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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的篮球][青黑]暴君(初中篇)(完结+番外)-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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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靠喜欢是不足够的，如果不是强者的话，你所想要的东西总有一天都会被通通夺走。
“白痴。”听完阿晋的话，青峰只吐出这么个形容词。
阿晋问道：“什么？”
“我说你是白痴。”他重复一遍，“打不过那些人又怎么样？要是我喜欢的女人被人欺负，我一定冲上去再说。”打不赢也不会让那些人好过。
阿晋笑了：“你这种气势用到赛场上就再好不过了。”手腕一勾，篮球哗啦一下正中筐心，动作很是优美，完全看不出他的脚不能做超过二十分钟以上的剧烈运动。
青峰用手一撑，从地上跳起：“是吗？”
“球场上需要的不是绅士，是暴君！”孤高的目空一切的暴君，用实力震慑他的臣民，让那些人匍匐于脚边，“你体会不到的话，面对的始终就只是失败。”
这件事发生在国一的下半学期，而后向来都秉持着快乐地享受篮球的青峰，花了整整四个月时间去思考阿晋的话。喜欢吗？是的；想赢吗？肯定，这两者并没有任何冲突。如果只有不断获胜才能确保住喜欢的心情的话，他成为“暴君”又有什么不可。
四月樱花绽放的时节，青峰再次找到了那个人，要求进行挑战，而他相信这会是最后一次。
“青峰大辉，你不一样了。”这次换成脱力的阿晋坐在地上，不停喘着粗气。单看额头上冒出的汗水，就知道他体力消耗过巨，该是无法再继续下去，“我输了。”叫着对方的姓名，而非“青峰少年”这样戏谑的称谓，也说明是种认同。
青峰掷起篮球，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觉得心头空荡荡的，刚刚升起的欣喜忽然全无踪迹。不是一直想打败阿晋吗，为什么目的达到了反而更加烦躁？曾说着“球场上需要的不是绅士，是暴君”这样狂妄言辞的人，现在就这么轻易的……认输了？
如果是他的话就绝不轻言失败，会不断地挑战再挑战，直到胜利为止。
“不算，再来一次！”对方脚有伤，为了公平起见青峰也留了几分力。可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不过阿晋应该不会答应的，现在的他支撑不起过度运动。
“我以前也总是嚣张地不愿意服输。”阿晋把双手撑在身后，头稍稍扬起，感受着微风拂面的惬意，“可有时候输也不见得是坏事，它可以让你获得更多的东西。”
青峰转身，学着阿晋曾有过的姿势把球投进：“你的话还真是自相矛盾。”又说要用实力去支撑“喜欢”，又说输不是坏事，真是荒谬。
“也许我只是老了吧。”比起才国中的他，阿晋确实觉得自己老了，虽然也才不过18岁。年纪增大就代表着争胜心和冒险精神的降低，他已不再是冲动得认为无人可以战胜的少年了。不过却不想和青峰谈论这种心情，毕竟没经历过时间的冲刷，他是不会懂的。现在的青峰，业已如帝光那个赤发少年所期望那样，逐渐成为了一个“暴君”。对于篮球的喜欢或许还存在，却早就不再单纯。这么想着，心情莫名复杂起来。
青峰弯腰捡起外套搭在肩上，转身就走：“再见。”这话不仅是对阿晋说的，也是对某个时段的自己所说。从现在开始，他便是无人可以击垮的青峰大辉。
