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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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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向阳:“看完了没有?看完了我跟你说两句话。”

赵宽:“看完不看完,市长有话也得先听市长的,就在这说还是边走边说?”

钱向阳拉了赵宽沿着小道边走边说:“赵书记,你是不是一直在打我们家陶仁贤的主意?”

赵宽:“难听,什么叫我打你们家陶仁贤的主意,这话让别人听去了,还以为我这个书记跟你这个市长怎么了呢。”

钱向阳:“嘿嘿,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你是不是想把我们家陶仁贤调到大院居委会来?”

赵宽:“我哪会那么霸道?人家居委会的干部是民主选举产生的,不是市委市政府任命的。”

钱向阳:“你别跟我弯弯绕了,你是不是要让陶仁贤当居委会主任?”

赵宽哈哈大笑:“你呀你,如果把我作为居民大院的普通市民,你征求我的意见,我可以告诉你,我会给你们家陶仁贤投一票的;如果你把我当市委书记问,我就只好告诉你,我绝对不会干预大院居委会的民主选举。”

钱向阳:“好你个书记,人家都说你待人诚恳,诚实可信,对我你可就不这样了,你刚才说的话虽然弯弯绕绕,可是我也听明白了,你就是想要把我们家陶仁贤推出去,难怪我们家陶仁贤这两天风风火火意气风发动力十足,就好像屁股底下装上了原子弹,就是你给鼓捣的。”

赵宽:“这跟我没关系,人家街道办事处组建居民委员会筹备小组,肯定要从大院里挑选几个有人缘、有积极性、人品好,热爱公益事业的人来筹备,你也不想想,我怎么可能直接给街道办事处下命令,让钱市长老婆当筹备组成员呢。”

钱向阳:“什么?陶仁贤那个人,整天破马张飞,嘴就像个漏勺,好事精,哪有热闹往哪钻,跟这个吵架,跟那个找事,你还说她有人缘、人品好,你对她的评价是不是水分太大了。难怪人家都说,老婆是别人的好,孩子是自己的好。”

赵宽哈哈大笑:“你这个老钱啊,真有你的,啥话都敢说。我说你的认识才有偏差呢,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人跟人的距离太近了,关系太密切了,往往习惯了从微观角度观察,缺乏宏观上的整体把握,就像观赏油画,要有一定的距离,才能领略作品的整体,如果爬到跟前,凑得太近,看到的只会是一团粗糙的颜色而已。这样吧,咱们俩谁对谁错,让群众来打分,如果你们家陶仁贤这次选上居委会主任了,就证明我是正确的,如果你们家陶仁贤落选了,就证明我看问题片面,你是正确的,好不好?”

钱向阳:“好,那我们就赌一把。”

赵宽:“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同意陶仁贤参选居委会主任,就不能反悔啊。”

钱向阳猛然醒悟:“我找你就是想告诉你我反对陶仁贤参选,怎么绕来绕去让你又绕进去了,你这个书记啊,欺负我老钱老实。”

赵宽哈哈大笑。

8

入夜,鼠目来到江滨茶楼,刚刚上楼,便有一个30来岁,留平头,精干健壮的人过来招呼:“您就是李记者吧?”

鼠目知道此人便是赵吉乐介绍的那位“师傅”,连忙说:“对,我就是李寸光,吉乐都告诉你了?”

那人点点头:“都告诉我了。”

鼠目张口想问人家姓名,想到赵吉乐嘱咐过不让他问,可是见面不问人家姓名,又显得别扭,便直截了当地说:“吉乐不让我打听你的姓名,让我管你叫师傅就行了,我也就不打听了。这是我的名片,今后你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尽管打电话,我能办到的一定会尽力而为。”说着把自己的名片递了过去。

“师傅”看看鼠目,嘿嘿一笑:“赵吉乐就是爱故弄玄虚,我的名字有什么可保密的。我就是修锁头的,公安局有时候开锁,或者110联动需要帮没带钥匙的人家开锁,就派我去,我就是这么认识赵吉乐的。”

