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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临都市-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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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妮子,夸你呢!”
  女生朝那弹起吉他的女生挤眉弄眼的,不过还是不打算放过方言,“小盆友,和姐姐打牌怎么样?像你那么干坐着多无聊啊!虽然看起来很伤感、很忧郁、很勾人的样子,但才那么点年纪,学大人装模作样的想引起几个姐姐的注意,那可就失算了哟。”
  方言耸耸肩,一副被你识破的模样,道:“那我不装了,我睡觉。”
  “哇,好有个性!”
  女生装作花痴状,倒是弹吉他的那位女生对方言笑道:“你别理她,没人搭理她就安静了,整天发春也不见认真看哪个男人一眼。”
  “别信她,姐姐可是好人!”
  女生朝方言抛了个媚眼,很熟练。
  方言笑了笑,闭上眼睛,“我倒觉的她说的很可信。”
  “你不会是看上这个姐姐了吧?”
  女生故作夸张的问,用手指戳戳方言的手臂,“想不想尝尝这位姐姐的吻,很甜的哦!”
  “甜你个头,以后再趁我睡觉作孽,我就……”
  弹吉他的女生说着又打住,气呼呼的道:“算了,不想带坏这小帅哥。”
  “嘿,这位姐姐夸你呢!”
  其实女生只不过是看方言有趣,打着打发无聊时光的主意,至于恶意倒真是没有,只不过方言嘴角的绒毛让她估算严重错误,这不只是一个看上去十六七岁的无害少年。
  “你话就那么多?”


  方言睁开眼,望着正对面的女生轻叹一口气,道:“也许我播下的种子正在某个女人的肚子里发芽,但你……似乎还是个处吧?”    
第72章 迷途思返(四)
  “也许我播下的种子正在某个女人的肚子里发芽,但你……似乎还是个处吧?”
  声音不大,不至于整个车厢的人都能听见。
  话一出口,周围瞬间安静下来,不相干的四人都圆睁着眼睛,目光在方言和同伴身上来回的扫荡。女生毫无准备,被方言直接且比她更豪放的言语弄的措手不及,正待要爆发的时候,弹吉他的女生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于是,连锁反应,另外三人各自都垂着头,从肩膀犹如抽搐般的抖动来看;可见几人憋的辛苦。
  “有那么好笑吗!”
  同伴的表现让女生不满的吼了句。
  “终日打雁,今……今儿个被啄了眼吧!”
  弹吉他的女生用手掌轻抚前胸,好半天才止住笑意,“让你没事就调戏小男生,今天看走眼了吧!说说,反被人调戏的滋味如何?”
  “哼!小色狼一个!”
  女生瞪了方言一眼,见他居然闭上双眼若无其事的模样,阴阳怪气的笑道:“小弟弟,嘴上还是绒毛呢!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方言不说话。
  “算了,姐姐不和你一般见识。”
  再彪悍的女人也不能与一个男孩去争辩自己究竟是不是处、女,抑或去杜撰一些男女情事的历史,不得不承认,眼前的男孩被她看走眼了,看起来温润无害,实际杀伤力很强。
  夜,火车撞击铁轨的声音连绵不断,在空旷、黑暗的原野里四散飘荡,愈发凸显周围的静谧。
  火车上的大多数人都以阖上眼,没有入睡的也都在或苦或甜的思绪里徜徉。方言靠在发硬的靠背上,微阖着眼睛望着窗外一望无际的黑,静静聆听像心脏跳动般的铁轨声,悄然之中就融入这夜色,仿佛能触摸到它的脉搏……
  两男三女在晚上10点钟的时候已经下了车,一个方言以前从未听过的地方,很小的简易站台,以至于他们一下车就暴露在寒风里。当时昏黄的灯光能照亮的空间实在有限,让几人像是置身于小小的舞台上正准备演出。背吉他的女生在站台上挥舞着红色的围脖,大笑着目送方言的离去,似乎是很满意方言曾经对她朋友的调侃。
  从他们的只言片语来分析,似乎是到去那里采风。方言不懂艺术,但能看出他们生活的恣意,看着他们在寒风里搓着手掌,脸上去有着遮不住的兴奋、期待,以及彼此间的嬉笑怒骂,那是青春在燃烧的样子。
  几个月前,他以及他的四人帮,也曾如此、或者是接近这样的青春飞扬。
  火车上陆陆续续的下了不少人,那几人走后上来一对年轻的男女,坐在方言的对面。六人的位置坐了三个人,整节车厢也显得空荡。
  “兄弟,睡了?”