“青峰，做你自己就好。”轻飘得仿佛会随风散去的话，自然没让渐行渐远的人听见。阿晋叹口气，掏出手机把标名为“赤司”的电话号码删掉。人情已了，就没有再联系的必要了。
只是赤司，你想把所有人都打造成自己想的样子，这么做真的可以吗？还是说那些人对他来讲完全不重要，所以才会这样毫无顾忌。
想不起是谁说过，如果第一没有第二，便是空虚；第一有了第二，便才真实可靠。彼时的青峰对此很是嗤之以鼻，第一就会空虚吗？那是不能成为最强者的自我安慰而已，说穿了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不过在国二这个夏天，赢过阿晋，又发现到和同龄人之间的差距越加明显后，他终于有些体会到那句话的意思了。
是的，空虚，在自身实力进一步增强的同时，就越来越空虚。当然，这些事他都未和任何人提及，包括黑子在内。只能用更加霸道的球风，来向所有人显示他的改变。
“简单来说，没有对手的比赛就是杯白开水。”青峰爸爸窝在最喜欢的沙发里，端了杯香茶如是说道。
对手？青峰哼道：“到现在为止我还没发现那种东西。”
他喝了口茶复又说道：“喂，小鬼，最好别太嚣张了，全国的选手可是很多的。”没有谁能说自己就是完全的无敌，那种人根本不存在。
“所以我才会参加全国大赛。”然后去看看那些所谓的强手，再把他们通通打败，站在全国中学篮球的顶端，这就是青峰目前的目标。因为这个，他才能压抑住心头名为“空虚”的巨兽。
大辉，你需要的是好的对手，而不是胜利。——这话青峰爸爸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儿子有自己想走的道路，想获得的东西，而他只需要在一旁……
“看清凉杂志就好，说起来这一期的美惠子的身材还真是赞啊。”青峰爸爸摸出沙发坐垫下的杂志翻看着，笑得相当之猥琐。
不过即便他不说，青峰也知道有个好的对手对自己是什么意义。对手、对手，就是用来实现梦想的另一只手啊。
可是那样的人，又该到哪里去找？看来也只有试试全国大赛了。
“总觉得最近有些无聊。”
东京都地区预选开赛前，帝光接连安排了好几场练习赛，都是实力不俗的学校，但即便如此他们还是没有败绩。在又一次大比分打败对手后，青峰发出了以上言论。
黑子背着包走在他身后，一时间没听得太清楚：“诶？”
“我是说赤司安排的这些比赛真是无聊到爆。”他撇撇嘴，虽然也有在笑，不过却没了太多从前那种爽朗的感觉，“那些人还有没有羞耻心啊？都输了三、四十分了，赛后一副崇拜者一样还跑过来说多谢指教。”其实帝光在某些学校眼中确实带了神奇色彩，实力强大得不容置疑。若说还有人对这支新生的二年级球队不具信心的话，那么和帝光对战过的学校，绝对会打消这个想法。
只是那可是输球吧，不懊悔也就罢了，反而笑得像傻瓜，真是够了。
“因为这是练习赛啊。”黑子试图想说些什么，结果半天才冒出这么一句。
青峰眯眼看了看漆黑的天空，随即又垂下头来：“无论怎样都行，反正以后的比赛还是不尽全力好了，篮球什么的有时候随便一点也可以。”
黑子沉默一阵，伸出右手敲击了一下前面正在下阶梯的少年：“不尽全力是不行的。”
青峰捂住头顶，转身看他：“哲，你搞什么啊？”
“我不是太理解青峰君的心情，不过，即使双方实力相差很大也不能手下留情吧，这是尊重。”他对待篮球有着自己的坚持，不看低自己也不轻易看低对手，每一场都拼尽全力去打，这样即便是输了也不会留下遗憾。“如果我是你的对手，也绝对不希望和这样的青峰君比赛。”
“哈？”青峰微张着嘴，而后走到黑子身边狠狠摁了摁他的头，“说教的哲还真是啰嗦啊。”可表情倒是没有不耐烦。
