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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eaking point袭莲 +番外9(完)by devil-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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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灭独到的见解令一步略感诧异而欣喜,正常不别扭的语气也令他恢复了对眼前人的熟悉感。看来,先前的怪异感觉都是自己胡思乱想造成的,大概是因为袭灭由少年过渡到成人间的变化之倏然,使自己一时间调适不过,才会产生有所落差的突兀感。

给予自己的失常一个堪称充足的理由,一步也暂时安心了,笑道:“你是第二个如此评论我作品的人。”

“谁是第一个?我父亲?”明知很幼稚,他仍是忍不住吃起自己生父的醋。

“不,是天子。”

闻言袭灭大为释怀,笑得灿烂无比。

“会紧张吗?”

本想摇头,灵光一闪临时又改了主意,袭灭口是心非道:“会,给我一点鼓励。”

边说,边不由分说地举起手臂揽过眼前人,紧紧圈抱住,嗅闻他身上淡雅的清香。

小时候,他们经常这样互拥,那时一步比他高上许多,导致他是整个被一步搂在怀里;现在他高一步半颗头,他们的拥抱不再像父子,而是像恋人。像恋人,多么好听的说法,袭灭搂着一步窄腰,心满意足地背着一步窃笑。

轻轻回拥袭灭,一步一如往昔般缓缓抚娑着他的背部给予鼓励,心却不由自主地失律狂跳。





第一天的展览顺利启幕。展期总共三天,头一天只开放予重要人物观览,后两天才针对外界民众开放参观。天子、一步和袭灭各自引领一部分重要贵宾,负责陪览及解说,经过一下午的分区导览,第一天的展览也将近尾声,三路人马汇聚在正厅,一步向天子使了使眼色,表示吞佛已将特别展览室布置妥当,天子微微点头,随即走向正厅最前方,高举双手发言。

“各位与会贵宾,非常感谢各位百忙中还拨冗前来参展,本次展览所有作品皆已陈列在各位刚才所参观的三个展览区里,导览至此也已近尾声。但是,我们还有一项压轴展示作品尚未呈现,这是特别为各位准备的,也是这场展览里最重要的作品,还请各位看完后不吝给予指教。现在,就请各位移驾至特别展览室。”

压轴?主秀?袭灭听得一头雾水,频频向一步和天子投以疑问的眼光,不料后两者竟自顾自地领着他们自己负责的宾客,快速移动至特别展览室。

或许是天子另有安排吧,没预料到吞佛主意的袭灭,尽管内心惶惑,仍旧尽职地将自己这路宾客带往目的区域。

一入特别展览室,放眼望去,四周均以酒红色的帐幔覆盖住,连地面都铺上酒红色的地毯,正中央摆放一座粗糙的木制画架,与展览室周围的尊贵布置显得格格不入,但失谐中却隐带微妙的调和,视觉上的刺激令人不由口干舌燥。

画架上的画作以红布密实地掩覆着,正当宾客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时,从后端的酒红布幔中,走出一道人影。

“吞佛?”袭灭没有太多时间可供诧异来者身分,几乎是在见到来人的下一瞬,他立时意会到藏于红布后头的画作出自谁手,“住手──”却阻止不及。

红布被吞佛一揭而开,躺在画架上的是一张碳笔素描,画的内容是一名男子自抚的场景:漆暗的夜晚,整齐干净的房间,男人坐在床上,手指怯怯地抚摸着自己的身体。男人只现露出半张脸,但半侧脸孔上的神情丰富、情绪强烈直触人心,写满着情欲、思念、悲哀、酸楚,以及甜蜜,不甚清晰的五官却能淋漓展现画中人的情绪,是这幅素描最成功也最引人注目的特色。

旱魃是最先鼓掌称好的与展者,随后,掌声有如江水滔滔不灭此起彼落,却进不了袭灭心里,进不了天子心里,也进不了一步心里。

一步青着脸随意丢了个搪塞藉口便匆忙离开会场,天子留下来善后,袭灭逮住吞佛,狠狠揍了他一拳撂话来日算帐后,也心慌意乱地奔回家。吞佛讪笑着拭去唇边血渍,拖着步伐走出文化厅时已日薄西山,外头候着他耐心又温驯的黑发情人,后者眨巴着澄净黑瞳柔柔地问道。

“我不明白你为何要这么做。”

“只是看不惯某人成天无病呻吟而已,有些事情需要刺激才会有转机。”

“但假如适得其反呢?”

