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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harrypotter的肥皂生活记事-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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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everus,我记得我很早就告诉过你……相信Dumbledore也有提醒你?』她平静的看着Snape,『Harry,不是James Potter。』
  『我知道--』
  『你知道,但是你没有办到。因为我和Dumbledore都误会了,我们都以为你会因为Harry的外表而把他当作James Potter,可事实上--』Pomfrey夫人顿了下,『Harry的才华和个性,在某种程度上充满着Lily Evans的影子,是吧?』
  Snape的神色几乎让Pomfrey夫人以为自己是刽子手--不过她也知道,自己刚刚、以及接下来准备说的其实差不了多少。
  『我一直相信你有足够的理性--甚至我一直以为,你不会那么肤浅。Harry是那么特别,就算他和他母亲再相似也有着太多不同,我不相信你会看不出来而把他们混淆。更别说--』
  Snape倏地站起身,猛然迸发的魔威更是令Pomfrey夫人话语一窒。
  『所以,我猜对了。』
  只凭着长年调配魔药锻炼出来的灵巧精准控制魔力技巧,便令Pomfrey夫人得以无视面前茶几都发出微微呻吟的庞大魔威。她紧紧盯着Snape的严肃杏目没有移开分毫,『你真的把那孩子当成了Lily Potter而说了什么--』
  『住口,Poppy。』
  『--或做了什幺?所以他才会崩溃的晕过去--』
  『我说住口!』

  郁金香(十七)

  Snape的魔杖,直指着眼前这位他一直最尊敬的女士。
  『动手啊。反正我的黑魔法和诅咒攻击根本无法和战斗法师相提并论,拔了魔杖也没用,就不献丑了。』
  仿佛没有看见对着自己的魔杖,Pomfrey夫人仍然脊梁挺直的望着Snape,语气冷漠,『不过要我住口的话,你还是干脆点直接动手。因为我是不会不说的--这些早在Lily Potter死的时候,我就该告诉你的--』
  『Poppy!』Snape咬牙,『不要像Gryffindor那些蠢狮子一样试图激怒我--』
  『如果能让你清醒得认清现实,像个Gryffindor也无所谓。』
  『妳在胡说什么?我当然很清醒--』
  『哈!是啊!清醒到拿Lily去刺激Harry?』
  『Poppy Pomfrey!』
  『怎么?我有说错吗?你敢说Harry现在昏死在我的医院厢房完全和你无关!?』Pomfrey夫人倏地站起,『Lily死了!她死了!Lily Potter死了十三年!什么时候你才能记住这一点?!』
  Snape持杖的右手微微发抖。
  『我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你只会说知道,可是你真的有记住这一点吗!?』
  Pomfrey夫人每说一句就往前一步,直到魔杖顶尖抵住自己胸前;明明是相当矮瘦的女巫,可此时的气势却远远压过强大的魔药大师,『不,你没有记住!如果你记住了,你不会只思念她而忽视掉身边还关心你的人!如果你记住了,你不会为了愧疚而放弃性命,不会为了忏悔而放弃该有的幸福--你是个懦夫!』
  『不!我不是--』
  『你就是!』Pomfrey夫人用着比他更大的声音吼回去,『如果你不是懦夫,那么回答我!既然你有勇气面对黑魔王甚至背叛他做一个间谍,为什么没有勇气承认你对Harry的感情?!』
  叩咚。
  魔杖滑落到地毯的声音轻闷,但在此时的办公室内却显得异常清晰。
  『回答我,Severus。』
  Pomfrey夫人选择无视Snape死寂的空洞,语气轻柔地问,『为什么,要那样伤害Harry?你明明爱着他。』
  办公室里有好一阵沉默。
  『……我没有。』
  『什么?』Pomfrey夫人眼神微玻А
  『我没有,』Snape干涩的说,没有避开Pomfrey夫人的注视,『不是妳以为的……我没有。』
  『你没有爱他?所以你现在是在告诉我你对Harry没有任何感觉?!』Pomfrey夫人的语气充满不可思议的讽刺,『所以你其实没有从第一眼看到Harry开始就一直追着他身影?你没有在Harry只要一受伤就气到去拆Dumbledore的办公室?甚至也没有迁就到亲自调配他会用上的魔药不让我经手?现在那些还堆在我医院厢房里没有吃完的糖果罐也通通是我的幻觉?』
  这叫没有爱他?骗鬼去吧!
