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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剑客-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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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托斯先生还在嘛,”特雷维尔说道,“法官们想审问他,他随时可以回答。他绝不会逃跑,红衣主教先生,放心吧,我为他担保。”

“是啊,他逃跑不了。”国王说道,“随时都可以找他来嘛,正如特雷维尔先生所说的。况且,”国王压低声音,露出恳求的神色盯住红衣主教,补充说:“我们应该保障他们的安全,这是策略。”

路易十三的这种策略令黎塞留发笑。

“降旨吧,陛下,”他说道,“您有赦免权。”

“赦免权只适用于罪犯,”特雷维尔希望彻底赢得这场争论,说道,“我的火枪手是清白无辜的。所以,陛下,您要做的不是赦免他,而是为他主持公道。”

“他关押在主教堡监狱?”国王问道。

“是的,陛下,秘密关在黑牢里,就像关押罪大恶极的罪犯。”

“见鬼!见鬼!”国王自言自语道,“怎么办好呢?”

“您签发一道释放的谕旨,就什么都解决了。”红衣主教说道,“我像陛下一样相信,特雷维尔先生的保证是靠得住的。”

特雷维尔怀着喜悦的心情恭敬地欠欠身子。他这种喜悦的心情并非没夹杂着担心:他宁愿看到红衣主教顽固地反对到底,而不是突然这样痛快的同意。

国王签署了释放谕旨,特雷维尔迫不及待地接过来就往外走。

他正要迈出门槛时,红衣主教冲他友好地一笑,对国王说道:

“陛下,在您的火枪队里,长官与士兵之间关系很和谐啊。

这很有利于公务,也使大家脸上很光彩。”

“他肯定马上要对我玩弄什么阴谋诡计了。”特雷维尔暗自琢磨,“这样一个人,你永远别想治服他。赶快吧,国王随时可能改变主意的。归根到底,要想把一个已经获释的人再关进巴士底狱或主教堡狱,总比把一个在押犯继续关押下去费事多啦。”

特雷维尔得意扬扬地走进主教堡狱,解救他那位始终安安静静满不在乎的火枪手。

这之后,他头一回见到达达尼昂时就对他说:

“这回算你侥幸逃脱了。你给于萨克那一剑算是偿清啦。

还剩下贝纳如那一剑,你可不要太大意。”

特雷维尔先生对红衣主教存有戒心,认为事情还没有完,这无疑是对的,因为火枪队队长刚拉上身后的门,红衣主教阁下就对国王说道:

“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陛下如果有兴趣,让我们来严肃地谈一谈吧。陛下,白金汉先生在巴黎待了五天,直到今天早上才离开的。”

第十六章 掌玺大臣赛基埃又一次想打钟驱魔

路易十三听了红衣主教这几句话的感想,真是难以形容。他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红衣主教立刻看到,他失去的地盘一下子收复了。

“白金汉在巴黎!”国王嚷起来,“他来干什么?”

“大概是与我们的敌人胡格诺派教徒和西班牙人策划阴谋吧。”

“不,见鬼,不是!而是与谢弗勒斯夫人、龙格维尔夫人以及孔代家族①一道密谋如何毁坏我的名誉。”

……………………

①孔代家族是波旁王朝的一个重要分支。

“啊!陛下想到哪儿去了!王后是很明智的,尤其又很爱陛下。”

“女人都意志薄弱,红衣主教先生,”国王说道,“至于说到她很爱我,对这种爱情我自有看法。”

“我还是坚持我的看法,”红衣主教说,“白金汉公爵来巴黎是为了一项政治计划。”

“我肯定他来巴黎是为了旁的事情,红衣主教先生。不过,如果王后是有罪的,就让她发抖去吧!”

“关于这一点吗,”红衣主教说,“这样的背信弃义令我反感至极,连想都不愿意去想,不过陛下的话提醒了我:我按陛下的吩咐盘问过拉诺阿夫人好几次,今天早上她告诉我,昨天夜里王后陛下睡得很晚,今天早上她哭得很厉害,整天在写信。”

“这就对了,”国王说道,“也许是给他写信。红衣主教,我要弄到王后那些信。”

“可是,怎么弄到手呢,陛下?这种差事,我看无论我还是陛下都不能胜任。”

“当年是怎样对付昂克尔①元帅夫人的?”国王愤怒之极,大声问道,“不是搜查了她的衣柜,最后搜了她的身吗!”

