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厂花右手督公[龙门同人]-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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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紧闭着唇冷眼旁观的顾少棠突然接收到马小琥朝他打来的眼色，她才从绷紧的情绪中转变了破釜沉舟的打算。
　　“我有办法让你入关。”顾少棠没有看那失手被擒的风里刀。
　　“条件是，皇宫里的宝藏你我均分。”哗啦一下挣脱身上的绳索，顾少棠撕去了伪装站立在布噜嘟面前。

　　第23章　镶金镀银店小二

　　顾少棠在和布噜嘟谈判这并不关马小琥的事，于是他也乐得走神继续打量被捆成粽子的风里刀。
　　雨化田是不会用这种眼神看他的，如此流于表面的情绪波动。在那个皇宫里，马小琥第一怕的人是曹少钦，因为他老人家一直惦记着他这条小命。可面对着雨化田的时候，他那张高深莫测的脸以及看不出深浅的冷冽眸子总是让马小琥在意，归根到底，马小琥还是怕雨化田的。雨化田对自己的好不是看不见，马小琥却不敢对他交出全部的信任，他实在是看不透那双眼睛背后的灵魂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和雨化田的关系是合作关系，雨化田想要马小琥给他权势，马小琥想要雨化田护他安全，只是雨化田过界了，马小琥摸不准这关系改变的方向也就越看不透那双经常若有所思看着他的眼睛。
　　同样是一双眼睛，风里刀看着他的眼神并不会让马小琥毛骨悚然然后莫名其妙地冷不丁抖一下。就好像现在，动不了的风里刀正对着他丢眼刀子呢，可惜眼刀子杀不了人，只是为何那双一直怒视着自己的眼睛为突然间弯了起来，好似在幸灾乐祸的样子？
　　等到马小琥反应过来，他已经无回天之术了，因为顾少棠竟然对布噜嘟说他是她的小弟，和风里刀里应外合来偷地图的？！
　　“我不是！小文，你要相信我～”百口莫辩啊，早知如此，他刚才就不开小差了。
　　“你，你有看过如此白皙的手下吗？”马小琥将左右袖子往上一摞露出被雨化田养得雪白雪白的皮肤。
　　“是挺白的。”顾少棠摸着下巴评估马小琥那身细皮嫩肉，在边关混日子的人哪个不是又黑又黄，就算小时候嫩白俊俏的风里刀也难免被太阳晒出一身蜜色，像马小琥这样白如凝脂的小白脸简直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般。
　　“如果不够漂亮也不会派你来当卧底了。”一句话将马小琥判了死刑。
　　“小文～”马小琥不知道该如何编造自己的来历了，因为这里有个擅长打听小道消息的风里刀，如果说假的吧，风里刀很快就能识别出来，如果说真的吧，假冒了京城某官员的亲戚，只怕自己是皇帝这个惊天秘密会被他们洞察。啊啊啊，千金难买早知道啊！
　　苦恼中的马小琥接收到顾少棠暗中打给他的眼色，心里抓狂着的他于是不挣扎了。
　　好吧，一切都是为了黄金！
　　“够胆色，竟然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来了。”布噜嘟原本想听马小琥解释的，见着马小琥居然默认不吭声了，对马小琥很失望的她一震鞭子就往马小琥身上抽了过去。
　　“好说好说，既然我们要合作，那就要和平相处不是？”顾少棠在布噜嘟抽第二鞭子的时候出手抓住了那能把人皮肉抽出血来的鞭稍。
　　“哼！”布噜嘟见这马小琥竟然不躲白挨了她一鞭子，扫了眼他那渗着点点血痕的胳膊，傲气如布噜嘟公主抽回鞭子冷哼一声算是回答，既然马小琥无意于她，她又何必继续将这个人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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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疼疼疼！”布噜嘟一走开，马小琥就抱着胳膊吹气。
