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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突击-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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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连长?”袁朗已经不打算知道李梦是谁了。
“我们连长。”
“哦,高连长。”
许三多:“那里没人看,怎么表现也没人看得见。表现给羊粪蛋子看,老马说的。”他想起来袁朗不认识老马,又补充,“老马是班长,我第一个班长。”
袁朗沉郁地说:“谢谢你告诉我。我是第二个班长。”
“不,您是第三个。第二个是史班长。哦,不,您是队长。他后来终于喜欢上了五班,我是说成才,他说那很舒服,我说人不能过得太舒服,这其实是六一说的……六一您不知道吧?”
袁朗苦恼了:“伍六一我知道。记在本上了。”
许三多:“对,又尊敬又遗憾的。六一说人不能过得太舒服,我跟成才说了,他就来了……我说清楚了吧?”
“应该是……很清楚了吧。”
“您在想什么?”
“你也说了很多,我听完了也得想想。”
许三多沮丧:“还是没说清楚。我想想……”
袁朗:“不,真的很清楚了。至少在我自命不凡和成才怀才不遇上是说得很清楚了。”
许三多轻声修正:“是自以为是。”
袁朗揉着眉头:“对。”
“您不要这么想,其实我话是说重了点,您也不是那么自以为是。”
“谢谢……还有,我暂时还没觉得我自以为是,至少你还没让我觉得。”
许三多:“不管怎么样,您是有点用脑过度了,吴哲说的……吴哲是说他自己来着,我挪用了。您仔细想想,我跑了那么远还得回来,就因为这里简简单单的,大家一起高兴一起难受,一起什么什么的,当然,我也分在这个单位啦。”
袁朗:“承蒙惠顾,不胜感激。”
许三多非常诚恳地说:“太复杂了不好。”
“是啊。”袁朗已经在揉太阳穴了。
许三多:“我走了。队长您好好想想吧,免得以后要把成才记在本上。”
袁朗:“什么本?”
许三多:“又尊敬又遗憾的呀。”
袁朗:“我还没尊敬他呢!”
许三多:“是吧。那我走了。”他被袁朗瞪得有些慌张,但总算是走了。袁朗苦笑,然后开始去开自己的电脑,他坚强地打算继续工作。
许三多在门外又喊了一声:“报告!”
袁朗:“什么事?”
许三多推开了门,袁朗可以庆幸一下的是,这次他没进来。
许三多:“好多话说重了,队长您别介意。”
袁朗:“许三多,今天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许三多:“可是晚上中队有会呀。”
袁朗坚强地咬着牙:“那就晚上见。”
这回他是瞪着门关上,听着脚步声去远,袁朗又去开电脑,但刚开了一半就又合上,还好,只是幻听。他已经被逼到幻听了。
袁朗终于放弃了他的案头工作站了起来,咬牙切齿地在屋里转动着,嘴里喃喃。然后,他对自己大笑。
城市战训练基地几个待选者从冒烟突火的巷道里突围出来,身后仍有着连锁的爆炸。虽然不知道他们经历过什么,但看起来刚从地狱里打了个转回来。一名老A没给任何间歇,开始吹响尖厉的哨音:“列队!”
成才这时才架着一个严重扭伤的同队从硝烟里出来,他一直把那名伤兵交到医护手上才去属于他的队列。站在待选者的最后一列,毫不起眼的一个边角。
袁朗从远处的车里看了一眼,似乎毫无兴趣地将目光转向了手上的人事材料。
一双军靴踏过焦黑的地面,袁朗在那个队列前走动,他几次走过了成才,像是压根没看见他。终于站住,站在成才和另一个待选者的中间:“特种兵和步兵有什么区别?”
成才和那个待选者都茫然了一下,因为不知道他在问谁。曾和袁朗争辩的那名军官则掠过一丝讶然的神色,伴之以对身边同志的一句低声嘀咕:“这么粗浅的问题。”
袁朗:“成才?”
成才:“没区别。”
那名军官的神情更加讶然,这样粗浅的问题都能答错,而且还是目前为止成绩最优的一个兵。
但是袁朗踱了回来,他终于老实地站在成才面前:“继续。”
成才:“飞机最后会被击落,战舰最后会被打沉,一场真正惨烈的战争,所谓的高尖端武器都会很快耗尽,战争最后还是人对人的战争。特种兵和步兵都是靠人的基本在对抗复杂和残酷,特种兵和步兵都是没有最后的兵种,因为都是到了最后还在坚持的人。”
袁朗:“你很知道我要听什么的。”
成才:“是的。这也只是七连最根本的生存逻辑,在我们连因战术思维陈旧而改编之前,我们用这个自勉……改编之后,散到各处的每个人,用这个坚持。”
袁朗眼里明显地闪动着揶揄:“你现在又是七连的人了?”
