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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璧 by 月佩环-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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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囚室时,地上的血迹早已干涸变成黑色,若非岑渊的脉象微弱,几乎像是一个死人。
商弈庭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岑渊,还没反应过来时,已横腰将他抱起,自己也是呆了一呆,随即不管不顾,出了牢门。
原先只想隐藏岑渊行踪的想法早已消失无踪,商弈庭将岑渊放在床上,立时叫人去传唤一个大夫过来诊治。
岑渊的手脚冰冷,面色却是极为苍白平静,令人看了只觉得恐惧到窒息。
好不容易大夫过来,随行的人却带来了另一个消息——宋鸣风趁看守的人不防备,已逃出庄外。
商弈庭脸色已极为难看,喝道:“你们还不快给我追?追不回来,你们就给我提头来见!”
庄主一声令下,下属自然不敢怠慢,立时出庄去追。
那大夫看了诊,只说岑渊高热不退,若是热症好了,自会无碍。商弈庭虽然觉得这大夫眼神闪烁,看起来不是正人君子,十分令人不快,但既然他这般说了,料想也不敢骗他,登时心安,又担心岑渊的心腹会来救人,于是让人拿了镣铐锁链将岑渊绑缚在床。
才过了一个时辰,便听说找到宋鸣风了。
商弈庭看岑渊一时也没清醒,要收拾他也不急在一时片刻,倒是宋鸣风要好好教训一顿。
商弈庭走到前院,看到宋鸣风被五花大绑地绑在一棵大树上,唇角便不由自主地扬起。
还没等他开口,宋鸣风就开始连珠炮似地大骂:“商弈庭你这个神经病,有本事你就杀了小爷,只会用武力逼人低头,算什么本事?”
商弈庭也不生气,轻笑道:“我既有武力,为何不用?难道也要学那些穷酸书生写几句酸诗讨你欢心?我可不会吟诗作对,只怕是班门弄斧,教你失望。”
宋鸣风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
虽说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但被他日夜像防贼似地防着,却于报仇无望了。
他咬了咬牙,道:“我说不过你,你杀了我罢!”
看到他闭目待死的神情,商弈庭心中若有所动,手指轻轻抚摸着少年娇软的唇瓣,却觉得如斯生气勃勃,许是世间少有。
刚一分神,便看到宋鸣风眼中狡狯之色一闪而过,竟是一口咬向他指尖。他收回手,宋鸣风自然是咬了个空。
商弈庭毫不生气,甚至还有些自得:“鸣风啊鸣风,你若真能有一天伤到我,可真算你长本事了!”
宋鸣风鼓着眼睛瞪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商弈庭心情愉悦,又摸了摸宋鸣风白皙幼滑的脸蛋,说道:“其实你所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我若是强要留着你,你日日想着逃跑,反倒没什么意思。从今往后,我可放你自由,任你在浩然山庄之中去哪都可以,但不许离庄,你可敢答应?”
宋鸣风昂然道:“有什么不敢的?你留我在身边,只怕日后要后悔!”
“后悔什么?”商弈庭看到他骄傲的样子,不由失笑。
“后悔有一天,我能杀了你,为我爹娘报仇!”
他话音一落,商弈庭不由哈哈大笑:“你的武功,就是练上一万年,只怕也比不上我一根手指头。”
“你胡吹什么大气!若真有那么一天,你可不要后悔!”
“很好!”商弈庭缓步走到一个侍卫身前,抽出他腰间的腰刀,割断宋鸣风身上的绳索,笑道,“你可要记得你今日说的话,没有报仇之前,不能离开山庄一步。”
宋鸣风“哼”了一声,揉着自己被绑得生疼的手腕,把头扭到一旁,不去看他。
商弈庭只觉十分有趣,想再调笑几句,却听得有个侍卫从门外急急忙忙地闯了进来:“庄主,不好了!岑渊不见了!”