　　“还以为你很英雄呢。”顾少棠看了眼马小琥转头给风里刀解绳子，只不过她那句嘲讽怎么听怎么像是说给风里刀听的。
　　“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栽在马小琥手里实在太诡异了，风里刀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阴沟里翻了船。
　　“哼！”马小琥冷哼一声扭头不理睬他，不过这一声哼是哼给顾少棠听的。
　　“你不是说要存钱娶老婆吗？跟着我混，拿到宝藏肯定有你一份。我帮你摆脱了那布噜嘟公主，你还不晓得感激，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顾少棠一点儿也没有陷害马小琥的内疚感。
　　“最好是这样！”哼，分一份？他要的是全部。
　　“喂，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风里刀揪着马小琥的衣领耍威风，这里就马小琥最弱，当然是找他的茬。
　　“奉劝你最好放手。”马小琥从眼缝里眯风里刀。
　　“是不是很冷，四肢动弹不得？我别的不擅长，最擅长用毒呢。”这张雨化田的脸扭曲起来还真是挺好玩的，心里偷乐着的马小琥忍不住在风里刀身上找平衡了。
　　“小琥。”顾女强人舍不得前任自家小男人被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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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擦擦擦，我擦。”玛丽隔壁的，竟然是让他当店小二，竟然让当朝皇帝当店小二！有见过这么雪白英俊漂亮的店小二吗？这不就是告诉别人这家是黑店有埋伏？马小琥一边擦着桌子一边碎碎念。原因无他，顾少棠那家伙把他丢到龙门客栈这里来当店小二了。至于布噜嘟他们则化身为和边境老百姓交易的贩子，时不时会落脚在龙门客栈里歇息，没想到这电影的轨迹竟然是如此衔接上的。
　　听他们的口气好像还有一年才能等到六十年一遇的沙漠龙卷风暴，那难道他就要在这里当一年的店小二吗？这日子会不会太苦逼了点？他好想回去当皇帝啊啊，好想天天瘫在椅子上打瞌睡啊，好想吃冰窖里拿出来的刨冰，好想那张又软又干净的龙床，好想那温暖的人体暖………炉？
　　打住脑袋中的邪念，马小琥赶紧继续擦桌子摆桌子迎接新一天的客人。
　　话说这里虽然沙漠荒芜人烟罕至，但因为方圆百里就只有龙门客栈这么一家能住能吃还有水喝的店，所以几乎天天都有客人到，有的时候甚至客满为患以至于为了吃住大打出手。以马小琥这般孱弱的身手和他那敏锐的眼力，每当有客人操刀子打架时他总是溜得最快的那个，等掌柜的出来主持局面时，他就将死了的没人要的尸体静悄悄地拖走处理。
　　处理，怎么处理？
　　在这资源匮乏的沙漠，能怎么处理？
　　反正马小琥是不会吃用厨房那套炊具煮出来的饭菜的。
　　至于那些蹲在墙角夜夜啼哭死无全尸的冤魂……算了，他就好心一点儿送它们上西天吧。
　　“小二，你叫什么名字？”正在上菜的马小琥手腕被一个客人抓住了。看打扮是守卫边疆的官兵，而这种人是他们龙门客栈轻易惹不得的。
　　“官爷，小的叫马小琥。”马小琥点头哈腰地想要将自己的手抽回来，无奈根本纹丝不动。至于马小琥为什么敢如此大胆地用自己的真实名字，无非是因为这个世界上知道皇帝真名的就只有那个人。
　　“官爷……”弱弱地哀求。
　　“等下跟大爷我走，保你吃香的喝辣的。”果不其然，看到那官爷眼睛流露出龌龊□的光芒，马小琥就知道麻烦又来了。他只不过在这里打工了几天而已，调戏他的男的女的一大堆，简直就是把他当猴子耍，有这么雪白英俊漂亮的猴子么！
　　“小二！我的菜呢！”隔壁桌几个凶神恶煞的彪型大汉狠拍着桌子要马小琥上菜，那搁在桌面上的大刀哗啦一声响让客栈里头的人全都脖子紧缩。
　　“来了来了，马上就好！”趁着忌讳那几个彪形大汉的官爷手一松，马小琥赶紧挣脱出来躲进厨房去。
