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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的篮球][青黑]暴君(初中篇)(完结+番外)-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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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还是运动量不足吗？”所以身体能提供的能量不足以御寒，让人几乎不想从被窝出来。
拉开窗帘，黑子呵了口气，窗户玻璃立刻蒙上层白色水雾。手指在上面画了个笑脸，然后轻轻说道：“黑子哲也，今天也要加油。”
“这么早，不是不用训练吗？”刚把烤好吐司端上桌，黑子慧就看见儿子走下楼梯，整个人蜷缩在过大的毛衣里，发梢两头翘起，一脸迷茫的样子像只可爱的小动物。
“睡不着就起来了。”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黑子喝了口妈妈递过来的热牛奶，浑身温暖不少，“妈怎么也这么早？”
黑子慧看向桌上用彩色纸袋包好的小饼干：“昨天不是有个桃……”
“是桃井。”
“对，桃井同学送了你特制便当是吧？”黑子点头后，她又说道，“所以也要回礼，这是作为男生的礼貌。”
“是这样吗？”回忆起赛后桃井塞在自己手里的便当，不能说味道不好，只是卖相差了些，而且蔬菜还半生不熟，吃进嘴里有些苦涩。桃井明显对这个结果不敢置信，大受打击地蹲到墙角。
黑子阻止了青峰的嘲笑，一口口把便当吃完，最后擦着嘴下了结论：“还不错。”家里只有母亲的好处就是对待女生会比别人更加体贴，一句简单的话就差点儿让桃井泪流满面。
“哲君，我会努力锻炼厨艺的！”激动地抱住黑子的手臂使劲儿摇晃，“下次一定让你吃到最美味的食物。”
他淡淡地鼓励着：“加油吧，桃井。”
“哦哦！”
“看来我得提前调查清楚离学校最近的医院在哪个方向了。”青峰看了看黑子手中已经变空的盒子，心想这家伙爱护女生也太过了，不能吃的也往肚子里塞。
桃井施舍般地投了个白眼过去：“大酱，你什么意思？”
“这样哲食物中毒后我就能及时把他送过去了。”
桃井被气得跳脚，还顺便狠狠打了一下他受伤的手腕。最后还是身为好朋友兼未来搭档的黑子送青峰去的医院包扎。
“小哲、小哲？”黑子慧举起手在他面前晃着，“你怎么又走神了？”最近经常这样，吃饭也可能随时随地就神游太虚。
“啊，没事。”拿过妈妈准备好的纸袋子，刚烤好的饼干带着的温热感直接传导到指尖，“只是突然觉得有朋友真是太好了。”
“这样吗？”黑子慧沉默片刻后，顺了顺他翘起的头发，“是的，真是太好了呢。”作为母亲，能轻易看出儿子隐藏在淡然下的快乐，希望能一直保持下去。
“我出门了。”在校服上套上大衣，黑子提着书包走出家门。
外面的瓢泼大雨让黑子慧的眉头微微皱起：“路上小心，记得别把饼干弄湿了，还有青峰君那份也要送到哦。”
“好。”黑子撑开雨伞，看着地上的小水洼叹了口气，说实在他并不喜欢雨天，潮湿的空气自然没有阳光讨喜，“对了，妈你认识一个叫桑田真一的人吗？”
“桑田？”她回忆了一下，“不认识，是你的朋友？”
“不，只是个记者。”一个貌似认识那个篮球笨蛋的记者，黑子考虑是不是要抽个时间去问问关于爸爸的事情。
待他走后，黑子慧还倚在门边想着“桑田真一”这个名字，总觉得有些耳熟……