自从岑渊“偷窃赤舄璧,离开浩然山庄”后,商弈庭便广发武林帖,告知武林同道,浩然山庄中不再有岑渊这个人,即使岑渊再次在山庄中出现,也是以叛徒的身分,全庄上下也不得再称他为副庄主。
如今岑渊消失,商弈庭第一个反应就是有人救走了岑渊。
山庄中对副庄主忠心耿耿的人不少,也不知他使了什么手段,就连不少商氏的子弟,也对岑渊极为遵从。
虽然预料到必有死伤,但赶到书房时,商弈庭也为眼前的景象吃了一惊。
原先负责守卫的几个人没有一个活着,全躺倒在地上,显然已是断了气。
这几个人虽然算不上山庄中绝顶高手,但也是商弈庭的亲信,若是有人来救,势必有打斗喧哗,能在悄无声息之间将这几个高手毙于剑下,就连商弈庭自己也难以做到,自然是内奸无疑。而那个形迹可疑的大夫,也已从山庄中消失。
商弈庭脸上尽是寒气,侍卫从未见他如此模样,心下骇然,一时竟是鸦雀无声。
“把岑渊给我找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下了令,仍觉心下震怒,不可遏止。
若将岑渊擒回,不论生死,必然先抽他一百鞭,以发泄他心中不快。
虽然商弈庭知道那些人和岑渊走得近,但他也只能让人暗中监视这些人,在没有找到证据之前,还不宜发难。
然而令商弈庭吃惊的是,跟随岑渊的下属中,对岑渊成了叛徒这件事信以为真,而另一部分人因为与商弈庭的所作所为大不赞同,已经离开浩然山庄。他让人暗中跟随,竟是没有一个人露出蛛丝马迹。
浩然山庄也有很多人在暗中寻访着岑渊,他们的目的自然是打探天下第一奇珍赤舄璧的下落,没人知道,这块赤舄璧就在商弈庭书房中的铜镜后面。
如今,知道赤舄璧仍在商弈庭手里的,当然还有另外一个人,那就是岑渊。可是即使有人怀疑岑渊可能并不知道赤舄璧的下落,也无人敢质疑商弈庭的话。
商弈庭不相信岑渊会为他保守秘密,可是如今消息还没有泄露,极有可能的原因是,岑渊已死。
死人当然不会透露秘密。
可是若是有人辛辛苦苦将岑渊救走只是为了让他死掉,不免有些滑稽。
或许只是因为岑渊当时病得甚重,救人的人还没来得及知道这个秘密,岑渊就已断了气。
心里起了这个念头时,商弈庭微微一震。
虽然他说过,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但没见到尸体,总存着一个念头——岑渊未死。
以浩然山庄的势力,要找一个活人并不困难,奇怪的是,竟然整整找了三个月,仍然没找到。
宋鸣风见到他时虽然不再破口大?,但也不见得好声好气,总是怒目相对。
商弈庭再是有耐心,不免也有些心烦。
以前在所有人面前他总能保持温文尔雅的表像,除了面对岑渊。
或许是因为多年交媾,内心的阴暗也已不需隐藏,而岑渊对此也似乎并不反感,两人之间玩尽了扭曲变态的情事。
如今少了这么一个人,倒真有些麻烦。
“怎么样?累不累?”商弈庭站在荷塘边上,看着宋鸣风舞了一套剑法,正在擦汗,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宋鸣风转过身来,看到是他,白了他一眼:“看我武功低你就笑话我?哼,总有一天,我定会报仇!”
商弈庭笑了笑,道:“武功低也是有好处的。”至少不会让他太防备。
如今他将自己的卧室也送给了宋鸣风住,自己独居在书房,书房下面,就是那间牢房。
宋鸣风不答应,他也不会强迫于他。
他并不认为自己是君子,但在宋鸣风面前,却是难得的守礼。
或许是心里的那点骄傲使然吧。
不过也怪不得他,素来只有别人向他投怀送抱,像宋鸣风一般倔强的却是少见。
而他逼迫岑渊,当然是因为岑渊是他一个人所有的禁脔。
“有什么好处?”宋鸣风轻哼了一声。
商弈庭看着少年薄薄的汗湿了衣衫,露出纤细的身段,带着淡淡笑容:“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君子无罪,怀璧其罪。就像你家中藏着异宝,即使本庄不去夺,自会有人前去偷盗。这么多人惦记着,你们家能留得住几天?”
宋鸣风恨恨道:“若是我武功高强,自然能保得住赤舄璧,我爹娘也不会被人所杀,我也不会被你欺辱!”
