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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为谁春作者:一身匪气-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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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吧,这样我心里好过些。”梁景生还是摇头。
“哥。”
梁婧华还是想扶,又被梁景生挡了,只能无奈地转回屏风里。梁母的卧室本就没开窗户,梁景生跪的位置更没办法看到窗,所以也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现在的他已经感觉不到双腿的存在,只有麻劲一阵阵传到脑里,但他依然端正地跪着。秋嫂已经两回进出拿药,偶尔梁景生也听到几声咳嗽传出,心中绞痛。
又过了好一会,梁景生甚至觉得眼前的屏风似乎有脚一样,离自己的位置渐行渐远。梁景生明白到这因为是他跪太久,意识有些不清了,不知还能够支撑多久。
就在这个时候,里面传出些轻微的声响,有人要出来了。出来人的是梁婧华,蹑了脚慢慢地向梁景生走过来,俯□子贴着梁景生的耳朵说:“娘吃了药已经睡过去了,现在进去吧。”
梁景生一喜,突地使力想站起来,竟忘记自己双腿早就跪麻了,一时歪倒一旁,眼看就要撞上屏风。梁景生心中大惊,怕撞倒了屏风将梁母惊醒,还好梁婧华与他站得近,见他歪过去,马上伸手扯人,虽然梁婧华力气小,不过刚好止住了梁景生的去势,不过两人最后还双双跌到地上。梁景生与梁婧华虽然摔得疼,但都不敢张嘴喊叫,咬着牙忍了下来,仔细听屏风里没有异动,两人都暗地松了口气。
梁婧华倒是很快站了起来,只是梁景生腿还麻着,只能继续坐在地上揉着腿。不过梁景生心急,腿上麻劲还没过便急急地让梁婧华扶了他进去。想来梁婧华已经跟秋嫂悄悄地谈过,所以这一次秋嫂只是略看了梁景生一眼却没有阻止他进去。
终于,梁景生见到了梁母。
病卧在床的梁母面如金纸,双眼紧闭,眉头深锁,唇色泛白,整个人比梁景生离开的时候瘦了一圈,哪里还有往日咄咄逼人的凌人气势。梁景生不由得红了眼圈,抖着手轻轻地来到床前,却不敢出声也不敢碰一下人,生怕将梁母惊醒过来又要生气。
梁景生呆望着梁母,一时竟不知道自己进来到底为什么,他转首望向梁婧华,双目蓄泪,很是无助。梁婧华见罢,抓了梁景生的手轻轻地抚上梁母地额,梁母动了下,吓得两人忙收了手。这时候连边上看着的秋嫂都紧张起来,她可是违反了梁母的意思将人放进来的,如果梁母醒来看到梁景生生起气来要追究的第一人肯定就是她。虽然到最后梁母也没醒过来,不过梁景生与梁婧华已经是不敢再碰梁母了。
梁景生仍然站在那里望着梁母,心里越发的纠痛,恨不得能代梁母病这一场。只是经过方才的事,梁景生待得越久秋嫂心就悬得越高,所以没过多久秋嫂便来到梁景生身边将声音压得极低对他说:“请公子不要为难我,且出去等吧。”
梁景生还想要摇头不走,不过秋嫂已经将他往外拉,没两下他又站在屏风外,不可窥视里面的情况。倒不是梁景生力气上输了秋嫂多少,而是梁景生怕与秋嫂推让之间不知会发生什么情况,要是一时碰了什么东西将人惊醒就大不好了,而且毕竟秋嫂是违了梁母命令放他进去的,总不好连累秋嫂被罚,最后只能不情不愿地回到屏风外。
梁婧华也跟了出来,经过秋嫂时候轻声交代她好好看顾梁母,有什么情况一定要第一时间着人通传她,秋嫂点了下头又转回屏风里。
“哥,我看娘一时半会不会睡醒了,先去外面转转吧。”梁婧华压了声音说。
梁景生知道这时候就算待在里面也做不了什么,何况他现在还在外面,连人都见不着,而且他心里特别的难受,药味熏得他心胸闷着一口气似的,确实也需要放松一下,遂点头。
二人尽量放轻手脚地步出梁母卧室。由于梁母的卧室门窗极少打开,又点了四个火炉,人在里面只觉得暖和得很,现在一出卧室迎面便刮来了一阵寒风,梁景生止不住地抖了一下,连忙回身将门合上。
“这天不会要下雪了吧。”梁景生抬首望天。
“哥饿了吗?”梁婧华同时开口说。
两人一怔,相视而笑。
“才三年没见,我们已经没话题了吗?”梁景生扶着头苦笑。
梁婧华抿了唇,好一会才说:“哥,还走吗?”