“啊，桑田不会是那个桑田吧？”像是忽然记起什么，她的脸色顿时一变，“他怎么会认识黑子的？”
“唔。”来到学校，正打开柜子准备换鞋，谁知道手刚伸进去就被一个尖利硬物划伤，点点血花从一道口子渗出。黑子拿出个刀片四下望望，身旁的人都埋头做着自己的事情，没有什么异常反应。
“这是女生才喜欢用的把戏吧。”很多校园电视剧都是这么演的，在心仪男生的鞋柜里塞情书，往讨厌的人的鞋柜里放刀片，根本就是流传了十几年的老套手法。于是他是否应该庆幸那人没把刀片弄到鞋子里？毕竟脚底受伤的话今天就不能正常练习了。
除了佐野那几个曾被自己打败的三军队员外，黑子想不到还有谁和自己有仇怨。想不到就不想，说不定只是一个小小的恶作剧罢了。拿出随身携带的创可贴贴到伤口上，换好鞋子后就离开了玄关。
平时感觉神经很敏锐的黑子却没留意到背后窥视的目光，一直到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才慢慢消失。
第三节课的时候，大雨终于止息。被充分浇灌过后的大地，鼻子稍稍一动就能闻到泥土和青草交杂的气味。青峰身形高大，扛起实验器材并不怎么吃力，不过对于老师每次都抓他来当苦力的做法难以接受，他现在可是个“伤员”，好吧，手腕扭伤不严重，器材扛在左边也行，可是也该体贴一下啊。青峰浑身都散发着“我不爽”的气场，让旁边的眼镜班长打了个寒颤。
两人并排走在教学楼下，打算去实验室布置下节课需要的用具。如果不是有太多东西要拿，班长情愿一个人去也不想和青峰待着。两人没什么共同话题，一直这么沉闷下去真是非常尴尬。其实这人平时也算好相处，只是气势太强，靠近时就莫名觉得压力好大。
文科生和运动系少年的区别在于头脑和发达的四肢，他的优势是头脑，所以抖抖身体不算丢脸。
班长在心里为自己鼓劲，实验室就快到了，再坚持一下。
“青峰同学……”
青峰俯视着矮了自己不少的眼镜兄，压根儿没记清楚他的名字：“怎样？”
“你的右手不要紧吧？”看出他似乎因为受伤了还要被老师派任务而不满，班长总算为自己找到聊天话题而松了口气，“听说是在昨天的练习赛里受的伤。”运动真是太危险了，动不动就受伤，还是宅在家里最稳妥。
“一点小伤算……哲？”千锤百炼之下，青峰比起从前来能更敏锐地发现未来搭档的所在，对这点进步他感到由衷自豪。
“哲是谁？”班长跟着他望过去，只见一个身材瘦弱的男生抱了大堆书晃悠悠过来，看不太清楚样貌。
“青峰君？”书后面露出半边脸来，黑子也没想到会遇到他，“你好。”
“一点都不好。”青峰指指肩头放的器材，“你怎么在这里？”
黑子停在原地回道：“图书委员请假了，老师让我……”话音未落，从三楼的窗台突地掉下一个黑影，直直砸向头顶。
“小心！”把器材扔给班长，青峰快速跑过去推开怔愣着的黑子，两人交叠着倒在被雨浸湿的地面。一个花盆正好落在不足几步远的地方，土制的外壳已经完全摔碎，只露出里面的泥土和一株绿色植物。
青峰被吓得一身冷汗，要是黑子真被砸到怎么也得脑袋开花：“喂，没受伤吧？”是巧合吗？现在看三楼根本看不到有什么人在那里。还是说黑子根本就是事故体质，走了个长谷川，又冒出另外的敌人。
黑子倒是比他冷静，没有“劫后余生”的慌张：“没有，谢谢青峰君。”
“……他没有，我有。”
两人的注意力被那声怨念吸引，原来班长也躺在前面，身上压着青峰之前扔的实验器材。
“我可是文科生，以头脑决胜负！”指着头上的大包，“身体反应很迟钝好不好。”根本就躲不开啊。
青峰和黑子相对无言，最后还是决定先送那个头脑好的文科生去保健室。
“哲君做给我的？”桃井牢牢抓住黑子递过来的装有饼干的袋子，仿佛里面是至宝一般。