  方言斜望着车窗,能从那反光里看出年轻的男人并不是想要与他聊天或者其他,年轻的女人姿色不错,看上去柔柔弱弱很清纯的模样,此时正靠着男人的肩膀,而男人的目光里却闪耀着极为明显的欲、火。
  方言没应声,长久的静坐不动让人以为他早已睡去,微阖的双眼却从车窗路将男人放下心后开始将手伸进女人衣服的动作看的一清二楚。
  “别这样,有人呢。”
  “没事,他已经睡着了。”
  男人的手要强行往衣服了钻,见女人不太同意,又道:“回去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女人明显的一怔,女人的脸上泛起了一丝桃红,不知是羞赧还是处在结婚两字的幸福中,扭扭捏捏的看了看方言,发现他并什么反应后才让男人的手掌钻入她的衣领,紧接着就是眉头微蹙,一声梦呓般的呢喃。
  “我睡……睡觉了。”
  “嗯,到了我叫你。”
  女人羞涩的配合让男人很满意,兴奋的声音压抑在喉咙里显的很尖细。


  男人总是为自己的欲、望找着各种各样的借口,这都能让别的男人认同,但结婚二字,让方言徒然觉的气温下降很多。
  离家越来越远,身处从未听过、到过的地方,在深夜倾听着陌生人的梦呓呢喃,那些融在骨子里的情开始泛滥成灾,思念那些让人幸福的滋味。而黑暗深处隐藏着远处那远古而冗长的呼唤,那些久远的感觉像在这一刻仿佛昨日般熟悉,慢慢渗透到身体里。
  哪怕知道结局是让俗世里的人感觉到逆天,但因为百花夫人的存在,也因为方茹那日便开始滋生的芥蒂,不知此时两个女人心里的方言,所思所想,所有的东西都带上了一种沉重,犹如花岗岩的质地,很坚硬。
  对面的男人似乎有些忘乎所以,女人胸口细白的嫩肉大片的暴露在方言的眼里。紧紧的闭上眼,那些往日里算是一种春光的画面勾不起此时方言的性趣。
  又是一个停靠点。
  没有站台,只有一个大的石牌,上面写着某某站,一根孤零零的路灯伫立在铁路的外侧。
  按照火车行驶的时间,似乎离方言最终的目的地还有很远,但方言下了车,没有来由,似乎是一种本能。    
第73章 迷途思返(五)
  漆黑的夜,安静的夜,悄无声息地抹去人类泛滥的思绪,安抚着他们的灵魂沉睡。然而,始终有些人矗立在这混沌之中,游走于真实与虚幻的边缘,他们注视着自己曾经的梦境。有了黑暗的保护,那睁开的双眸毫无神采,透着深深的悲切。
  现在的处境于方言来说,无异于似梦魇般似真似幻的幻境。
  脚步在雪地里深深浅浅,没有光线,没有声响,倾听着四处肆虐的冷冽的寒风,带来的似乎有远方传来的嘤咛,静静听,似能让人心醉。停下来,用颤抖的双手去触摸明知是虚假的幻影,在这片贫瘠荒芜的山野里,那笑靥涟漪的画面,缓缓荡漾着徐徐扩散。
  沿着铁路的方向,不再有时间的概念,和寒风飞雪作伴,有火车驶过时才会停下来,看一看那透着灯光的车厢里各式的表情。一路行来,飘雪断断续续,但大地早已被覆盖,黑夜消逝后就是让人刺眼的白。是的,刺眼!似乎只有分泌泪水才能抵御那刺痛。
  木屋,被遗弃的人。
  华夏国的中部,群山已经开始纵横交错,在白茫茫的一片低洼山地里,方言初看见铁路旁边那栋小小的木屋和坐在门口的男人时,第一时间冒出的就是这个念头,那画面透着深深的孤独。
  事实比方言猜想的要好,男人是铁路的维修工和调度员,工作范围就是眼前两条铁路交叉的地方,每天的工作就是检查此处铁路的每一刻螺钉,或者防止有人在火车来的时候穿越铁道,于是拿着小红旗站在路边,等待着火车呼啸而过。方言看不出他的年纪,像四十,也像五十,皮肤黝黑、粗糙、干裂,岁月的痕迹在脸上刻画的很深;一件破旧的军大衣,边边角角的地方有棉絮冒头,双手插在袖筒里,微微佝偻的身躯被包裹时,像是城市里要饭的乞丐。