成才:“不是的,我只是草原上跑失了的一个兵,我跑失了我的队列。”他的脸上若有若无地闪动着感伤,“现在我来跑完全程。”
袁朗很干脆:“我不信任你。”
成才:“明白。”
袁朗:“如果你留下来,是因为有人跟我说了很多。”他苦笑,“太多。可是你很精,油滑,闪烁,我要什么你给什么,哪怕你没有。”
成才:“是的,这是我。”
袁朗:“而那个人,你知道,嘴又太拙。”
成才几乎要微笑:“是啊,真拙。”
袁朗:“人呐,有时最难搞懂的就是真假。”
成才沉默。
袁朗:“如果我留你下来,是因为那个人我很器重,是因为他的面子。至今为止你没有什么让我看中的地方。我只是给他面子,为了这个,你愿意留下来吗?”
他存心把声音说得很大,以至队列里的每一个人都能听到,每个人都尽量做得像没听到一样,但那对成才更是羞辱。
成才沉默着:“我愿意。”
沉寂,袁朗刻意延长着这种羞辱,观察着成才神情的每一丝变动。
袁朗:“好吧。让我们试试。”
几乎在同时,吴哲在电脑上制作关于这次行动的加密档案:小组代号:Silent。成员:袁朗、吴哲、许三多、成才……
Silent档案。领队:袁朗,领队损失则下延一位执行代指挥权,任务必须完成。强度:高烈度。行动级别:允许真实死亡。
许三多在账本上又划掉了一笔,他看着那些要用二百零八个月来偿还的数字。他把账本合上,把那个账本交给齐桓:“麻烦你这个帮我保管。”
成才在军械室将刚领到的狙击步枪分解擦拭,裹上伪装布。完全被迷彩覆盖的脸下边,那双沉静的眼睛,历经沧桑后真正的沉静。
袁朗在最后一次复习即将用到的卫星地图,地图的分辨率一次次成几何数地放大,分解数从0%到100%飞快地跃进,数字栅格下的地图一次次推进,从全球切入了中国,切入了中国的某处边境,切入边境上的某座城市,切入城市某一栋特定的建筑。
弹体飞行的呼啸和瞬爆顿时充斥着整个空间。
这是一个废弃的城市工厂区,军靴纷沓着踏过那堆瓦砾。战车在其上辗转轰鸣。
地下掩蔽所内,一点微光,头顶上的爆炸让这点灯光也摇曳不定。
第二十三章 第九节
四个人沉默地谛听着头上的动静,也看着头顶上簌簌下落的碎石和灰尘。在整个战区,现在已经只有极少几个人知道他们的存在了。
敌军在一个阴晦的早晨发动了攻击,我方的第一道防线很快被撕碎了,鲜血和生命换来了时间,各主力集团军得以集结并构筑第二防线。洪水终于撞上了堤坝。双方都伤亡惨重,高烈度战争吞噬多得难以想象的资源。胶着,复杂的战势忽然变得简单了,谁能先行发动第二波有效攻势就是胜者。
终于安静了下来,整个世界似乎都安静了下来。
代号Silent,沉默,战争伊始便保持绝对的沉默,在预计将被敌军占领的区域潜伏下来,四天后,当双方都在包扎伤口休养生息的时候,我们将不再沉默。唯一目标,摧毁敌军指挥中枢,彻底遏制他的第二波攻势。
等待是枯燥而紧张的,吴哲拿起水壶润了润自己紧张而干燥的喉咙:“长期潜伏,水得省着喝。”
老天爱捉弄多嘴的,一发近弹把穹顶上水管震裂了,水喷溅而出,吴哲还没放下水袋就和许三多、成才几个一道成了落汤鸡。
袁朗没被水喷着,淡淡瞧他一眼,眼神里可透着揶揄。
吴哲坐在水坑里,放下水袋:“我们现在不缺水了。”
被炸开的围墙缺口,一辆八一标志的战车曾在那里进行最后的狙击,现在它已经歪在一边,烟与火在它旁边燃烧,它歪斜的炮口仍指着围墙外的某个方向,那边是被它击毁的敌军最后一辆战车。
听说连长和他的师侦营也参战了,不过他是敌军。在这样激烈的战情中很可能已经牺牲了,不,他是敌军,他被击毙了。
断垣中轻动了一下,许三多从密室里出来,作为四人队中最少技术含量的普通步兵,他打头阵,也就是耗损的头个位置,然后是成才,然后是袁朗。
许三多和成才警戒四周,袁朗帮助全队中最紧要的大人物吴哲拿出他的仪器。
雾气袅袅下,瞄准镜里的敌指挥阵地,伪装良好,绝不是我们常见的千军万马抖雄风,说白了它几乎与这个厂区浑然一体,得很仔细才能从一些地表迹象中发现地下的规模。
袁朗和吴哲在架设仪器。
吴哲:“手动引导容易暴露。”
袁朗:“要精确到点,最好不过手动引导。”
连袁朗在内都做着战前准备,吴哲开始操作他的仪器。
云层里一架超音速战斗轰炸机呼啸而来的声音,它仅仅在云层外露了几秒钟,而后机首上仰又没入了云层,一个小迎角投弹。
一个流线型的抛射体顺着飞行惯性仍在推进,它滑进了一段距离,制导头开始检索,然后弹翼弹开,它现在已经确认了方向,开始靠自身的一级动力推进。
苍茫的大地从弹头下一掠而过。
吴哲早已经用激光指示仪精确到厘米地对准了目标,可为避免提前暴露,他不敢开机。
袁朗:“距离二十五公里,二点七个马赫。”
吴哲用一只发抖的手凑上了开关,但是袁朗伸着的手做了个否决的动作。
袁朗:“十七公里。”
吴哲:“进入引导范围了!”