　　头号店小二马小琥躲进了厨房当然没有再出来的可能，这不正哀求着风里刀去帮他送菜呢。
　　“你求我？”头戴小帽的贰号店小二风里刀翘着二郎腿在厨房里嗑瓜子。
　　“是，我求你。”马小琥二话不说抱着风里刀大腿求他，对他来说脸皮算得了啥。
　　“你就不能有尊严一点？”风里刀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比他更没脸没皮的。
　　“能，你帮我去端菜我就能。”
　　“又来了？”风里刀瞧见他这幅模样大致也猜得出是怎么回事了。
　　“嗯，”沉痛地点头。
　　“靠，那你叫我去？！”开什么玩笑，他出去的话还不是一样被人调戏！
　　“你会武功，就算被人绑架走了也能自己回来，我一旦被绑走了就杭白菊变向日葵了。”马小琥死抱着风里刀大腿不放，反正打死他也不出去。
　　“操，”嘴巴里还磕着瓜子的风里刀被马小琥恶心了。
　　“你不去的话我就告诉顾少棠说你还喜欢她，天天晚上说梦话念的都是她的名字。”同一个房间睡觉是有好处的。
　　“你敢！”风里刀拎着马小琥的脖子威胁之。
　　“那你去不去？”马小琥滴溜着黑眼睛。
　　“擦。”风里刀也学会了马小琥的口头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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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定是他？”
　　收到千里加急的飞鸽传书，雨化田捏紧了手中的画像。
　　“据线报，那人的长相的确与这画像一模一样。”
　　“哦？竟然在嘉峪关那边当店小二？”雨化田该说这是无巧不成书吗？随便编造用来糊弄万贵妃的借口竟然成真了，皇上啊皇上，飞得有够远的。
　　“他叫什么名字？”
　　“回督主，据那人自己说是马小琥。”
　　“很好。”
　　单膝跪在雨化田面前的二档头抬头看见素日冷面傲然的督主竟然笑了，冶艳的笑容让松了一口气的二档头暗喜又不敢多看。
　　“马小琥。”

　　第24章　风雨欲来

　　“督主……”
　　看着雨化田眉眼中带着的笑，二档头欲言又止。
　　“何事？”雨化田看他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原本愉悦的心情也收了起来。
　　“据线报，那人，那人，”继续吞吞吐吐不知道该如何组织语言，虽然他们都知道那个人就是当今圣上，他们也不敢直呼其名，尽管那只是一个化名。
　　“但说无妨，”只要知道了马小琥的下落，他就不可能让他继续逍遥在外。
　　“据封千户汇报，当时那人身边跟着一个和督主长相极为相似的人。”二档头战战兢兢地据实汇报，唯恐雨化田会因他的话动怒，毕竟如果连谁是自己的主子都认错，那就不只是够不够忠心的问题了。
　　“哦？有这等事？”雨化田摩挲着手中的戒指沉思。马小琥在嘉峪关，而他身边又有一个和自己长相极为相似的人，无论是马小琥认错了还是其他原因，作为正主，雨化田听到这个消息不可能会高兴得起来。
　　“真的有那么像么？”冷冽的眼眸斜睨着边上那已经禁不住压力而冒冷汗的二档头。
　　“属下，属下急着赶回来汇报，并未亲眼见过。”二档头把黑锅丢到那个在龙门客栈佯装调戏马小琥的封文千户身上。
　　“封文千户？他倒是见过咱家的。”雨化田沉吟着。
　　“立即起程去嘉峪关龙门客栈。”锦袍飞舞，雨化田人已经出了议事厅外上马起程。
　　“督主。”如影随形的大档头骑着马跟在雨化田身边。
　　“进良，此番咱家出去，那东厂的曹少钦必有动作。咱家事先去嘉峪关，你在后面拦着他。”雨化田交代大档头。他之所以这么急着赶去嘉峪关，一方面是要立即抓马小琥回来，另一方面则是那个与他长得极为相似的人。他没有那份悠闲心思去考究什么双胞胎兄或者弟，归根结底仍旧是因为马小琥，马小琥若是错认了别人是他，那等他将他抓回来之后会好好地认真教导他一番，若不是认错了还与长相与他相似的人一起，那么………雨化田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蔓延开去的冷凝气场愈演盛大。