鼠目见人家还是没说自己叫什么,也就没有再问,客气道:“我们坐下慢慢说。”

“师傅”说:“不坐了,这种地方卖的就是座位钱,一坐下就得花钱。我们走吧,有什么事情边走边说。”

鼠目见他不是那种拖泥带水、虚头巴脑的人,也就不跟他客气,从茶楼下来,直接带他上了车,到了车上才对他说:“我有一个朋友,让人诬陷说是精神病,关到精神病院去了,没办法,我不能见死不救,今天晚上就得把她弄出来,可是精神病院的大锁头太结实了,没个能工巧匠还真就开不了门,所以……”

“师傅”打断了他:“没问题,走吧,我管开锁,别的我不管,要是人家追究起来,我就说是你花了100块钱雇来的。”

鼠目见他如此干脆,愣了一愣,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既然人家来了,就说明人家根本就不在乎你是为了什么,或者说人家根本不需要知道你要干什么,鼠目忍不住问了一句:“你真的什么都不想知道就跟我跑这一趟?”

“师傅”:“不是赵吉乐让我跟你去的吗?”

鼠目:“是啊。”

“师傅”:“这就够了,肯定不是坏事。”

鼠目不好再说什么了,他扪心自问,有没有一个像“师傅”信任赵吉乐那样信任自己的朋友,一时半会在心里还真翻腾不出来一个,不由暗叫惭愧。

两个人很快来到了康复医院,鼠目把车停在了停车场里,然后领着“师傅”来到了重症监护区,这里他已经来过两次,可以算熟门熟路了。大门是从里面锁上的,即便“师傅”有天大的本事也没办法开门,鼠目只好示意两个人要翻墙。“师傅”倒也不客气,按了按鼠目的肩膀,鼠目明白,人家是让他蹲下做人梯,只好蹲了下来,“师傅”可不像他那么讲究,穿着大皮鞋就踩到了他的肩膀上,皮鞋底子硬邦邦的,硌得鼠目肩膀生疼,鼠目只好咧着嘴咬着牙忍了,然后挺身而起,把“师傅”抬举上去,“师傅”身手麻利,轻轻一跃就窜到了墙头上,鼠目以为他上去之后会返身下来拉自己一把,正要伸胳膊,人家却已经跳到了墙里面,鼠目暗暗叫苦,想不到这位师傅是个脑袋缺弦的主儿,急得在外面悄声怒骂:“你自己进去有什么用?笨蛋,你又不认识人,难道仗着你会开锁,把所有的精神病人都一齐放出来吗……”

人家已经跳进去了,鼠目又不敢喊叫,急得在外面捶胸顿足恨不得把高高的院墙扒一个窟窿钻进去。正在着急,却见大门悄无声息的裂开一道缝隙,“师傅”从缝隙里露出半片脑袋朝他招手,鼠目这才明白,人家是先跳进去给他开门去了,便急忙从门缝挤了进去。“师傅”待他进来以后,又认认真真地把大门的锁链搭好,把拳头大小的铁锁挂好,然后才示意他带路去找张大美。鼠目心里暗想,这个“师傅”办事倒是光屁股坐板凳有板有眼,看来还真是个老手,对今晚的行动又有了几分成功的把握。

鼠目做贼一样蹑手蹑脚地摸索着找关押张大美的病房,“师傅”毫无声息地悄悄跟在他的后面。院子里冷清极了,偶尔能听到病人的嗥叫声,活像旷野暗夜里孤独的野兽在嘶喊。院子里虽然有照明的灯光,但是灯光暗淡,影影绰绰的树阴、屋影活像一张庞大的不规则的暗黑色地毯遮盖了院落的大部分区域。病房大都没有开灯,大概医院认为精神病人不需要灯光,所以就节省了电费这笔开支。院子里静谧、黑暗,但是却也没有鼠目想像中的那种恐怖、紧张、戒备森严的气氛,到底是医院,管理上终究没有监狱那么严格。鼠目这两天一天到晚就在琢磨营救张大美的事儿,重症监护区的房屋布局在他脑子里翻来倒去不知道摆设了多少回,所以到了这里之后,鼠目就像回到自家客厅一样熟门熟路没经过什么周折就找到了张大美的病房。越是靠近张大美的病房,鼠目的心情就越是紧张,腿软气短喉咙发干。