“哈,我的好妹妹都快不知道怎么跟我说话了,你说我能不回来吗。”梁景生状似轻松地说。
“哥……”梁婧华似乎又要哭了。
“哎,小婧都是大姑娘了,还要跟哥哥撒娇。说出去看羞不羞人。”
梁婧华似乎不怕梁景生调笑,牵了他衣袖说:“你是我亲哥,不向你撒娇向谁。我往后还要对你撒娇,就算以后老了还向哥撒娇。”
梁景生刮了下她的鼻子。
“你以后就该向你夫君撒娇了,哪里还记得我这个哥哥。”
“胡说。”梁婧华红着脸,“哥,你能回来真好。”
“不怕,会好的。不用担心。”梁景生拍着她背。
梁婧华嘟囔着应答,其实两人心里对这事都没底。
“先换身衣服吧,哥你这身太不像话了。”
“……”
两人略吃过些东西又回到梁母的院子,面前一个粉色身影端了托盘急而稳地向梁母卧房走去,不过梁景生与梁婧华在细细地讨论如何应对一会梁母的反应,并没有太留意。
很快来到梁母卧室前,梁景生深吸一口气推门而进,梁婧华面色凝重地跟上。卧室内依旧昏暗,药香绕粱不去,吸了两口梁景生便觉得胸闷。二人轻着脚步来到屏风后,梁婧华没有止步绕过屏风进去了。
里面传来轻微的说话声,虽然听不清说的什么,但是梁景生估量着是梁婧华在梁母面前给自己说话了,只是不知道梁母会有什么反应,他心里紧张得很。
“我没有这样的儿子,让他滚出去。”
没一会梁景生便听到梁母断断续续地说出这句话,心下又悔又忧。这下了梁景生已经管不得刚刚跟梁婧华商量的什么怀柔办法了,大步流星地冲进去,又“咚”地跪下,之前跪的膝盖有点红肿,现在又突然一跪,一时疼得梁景生冒了层薄汗。
“娘,孩儿知错了,您就原谅孩儿吧。”梁景生忍着痛,边说还向梁母的位置膝行而去。
“哼,你以为我三岁孩童般好骗?”梁母虽然病容憔悴,但是目光仍然锐利,醒着的她依旧让人感到压迫。
虽然梁母说的话严厉,但是却没有直接让人撵了梁景生出去,所以里面人虽然不少但梁景生并未受到任何人阻挠,慢慢地接近梁母。
“娘,求您别气了,当日是孩儿不懂事,您要打要骂都好。”梁景生已经跪在梁母面前,头低垂着。
“叫得倒好听,你心里头还有我这个娘?哼,你说得出我还听不下。”梁母说得激动又一阵咳嗽,旁边粉衣姑娘马上给梁母抚背顺气。
“娘……”梁景生急得眼睛都红了,“您别气啊,我……我是真的知错了。”
“瞧公子急成这样,肯定是真心实意的。夫人若真不想听先让公子回避一下也是可以的,只是千万也别气坏了身子。”粉衣的姑娘突然插话。
梁景生这回真急了,生怕梁母应承了她的话真撵了他出去,只是梁景生刚还要说什么就看到粉衣姑娘给他使的眼色示意他别作声,他感到疑惑但自己也没有其它办法,只好试试。