黑子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不是说教，而且青峰君在全国大赛上会遇到更厉害的对手的。”
“更厉害的？”他笑了笑，“说的也是，我就相信你这一次好了。”左拳碰了碰黑子的手，这个动作已经逐渐成为习惯，即使不是在赛场，他也喜欢用这来表达彼此间不同于别人的感情。
难道不是应该始终都相信他？黑子暗想，不过暂时就这样吧，这样的青峰才更让人安心。他并不想承认，那个压迫力十足的搭档不仅为对手带来震慑，也让他很有些不适应。
不过青峰君无论变得怎么样，都是青峰君，明白这一点就好。
只是世事并不会全然照着人的意志为转移，该发生的改变任谁都阻止不了。就像现在对青山的比赛，明明是对方占据优势，可青峰还是觉得无聊。为什么呢？那是因为对手不够强。多部未那些花招只是实力不济的关系而已，真正的强者只会硬拼，而非使诈。
“加贺，靠左边一点！”多部未辛朝那处挥了挥手，大声呼喝道。比起其他的形象，现在的他只是一个冷静的指挥者或者说是棋手。
青山8号连忙执行，片刻不敢耽搁。第二节只剩下不到三分钟，在这段时间里他们必须把比分尽量拉开。而作为能领导青山获取胜利的人，多部未的命令自然无人反抗了。
赤司见状不赞同地摇摇头：“那个8号好像是三年级的吧，多部未居然对学长大声呼喝，真是没有礼貌。”
坐在旁边的黄濑嘴角抽搐一下，暗说最没资格说这话的就是这家伙了。帝光的三年级谁不是谈到赤司就马上变脸啊，还说别人没礼貌。
当然这些话是绝不能和他说的，所以黄濑改变了话题：“青山又开始故技重施了，死守住小黑子的传球路线，再盯死小青峰，让我们的攻击不能有效进行。”而且……他低头望望有些红肿的脚踝，而且这真是多部未搞的鬼的话，那么他一定还会继续用这招打击帝光。
“我总觉得没这么简单。”桃井自手里的资料抬起头，又指着还在场上指挥的多部未说道，“他这样当着对手布置战术也太奇怪了，很容易被抓到破绽反击吧。”不过那个人的目的到底是怎样，又是用什么手法让黄濑他们受的伤，她是全无头绪。
或者赤司知道，不过看样子也没有告诉别人的意思。啊啊，真是个伤脑筋的部长。
“看来小黑子的‘Misdirection’是起不到多大作用了。”都被青山那些家伙封死了。
作为指导者的赤司挑挑眉：“谁告诉你哲也用了‘Misdirection’了？”
“没有吗？”这句话黄濑和桃井说得异口同声，显然有些不敢置信。
“所谓的控卫就是在比赛里制造进攻机会和组织防守的重要位置。”他看着场上的众人，最后把视线停留在那个背号“15”的少年身上，“要是他的球被夺走，就会成为队伍的致命伤，简洁快速地处理传球才是关键。‘Misdirection’是好用，但我不需要一个只会依靠那种能力的人，所以之前我在哲也身上下了一把‘锁’。”
黄濑听得满头雾水：“锁？”
“是让哲君没有允许不得使用‘Misdirection’吧。”桃井倒是对赤司的心思摸了个八九成。
赤司点点头：“可以这么说，五月，你又进步了。”
她笑笑，很坦然地接受了这份赞美。
“诶？那小黑子不就更麻烦了？”
紫原对他的咋咋呼呼很是不耐，不禁说道：“要是不用那什么……就会输的话，黑子也就是个废柴而已。”记不住那个能力的名称，他只能含糊地带过。其实最初紫原是看不上黑子的，觉得他的实力并不足以进入一军。可自从和他参加过一场练习赛后，观点也在逐渐变换中。
不喜欢对方那种“快乐篮球”的天真想法，至少也不排斥和黑子一同比赛。就像两个没有感情的男女，也会因为其他原因而结婚一样，不喜欢和成为队友是两码事。
“青山接下来可不会太好过。”赤司说得很是自信，还带了点对即将面临失败的弱者的同情。