  『他是Lily的孩子。』Snape声音低哑得几乎听不清,『那不正是妳和Dumbledore希望我做的吗?把他宠得像Potter一样--』
  『他本来就是Potter!』
  Pomfrey夫人几乎快被Snape的顽固气疯了!她就知道这正是症结所在,『没错,他是Lily Potter的孩子,所以跟Snape、跟Prince、甚至跟Evans一点直接关系都没有!他是Harry Potter!你懂吗?他只是Harry Potter,你要怨恨要诅咒要赎罪要忏悔都是你的自由,没有人有资格阻止你,可Harry并没有义务去承担你的情绪!看着我!』
  她右手一挥,掉在脚下的魔杖飞到她掌心。
  『解除Occlumency看着我,Severus,然后再告诉我一次你不爱他。』Pomfrey夫人将魔杖朝Snape反手一递,冰冷的说,『告诉我,你从来没有为了Harry出过的意外而怨恨Albus到动了杀心。告诉我,你刚刚没有为了Harry而想诅咒我--拿着你的魔杖告诉我!』
  Snape低下头,看着Pomfrey夫人手里的魔杖--属于他的魔杖。
  『拿著。』Pomfrey夫人直接把魔杖塞进他手里,『告诉我。』
  Pomfrey夫人知道,自己正在做的事很残忍--但是她不得不做。以前的Snape在出事以后把自己封得太紧,顽固排斥著所有试图接近的好意;如今好不容易才得到一个突破的契机,总要有个人动手将那化脓的伤口重新剖开才行。既然Dumbledore有他的顾虑和盘算,那么这个坏人就由自己来--就当是,她这失职的长辈能做的稍微补偿吧。
  握著手里的魔杖,Snape的神色依旧空洞而苍白;良久,他轻举手。
  『Expecto Partronum。』
  银白丝雾在办公室里旋转化型,优雅而健丽的护法牝鹿安静出现在两人身前。灵动的兽眸看了眼Snape后,在转向Pomfrey夫人同时也靠了过来;像是问好般轻蹭了下她的手背,牝鹿再次化作一团白雾,消散于空气之中,唯独留下一缕尚未完全消散的浅浅温暖。
  Pomfrey夫人只感觉鼻头发酸。
  『是从Lily……?』
  『是。』
  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也似乎不该说什么--Pomfrey夫人抿紧唇,在眼泪掉下以前直接走向办公室大门。
  『我知道你大概听不进去,但是我还是想说。活著的人永远都比死去的更为重要,我希望你过得快乐,Severus,我相信Lily一定也是这么希望。』
  在右手搭上门把开门以前,Pomfrey夫人背对著Snape,轻轻低语。
  『我知道Lily的护法是鹿,我也知道你对她的感情一直没变。但是,你的护法--你真的肯定「牠」是Lily吗?你真的,曾经认真的看过「牠」的眼睛吗?』
  Pomfrey夫人没有等待答案。
  办公室门无声滑上,留下安静得仅剩壁炉火堆燃烧嗶剥声的一室阴暗。

  郁金香(十八)

  『你的护法--你真的肯定「牠」是Lily吗?』
  轻柔而忧伤的询问,在Snape的脑中,盘旋不去。
  办公室里壁炉火堆尽职地在驱逐著地窖的阴凉,却驱不走魔药学教授心中的冰冷。他紧紧握著魔杖,护法的召唤咒语几度在咽喉盘旋,却无论如何都无法脱口而出。
  『--你真的,曾经认真的看过「牠」的眼睛吗?』
  Snape闭上眼,将自己狠狠摔入身后的沙发。
  怎么可能,不是Lily?