“那表示他们没有缘分。总之,不管以后会如何都是他们自己的事了,你现在应该关心的是我的伤势。”

“你的伤看起来不是很严重……很严重吗?”或许只是看不出来很严重,宵微倾头颅,轻问。

“很严重。”点头,藉情人靠近扶持之势,吞佛倒靠在情人肩窝处。“扶我到转角那间旅馆休息。”

“为什么要到旅馆?”不是应该前往医院吗?

“因为我已经预订房间了,不要浪费钱。”

他家距离艺术中心太远,宵家有他的姊姊在,很多事情实行起来不是那么方便,而他一向懂得‘未雨绸缪’。

头一天的展览,就在一对相偎情侣的背影下,随着没入地平线那端的红日,缓缓落幕。

8。



昏黄的灯光下,一步攒着十指半坐沙发上,满脑充塞适才震惊的一幕。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为何袭灭会画那张素描?旁人或许看不出来,但他很清楚画里的人物正是自己,在试穿西装后的那个夜晚情难自抑的举动。难道袭灭看见了?那么他也发现了?他和他父亲的关系非比寻常。他为什么要画下来?为什么会认为那对自己是个‘惊喜’?这让他很难不去揣想,他是否恨着自己,恨自己介入他父母的婚姻,恨他隐瞒这件事……却又不得不顾及自己对他的养育之恩,所以,他对自己的态度才会时而正常时而古怪?

他伤害到袭灭了是吗?他从没有过隐瞒的打算,只是以为揭露一切的时机尚未来到,但这般自以为体贴的好意还是伤害到他了是吗?

各种疑问盘旋脑海挥之不去,一步苦恼得坐立难安,彷徨着,自己是否有能力弥补这段无心的伤害。他不知道袭灭会如何看待这件事,也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否还能持续下去。

无措之际,门扉开敞,一步僵直了身躯,浮上心头的第一个想法是:沟通,心平气和地沟通,或可出现转圜空间,而目前似乎唯有此途可行。

两人四目相对,袭灭的脸色微显阴郁,一步勉力把持镇稳,轻道:“小灭,坐下谈谈好吗?”

且听听对方的想法再行反应,敲定主意,袭灭依言入座,两人中间隔着一张方形长桌。

“你…看到了?聚餐的那天晚上……”

“是,我看到了,也知道当年的真相。”原想静待对方的反应,无奈自己根本沉不住气等候,一步已经知道自己对他的爱意,那么他何苦再等候?他只想放胆追求,不愿再装聋作哑假装一切没有发生过。“我藉助征信社找到福伯,他把事情原委都告诉我了。”

“……对不起。”

千料万料却没料及对方的反应竟是一句道歉,袭灭如处五里云雾摸不着头绪,只觉一股莫名怒火伴随着疑惑逐渐蔓烧。“为什么要道歉?”

失温的语气令一步心口猛颤,他压下不安解释道:“我没有要隐瞒你的意思,但我确实为你的家庭带来影响。”若以时间点来看,他是不折不扣的第三者,也是袭灭父母情感上的梗芥。

闻言,袭灭紧握拳头,声音更显冰冷:“这就是你从我那幅素描里看到的东西?”不论吞佛出卖他的目的为何,现在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他不想再去追究什么,若能因此让他与一步的关系出现转捩点,要他反过来感谢吞佛都不成问题。然而,一步的反应却让他彻底心凉。“你觉得我想要的是你的一声抱歉?”连吞佛都看得出他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去画那幅素描,一步竟然看不出来,是真心抑或刻意装傻?不管哪种,都足以令自己发狂。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明白道歉非是袭灭想要的,也看得出那幅画透露的不是这个讯息,但他无法认真去解读画里的涵义,不能,他就是不能,不能去想、不想去猜也不敢正视之。他只瞄了一眼,大脑便清楚地告诉自己,不能再继续看下去……

他根本就是在抗拒事实!