来到张大美病房的窗户跟前,鼠目探出脑袋透过窗户朝里面窥视,里面没有开灯,而且有窗帘遮住,什么也看不见。鼠目壮着胆轻轻敲了敲窗户,窗帘立刻拉开,窗户后面露出了一张苍白的脸,正是鼠目日思夜想的张大美。张大美看到他也是大吃一惊,半张着嘴差点没喊叫出来,鼠目急忙竖起一根手指头,“嘘”了一声,又作了个手势告诉她他们马上过去,然后就拽了“师傅”绕到房子前面。房门果然用大铁锁锁着,“师傅”也不说话,从腰里掏出一串乱七八糟活像大小不一的牙签似的工具,七捅八捅几下子铁锁就应声而开。鼠目迫不及待地冲进房间,张大美迎面扑上紧紧抱住了他:“快,快带我出去,求求你了,快带我出去。”

鼠目抚慰着她:“我一定带你出去,我现在就带你出去,你受苦了,没事吧?”

张大美:“我没事,你还好吧?”

鼠目:“还有什么要带的东西没有?一块带出去。”

张大美摇摇头:“没有,衣服和随身带的包都让他们给没收了,就留下这一身病号服还有这一双拖鞋。不要了,啥也不要了,只要能出去。”

“师傅”在一旁提醒他们:“走吧,有什么话出去再说。”

鼠目也顾不上向张大美介绍这位师傅,二话不说拉了张大美就朝外面走。“师傅”没有马上跟着他们走,折身进到屋里也不知道鼓捣了一阵什么,出门来又把门锁原封不动地锁好后,从地上捡了一根草梗从锁眼里塞了进去。鼠目好奇地问他:“你这是干什么?”

“师傅”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嘿嘿一笑:“我把她的被子弄得鼓起来,再给锁头里增加点零件,明天他们要想见这位女同志可就得花点功夫了。”

撤退的时候一路顺畅,没有遇到任何阻挡就顺顺当当地来到了大门口。世界上很多事情就是这样,事先想得非常复杂、困难的事情,办起来往往却非常简单、顺利;而有些事前觉得非常简单、容易的事情,办起来却又非常困难、复杂。在考虑营救张大美的计划时,鼠目设想中这几乎是无法完成的任务,而真正实施起来,根本没有他所想像的那么困难,真正能算作难题的就是开锁,这个难题解决了,其他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大门的锁本来就已经开了,只不过是虚挂在那里,“师傅”过去把门锁打开,三个人顺利地从大门出来,鼠目跟张大美不约而同地长长舒了一口气。鼠目这才想到,如果刚才不是“师傅”事先开了大门,这阵多了一个张大美,如果再想翻墙头出去,难度就大了。三个人坐进车里,鼠目把车开得风驰电掣,经过江滨的时候,“师傅”招呼他停车:“好了,我该下了。”

鼠目:“我把你送到家吧。”

“师傅”说:“不用,我住得不远,走几步就到了。”

鼠目连忙下车:“师傅,实在是谢谢你了,吉乐不让我问你的姓名,我也不好问,就这么分手了又觉得心里不忍,今后有什么事情你尽管找我,我一定会全力以赴。”

“师傅”咧嘴笑笑:“那是赵吉乐故弄玄虚,我的名字有什么可保密的?我就是一个手艺人,这是我的名片,今后有这方面的业务找我就行了。”说着递过来一张名片,鼠目接过来就着车灯看看,上面写着:刘伟,开锁、修锁、刻字,然后就是联系电话、传呼等等。鼠目连忙说:“今后有这方面的业务我一定找你,过两天我抽时间请你吃饭。”

刘伟连连答应着匆匆忙忙消失在夜色中。回到车上,张大美问:“这个人是谁?”

