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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书生-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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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是晓得的,要卖了我,我,我也明白…只是,到底是亲兄弟,他们还真下的去手…”
  秦羽飞听着一皱眉:“便是卖了做奴仆也可赎身的,更何况,到底一母同胞,当不至于恩断义绝…”
  “少一个便可少分一个,秦公子啊,这你懂了吧?”冬景闷声道,“更何况,爹娘在的时候儿宠着我些,待得他们去了,我便是该来还债了。”
  秦羽飞默默不语,冬景想到自个儿身世了便也不言语。过一阵秦羽飞收拾好了起身,冬景方又捧了簇新的衣裳来替他换上。
  秦羽飞轻声道:“你与那春哥哥是哪儿人呢?”
  冬景瘪瘪嘴:“我是海宁人,与春哥哥是在福建遇上的,听以前人说他是陕西人,他自个儿倒没说过。且他说话便于当地一般无二,我可就不晓得了。”
  秦羽飞听着陕西二字心头突地一跳:“冬景,春哥哥叫甚麽?”
  “便是叫春哥儿,我乐意叫他春哥哥罢了。”冬景替他整好衣冠,笑呵呵一拍手,“这便成了。”
  秦羽飞忙拱手道:“有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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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景就拉了他出房去:“春哥哥以前在福建的时候儿便很出名了,可惜出头的椽子先遭殃,有人不对付他便…还好遇上了李公子搭救,这才入京了…”却又抬头看了一眼秦羽飞道,“秦公子,你不会心底里看不起我们吧?”
  再是傻子也看得出他们是做何营生的了,秦羽飞非但不觉腌臜,反是觉着心痛:“你们便是吃苦了…”
  冬景似是微微一愣,却笑呵呵将手搭在他肩膀上:“秦公子无需难受,以后对春哥哥好些,少叫他吃苦——”
  “甚麽苦?”走廊另一头脚步声传来,并着春哥儿的声儿。
  冬景立即将手放下来,笑嘻嘻迎上去:“春哥哥——”
  一身水色青衫,脚踏玄色软鞋,手上捧着个杨木托盘,一双眼睛淡淡瞅过来,不是春哥儿又是谁。此刻沐浴过了,头发微微湿着,便不梳髻,只斜斜扎了垂在腰际,更衬得清亮亮的眼,红郁郁的唇儿。
  冬景闻了闻:“姜汤!”说着低头就要喝,“春哥哥就是好,晓得我先前也淋了雨——”
  春哥儿只管一抬手拍在他脑门子上:“你这小家伙还不住手!这是给客人做的!”
  秦羽飞不知为何,叫那“客人”两字扎在心上,只得苦笑道:“春哥儿客气了,叫我名字就好。若真是客人,头回子上门还得下拜帖带礼物呢。”
  “礼物?”冬景回过头来眨着眼睛,“我要吃五福居的糖栗子糕!”
  春哥儿哭笑不得:“柜子里还有几块,还不快去?当心一会儿猫儿叼了去,看你找谁哭!”
  “当真?!”冬景又惊又喜,这就奔了去。
  春哥儿无奈的摇头笑笑回过身来:“秦公子还请里头儿坐。”
  秦羽飞入了厅里坐下,喝着姜汤心里却想,这个春哥儿一口官话倒是说得顺流,若非听冬景说的,还以为他当真便是京城人氏。这就又生疑,可当真是他麽?这就踌躇着如何开头。
  春哥儿只管眯着眼睛望他笑,也不言语。
  两人这便静静坐了,不一刻喝罢了姜汤,春哥儿起身自收拾了,就又过来敬茶。斟了三分之二,双手奉上来笑呵呵道:“请用茶!”
  秦羽飞这就微微欠身,双手接了茶道谢。却不觉手指触到春哥儿指尖,只觉着一片柔滑,不觉低头望来,就见凝脂似的皮肤微微带温,也不晓得是茶水暖身,抑或是人自暖心。
  秦羽飞深觉孟浪,忙的缩了手坐下喝了一口。春哥儿只管微微一笑,似是不在意道:“秦公子,上回子见着您的时候儿,似乎在找甚麽地方可是?”
  秦羽飞定定神放下茶杯道:“原是寻个落脚的地方罢了。”
  “秦公子是行商?”
  “怎麽,春哥儿觉着在下满身铜臭?”