袁朗没动作,吴哲擦擦汗,紧张地看着袁朗伸着的那只手不疾不缓地依次把五个指头全部曲下,那种节奏让吴哲快要窒息。
袁朗:“开!”
吴哲开机,肉眼不可见的指示光束照射在他校定的目标上。但他们是在一个光电仪器成了林的地方,这样干实在跟明火执仗差不多,一具光电侦测仪立刻向他们方向转了过来,一队武装的小小人影从隐蔽的地下出口里现身,向这边冲来。
三支枪口向冲过来的敌军瞄准,吴哲仍保持着光束定位,看来把他头剁了也会让引导束一直保持在那个方向。
第一发子弹贴着他的头顶划过。
“砰”的枪声一响,远处那个卧射的敌军扔枪翻倒,成才还击了第一枪。
那边的机枪开始轰鸣,袁朗和许三多仍不开枪,只有成才仗着狙击步枪的远程和精确做弹无虚发的还击。
枪声忽然稀疏下来,因为所有人都听到一个不祥的声音,一个冲在前沿的士兵回望,被成才毫不客气地一枪撂倒。然后安静下来,打了第一枪的成才似乎也打了最后一枪。
空中高速弹体撕裂空气的声音笼罩了敌军伪装良好的指挥阵地。
那发钻地弹用近千米的秒速飞临了目标上空。弹体炽热,但是弹体里的仪器在做着冰冷的计算。发现引导束,锁定,一级推进器脱离,二级推进器加速。尖锥形的弹头在瞬间又加速了一倍,以至周围的景观都成了模糊的影像,它呈一个垂直角照着目标点扎了下去。击中,厂房一掠而过,水泥地面瞬间便被穿透,像是纸糊,影像忽然一片漆黑。它钻入了地底,但仍在继续,它必须达到事先标定的十五米定深。死寂,近处的人看着地上新开出的一个洞,并不大,还不到一米直径的一个黑黝黝洞口,深不见底,硬点攻击并不会造成太大的进口。
静候的几秒钟格外漫长,连成才也停止了射击而屏息静气地等待着一个结果,毕竟他们花了那么多精力才发出这一弹。
攻击他们的守军也在回望,当沉寂的时间已经远超过常规弹的引爆时间时,侥幸心理就暗示他们这是一发臭弹,攻击他们的人从地上爬起来回归攻击位置,几个人走向那处洞孔试图往里打量。
然后猛然的沉闷爆炸,大块的钢筋水泥从那个孔洞里喷溅出来,大地被摇撼,厂房上还残存的玻璃成了碎裂的晶体哗然掉落,然后钢筋水泥的碎块下雨般砸落在整个厂区范围内。
这只是被波及的地表,真正爆心的地下发生了什么没人看见。
吴哲在震动中扶住快要塌架的激光指示仪,同时开始检索信号。那三个人稳稳地盯着爆炸中奔跑闪避和摔倒的敌军,监视着那一片混乱。吴哲终于从自己的光电世界里还神,语气激动得有些失常。
“信号源中断!”
袁朗一跃而起:“撤退!”
守军迅速从对指挥部的致命一击中恢复过来,枪声又开始响起,几发近弹铲下了断墙上的砖屑,对手是那类被砍掉了脑袋仍有战斗力的精锐。
“许三多,掩护!”这个毫不迟疑的命令袁朗,并且被许三多毫不迟疑地回应。
“是!”
正在收拾装备的吴哲愕然了一下,但许三多开始还击。
成才纹丝未动,他仍在搜索着威胁最大的目标然后予以击倒。
袁朗:“成才!”
成才:“我掩护!”
袁朗:“你还有用!——记得战前你跟我说过什么!”
成才终于从卧姿改成了跪姿,他在跪姿中击中一名敌军,看了一眼许三多,许三多聚精会神在打点射,往下的场合多少子弹也不够用,他得省子弹。
成才:“许三多,我等着你。”
许三多从刚完成的一次射击中转过头来:“啊?”
成才看起来很想揍他,但只是在枪声中跟他比了一个手语,然后追随在袁朗和吴哲身后,前两人已经撤出隐蔽阵地。
许三多露出看着那蚂蚁一般的笑容,他明白那手语的意思,那是属于钢七连的手语代表着“不抛弃,不放弃”,他开始独自一人对付无穷无尽的敌军。视野中的整个厂区都是在隐蔽推进的敌军,那根本不是一个人能应付得来的兵力,他开始转移,被封在这里死磕只有死路一条。
他是转移而不是逃跑,尽力把追击者引离队友撤离的方向。
一辆装甲车在厂区里驶动,许三多在厂区里跃进,装甲车上的大口径机枪将他身边的砖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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