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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式饭局-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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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包想就此告辞,黄鼠狼却兴致勃勃,一个劲挽留,一个劲劝酒,闹得熊包不好意思告别。正在为难受罪的时候,钱亮亮和李莎莎跟头把式地抢进门来,看到熊包正在和黄鼠狼喝酒,钱亮亮说了一声“哎哟我的妈呀”就蹲在地上喘得活像刚刚摆脱杀手的亡命徒。李莎莎也是气喘吁吁连话都说不全乎:“你……熊包……你没事……吧……”
这两个人突然冲进来,熊包和黄鼠狼吓了一跳,两个人连忙站起来,带翻了小桌子,啤酒和剩菜摔了一地,溅得钱亮亮满身满脸都是菜汤。好在桌子矮小,啤酒瓶子结实,滚落到地上的瓶子没摔破,如果瓶子摔破了,钱亮亮很可能被玻璃碴子割成花花的。
熊包惊愕,两只眼睛瞪得活像两颗煤球,嗫嚅问候:“钱总,莎莎,你们怎么来了?”
黄鼠狼手忙脚乱地收拾地上的汤汤水水,还忘不了跟钱亮亮客气:“钱总,你怎么来了?快请坐请坐,一块儿喝两杯。”
钱亮亮看到熊包并没有挥刀伤人,黄鼠狼安然无恙,顶在胸口的一窝急火顿时泄了,浑身也软得活像抽去了骨头,一时间居然站不起来,有气无力地招呼熊包:“赶紧回会所去,有客人开夜宵。”
这个理由是他跟李莎莎在路上商量好的,当然,前提就是熊包还没有剁人,如果已经把人剁了,这套方案自然作废。李莎莎气哼哼地抢过来拉了熊包就朝外面走:“你要干吗你?钱总让你回去干活,赶紧走啊。”
熊包一般情况下不敢跟李莎莎犟嘴,看到李莎莎和钱亮亮如此心急火燎地找到这里,更是不敢多啰嗦,扶起钱亮亮给黄鼠狼留下一句:“那件事情回头再说,我先走了。”
出得门来,上了出租车钱亮亮才缓过劲来:“熊包啊,你可吓死我了,你今天要是因为几十根鸡腿就拿刀剁人,那你这一辈子就完了。想一想真悬,为了几十根鸡腿值当吗?”
熊包辩解:“我没想剁他,就是吓唬他一下。”
李莎莎连忙要没收他的菜刀:“刀呢?给我。”
熊包惶然:“菜刀给黄鼠狼了,他们家开的快餐店没有刀。”
李莎莎愕然:“什么?你把刀给人家了?哼,你说你干吗来了?人家偷了你的鸡腿,你来找人家算账,账没算明白,反倒连菜刀都送人了。你这个人啊,让我说你什么好。”
钱亮亮哭笑不得:“熊包啊,你这可是名副其实的亏本生意,赔了夫人又折兵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7
郝冬希回家的时候已经深夜,阿蛟不善熬夜,刚刚过了十点钟就自己驾车回家了,郝冬希则一直等到最后一位宾客告别之后才撤离。今天的开业庆典大体上说应该算是圆满,鸡腿问题和绿帽子问题当时让郝冬希挺生气,可是宾客们吃饱喝足玩够了之后,告别时候那心满意足的表情却让鸡腿和帽子都变成了这场盛宴的小小插曲,那种值得回味带有喜剧色彩的小插曲。郝冬希心情极爽,不但因会所开业庆典的顺利圆满,更因他盘活资产计划的顺利实施。根据他的估计,中国式饭局会所如果出手,那座原来几乎成为废物的旧厂房可以卖到五千万以上,按照他的计划,会所最多维持一年,在这一年当中,他所要做的就是寻找合适的买主。当然,会所的收益越好,他出手的价钱就越高,这取决于钱亮亮的经营本领。钱亮亮经营得好和经营得不好,出售会所的价钱差距大概应该在五百万之间。为了多赚五百万,郝冬希希望钱亮亮能够经营得好。
阿金感觉到郝冬希在想事儿,不敢张嘴老老实实地开车,没有往常那么多话。郝冬希脑子里盘算着自己的生意经,也没心跟阿金斗嘴,车子在静默中穿行于夜色之中。夜晚用黑色遮掩了世界,不管是美好的还是丑恶的,一律躲藏到了黑夜巨大的羽翼之下,星星点点的灯光从车旁掠过,幻化成了生命短促的流萤。郝冬希当初开发这座厂房的时候,连买地带建厂,投入了大概有两千多万,后来合作失败,市政府又修改了城市规划,湖边水库一带不再允许搞工业项目,厂房卖都卖不出去,扔在那里压了将近十年,光是贷款利息就亏了几百万,如果不是其他项目有盈利,光是这座破厂房就能把他的家底折腾光。
不过,现在好了,这么大的一笔资产总算起死回生了,只要那个会所倒卖出去,不但盘活了资产,还有大笔的钱可赚,从此他就不用在心底总有那么一块阴影蒙着,就像有了难言之隐却又无药可医的病人。这块资产放在别人手里可能还在继续成为吞噬资金的无底洞,而在他郝冬希手里,却成了能够赚大钱的好项目,郝冬希忍不住开始佩服起自己来。光明的前景让郝冬希心情爽朗,也有了跟阿金聊天的情致:“阿金啊,今天的庆典活动你觉得怎么样?”