  春哥儿掩口一笑:“怎会?若然是,定也是儒商的了。”
  秦羽飞看着他面孔,硬生生压下伸手触碰的欲望:“春哥儿是哪里人?”
  春哥儿斜斜望他一眼:“便是福建人。”
  秦羽飞深吸口气:“原来如此。”
  “怎麽?”春哥儿似笑非笑看着他,“果然是南蛮麽?”
  “怎会!”秦羽飞连连摆手,“不过是觉得春哥儿温婉却又坚韧罢了。”
  “温婉?坚韧?”春哥儿呵呵一笑,起身替他上了第二道茶,“想秦公子聪慧过人,自然也猜到春哥儿是甚麽人了,若是觉着腌臜便罢了。横竖也是春哥儿孟浪,不顾身份体面的硬拉了秦公子来。”
  秦羽飞急急道:“可不敢,在下并非这个意思…这不过,见着春哥儿觉着可亲罢了。”
  春哥儿呵呵一笑回了座:“可亲?这话便是好多意思呢,秦公子还是说清楚吧,免得春哥儿胡思乱想的。”


  秦羽飞面上一烧,便垂目道:“他年我有一故交去了福建,从此杳无音信。彼时在下窘迫不堪,这就与友人失却联系。如今薄有所累,便是挂念故人了。”
  “那位故人大约与我长得极像吧。”春哥儿毫不在意笑了,“人有相似,若是当真很像,倒是春哥儿的福气了。观秦公子神态气度,定不是一般人了。只是不知…”
  “甚麽?”
  “不知秦大人与今科——”春哥儿见他已然颔首这就住了口,抚掌笑道,“原来真是秦大人,如此便是小人招呼不周了。草庐能得大人垂青,当真蓬荜生辉。”这就扬声道,“交代厨房用心做些陕西口味的来,今日是贵客临门了。”
  秦羽飞觉着有些窘迫,却又舍不得走。好在此刻雨非但不见停,反而更大了些。
  春哥儿陪着他闲话些诗词曲赋,又问了些平日的公务,只听得啧啧称奇连连赞叹。秦羽飞心里这便定了下来,心道,多半不是的。记忆中那人腼腆内向,说句话便红了半边脸,哪里是眼前春哥儿这进退得宜的样儿。却又有些悲哀,果是逝者如斯夫,不得还。
  冬景陪着他们吃了便饭,饮了些酒。秦羽飞原想告辞,奈何雨不见停。春哥儿便亲自挽留:“秦大人,如今这雨看样子不到入夜是不会停得了,若是不嫌弃,便在寒舍将就一晚。小人叫管事的去贵府取了官服来就是。”这便有个中年模样的人来问地方。秦羽飞本也不想走,这就顺水推舟留了下来。
  用罢饭,冬景却露出倦色来,春哥儿便叫他先去东厢房歇息,自个儿便送了秦羽飞去西厢房。有一搭没一搭说着些闲话,听着雨打树叶,悠然有情。
  进了房,春哥儿替他推开门:“秦公子请。”
  秦羽飞便要进去,不想脚下叫地上铺的毯子一勾,不由自主就往前倒,正好扑在春哥儿背上,两人便摔了下去。一阵天旋地转,还好不十分痛。秦羽飞忙的撑起身来想要致歉,却见昏暗的屋内春哥儿一双眼睛亮堂堂的,这便愣了。
  诸位看官,这秦羽飞与春哥儿便又有甚麽,咱们下回“梦他年折柳依依 恨今朝云水深深”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唱】江湖情,再讲当年情~~~~~~~~
咳咳,小老儿献丑了,摇扇退。 
                  第五十七回
  
  词曰:
  山上重楼绿映红,红霞万丈粉黛浓。浓情转眼随风去,去过楼重群山空。
  
  诸位看官,上回书说到这秦羽飞因着机缘巧合,落雨遇着春哥儿,便受邀去他府上避雨。眼看用过晚饭还不见停,只得宿在春哥儿处了。
  春哥儿亲自引了秦羽飞去西厢房安歇,谁知进门时不及掌灯,秦羽飞便叫地上毯子绊了一下,压着春哥儿两人齐齐倒在地上。
  秦羽飞道声不好,正要起身,却见身下春哥儿两只眼睛亮堂堂的看着自个儿,这就愣了。不觉伸出手来摸他面颊,只觉着滑不留手,这便不觉沿着往下,抬起他下颚来,慢慢俯身下去。只觉着鼻端闻着悠悠香气,忍不住贴着他颈侧深吸一口气。春哥儿不觉缩了一下身子,秦羽飞情难自禁,不由转头亲在他唇上。
  那双唇柔软,便如春暮桃花。只得轻轻一触,生怕惊落美景。秦羽飞这便抬起头来看住他。 
  春哥儿仰面望着他,眯着眼睛口里轻道:“秦大人,便是有意为之?以为春哥儿是这样人儿,便可随意轻薄?”