一步排拒的模样令袭灭火气上冒,他一个箭步冲上前,拉起犹自我挣扎的一步,唇瓣即重重地压覆上对方的柔软,不顾对方激烈的反抗,灵舌强撬其齿溜滑了进软馥之地,尽情地掠夺放肆地汲吮,将这些年对吮吻这双唇瓣的朝思暮想全数释放,毫无保留。

他啮破了他的唇皮,血腥味佐着甘甜津液,芳美得令袭灭神魂俱陷,野性的本能驱策着他更加恣意地品尝,直至一步放弃顽抗,直至两人呼吸窒难不得不收手。

“这才是我要的。”喘着气,袭灭揉去对方红肿唇瓣上的血渍,无须再掩藏的深邃瞳眸镂刻大胆情意。

“小灭……这太荒唐。”不停摇头,一步使劲推开袭灭拉长两人距离。“不该是这样,不该是这样……”他怎会爱上自己?他们是养父子又相差了十四岁,先不说自己的心态调适不过,他岂能枉顾袭灭往后的人生,他根本还没谈过真正的恋爱,还没挥洒他的青春,怎么能将他的情感就此封锁在自己身上,不该。“小灭,我是你的养父,你只是错把依恋当爱恋而已。”

否认自己的感情之后是否认他吗?淡嘲,袭灭眸色冷沉,字句清晰道:“十五岁那年,我拒绝和你一起洗澡,你以为是因为我长大了所以排斥和你共浴,事实是我看到你的裸体会勃起,之后有段时间我尽量避免和你过度亲密地接触,是因为只要我一靠近你,就会想吻你、想抱你。挑选西装时,你以为我为何要答应陌生女人的请求?为何能完成她所指定的动作和表情?为何能令你心猿意马?”

“我没有。”

一步愈是否认,袭灭愈恼怒,平和的陈述渐呈嘶吼。“那你为何要从镜中偷看我?为何要对我的赞美感到不安?又为何会在那天晚上自慰?”

“够了,别说了……我只是想起你的父亲,因为你让我想起他。”

“真是差劲……竟拿死去的人当藉口。”

“小灭,这不是藉口,你何以自以为是地认为你比我更了解我自己的想法?”

“你不也一样吗?凭什么认为我在意的是你介入我父母的感情?凭什么认为我该怨恨彻头彻尾被耍弄的你?凭什么区分我的感情是依恋还是爱恋?”

“那么你将那幅素描当作‘惊喜’的用意何在?”在他将之称为惊喜时,自己如何能不往这些方面思考?

“那是吞佛擅作主意。”去他的鬼惊喜!愤捶桌面,袭灭忍住翻涌的怒气,即使是现下此等难堪僵持的局面,他依旧不愿轻易口出恶言伤害一步。

“……是我的错。”沉默半刻,闭上眼睛复又张开,一步冷静道。

“这话是什么意思?”

“让你陷入这样进退不得的感情,是我的错。”

“是吗?你的意思是,我爱上你是你的错,你让我爱上了也是你的错?”

对方的沉默换来袭灭的摇头叹笑。前一刻他还以为只要等待就有转机,终能如愿以偿拥有所爱,此刻却蓦然惊觉怀持这种想法的自己,简直愚蠢得可悲。“不……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

“小灭?”对方挫折的表情心灰的语调在在令一步心感惶惑,他不甚确定地低唤着眼前人。

“是我的错,我是应该怨恨你,却大逆不道地爱上你……是啊,我为什么不恨你?你害死了我父母,我为什么不恨你?”