阿金连忙奉承:“好啊,好得没的可说,这是我参加过的最好的一次开业庆典。”
这么一说,郝冬希又有些惋惜:“好倒是好,如果钱亮亮再精心一些,就不会让人家把乌鸡汤里的鸡腿都偷跑了,也不会每人给我们发一顶绿帽子戴了。”
阿金和钱亮亮混得关系不错,心底里也觉得钱亮亮算得上是个好人,连忙替钱亮亮缓颊:“我问过了,偷鸡腿的是熊包叫过来帮忙的厨师,发绿帽子是老板娘买的便宜货,不怪钱亮亮。”
郝冬希根本没拿这两件事情当回事儿,乌鸡汤喝的是鸡汤,讲究的人根本不吃那种炖得稀烂的鸡肉。绿帽子不过就是个颜色而已,戴了不见得老婆就会胡搞,没戴也不见得老婆就没有胡搞,他这会儿提起此事,也不过就是随口说说而已。
阿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请教郝冬希:“老板,你说为什么老婆出轨,男人就叫戴绿帽子,那男人在外面胡搞,女人叫不叫戴绿帽子?”
郝冬希也稀里糊涂:“我怎么知道,这个事情你去研究,研究透彻了给我汇报一下就行了。”打发了这个回答不了的难题,郝冬希意犹未尽,接口骂阿金,“干你老,脑子里整天不想正经,就想这些邪门歪道没用的事情,难怪你就只能当个司机。”
阿金嘿嘿笑了:“你知道我为什么想起这个话了?”
郝冬希反唇相讥:“你小子肯定给你老婆戴绿帽子了,这还用问。”
阿金历来对郝冬希涎皮赖脸:“我又不是大老板,没钱怎么能给老婆戴绿帽子?我是想起钱亮亮了。”
郝冬希好奇地问:“你是不是说钱亮亮跟那个傻咪咪的事儿?”
阿金嘿嘿一笑说:“不光是那个傻咪咪,我今天听鸟总的一个朋友说,那天鸟总带了钱亮亮到维纳斯夜总会潇洒,结果钱亮亮嫖了人家的按摩女,没钱付账,还得鸟总跑到朋友跟前借钱,才把他赎出来。”
郝冬希惊讶了:“真的?怎么可能出这种事情?鸟蛋那家伙自己嫖我相信,说钱亮亮到那种地方嫖,我还真的没看出来。”
阿金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鸟总的朋友说当时鸟总向他们借钱了。”
郝冬希摇头叹息:“这个钱亮亮,怎么干这种事情?一个单身男人在外边闹出点花花草草的事情我能理解,怎么跑到那种肮脏地方嫖娼?嫖就嫖还不带钱,如果不是鸟蛋出面借钱把他赎出来,人家能让他脱身?事情闹大了万一让公安局抓了,影响我们会所的声誉么。不成,我得警告他。”
阿金连忙提醒郝冬希:“老板,人家常说劝赌不劝嫖,这种事情你最好还是别管。”
郝冬希说:“干你老这么不厚道,现在的社会多复杂?钱亮亮一个外乡人根本摸不清鹭门的水有多深多浑,半夜三更就敢往那种地方跑,他要不是我的部下我啥话不说,既然是我的部下,身上担着我的声誉利益,我不说他谁说他?”