  秦羽飞连忙要起身,谁知方才跌倒时春哥儿压住了他衣角,这就起身不得。春哥儿伸手拉住他衣领,往上微微一凑碰着他的鼻子:“秦大人,你找的究竟是甚麽人呢?”说时便一只手环上他的脖子,另一只手隔着裤子摩挲他下头儿,款款媚笑,“只是不知比起春哥儿来,又好多少?”
  秦羽飞看着他双目盈盈如水,一张薄唇微抿,淡淡带着笑却又似在哭,这就忍不住往下堵了他的嘴,伸过舌头去,两人咂舌不休。也说不清怎麽的宽衣解带,就在地上缠绵起来。正是:
  酒催人意雨更幽,两心并做一体休。
  
  春哥儿便是使出浑身解数,手口舌并用,不一刻便见秦羽飞那话挺立起来,红赤赤黑须,直竖竖坚硬,好个东西。便笑言:“一物生得六寸长,时而柔软时而刚。柔如醉汉东西倒,硬似癫僧上下狂。出牝入阴好本事,腰州脐下作故乡。天生二子随身便,曾与佳人斗几场?”

()
  秦羽飞便也笑了,伸手一推春哥儿将他腿抬起来,接着微光见他后头儿那处并无毳毛,犹如白馥馥、鼓蓬蓬发酵的馒头,软浓浓、红绉绉出笼的果馅,真个是千人爱万人贪一件美物。便爱抚道:“温紧香润口赛莲,能柔能软最堪怜。喜便吐舌开颜笑,恼便紧闭夹门户。内裆县里为家业,薄草涯边是故园。若遇风流轻俊子,等闲战斗不开言。”
  春哥儿不由呵呵一笑,俯身去舔他那处:“便也是个风流将军呢?”
  秦羽飞拖着他腰,将他托起来,濡湿了舌头舔进去:“倒也是个不羁生员。”
  春哥儿叫他舔得情动,不免轻摆腰肢凑将上去,口中含了他那话道:“大人,好大人,便进去吧…”
  秦羽飞只管将中指探了进去,将他身子挂在自个儿腰上,另一只手往前捏他胸上红豆一点,口里道:“早前些日子闻说京里有个取月亭,里头儿有个春哥儿最是妙。可不就是你麽?”
  春哥儿却品咂着那话含糊道:“便是过了的事儿,何必提他?”
  秦羽飞看着这处幽深一点,却是紧紧咬着自个儿的手指头,不免想到这处不知多少人进进出出,这便心头酸气上涌,猛地加了两根手指进去。
  春哥儿不想他这麽一下子来了,腰身一缩,整个光溜溜的脊背都抖了起来,松了口伏在他腿间只管喘气:“好大人,这便怎麽恼了?”
  秦羽飞将他往前一送,推着就导入其中,一时抽动起来,只见着自个儿那物在他后头儿进出得意,那白嫩嫩的身子随着前后摇晃,耳边尽是啧啧之声。春哥儿叫他挺得身体酥软,只管撑着地上口中呻吟。这声儿落在秦羽飞耳中更是如催魂消命的符咒一般,这就往前搂了他腰,两只手按住身前两点,搓揉拧扭。春哥儿只觉着身前身后俱是火辣辣的,又是痛又是麻,但内里却是颤抖不止的欢喜,连脚趾头都抖得厉害。
  这般挺了百十来回,春哥儿只觉着里头像要直捅进肠子里去似的,自个儿那话也涨得难受,这便抖着道:“好秦哥儿,让我去了吧。绕了春哥儿这回子吧…”
  秦羽飞亦是觉着后头儿暖热得似要化了去一般,这就压在他背上咬他耳朵:“这便讨饶?你别忘了,你还欠着我——”
  春哥儿却是一扭头,咬在他鼻子上,趁着他一愣神,这就吻住他口舌,后头儿一夹。这一激灵,秦羽飞便泄了出来,射在里头儿。春哥儿亦是如此。两人只觉着浑身无力,躺在地上便连连喘气。
  没待春哥儿缓过劲儿来,秦羽飞搂着他腰便抱他起身,自个儿那话还在他里头也不拿出,径直便关了门向床边走去。春哥儿方在余韵中,走路颠簸,那物便在里头儿一点一点触着,如猫儿抓痒痒似的挠着,倒是比先前长驱直入的更是揪人。这就伏在秦羽飞肩上喘息:“好公子,秦哥哥,这便,这便罢了吧…”
  秦羽飞叫他弄得亦是十分动情,这就舔着他耳朵道:“你便当我是三岁孩子?胡乱几句就像打发了?今日不收拾了你这小妖精,我便白考了进士。”
  两人这就上得床去,浪在被底做鸳鸯,翔在帐中比鸾凤,足足狂了整半夜。正是:
  情怀徒怅望,旧梦易失,新人难猜。问枕边黄菊,知为谁开?