  驱逐负面能量,呼应灵魂的守护神--护法神咒,是所有光系白魔法中最困难的防御咒语。他,Snape,一个钻研了多年黑魔法的闇夜行者,无论身体或是灵魂早已彻底没入黑暗;这样的他,怎么可能会使用得了那充满光明与温暖的艰涩咒语?更何况,他还是个已经被黑魔王标记、打上堕落奴僕印记的Death Eater!
  真正的黑魔王追随者,根本使用不了护法咒--那种光明,温暖,与真挚的心意--别说是黑魔王还和他的Death Eater,追随真正黑暗强大与神秘的暗系法师根本不会理解。
  就是Snape少年的时候,当他和Lily还没决裂、还未真正决定追随黑魔王以前,他也从来没有成功召唤出护法来--无论他如何挥舞魔杖唸多少次咒语,就连银雾都不曾出现。
  偏偏,就在Lily死后--在他的间谍身分还受到魔法部质疑、Dumbledore还没来得及让自己从Auror带著Dementor来找麻烦的困境中摆脱以前--他永远都记得,银白的护法牝鹿第一次如此清晰出现在面前的那一刻。
  一个闇夜行者,根本无法拥有光明。
  他是个Death Eater。
  可是,他的护法神咒却成功了--有了愿意回应他的光之守护。
  除了奇迹,他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样的形容。
  而这样的奇迹……除了Lily,那让他生平第一次了解什么是光明与温暖的奇迹女孩,他想不到其他,也没有其他。
  ……可他,确实从来不曾,正视过自己护法牝鹿的眼睛。
  Snape撑起手臂彻底遮住本就微弱的火光。
  怎么可能正视得了?他害死了她--而她留下的守护与祝福,却依旧愿意回应他这害死她的兇手。
  那个温暖的女孩,从来就不曾让真正的怨恨摆佈过的善良女孩……要他如何去正视?甚至就连她的孩子,那个继承了她的眼睛与才情的少年……
  『……你选择了你的路,而我选择我的,就那么简单。』
  『--你有你自己应付Voldemort的方式,我同样也有我保护朋友的做法,从今以后,互不相干。』
  --明明不是同一个人,却有著相似的温暖,说出相似的话--
  『--他是Lily Potter的孩子,所以跟Snape、跟Prince、甚至跟Evans一点直接关系都没有!他是Harry Potter--』
  『……我知道……』Snape喃喃低语,『我知道……』
  『--他只是Harry Potter--』
  『我知道……』
  他是,Harry Potter。
  只是,Harry Potter。
  *~*~*~*~*~*~*~*~*
  Hogwarts城堡的夜晚总是宁静的,深邃的,同时也比白日更加多变而神秘。
  因此对于好奇心旺盛的孩子们来说,堡里的夜间探险自然也就变成了一种相当大的诱惑刺激--大部分克制不了这样心情的几乎是本就活力旺盛的小狮子,不过如果有很好的藉口或机会,不管小鹰小獾或是小蛇,通常也是非常乐意增加点隔日和朋友交流甚至吹嘘的资本。
  因此,白天就已经够劳心劳力的教授们,不得不为了保护学生而将夜间巡逻加进平时的工作项目之一--虽然有幽灵和画像的帮忙,不过真正抓滑溜的小鬼还是得有压制得住的大人才行。
  即使作为Slytherin院长,魔药学教授,Snape并没有不必轮值巡逻的特权;但是在原本该是执勤的时间,却始终静不下心,而当他收回走神意识到的时候,人却已经站在医院厢房的病房外。
  Pomfrey夫人的医院厢房虽然基本一天二十四小时无休开放,但是有可能让人大摇大摆走进去而不惊动画像或警戒咒语?