黄濑恍然大悟：“说的也是，还有小绿间啊。”那人的投球技术可是经过千锤百炼的，一定能杀得青山片甲不留。
“真太郎倒是能带来变数，不过在此之前……”尾音有些模糊，让其他人都听不真切。
“什么？”
在还没把疑问问出来之际，看台上的惊呼让他们立刻把注意又投回场上。
只见青峰单人突向青山腹地，不配合也不传球，急速地像一阵无法阻挡的风。等青山众人回过神来，他已经来到篮下，直面高中锋内藤和PF堂岛的双人拦截。
“我靠，小青峰也太猛了。”黄濑想自己是绝对不会这么冲过去硬碰硬的，先是甩开防守球员，然后挑战那两个人，要是成功的话，换在足球里那就是马拉多纳了吧。
连身为队友的他都吃惊了，更别说场外观众。这个黝黑少年确实厉害，但是也没厉害到能把单打独斗啊，不然就太夸张了。
之前虽然被外界誉为帝光这一代的王牌，实际上还是有不少人抱持着观望态度。于是这次进攻会怎样呢？所有人都在等待答案。
有意思啊，太有意思了。青峰舔舔嘴角，眼底带着亢奋和期待。更厉害的对手会是这个装甲车还是刺猬头？啊，想来阻止的话就来吧。
对他来说，篮球是更为纯粹的运动，什么战术什么花招，都毫无作用。既然想用人盯人把帝光的传球战术破坏，那么就不用传球好了。就算只剩他一个人，也能获胜。
“小子还想当英雄？别开玩笑了！”就在青峰踏脚暴起的同时，青山两人也跟着跃起，死死拦住所有线路。
堂岛更是伸手反朝篮球扣去，嘴里溢出的喝声让人听了都想要颤抖，但这些人里并不包括青峰。
想阻止他？可以，力量强过他、速度强过他、弹跳强过他也许就能成功。遗憾的是这个刺猬头无论哪方面都不行啊。所以也只能接受失败的命运了。
青峰并不躲闪，反而用力朝前推去，直把堂岛的气势压过，角力失败让后者失去重心，直接朝地面栽下。而后青峰又忽地收手，避开了内藤扇过来的手掌，落地后迅速跳起，用一个不算优美但却很准确的投球，结束了这次惊心动魄的单挑。
全场鸦雀无声，只任凭篮球在地板上弹跳着。直到记分牌上帝光又添了两分，才又重新喧闹起来。特别是拉拉队更是全体激昂，连说辞都变成了“青峰无敌”。
“再进一球！”青峰竖起食指，带着挑衅地看向青山的方向。
这动作再次引爆帝光看台的热情，敲击矿泉水瓶的声音也更为猛烈。
“太强了！”
“这就是天才吧，和我们果然不同！”
这天是值得纪念的一天，青峰大辉真正以“帝光王牌”的身份走进众人的眼中，从前留下了给对手留下了一个个无法击败的梦魇。
“看来寻找对手要等到下一场了。”甩甩手，青峰对旁边的黑子笑了笑。青山之于他，仅只是会耍些小诡计的无聊家伙罢了。
黑子默默看着他，然后说道：“也不知道有一天我会不会成为青峰君的对手。”很耀眼，耀眼到刺目的地步，并不是自卑也非嫉妒，只是不想对方飞得太快太急，让他无法追上。
“哲吗？怎么可能，你是我搭档啊。”青峰拍拍他的肩膀，“而且哲也不可能是我的对手。”说完，青峰就退到自己的防守位置上，静待青山的下一波攻击，却不知道他的话对黑子造成了小小的冲击。
不可能是他的对手？按照青峰的性格，这么说可能是因为“除了自己，谁都不能打败他”这个原因，不过黑子还是有些不甘心。作为影子，不是说要依附对方而生存，而是能在适当时候给予支持的存在。
他想变强，强大到能支撑自己和青峰的梦想。
那么在这之前，需要跨越的障碍就是这个人了。黑子看向前方的多部未，目光渐渐变得锐利起来。
而多部未也因青峰刚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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