“还是晓月知道贴心,其它人净知道给我找气。”梁母对粉衣姑娘说话时候语气明显的缓和许多,听得梁景生一惊,心道这姑娘何方神圣竟能够收复他娘。
“这话我就不能听夫人的了。您瞧小姐那么孝心,在外不管多忙每天总要过来看望夫人几回的,再说公子即使以前犯了什么错事儿,一得悉夫人病了都急成这个样了,夫人还说公子和小姐给你找气儿,这明显就是夫人开玩笑了。”粉衣姑娘嗓音本就轻柔,现在又刻意放轻了说,像羽毛轻拂过心房,让人浑身舒畅。
梁母听罢脸上浮上薄怒,“哼”了一声,只是声音不大,倒不像生气,不过四周的人都开始有些替粉衣姑娘担心。倒是粉衣姑娘似乎不大为自己的情况担忧,小手捏成拳给梁母轻轻地捶背。
“夫人累不。要不要让大家出去?”粉衣姑娘轻轻柔柔地说。
“今天精神劲好些,你再陪我说会话。”梁母靠在粉衣姑娘身上。
粉衣姑娘细声应答,又瞟了梁景生一眼。
梁景生与梁婧华都会意,梁婧华挨着梁母坐在床边,撤娇似地说:“娘,您别生哥的气了好吗?”
一边梁景生又向前膝行几步,轻轻扯了梁母的衣衫,仰起首说:“娘,原谅孩儿吧。”
梁母这次倒没说什么,只是伸出已经不再饱满的手将他的手拂开。
梁婧华又急了,“哥,你快说点什么呀。”
“我……”梁景生除了会说让梁母原谅他以外,已经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平日巧舌如簧的他如今像被铰掉舌头一样说出不话来。
“晓月你看,都是些空口说白话的。”
“夫人又说笑了。公子怎么会乱说呢。”
梁景生容色一正,下定决心似地,举起右手,竖起三指,语气严肃地说:“我梁景生指天发誓从今往后不忤逆娘的意思,什么事都听娘的安排。”
“娘……”才发完誓,梁景生就可怜兮兮地望着梁母,眼睛还泛着红。
“母慈子孝,夫人的病一定好得很快。”粉衣姑娘轻笑着说。
“就你事多。”梁母低声骂了粉衣姑娘一句,“我乏了,你们都且出去让我休息下。生儿的事情就由小婧打点吧。”
梁母在听到梁景生完全的低头认错后,便松了口,一放松人就觉得有些乏了。众人鱼贯而出,只留下秋嫂在里头照顾。
梁景生见到身后的粉衣姑娘,马上作礼拜谢:“实在是不知怎样报答姑娘相助之恩。”
粉衣姑娘侧过身子避了礼,低着头柔声说:“举手之劳,何以言谢。”
边上的梁婧华见二人这样,轻笑起来:“我来介绍吧。这是娘那边的远房亲戚,姓杨,闺名晓月,比我还小一些呢。”
“表妹。”
“表哥。”杨晓月娇羞地唤。
“我有个问题,不知表妹能否给我解惑。”梁景生问道。
“解惑不敢当,我当知无不言便是了。”
梁景生见杨晓月语言得体,想必是读过些书的,心里对她好感更甚。
“说来惭愧,我与小婧都对娘没办法,何以娘愿意听表妹的话呢?”
