一次切身体会到来自对方情绪里的抵触,如此明确与清晰地存在!
  花心转开脸,双手双脚攀附在沙发上,脑袋埋在了沙发垫里。他的声音闷闷地传出:
  “你走开。我不想看到你。花凌不在家!”
  屋里只有他的呼吸声。
  闷在沙发里的鼻息令心脏跳如惊雷,花心侧脸猛吸几口新鲜空气。突然发现了朱妮进门后一句话没讲。既然消失了还要出现,简直令人大失所望!
  花心扭回脸去看朱妮。
  原来朱妮站的地方,人没了。人走了?眺望大厅通向门口的路,没有脚步声。看来朱妮识趣地离开了。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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