黑子摇头：“是我妈做的，说是便当的回礼。”
“回礼什么太夸张了。”难道是提前给儿媳妇的礼物？她开始了疯狂脑补，眼睛冒出粉红泡泡，“真是太谢谢妈妈了，我一定会好好保存一辈子的。”
“那个桃井……她是我妈妈。”黑子不得不提醒一句，“而且饼干保存一辈子会变质发霉吧。”
“有什么关系！”
因为气温低的关系，午休时几人没再去天台吃饭，而是窝在了温暖的体育器材室里。桃井也不知道怎么弄来的钥匙，反正这里很干燥，虽然有些刺鼻的橡胶气味，但是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
相对于桃井的兴奋，青峰显得有些火大，原因全在面前这个笑得狡猾的赤发少年：“赤司，那是我的。”
赤司摸着手里的纸袋子，疑惑地说：“你刚才不是说不想要吗？”
“谁说的！”那不是客套吗？这都不懂，“话说你到底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只是来通知哲也，今天下午去二军见习的事情。”他丝毫没有把袋子还给青峰的意思。
“二军？”虽说与诚南进行练习赛的赌注是他能不能升入二军，不过黑子没有把握，万一水谷教练不承认怎么办？说到底队员的升降还是主要操纵在他手里。
“没错，见习期一个月，教练想再观察观察你的价值。当然，如果他觉得不合适……”
“怎么可能不合适？哲君根本就合适到不行！”桃井立刻反驳道，“别说二军，等到明年一定会进入一军的。”
赤司对她的话不置可否，打开纸袋拿了块饼干放进嘴里，是葱香口味，“不错。”
“你！”
“大辉想吃？”他瞄了瞄青峰，“不如让五月给你吧。”
桃井誓死捍卫着自己的宝物：“绝对不要！”
“谁……谁想吃了，我肚子饱得很！”像是心事儿被戳破，他微微涨红了脸，“那些女生喜欢的东西我才不想吃！”
“原来青峰君不喜欢吗？”黑子语气平淡，可青峰愣是从里面听出一丝落寞：“哲，我不是……”
赤司晃荡着手里的袋子：“所以你不想吃？”
“……不想！”意识到对方是在逗弄自己，青峰不想遂了他的心思。
“那我就不客气地拿走了。”赤司问着坐在身旁的黑子，“哲也不介意吧？我还没吃午饭。”
黑子很不擅长拒绝人，特别是带着笑容的人：“不会。”
“赤司，空气这么多，你肚子饿怎么不去吃空气！”青峰很火大，这人摆明是在挑衅吧，虽然是部长，不过公然抢队员的饼干也太过分了。还有哲，他说不想吃就真不给他吃啊？就不知道再劝劝？再稍微劝一下，他就会给个面子收下饼干了，气死个人！
赤司眼尾微微上挑，这是他想要使坏的征兆：“我说大辉，你之所以生气不是因为饼干被我拿走，而是因为‘哲也送的饼干’被我拿走吧。”
“有什么区别？”
“这个嘛……”他摸摸下巴继续说道，“如果原因是后者，那么就表示你喜欢哲也，所以妒忌了。”
青峰听得直皱眉：“瞎说什么，我们都是男生，你是从哪里得出这个惊悚言论的。”
“啊，不喜欢？”赤司侧身在黑子颊边印上一吻：“你不喜欢，那就给我吧。”
“喂，你做什么！”直接把赤司从坐垫上拽起，黑子赶紧拉住他：“赤司君只是在开玩笑。”
“对、对，开玩笑，这么认真是要怎样啊。”桃井也打着圆场，“大酱，快放开啦，大不了饼干分你一半。”
青峰翻个白眼，这女人真以为他是为了饼干生气吗？又不是幼稚园学生。
“大辉，这是我最后一次容忍你拽我的衣领。”赤司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轻易就挣开他的手，“要是再有下次，你的手就不只扭伤了。”至于篮球部的王牌球员不能受伤这个问题，完全不在考虑范围内。