……………………

①昂克尔为意大利冒险家、政治家,因其妻深得路易十三母后宠爱,擢升为法国元帅。路易十三掌权后,遣人暗杀昂克尔,并治其妻死罪。吐出来。

“昂克尔元帅夫人是昂克尔元帅夫人,陛下,她只不过是佛罗伦萨的一个女冒险家,如此而已。而陛下令人尊敬的配偶,乃是安娜·奥地利,法兰西的王后,也是世界上最高贵的王后之一。”

“正因为如此,她就更罪孽深重,公爵先生!她愈是忘记了自己所处的高贵地位,就愈是堕落得低级下流。再说,朕早就决计要结束这类政治和爱情方面的小阴谋诡计了。她身边还有一个叫拉波特的……”

“老实讲,我认为此人是这一切的关键人物。”红衣主教说道。

“您像我一样认为她欺骗我吗?”国王问道。

“我认为,我向陛下再说一遍,王后阴谋反对国王的权势;

我绝没有说王后阴谋毁坏国王的名誉。”

“而我,我对您说吧,她是针对这两者的;我对您说吧,王后根本不爱我,而爱另一个人;我对您说吧,她爱的就是那个寡廉鲜耻的白金汉公爵!他在巴黎的时候,您为什么不把他抓起来?”

“把公爵抓起来!把英王查理一世的首相抓起来!您想那么做吗,陛下?那会引起多大的风波?就算陛下的怀疑有点根据吧——对此我仍然不相信,那会引起多么可怕的风波!会是一桩多么令人失望的丑闻!”

“既然他像流浪汉和扒手一样跑来冒险,那就该……”

路易十三自动住了口,不敢按自己的想法继续讲下去,黎塞留伸长脖子等待听下文,白搭,后半句话到了国王嘴边硬是没有“那就该怎样?”

“不怎样,”国王说,“不怎样。不过,他在巴黎逗留期间,您一直监视着他吧?”

“是的,陛下。”

“他住在何处?”

“竖琴街七十五号。”

“这条街在哪一带?”

“在卢森堡公园附近。”

“您肯定王后没有与他见面?”

“我相信王后太看重自己的职责了,陛下。”

“可是他们通了信,王后整天写的信就是准备寄给他的。

公爵先生,我要看那些信!”

“可是,陛下……”

“公爵先生,不管花什么代价,朕一定要看那些信。”

“然而,臣谨请陛下注意……”

“红衣主教先生,您总是这样违逆朕的意志,难道您也要背弃朕吗?难道您也与西班牙人、英国人、谢弗勒斯夫人和王后一条心吗。”

“陛下,”红衣主教叹口气说道,“我相信这种怀疑加不到臣头上。”

“红衣主教先生,您听见联的话了吧?朕要那些信。”

“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把这个任务交给掌玺大臣赛基埃。这完全是属于他的职权范围之内的事。”

“马上叫人传他来!”

“他可能正在我的官邸,陛下。是我请他去的。我进宫的时候留下了话,如果他来了,就请他等我。”

“立刻传他来!”

“陛下的旨意自然要照办,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王后可能拒不服从。”

“拒不服从朕的旨意?”

“是的,如果她不知道这是陛下的旨意。”

“那好,为了让她明白是朕的旨意,朕亲自去通知她。”

“请陛下不要忘了,臣可是竭尽所能防止关系破裂的。”

“对的,公爵,朕知道您对王后很宽大,也许过于宽大了。

关于这一点,我们以后要谈一谈,我事先通知您。”

“陛下高兴什么时候都可以。不过,臣盼望陛下与法兰西王后和睦相处。为了保持这种和睦,臣就是肝脑涂地,也感到幸福和自豪。”

“好,红衣主教,好。不过,现在请派人去传掌玺大臣吧;我吗,这就去王后那里……”