  往返千百迎合,雨未住、酒入癫狂。蕊心红,花困柳乏,白露点苍苔。
  
  寅时鼓响,秦羽飞终是歇了下来,看着身侧春哥儿两只眼睛亮堂堂的,不由俯身吻在他唇间:“好春哥儿,我便上朝去了。”
  春哥儿推他一下:“我这真是引狼入室。原看你温文尔雅知书识礼,谁晓得竟是个登徒浪子。”
  秦羽飞叹口气道:“你不认,便罢了。我总当你是他。”
  春哥儿一挑眉头,抬腿就将他踢下床去:“好没道理,你便是爱谁谁去,怎好把我拿来比?”
  秦羽飞起身就着屋里水盆清洗罢了,就又赤着身子过来伺候他:“春哥儿,你便是他,何苦骗我?”
  春哥儿冷笑一声:“秦大人,你要甚麽便爽快些说出来,何必打哑谜似的?”
  秦羽飞一愣,春哥儿又道:“我是出了名的相公,你既然晓得,又何必硬把我往你心上推?若真是做错了甚麽,便去求那人回来,何苦消遣我?”就又拉下脸来,“若是秦大人以为我不过一介小小布衣,那便是小瞧了我。秦大人,我不管你找的是谁,求的是谁。昨儿个夜里不过是酒吃多了些,一时晕了头。你也别想着春哥儿要拿这来挟持你,你这就去吧。寒舍浅窄,供不起您这大神,以后莫再来了。”说着竟自起身,披了衣裳出得门去。
  秦羽飞不觉怔住,昨夜还是情浓意蜜,怎的一转身便翻脸不认人了,这就傻在原地不得语。过了片刻就听有人进来,忙的拉了件衣裳来披着,就听冬景笑道:“秦大人,若不再快些,只怕赶不上早朝,小心皇上打你屁 股呢!”
  秦羽飞面上一烧,只好道:“这便走,这便走。”
  冬景过来替他梳洗罢了,又帮他着衣穿戴齐整:“门口停了轿子,秦大人只管坐上去,到了地儿他们自会回来的。您就别管了。”说着引他出的门去,看着他上了轿子,方又似不忍道,“秦大人,便有甚麽就交代给冬景吧。”
  秦羽飞嘴唇动了动,便轻声道:“你且替我说一句,村头杨柳绿了便可。”
  冬景犹自琢磨着,秦羽飞便叫轿子起了。冬景看着轿子行远,便嘟囔一句:“真是怪人,自个儿不会问的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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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转身进屋,却见春哥儿立在廊下,定定看着院里一地落花,似是在想甚麽。
  冬景叹口气,拿了件衣裳过去给他披上,口里道:“又是想,又是怨,偏偏不认,何苦?”
  春哥儿一愣抬头见是他,不由笑了:“好没意思,你倒装起本事来了。怎麽,到底是尚书家里,调 教得好啊。”
  冬景呀了一声,一张笑脸红扑扑的甚是喜人:“春哥哥,你便笑话我。”
  春哥儿伸手捏捏他的脸:“你去了户部尚书陆大人那里,自个儿也要当心,听说他那娘子不一般呢。”
  “有甚麽不一般的,还不是个纸老虎?也就陆大人怕她罢了。我就装着甚麽都不晓得,只管装着委屈呗。”冬景嘻嘻一笑,浑然一幅天真无邪,“倒是很久不见他们几个了,昨儿陆大人不在家,我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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