“我几时欺辱了你?”商弈庭笑吟吟。
“无耻!”宋鸣风冷笑,“你为了我家的赤舄璧不惜灭我满门,可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赤舄璧到底也没在你手里。”
商弈庭笑道:“赤舄璧既然是武林至宝,又怎能不归于本庄?何况那赤舄璧原本也并不是宋家的东西吧?话说回来,赤舄璧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值得你们前仆后继的去抢去夺?”
“既然你也说了,本来不是我家的东西,我又怎会知道?你堂堂浩然山庄的庄主,还要来问我,岂不是可笑得很?”
商弈庭被他讥讽,也不生气,笑笑道:“其实赤舄璧藏着什么秘密,我根本不在乎。它的存在只是权势的象征,谁拿到它,谁就是武林的霸主,你明白么?不管是谁,拿到这块玉璧而不交予浩然山庄,就只有死路一条!”
他脸上虽然带着笑意,眼神却是森然,气势展露无遗。
宋鸣风初次发现他毫不掩饰自身的锋芒,只觉得他身上的光芒仿佛千万根小针刺了自己一下,不由打了个寒颤,却仍然倔强地瞪着他,一言不发。
商弈庭本想摸摸他的下巴,再调笑几句,但此时忽然没了心情。
不了解他的人大多被他的容貌吸引,认识得久了,却大多对他的手段又恨又怕。
他自知残忍狠毒,一直注意不被宋鸣风发现,此时宋鸣风惊惧地看着他,他心里除了不快之外,又有些说不出的失望,也不多说,转身拂袖去了。
自从副庄主带着异宝赤舄璧离开,浩然山庄在各地的分坛也悄悄换了不少领袖人物,如今商弈庭大权在握,只有商隽仍然掌控着淮南一路,找着各种藉口,不肯交出权力。
商弈庭也知道他有商家的几个宗族前辈撑腰,也没有威逼,此时浩然山庄也因为异变而人心惶惶,商隽不见棺材不掉泪,自有他哭的一天。
也许是担心赤舄璧的下落最终会被人知道,商弈庭也一直在寻找岑渊。然而他却知道这只不过是一个理由,一个找人的理由。
赤舄璧对他可有可无。当初岑渊虽然饮下毒酒后,就已证明了他的清白,他可以杀了他,或者放他离开。但二者都没有选择,却以赤舄璧为名,让岑渊一辈子困在他身边,再也不被第二个人知道。
他只想囚禁他,蹂躏他,以发泄他天性中的暴虐,这种阴暗的想法他当然不会告诉别人,即使是岑渊本人,他也不会说。
这是岑渊招他的,是他自己活该。
若不是他几年前被仇人下了春药,机缘巧合之下,岑渊竟然撞了进来,他也不会发现自己潜藏在心里的凌虐欲望。
会在那时候出现的,不是主谋却又是谁?
从那时候起,他就知道这个下属对他的感情不纯,他并不反感和这个人做爱,何况这个人对他大有用处,才一直留了下来。
岑渊就是要死,也不能死在别人手上。
否则的话,还不如自己当初就杀了他,免得泄露了赤舄璧的下落。
这么苦苦地想知道他的消息,是为了赤舄璧吧……
他想着,却觉得自己有一瞬间的错乱。
赤舄璧对他来说并不重要,要不他早就想尽一切办法要知道赤舄璧的秘密了。如果岑渊的地位还不如赤舄璧的话,为何他会这么计较他的死活?
第四章
三年后,浩然山庄修葺一新,另增了几处别院,宋鸣风搬进了其中的一处。
令人奇怪的是,商弈庭并没有和他住在一起,反而对宋鸣风守之以礼,虽然每天都去看宋鸣风,但态度温和,十分君子风范。
宋鸣风开始时心惊胆颤,到后来逐渐放下心来,每日潜心练武。
商弈庭知道自己当然没有变成清心寡欲的好人,而是另外找到了发泄的方式:一是找到岑渊的下落,狠狠折磨岑渊一顿,令他此生不敢再逃;二是处处打压商隽,翦除羽翼,直到他走投无路。
然而岑渊仿佛消失了一般,杳无音讯,于是他的所有精力几乎都倾注在商隽身上。
终于在三年后,商隽所占据的淮南分坛被商弈庭肃清。
来到扬州接管商隽的产业时,商弈庭颇有些意兴昂扬,甚至还带了宋鸣风一起去。
宋鸣风原本不想来,还想留在山庄中练武,却被商弈庭软硬兼施,逼着前来。
站在顶峰时,商弈庭极需有人与他一同分享其中的快乐,即使这个人再不情愿也无妨。
商弈庭携着宋鸣风的手,悠然走在扬州城的街道上,神情颇为自得。
宋鸣风任他牵着手,面无表情,看不出心里想些什么。
据闻商隽被抓到时,是在扬州城的勾栏院里。
商弈庭当然不会放过这个羞辱仇敌的机会。何况除掉商隽后,天下再也没有让他不痛快的人。
他含笑看了宋鸣风一眼,宋鸣风仿佛被蛇盯住一般,打了个寒颤,冷冷道:“你看什么?”