  方言的出现让男人很惊讶。
  “既然你不说我也就不问了,看上去是个懂事的孩子,少让家里人操心。”
  男人问了半天也没问出来方言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只能猜测是在附近的某个车站或村子里走过来迷路的,“是城里人吧?这冰天雪地的天气,你一个人在外面受的了?”
  方言坐在一张简易的木凳上,靠着用杉树搭建的木屋,微笑道:“还行吧,就是走路有点不方便。”
  “嘿,你们城里人都金贵,怎么会不冷。”
  男人双手依然插在袖筒里,嘴里呼出的热气像是烟雾,“孩子,屋里有床被子,不嫌脏的话就先裹一下。看你鞋子都湿的很咧,要不脱下来烤烤?”
  或者是少有和陌生人交谈的机会,还是一个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出现的孩子,男人显的有些热心。
  “有柴火吗?我烤烤。”
  “有的,你进来,我拿些给你。”
  方言不想去拒绝男人的善意,起身跟着进了屋子,似乎有些漏风,感觉里面的温度和外面差不多。里面的摆设也是极尽的简易,除了一张床外,还有一些炊具,几乎再没有其他的物件。
  “山里穷,可不像你们城里要什么有什么。这儿主要也就是遮风挡雨的地方,真要住人可不行。”
  抱了一捆柴架好,点上火后,男人就着火点了一根烟,没有过滤嘴。抽了一口后问方言抽不抽,意料之外的回应,男人也没多说,笑着递给方言一根,“还是少抽的好,有瘾了就费钱。”
  “没瘾,抽着玩的。”
  一边烘烤着湿透的鞋子,一边抽着萧峰他们看都不会看的劣质香烟,方言倒是感觉到心在慢慢的平静下来。男人围着火堆搓着双手,眼前的男孩像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不过是个好娃,看着就知道比村里那些傻小子有出息。
  “我家就在那山梁过去,大概四五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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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伸手指了指屋外,“我家小子马上要送饭过来,你就跟着一起回去,吃顿饭后去村长家打个电话给家里。”
  方言抽口烟,很辣,并不做熟练的样子,“那么远还送饭过来?”
  男人点点头,道:“孬烟,几毛钱一包,抽不习惯就不要抽了。”
  男人嘴里的孬烟已经抽到快烧到嘴唇!
  地处华夏中部,各种经济开放到了这偏远的山村都只剩下了口号,男人一月600的工资在几乎都是务农的村子里算的上是高新。方言问他们为什么不出去打工,却被告知城里人不好相处,也不知道身无一技之长的自己去城里能做什么,看着人们冷漠的表情,他们会恐慌,会没有归属感。
  满大街的汽车,灯红酒绿的生活,时尚男女的光鲜,与他们都格格不入。
  “爸,梁老师受伤了!”
  当一个小男孩跑进来时,方言正和男人说着他平时工作的内容,很简单,也很枯燥。知道男人才三十多岁时,方言多少有些心酸,那一脸老相不知道要经受多少生活的重担。
  “咋搞的?伤的重吗?”