路易十三推开间壁墙的门,走进由他的寝宫通向安娜·奥地利的寝宫那条走廊。

王后与她的侍女们在一起,其中有基多夫人、萨布雷夫人、蒙巴宗夫人和盖梅芮夫人。坐在一个角落里的,是从马德里跟随王后过来的西班牙侍女爱丝特法尼娅夫人。盖梅芮夫人在朗读一本书,大家听得很仔细,只有王后除外:这朗读本是王后提议的,但王后的目的,是让自己在假装听朗读的同时,能够想自己的心事。

王后的心事,虽然被爱情最后一道闪光映得金光灿烂,但总免不了凄凉。安娜·奥地利既得不到丈夫的信任,又时时受到红衣主教的憎恨。红衣主教之所以对她不肯宽容,是因为她拒绝了他的一种更为温柔的感情。对王后来讲,太后的前车之鉴犹在眼前:如果当时的回忆录是可信的,就知道安娜·奥地利始终拒绝给予红衣主教的感情,玛丽·梅迪奇①一开始就给予他了,可是她一辈子还是免不了受他的憎恨折磨。安娜·奥地利眼睁睁看着自己最忠实的仆人,最亲密的心腹,最心爱的宠臣,一个个先后倒下了。她就像那些祸星,接触到什么就给什么带来不幸;她的友情是一个注定要倒霉的信号,会招来迫害。谢弗勒斯夫人和韦尔内夫人遭到发配;最后拉波特也毫不隐讳地告诉女主人,他随时都可能被逮捕。

……………………

①又译玛丽·美第奇,路易十三之母,出身于意大利有名的梅迪奇家族。

正当她深深地沉浸在最阴郁的心事当中的时候,房间的门开了,进来的是国王。

朗读立刻停止了,所有侍女一齐站起来,房间里鸦雀无声。

国王没有任何礼貌的表示,只是走到王后面前停下来,用很不自然的口气说道:

“娘娘,掌玺大臣要来晋见您,他会把我委托他办的事知照您的。”

可怜的王后不断受到离婚、发配、甚至审判的威胁,这时虽然抹了胭脂,脸色还是显得煞白,禁不住问道:

“这次晋见是为了什么,陛下?掌玺大臣有什么话要对我说,陛下本人不能对我说吗?”

国王毫不理会,转身就走,而几乎同一时刻,禁军队长基多先生通报掌玺大臣到。

掌玺大臣露面时,国王已经从另一道门出去了。

掌玺大臣半微笑,半脸红地进来了。这个人物我们在本故事的发展过程中可能还会碰到的,所以读者现在就来认识他一下,是不会有什么害处的。

这位掌玺大臣是个讨人喜欢的人。巴黎圣母院的议事司铎戴罗什·勒马斯尔,曾经给红衣主教当过跟班。是他把赛基埃推荐给红衣主教的,说他是个非常忠实的人。红衣主教信任他,觉得他挺不错。

流传着一些有关他的故事,下面是其中之一:

在度过一段动荡不安的青春期之后,他进了一所隐修院,为的是至少暂时抑制一下青年时期的种种荒唐行为。

可是,这个可怜的苦修者在踏进这块圣地之时,没有赶快把门关严,致使他所逃避的情欲跟随他一块进到了里边,依然不停地来纠缠他。他把这种不幸向院长作了忏悔;院长愿意尽其所能,保护他不受侵扰,便教他一个驱除诱惑人的恶魔的法子,即抓住打钟的绳子,拼命敲钟。这告发的钟声一响,隐修士们立刻明白,诱惑人的恶魔包围了他们之中的一个教友,全体修士便都开始祈祷。

这位未来的掌玺大臣觉得这个建议不错,便依靠修士们的祈祷的有力支援,来驱除恶魔。可是,恶魔不会轻易退出它已占据的地盘。你越是驱除它,它越是加倍来诱惑,结果闹得钟声白天黑夜响个不停,报告我们这位苦修者希望禁欲的非常强烈的愿望。