商弈庭牵着他进了天香楼,往二楼走去,徐徐说道:“这个天香楼里,汇集江南众多绝色,却是不知宋公子能否掠其三分之美?”
宋鸣风轻笑一声:“阁下的容色才可称得上夺西施之艳,区区不才实是差之远矣。”
商弈庭微微一笑,看着他半晌,凑过去在他颊边轻轻一吻。
带刺的玫瑰更有朝气,仿佛带着清晨的露水,新鲜娇艳,他自然不吝赞叹。
他上了二楼,踏入房门。
这一间房原本是一个名妓的住处,半个时辰前商隽还和这个女子颠鸾倒凤,如今那名妓也已被人带走,正在盘查身分来历,但凡为商隽办事的人,他都会万分小心。
商隽被点了穴道,用铁链锁在椅子上,一身阴鸷冷厉之色再也不隐藏,哈哈大笑:“商弈庭,你果然来了!”
商弈庭温言道:“请恕小侄不能全孝道,恐怕今日就是七叔的祭日,不知七叔还有什么遗言么?”
“你这个狼子野心的混帐,商家不知造了什么孽,竟然生出你这大逆不道的东西出来!”商隽破口大?。
“七叔没有什么要说的,那小侄就送七叔归天了。”商弈庭凑到宋鸣风的脸颊边上,吻了一吻,说道,“宋公子,接下来会有些血腥,你要不要回避一下?”
宋鸣风摇了摇头,淡淡说道:“你要我前来,不就是为了杀鸡儆猴,好让我乖乖听你的话的?”
“你说这话可真让我伤心,我这么爱你,一日不想和你分开,你却这么冤枉我?若我当真存了吓唬你的心思,岂会让你回避?”
商隽冷笑道:“伤风败俗,不知廉耻!商弈庭,你要杀就杀,何必这么恶心我?”
商弈庭脸色并无不悦,仍旧是笑吟吟地,走到商隽面前:“七叔,这三年你给我弄了不少麻烦出来,可惜都被我一一解决。如今成王败寇,你也应该心服口服了罢?”
“我还有一件事问你!”商隽眼中精光爆射,厉声道:“那赤舄璧,是否还在你手中?”
商弈庭一怔。
若不是商隽此时询问,他都快忘记这块价值连城的玉璧了。
眉头微微一蹙,说道:“不错,正是在我手里。不过那块玉璧我仔细看过,与普通玉石并无不同,甚至玉质也并非上乘,最多只值数百两白银。所谓能借此修仙得道,恐怕更是无稽之谈。”
如今商隽注定一死,宋鸣风即使会把这件事透露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只会当成是他的栽赃陷害。
宋鸣风满脸诧异之色,看着商弈庭,说不出话来。他虽是宋帮主的儿子,但父亲对这赤舄璧宝贝得很,从没有一天给他看过。
“果然在你手里。”商隽满面咬牙切齿之意,“那该杀的岑渊,竟然宁死也不透露一字!”
商弈庭脸色微微一变:“岑渊果然落于你手?”
终于能让商弈庭动容,商隽不由仰天长笑:“我还说他怎地如此硬气,无论如何都不肯告诉我赤舄璧在哪,原来当真是个情种,对你这阴险狡诈的小子动了真心!”
商弈庭哼了一声,神情冷凝,看着商隽:“他在哪里?”
商隽反而镇定下来,略带风霜的唇角微扬:“听说这些年来,你一直在找他?”
可笑他竟然因为商弈庭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岑渊,就以为赤舄璧在岑渊手里。
不过现在知道也不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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