  男子显然很紧张孩子嘴里老师的伤势,从小孩手里接过装在布兜里的午饭就不停的问。
  “送二狗子回家摔山沟里了,好像腿断了……”
  “现在人呢?”
  “在二狗子家呢。”
  “不行,我去看看,得赶紧送医院。”
  男人说着就想走,发现方言这个陌生人还在这里,“小兄弟,等会和我娃回去打个电话回家,我先走一步了。”
  “爸,那这里咋办?”
  “冰天雪地的,哪有人来这找死。”
  男人走的干脆,临走的一句话让方言有些脸红。——————————————————NOTE:本来是打算再来一章就把这段主角的独角戏结束掉的,现在看来一章可能不够。明天后天网站封闭,也许可以来个大章结束掉。
  另外,此章的一些情节并不是凑字数,这关系到第三卷在H书中可有可无的主线。
  第74章 迷途思返(六)
  方言没有去男人村子里打电话的打算,坐在火堆旁和有些胆怯的小男孩聊着那位梁老师。小男孩才九岁,身上的棉袄已经看不清原色,打着几个补丁,脚上的雨靴大的像只小船,小脸冻的通红,嘴唇上干裂的可见血迹。
  在方言看来,已经算的上是很邋遢了,没有城里孩子的那份灵气可爱,但那股纯真却掩藏不住。小孩在村里唯一的小学读二年级,刚才说的那个梁老师是小学里唯一的老师,出身大城市,却在此坚守了八年。
  “梁老师生病的话,谁给你们上课?”
  “不上课,在家。”
  说了会话,气氛融洽了很多,小男孩回答着,蹲在火堆旁用木棍挑着火苗,玩的很开心。方言苦笑着点点头,难怪男人那么紧张那位梁老师的伤势,还有那言语间发自肺腑的深深敬意。
  叮铃铃~~~床头的木柜上,一部老式的电话机响起。方言本没打算接,但想着也许和男人的工作有关,还是走过去拿起了电话。从电话那头的声音来看,每次通报火车要通过的信息不过是例行公事,末了还说了句,“我以为没人呢,这么大雪你还守那?”
  匆匆结束通话的接线员甚至都没听方言说一句话。方言放下话筒,看向一个角落,走过去,拿起男人的红色小旗子。
  几分钟后,一个少年站在雪地里平举着小红旗,火车从身边飞驰而过……
  在离木屋大概四里地的村庄——赵家庄,大概只有四十几户,贫困是它的特征!庄子里的小学是方圆十里之内唯一的学校,所有的年级集中在一个教室上课,而这所因为唯一的老师受伤而停课的小学,在第二天重新开课。
  一个成绩惨不忍睹、主动退学的高中生,在华夏中部的一个偏远山区,接过了受伤老师手里的教鞭。很讽刺!但再没有一个比他更合适的人愿意来这里。


  幸好是小学,即便在刚开始的几天很多村民都跑来看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新老师,看他在讲台前用粉笔笨拙的写字、看他面对学生莫名其妙的问题后皱眉抓头的模样而发出的善意笑声,他依然坚持了下来。
  从此,赵家庄多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年轻人。————————————冬去春来,在寒风开始变的娇柔,在阳光开始有了温度,在校门口的椿树抽出了第一片嫩牙时,梁老师回来了。
  方言是第一次看见这个男人,他站在教室的门口,神情复杂的望着讲台前用笨拙的叙述方式给学生上课的自己。无关于道德,无关于良心,当任何一个人发现自己可以被替代时,心情多少会有些复杂。
  教室里有些沸腾,整个学校的支柱、信仰再次归来,欢呼声不绝于耳。
  方言没有任何的东西需要收拾,将教鞭放到讲桌上,拍去手上的粉笔灰,朝那些纯真的孩子们挥挥手。
  “再见了……”
  在所有平静下来的孩子和那位梁老师的目光中,方言迎着春日的阳光,在乡间的田野小道上越走越远,像个孤独的流浪者。有孩子跑回去告诉了家长,在方言站到那山梁时,回头一望,学校前方矗立着黑压压的人头。
  “小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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