阿金憋了片刻支支吾吾地说:“老板,你要是说老钱,可千万别告诉他是听我说的,你要是把我卖了,今后有啥事儿我都不敢给你说了。”
郝冬希瞪了阿金一眼:“兔子样儿,乌龟胆,还当过兵呢。”
阿金苦笑:“这跟当兵是两回事儿……”
郝冬希截住了他:“好好开车,我不说你说的。”沉默片刻,郝冬希忽然想起了酒宴上鸟蛋那几个朋友好像曾经对钱亮亮提起过什么兄弟们慷慨解囊帮他脱困的话头,对阿金说,“没关系,我就说听鸟蛋的那帮狐朋狗友说的。”
回到家里,阿蛟已经洗漱清爽,躺在床上摁着遥控器在电视上找韩剧。郝冬希想起了绿帽子的事儿,忍不住抱怨:“你也真是的,今天这么重要的场合,你给男的每人发一顶绿帽子,也真有你的。”
阿蛟咯咯笑:“我也纳闷,‘淹不死’那么名牌的专卖店里,怎么会有这么便宜的泳帽,还告诉我说是国际上最流行的西瓜帽,原来是卖不出去。”
“淹不死”是一家国外名牌体育用品专卖店,“淹不死”是音译,原来是强者、王者之类的意思,鹭门人都根据译音把那家专卖店叫“淹不死”。
郝冬希明白了,开业庆典是大日子,来的都是有头有脸有关系的人物,给这些到场的家伙发纪念品,绝对不能用假冒伪劣的大路货,阿蛟既想顾面子又想省钱,就买了“淹不死”这家名牌店的积压货。外国人没那个讲究,生产的泳帽什么颜色都有,结果绿色的进到国内就卖不出去,店家只好大甩卖,甩卖也没人买,阿蛟自以为捡了个便宜,实际上却捡了一堆窝囊。事情已经这样了,过去了,郝冬希知道再纠缠、指责也没有用处,话说过杠了弄不好激得阿蛟恼羞成怒反戈一击自己反而没意思,也就不再提这件事情,扒下裤衩背心准备上床睡觉。阿蛟却用脚抵住了他的胖肚皮:“冲个凉去,一身汗味。”
郝冬希拨拉开阿蛟的秀足:“在水浴馆冲了一天凉,还冲什么,快让开,我要睡,累死人了。”
阿蛟放行。郝冬希爬上床倒栽葱爬到床头看着阿蛟问:“怎么样?”
阿蛟眼睛盯着屏幕心不在焉:“什么怎么样?”
郝冬希:“今天的开业典礼啊,你觉得怎么样?”
阿蛟心不在焉翻着电视屏幕:“那个《澡堂子家的男人》怎么没了?在哪个台来着……”
郝冬希夺过阿蛟手里的遥控器:“自己家男人不看,非要看别人家洗澡堂子里的男人,脱光了电视上也不敢演,怎么越老还越流氓了。”
阿蛟扑过来夺遥控器:“你干吗啊?给我,给我……”
郝冬希今天引以为傲的开业典礼没有得到阿蛟的充分肯定心里不满足,把遥控器藏到身后躲闪着:“问你正经话你不说,那个破韩国洗澡堂子里的男人光屁股了吗?有什么好看的。”
阿蛟说:“什么正经话?开业典礼好不好又有什么关系?反正过不了多久你就要把会所转手,好也罢不好也罢不就那么回事么。”
郝冬希问她:“听你这意思,你不同意变现?”
阿蛟说:“没有啊。”
郝冬希要把这件事情夯实在了,省得到时候阿蛟找麻烦:“那你是说同意变现了?”
阿蛟:“我也没说同意,我也没说不同意,一切都要走着看,你现在整天就想着变现变现,你缺钱花啊?”
郝冬希捉摸不透阿蛟心里是怎么想的,越是捉摸不透就越是急于搞清楚:“那你到底打算怎么办?你给个明白话,我好去办啊。”
阿蛟趁机一把抢回了遥控器,一边找韩国《澡堂子家的男人》,一边漫不经心地答复郝冬希:“把那座废厂房改建成会所的目的不就是要盘活资产吗?现在已经盘活了,你急着倒卖它干吗?现在房价天天涨,眼瞅着通货膨胀就要爆发了,变现把钱存到银行里,如果没有新项目,就是两个字:干赔。你说说该怎么办?”
郝冬希总算搞明白了阿蛟的意思:“那你就是说先不转手,等着涨价了以后再多赚一些?”