修士们再也得不到片刻休息。白天,他们不停地在通往祈祷室的台阶上跑上跑下;夜里除了晚祷和午夜过后一点钟的晨祷,他们还要一二十次从床上爬下来,跪在寝室里的地板上祈祷。

不知道是魔鬼撒了手,还是修士们厌倦了,三个月之后,这个苦修者重新出现在社会上,人人都知道他是最可怕的魔鬼附身者,过去从没见到过。

他出了修道院,就进了司法界,接替他叔父的位置,当上了大理院院长,一头扎进红衣主教的派别,表现得相当精明,遂擢升为掌玺大臣,竭诚为红衣主教卖力,帮助他发泄对太后的憎恨,对安娜·奥地利进行报复,在夏莱案件①中怂恿法官,鼓励围猎总监拉夫马②的试验。他很善于迎合红衣主教,获得了红衣主教的全部信任,最后接受了这个特殊使命,为了执行这一使命而来到了王后的寝宫。

……………………

①夏莱(一五九九——一六二六),在情妇谢弗勒斯夫人怂恿下密谋反对红衣主教,被处决。

②拉夫马(一五八四——一六五七),酷吏,以在审判反对黎塞留的贵族的案件中,施用酷刑而著称。

赛基埃进来时,王后还是站着的。一瞥见他,王后立刻在扶手椅里坐下,并且招呼侍女们在软垫或圆凳上坐下。

“先生有何贵干!”安娜·奥地利用非常高贵的口气问道,“您来此有何目的?”

“娘娘,请恕臣冒昧,臣有幸前来觐见陛下,是奉圣上之命,来仔细检查娘娘的书信。”

“怎么,先生!检查我的书信……查到我头上来了!这可是侮辱性的行为!”

“臣请娘娘宽恕。在这种情况下,臣只不过是国王手里的工具。国王陛下不是刚从这里出去的吗?难道王上没有亲口告诉您预备臣来进见?”

“那就检查好了,先生。看来我成了罪犯啦。爱丝特法尼娅,把我所有桌子和写字台的钥匙给他。”

掌玺大臣只是装模作样翻看了家具的抽屉。他知道,王后当天写的那封重要的信,决不会藏在家具的抽屉里。

他把书桌的抽屉开关了足足二十次之后,尽管非常犹豫,但也不得不,是的,不得不走最后一着了,就是搜查王后本人。因此,掌玺大臣向安娜·奥地利走去,显出挺尴尬的样子,用为难的口气说道:

“现在就剩下主要的一项检查没进行了。”

“检查什么?”王后问道,与其说她不明白掌玺大臣的意思,不如说她不愿意明白。

“王上肯定您白天写了一封信,并且知道这封信还没寄走。这封信在您的桌子和写字台里都没找到,然而它总该藏在某个地方。”

“您胆敢在您的王后身上动手?”安娜·奥地利说着直挺挺地站起来,两眼盯住掌玺大臣,目光里几乎带有威胁的神色。

“我是忠于王上的臣子,娘娘,王上下令的事情,我不能不做。”

“哼,的确是这样,”安娜·奥地利说道,“红衣主教的密探们为国王效尽了犬马之劳。我今天是写了一封信,这封信没有寄走。它在这儿。”

王后抬起玉手,搁在胸前衣襟上。

“那么,请把这封信给我,娘娘。”掌玺大臣说道。

“我只把它交给国王,先生。”安娜说。

“国王如果要您把这封信直接交给他,娘娘,他刚才就开口向您要了。我再说一遍,国王是派我来要这封信的,您要是不给……”

“不给又怎样?”

“国王叫我就硬拿去。”

“怎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奉命可以采取严厉措施,娘娘,有权在陛下身上搜寻那封可疑的信。”

“多么骇人听闻!”王后叫起来。

“娘娘,还是不要费事的好。”

“您知道吗,先生,这种行为可是卑鄙无耻的暴行。”

“国王是这样命令的,娘娘,请宽恕臣子。”

“我绝不容许,不,宁可死也不容许!”王后嚷着,刚烈的西班牙和奥地利血统在她身上反抗了。

掌玺大臣深深地鞠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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