“小灭,你在说什么?你冷静点,我们可以好好谈……”轻拥着袭灭,他失神的模样看得一步心痛难当。

“不要碰我,”挣开一步的怀抱,袭灭面泛苦涩,声音像被辗压后的破碎。“你知道车祸是怎么发生的吗?因为我父母在前座吵架,两人一言不合大吵一架,父亲没留意到号志灯变了依然疾速前驶,才会被卡车撞毁。我还记得他们争吵的内容…是因为你,因为父亲始终忘不了你,就算不是因爱结合的夫妻,身为人妻还是无法忍受自己的丈夫心中没有妻子甚至没有儿子只有他的旧情人。就算这是她自己选择的人生,她还是没有办法不怨恨……因为你,一步,是因为你他们才会死……”

福伯告诉他整件事情的真相后,他反覆作着恶梦,车上的争吵原因只有他清楚,以前他误以为是父亲有外遇,却没想到是这样曲折的故事,更没想到自己会爱上故事里的主角。他不恨一步,真的不恨,更不想拿这件事情来伤害他,可是他的退缩令他心冷,更令他窜升恶意。

“你觉得我恨你是吗?我本不认为你该为那场车祸负任何责任,但我现在真的想恨你,如你自以为的那样恨你。”他不了解自己是如何拼命压抑着自己,又是怎样殷盼两人的关系能够出现新的发展契机,一点都不了解!他只想要爱他,压根不想困陷在过去的阴影中,但他的反应却逼得他不得不如此。

乍闻车祸发生的真实肇因,一步瞠目结舌,好半晌说不出话来,只有愣看着袭灭咬牙切齿地遏止他自己即将爆发的情绪,正面的、负面的,满满的情绪。

一步的样子扎痛了袭灭的眼睛,就算无心伤害,伤害却总是不断发生。没有谁愿意走到这等局面,但局势便是这般发展,谁都扭转不了。

用力甩上门,袭灭在街道上疯狂奔跑,疾风呼啸过耳畔,卷向他的身他的脚他的手他的发,将他包裹在一片死寂的荒寥里。





昏暗的旋转台下,没有混合式的电子音乐,也没有年轻人的狂歌热舞,这是一间安静的酒吧。

一杯接续一杯,袭灭趴在吧枱边狂饮烈酒,两眼清醒、意态阑珊。

“就知道你会跑到这来喝闷酒。”低语带笑,吞佛惬意地蹬上高脚椅,替自己点了一杯马丁尼。

“滚。”

“啧,态度这么恶劣,我欠你钱吗?”

“你欠我揍。”说完,一个猛扑而上,袭灭将吞佛压制于吧台边。

“你清醒时我不敢说,醉了还想撂倒我,”边说边轻松地一个拐脚,就将袭灭反制于原处。“果然是喝到脑傻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

“理由有很多,你想听真的还是假的?”

“放开。”挣脱掉吞佛的箝制,袭灭嫌恶地撇嘴道:“不用说了,我没兴趣听。”

“那我说一个你有兴趣听的吧,”悠哉地浅啜一口马丁尼,吞佛满足地吁出长叹。“以你对一步老师的了解,你觉得你这样跑出来以后,他会有什么动作?”

“……该死。”仓促丢下千元纸钞,袭灭急忙奔出酒吧循来时路回去,颀长的身躯在夜灯照射下,于地面上拉出一道修长的影子,不出几秒钟便消失殆尽。

吞佛呵笑着继续饮酒,不多时,一道魁梧的身形从最左方的座位移靠过来。

“他这样跑回去,你不怕前功尽弃?”旱魃抽着雪茄,恣意地吞云吐雾道。

“若一步真的离开,那才是麻烦。”

“虽然我对你们俩的才能都很赏识,也很希望你们能来欧洲进修,这种结果有利于我,但我仍然很好奇你的目的,毕竟我向你提出建议是在压轴展示之后,这表示你原本就打定主意放上那幅画,究竟是为什么?”

他此回大老远从欧洲飞来台湾,最大的私人目的是要和吞佛接洽留学事宜,吞佛曾将自己的雕刻作品寄到国外艺术期刊毛遂自荐,他一眼就相中吞佛的可塑性并与其在网路上进行交流。最近一次的电子信件往来里,他提及受邀来台参展的事,希望能乘此行找时间和他见面叙叙。

受邀参展只是卖赞助企业一个情面,他从不抱期待能在展览中寻获什么瑰宝,但一趟展览下来,他的想法大大改观。展示的作品都很出众,尤其是一步和天子的作品,不论在技巧还是情感运用方面业已炉火纯青,但他最感兴味的却是袭灭的作品,以他专业敏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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