  显然不可能。
  不过,Snape也没有心情去思考Pomfrey夫人的默许--或者该说,自从发生那件事情,除了白天课堂上的时候他能藉由教学的忙碌暂时没有多想;可每当放课后教室里只剩下自己、空閒下来的时候,他的心里总不再平静--即使Occlumency也没帮上太多忙。
  少年的身影,少年的吻。
  无论哪个,都留下太多痕迹。
  那天……他不能否认,也无法否认,他确实,以为自己拥抱的是Lily。
  和某条蠢狗的对峙已经成为一种下意识的本能,但是如果在平时,已经成年到有足够理智的Snape,是不可能真的和Black在大庭广众、特别是学生面前互斗到魔力反嗜的内伤地步;然而当时Harry和Draco才刚当众一同离开,Snape虽然同样疑惑于Draco究竟什么时候和Harry有了那种亦敌亦友的隐讳默契,却绝对不像Black那个没眼力却野性直觉惊人的蠢狗那样当场暴怒--Snape本来就信奉有仇十倍报之,更何况他和这只蠢狗本就旧怨新恨数都数不清;既然恶咒都已经像不用钱一样的披头盖来,魔药学教授的反击自然不会客气到哪去。
  擅长魔药,但是同样精通黑魔法与对决战斗的Snape对上Black并没有吃什么亏;一个是胡打一气却用反射神经与本能弥补不足,另一个则是透过敏锐观察沉稳利用空隙攻击--这是平时。而现在的状况却是两个本就互看不顺眼的教父人物同时发现自家教子之间居然在没察觉的时候有了共同的小秘密,真的上火的两人动起手来理所当然也就越来越较真。
  魔力反嗜的内伤是有点重,但是拜学生时代就时常以一敌二的「训练」所赐,除非是晕倒或真的处理不来,Snape是绝对不会带伤去找Pomfrey夫人的!自己那位名义与实际上的导师有多少用药上恶趣味,没人比Snape更清楚;更别说如果「关照」一般学生只是气味神经上的无泪折磨,Pomfrey夫人对自己徒弟的「爱护」那绝对往崩溃里下手--幸好Snape在魔药方面的天赋确实无可挑剔,在「内忧外患」的强大压力下,当年的小Snape在一年级期末的时候就已经半自学地通熟大部分常用急救药剂;而这点更无不映证了人在极限逼迫下爆发出来的潜能果然不容小觑。
  当年出于孩子间的斗气才特意随时自备药物,后来却成了日后在混乱时局里救了自己许多次的习惯。所以在同样重伤禁锢了Black后的Snape,直接丢下令McGonagal再次跳脚暴怒的烂摊子去收拾,便自行回到地窖--至于课堂问题?他还没自虐到带着伤去上Gryffindor和Slytherin的六年级合堂。不是担心晕倒,而是怕自己一不小心被那些脑子只比巨怪高一级的小鬼们气到失去理智逼他们喝毒药、又一次塞爆医院厢房让Pomfrey夫人发飙的找上门来。
  只是没有想到,在自己那样糟糕的时候,同样糟糕的Harry却带着昏迷的Draco来到地窖。
  都是起了冲突而无法沟通,又是那样相似的决裂话语与伤痛眼神--Snape没有办法不想起当年Lily的选择放弃--
  他又要,再一次失去了吗?
  魔力再次暴动反嗜而心神失守,让Snape几乎无法分清回忆与现实--唯一还记得的,是不能放手。
  --不能放开,仅有的,最后的温暖--
  而如果,那决裂气话触动的是回忆;那么当温润的柔软贴上时,被掀泄的绝对是最不敢奢望的私密渴梦。
  流入嘴里的药水绝对是苦涩的--也因为苦涩,那柔软的唇舌与不知所措却没有拒绝意味的青涩反应更被映衬得格外清晰。
  --不能放开,只想独占的,藏起来不让人抢走,只属于自己的--
  『……Lily……』
  当透心寒凉的水球与猛力的推撞同时来袭,毫无防备之下形成的狼狈已经足以令魔药学教授取回足够的分辨意识;即使只来得及捕捉到跌跌撞撞夺门而出的纤细背影,可残留在唇上的温度,同样也给Snape带来无比冲击的僵硬和冰冷。
  绝非有意,更完全不想--但事实就是,他确实伤害到Harry。

  郁金香(十九)

  如果说,Lily曾是Snape全心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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