　　“属下领命。”大档头即使再想跟着雨化田，对于雨化田的命令他从来都言听命从，叫他往东他从来不会往西。
　　“只需要拖着他的进程，不可正面冲突，咱家要看到活生生不缺一根指头的大档头来龙门客栈恭迎圣驾回宫。”交代完之后就快马加鞭绝尘而去。
　　“是。”大档头无情白眼旁边的严肃黑眸微微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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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擦，擦擦，我擦擦擦。”龙门客栈那边，马小琥还在擦着布满刀剑痕迹的黄杨木桌面，一点儿也没有意识到风雨欲来的紧迫感。
　　“嘘，嘘。”三天打鱼两天筛网的风里刀示意马小琥。
　　“没事干就擦桌子。”马小琥没好气地将手中的抹布甩他手上，自己搬了新条凳出来摆放好。昨天两伙人在客栈里打架把条凳都给砍断了，害他只能把旧条凳拿去烧火。
　　“真对人家没意思哪？”风里刀凑了过来擦那张已经被马小琥擦干净的桌子。
　　“我不是你的同伙嘛。”皮笑肉不笑地从牙缝里挤出凉飕飕的笑容。
　　“可人家布噜嘟公主还让手下护着你哪，要真对你死心，昨天就由得你被人调戏了。”龙门客栈里汉人也有，鞑靼人也有，鱼龙混杂得很。只要是那几个鞑靼人在店里吃喝，都会呼呼喝喝地把马小琥支使得团团转，虽然把马小琥忙得死去活来，但也避免了他被其他人摸小手。
　　“嘴巴严实点，小二哥。”虽然现在店里没有其他外人，但不代表着就能随便透露他们和鞑靼人的关系。将风里刀手里那块抹布抽了回来，马小琥转身丢给风里刀一个华丽丽的后脑勺就进去里头了，不过他既没有上楼整理客房也没有进厨房去帮忙加工两脚羊而是左瞧瞧右瞧瞧发现没有什么人跟着他就连蜡烛也不点就直接往地窖那边走去。
　　这个龙门客栈是在被烧毁的龙门客栈旧址上重建的，据马小琥了解，这地窖底下可还有一层天然地洞，电影里的凌雁秋就是凭借这个地洞躲过官兵的搜索。
　　马小琥要找进地洞的入口并不为什么，只因为他那很会钻地的老祖宗就在龙门客栈附近而已，但因为龙门客栈表层沙石底下是坚硬的戈壁岩石，想要找到这莫名其妙钻进去的老祖宗还真有点儿难度。
　　地洞的入口有两个，一个是外头沙漠掩盖着的逃生洞，一个则在龙门客栈下面，这几天马小琥都在找这入口，无奈当初那一把火把入口烧塌了以至于他找了好几天都没找到。
　　“唉，老祖宗，你好钻不钻，钻地洞里干嘛呢？你以为自己是穿山甲还是土行孙？土行孙钻到石头还满头包呢。要不你呆里面睡觉算了，反正你别的不擅长，就擅长睡觉。”马小琥隔着一米多厚的岩石层和里头的老祖宗说话。老祖宗爆发的时候能够挣断寒铁链，但他傻帽的时候就只会绕圈圈瞎转，要它穿透岩石墙，等月圆吧！
　　“你在这里干什么？”
　　背后突然一把呵斥声让蹲在地上的马小琥跳了起来。
　　逆着光看清来人，马小琥才发现那竟是顾少棠，她不是暂时离开去弄她的帮派生意了吗？
　　“没干嘛。”有些心虚的马小琥担心里头那老祖宗突然叫了起来那就麻烦了。
　　“没干什么？黑灯瞎火的蹲在地窖里，你刚才和谁在说话？”举着蜡烛的顾少棠明显不信，狐疑着一双眼四下搜索着可能藏人的角落。
　　“我……我这是在超度那些人。”马小琥喏喏地说。
　　“超度？”顾少棠看着烛光中马小琥那张惨白的脸，说他是鬼还更有可信度。
　　“这里三天两头死人，我瞧着它们可怜，就烧点纸钱送它们一程。”马小琥不知道顾少棠偷听了多少，不懂武功就是吃亏在这点，身边埋伏了会控制内息的武功高手也不知道，但若要让人信自己先要诚，他事实上也经常清理龙门客栈这边的冤魂所以并不介意让春哥知道他懂点儿神棍知识，反正胆小怕事的人都信奉鬼神不是吗？
　　“那你不怕？”一直盯着马小琥眼睛看的顾少棠面容并未改变一分。
　　“能怕得了多少呢？活着的人比死去的鬼还可怕，也许死了会更幸福些。”马小琥得庆幸地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