阿蛟总算找到了那个正在播放韩国《澡堂子家的男人》的电视剧,开始顾不上郝冬希,不耐烦地说:“涨不涨价我说了也不算,现在这世道干啥事儿不得走一步看一步?先让钱亮亮他们弄着,别整天琢磨往外盘,瞅准机会了以后再说。别啰嗦了,看电视。”
郝冬希不敢再打扰阿蛟,盯着电视看了一阵,实在觉得无聊:“一帮老男人老太太有什么好看的,我睡了。”也可能白天精神太亢奋了,觉得好像挺累了,真的躺下了却又睡不着,看到电视上一个老太太给一个老男人按摩揉肩,不知道怎么就联想到了钱亮亮在按摩院里和按摩女的事儿,问阿蛟:“那个钱亮亮你觉得怎么样?”
阿蛟应付着:“还不错啊,挺好的。”
郝冬希知道找到了可以让阿蛟感兴趣的话题:“听说那个钱亮亮让鸟蛋带到维纳斯夜总会按摩,结果出事儿了。”
话说出来,郝冬希就等着阿蛟惊跳起来追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儿,没想到阿蛟不屑地“嘁”了一声:“不就是说什么他和按摩女胡搞没带钱,鸟蛋出面替他借钱还嫖资的事儿吗?”
郝冬希很没趣:“你知道了啊?”
阿蛟眼睛继续盯着屏幕,不以为然地说:“这种话你也信,鸟蛋能做那种事情,钱亮亮不会,肯定是鸟蛋自己做下事情了,往钱亮亮身上赖,他知道钱亮亮人生地不熟,他怎么说钱亮亮也不会知道。”
郝冬希:“你已经查问清楚了?”
阿蛟总算扭头乜斜了郝冬希一眼:“你真是猪脑子,这种事情怎么调查?有必要查问吗?凭我的眼睛,钱亮亮跟那个咪咪有什么事情我相信,说他敢跑到夜总会里嫖娟,而且还不带钱就敢嫖,你用脑子想想,可能吗?”
郝冬希半信半疑:“你那么肯定?”
阿蛟坐了起来,伸出了一只手:“敢不敢打赌?肯定是鸟蛋不是钱亮亮。”
郝冬希想也没想就跟阿蛟击掌打赌:“一千块,或者十个耳刮子。”
阿蛟又加了码:“五千块,没有钱就一百个耳刮子。你自己去查问,直接找钱亮亮问,再不行了让阿金到夜总会去查,保险是鸟蛋那家伙做下的事情不好交代了往钱亮亮身上填。”
郝冬希自然不会在乎和阿蛟赌多少钱,可是跟阿蛟这么一打赌,他倒真对钱亮亮的事情有了兴趣,决定这一两天就找钱亮亮问问,如果真有那件事情,就提醒钱亮亮要自爱,今后少到那种声色场所鬼混,别给他自己和会所找麻烦。如果没有,看看钱亮亮对鸟蛋怎么办,也算是增加对钱亮亮的了解认识。中国人对别人的隐私最感兴趣,不管是贩夫走卒还是万贯巨富,遇到带颜色的隐私问题都按捺不住那点廉价的好奇心,郝冬希和阿蛟这样草根出身的富豪照样摆不脱这种习性。郝冬希决定,抓紧时间找钱亮亮谈谈,既是了解事实真相,也是帮助他提高思想认识,避免在鹭门这潭深水里溺水身亡,如果放在党政机关里,这应该就叫做思想政治工作。
“干你老,思想政治工作谁不会做!”郝冬希在入睡之前,脑子里蹦出来的就是这个念头,找下面人谈谈话说说事儿,就能每个月挣几千块钱,这一向是让郝冬希不服气的赚钱方式。
第四章
8
咪咪晚上照例要服侍钱亮亮睡觉,她并不认为这是服侍人,她认为这是照顾,钱亮亮一个孤身男人尤其需要这种照顾。而她经常是一照顾就照顾到了天亮,咪咪不懂得这种关系是不是所谓的爱情,她也从来不去琢磨什么是爱情,因为这种问题跟衣食住行没有关系。不管这是不是爱情,她在这种男女欢爱的行为里得到了快乐,这就足够了。今天白天忙了一天,咪咪不但尽职尽责地把自己负责的卫生区打扫得一尘不染,还抽出空来帮着厨房和餐厅收拾打扫卫生。钱亮亮对她到厨房帮忙不赞成,她并没有太在意,她没有领会钱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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