“你以为我怕你吗？”不是露出个危险表情就以为自己是黑社会老大，青峰除了幽灵外，还没怕过什么东西。
“哲也，晚上在四馆等我来，练习继续。”甩下一句话，赤司也不再理会青峰，拿着饼干径直走了。
青峰的火气仍未褪尽：“哲……”
“青峰君如果喜欢饼干的话，我明天再给你带来。”
“谁跟你说饼干了！”他用力擦拭着黑子的左颊，那是刚刚赤司吻过的地方，“你也太没防备心了吧，像之前就该马上躲开。”就算开玩笑也不能让男生亲吻，这像什么话。
“其实我只是没反应过来。”黑子说的是实话，他根本无法察觉到赤司的动作，如果这样的人在赛场上成为敌人，该是非常难以逾越的屏障。
“还有，可能有人想整你。”得知了刀片的事情，再联想那个从三楼掉下来的花盆，很难让人不猜测是有谁看不惯黑子，“自己当心点儿。”
被人关心的感觉很不错，黑子弯了弯嘴角：“我知道了。”
“什么都说知道的人其实什么都不知道。”青峰想了想又说，“晚上一军结束完训练我就去四馆找你。”单独和赤司一起才是最危险的，那个人的心思根本无法预测。
“好。”
“你们说了一堆到底在说什么啊？”桃井不甘自己被排除在外，“谁想整哲君，要不要情报网超强大的桃井去侦察？”
“情报网？你就算了吧。”青峰鄙夷地说道。
之后个以前一样，愉快（？）的午休时间又在两个青梅竹马的对掐中结束。
“他是黑子哲也，之前待在三军，现在到二军见习训练，如果表现好的话，今后大家就是队友了。”二军经理人东村美津给队员做着介绍，“黑子？黑子人呢？”
“我在这里。”黑子在她右侧突然出声。
她惊魂未定地道：“你什么时候绕去我右边的？”
“我一直在那儿。”
“……算了，去打个招呼吧。”东村拍了拍黑子的肩膀。比起总绕在赤司身边的橘，她倒是更能给人好感，圆脸短发，长得不算美，却很爽朗。
“大家好，我是黑子哲也，今天开始在二军见习，请多多指教。”客气的话语却没引起他人过多的注意，看来对空降的见习生有些意见。
除了白鸟凉，对于一起打过比赛的他来说，看见黑子出现还是挺高兴的：“黑子，你果然来了，我还以为你要在三军待上三年。”不过语气仍旧是冷嘲热讽。
“白鸟君，你好。”正打着招呼的黑子突然感到一阵冰冷的视线投注到身上，他下意识望过去。
是一个看上去比黑子还要瘦小的男生，用那双大得夸张的眼睛狠狠瞪过来。什么时候得罪这人了？明明从来没见过。
黑子对此很是不解。
Chapter 32
如果凡事都讲究先来后到的话，皆川铃想自己比黑子哲也更有成为那个人好朋友的资格。在没有成为帝光学生之前，他就已经认识了青峰，虽然只是单方面的。
“人怎么这么多？”那时的皆川还处在成天无所事事的小学六年级，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最多是打打游戏、聊聊隔壁班的女孩子之类的。模样长得可爱，每天在学校都能收到好几封情书，不过他依然觉得日子很无聊。也许这是每个青春期学生都会有的心态，区别在于别人只是偶尔感慨，而皆川则想要改变现状。
所以被同班的吉原敬之硬拉着坐了二十分钟电车，来到个偏僻破烂的街头篮球场时，他其实并未如表面表现的那么不耐。有些好奇这里到底是怎样，才能让吉原谈起就兴奋。结果事实和想象的始终有差距，这什么球场简直就是吵死了，到处充斥着HI—PHOP的歌声，到底是来打篮球还是开音乐会的。扫了周围那些人几眼，基本都是做嘻哈风格打扮，头发染得五颜六色，还自认为帅气的到处显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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