鼠目:“一个朋友,专门帮我营救你的。”

张大美:“那你也不说清楚,我得好好谢人家。”

鼠目:“要谢今后有的是机会,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你打算怎么办。”

张大美:“我得先藏起来,下一步怎么办再说。”

鼠目:“藏起来倒不困难,我的房子是现成的,你还是先住到那里去。问题是你这一身打扮可能不好过日子。”

张大美:“我现在除了身上这一套病号服就再也没有什么了,严格地说,这身病号服也不是我的,是人家医院的。”

鼠目:“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么,需要什么一个字:买,我负责采办。”

张大美:“女人需要用的东西哪是你能办得了的?”

鼠目:“我们家附近有一家昼夜超市,现在还没下班,你赶紧先去买一些需要的东西,正式隐藏起来之后,就不能随便露面了。”

张大美到了这个时候也就只能听从鼠目的安排了,于是点头同意,鼠目兴高采烈地驾车朝他家驶去。

9

孙国强得知张大美夜间离奇失踪的消息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十点多钟了。电话是院长亲自打过来的。

孙国强难以置信:“她一个女人怎么可能从你们那里跑出去?”

院长也觉得莫名其妙:“我们也感到有些不可思议,门是从外面锁着的,早上护士查房的时候,门锁打不开了,但是门锁却是好好的,后来才发现,门锁被人用草梗塞死了。可以肯定一点的是,张大美是由外面的人领走的,因为大门的门锁开了。”

孙国强:“门锁是撬开的?那得多大动静,你们的人怎么一点都没有警觉。”

院长:“门锁不是撬开的,是用钥匙打开的。”

孙国强:“外面的人怎么可能有你们门锁的钥匙?”

院长:“这就难说了……孙副市长,我们是不是应该报警?”

孙国强忍不住骂了一声:“扯淡,报什么警?你要让警察干什么?帮你找病人还是帮我找老婆?说出去也不怕人家笑话,病人从你们医院跑了,今后谁还敢再到你们医院治病?”

院长:“那您说怎么办?”

孙国强:“算了,我自己想办法找,这件事情你们不要到处乱说,注意保密,影响你们医院的声誉可别怪我。”其实孙国强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已经非常明白,能把张大美从精神病院重症监护区弄出去的,除了鼠目没有别人。挂断电话孙国强觉得腿发软,喉头发干,他知道,大事不好,张大美从精神病院脱逃,意味着一场巨大的危机已经变成现实,这场危机有可能让他遭受到灭顶之灾。他在沙发上坐了一阵,然后拨通了赵宽的电话:“赵书记吗?你好,我是孙国强啊,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向你汇报,好好好,我马上过去。”

10

清晨,鼠目来到“新闻小区”自家楼下,犹豫片刻,还是先给楼上挂了个电话:“你起来了?早饭吃了没有?没吃我给你带上来。”

张大美告诉他已经吃过了,鼠目就说那好,我马上上来。

鼠目进门后先问张大美:“昨天晚上休息的怎么样?”

张大美:“还好,我让你联系陈律师,你联系了没有?”

鼠目:“我还没有。”

张大美:“怎么了?”

鼠目:“还没想好怎么对他说,也没想好跟他会面的方式地点。”

张大美再次问:“怎么了?”

鼠目:“我如果直接告诉他我把你从精神病院偷出来了,他会怎么想?另外,你现在藏在我这儿,如果让他过来面谈,他就知道了你的下落,万一把口风露出去,让孙国强知道了,他带着精神病院的医生硬来绑架你,又是麻烦。如果跟他约在另外的地点会面,你就得出去,我也怕再发生别的问题。”

张大美:“你这个人不是挺果断的吗?怎么现在变得瞻前顾后、婆婆妈妈的,我总不能老在这儿藏一辈子吧?”

鼠目长叹一声:“我承认我想得有些多了,可能这就是关心则乱、牵肠挂肚吧。你也应该知道,如果再出现什么事情,不但你承受不了,我也承受不了了,所以我不能不尽量想得多一些。”

张大美默默无言,起身给鼠目沏了一杯茶,双手捧着放到了鼠目的面前。此时无声胜有声,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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