“这真就不敢当了,不过我陪在她身边的时候多些,又是知道怎么照料病人的,夫人待我怜惜些罢了。而且你我皆知夫人也不是真怨了表哥,不过是要强,哄着些便是了。”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不简单。想必表妹平日照料娘的时候没少被她折腾。你看小婧就做不来这事。”梁景生调皮地望了梁婧华一眼。
“哥!”梁婧华面露不快。
“表姐性子多从了夫人,难免有些摩擦,这是亲近的表现。”杨晓月轻笑,柳眉弯弯,清秀可人,“表哥表姐能够床前尽孝,夫人一定会好起来的。”
言罢,杨晓月望着远处,似有远思,梁景生与梁婧华也陷入自己的思虑中。
“我先派人去将四时带回来吧,哥应该已经习惯他伺候了。”
“不用,我亲自走一趟吧,还有些事要处理。若有什么事为难就等我回来再办。”
☆、远来贺
话分两头。与梁景生分别后,瑶琪坐了马车摇摇晃晃地回去阅春庐,店门已经洞开。
瑶琪拖着疲累的身子晃进店里,见到五味与肖帛正襟危坐地围在桌边,桌子已是收拾妥当。肖帛的位置正好面对店外,瑶琪一出现便被她发现了。
“咦,是琪公子。”
五味闻声也立刻回过头来,只是无论两人怎么认真看,也没有在瑶琪身后看到梁景生的影子。
“不必看了,三思有些事情去城里一趟,我过来是替他带话的。”瑶琪赶了两回路早累得身子发软,见到椅子便急忙过去坐下。
“那就好,起来发现到处乱哄哄的却不见了人,可把我吓坏了。”肖帛见瑶琪似乎很疲乏,马上给他倒了口茶。
瑶琪是真的又饿又渴,接过茶便一口饮尽。“五味的娘子真不错,知道照顾人。我还要些吃的,一大早赶路到现在,真够累人的。”
肖帛应声便去给瑶琪拿些吃食,五味继续给瑶琪倒茶。
“是了,小夫妻不在房里腻歪,起这么早干嘛呀你们。”
瑶琪说起话来没羞没臊的,老实木讷的五味也被他说红了脸。
“大年初一的,要去给娘跟哥拜早年。”五味口中的娘跟哥自然就是肖大娘与肖海了。
这时候肖帛也端了些包子煎饼的出来了,瑶琪接过,挥了挥手说:“你们快去吧,这里我给你们看着。三思的事不用劳心,办完了他自会回来。”
说毕也不看人,对着食物狼吞虎咽起来。
五味与肖帛听了提了准备好的礼物匆匆便去了。想来瑶琪是饿极了,竟三两下便把肖帛拿出来的东西吃干净了,又吃了两口茶漱了口,瑶琪这才撑着发软的身子去关了店门,踱进梁景生屋子里补眠去了。
寒冬,暖床。瑶琪一下子便睡沉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瑶琪突然被一声慎人的惊叫声吓醒,睁大了平素多是眯着的媚眼,撑起上半身不知情况地左看右瞧。眼光所及处没有什么特别,没有着火也没有水淹,只不过多了一个人——四时。
这时候的四时抖着手指着瑶琪,“你你你你你……”
“我我我我我什么我!”瑶琪被吵醒,火气非常的大,横眉竖目地看着四时。
四时看到瑶琪的样子,不禁暗咽了下口水,气势上完全输给瑶琪,话也不利索了。“琪,琪公子怎么是你,公子哪,哪了。”
瑶琪忽地从床上跳下,冲到四时面前一手捏了他耳朵。
“他是你公子还是我公子了,啊?就为这种事你吵醒我!知道不知道缺眠对皮肤影响多大?皮痒了是不?”
瑶琪边说边加大了手劲,疼得四时直跳脚。
“琪相公,琪公子,琪大爷,四时错了,请您高抬贵手吧。”四时忍着痛非常识时务地求饶。
瑶琪又揪了一下才放了四时,凉凉地说:“三思回梁府一趟。”
“啊!怎么会。”四时一时大惊,连痛都忘了,“不对啊,就算回去也该叫上我呀。”
话才出口,四时马上双手掩了嘴,因为他看到瑶琪正眯着眼盯着他。
“意思是我故意藏了人再来骗你了?”语气十分不善。
这时候四时不掩嘴了,改捂住耳朵,耳朵再被瑶琪揪一次大概要被揪下来了。
“出去。”瑶琪却出乎意料地说。
四时蒙了,竟呆问:“你要干嘛。”
“更衣!”瑶琪这次是咬牙切齿地说,吓得四时拔腿就跑。
瑶琪随手摔了门。“啧,累我出了一身汗。”
四时才出了屋子又有些后悔了,在瑶琪的淫威之下他竟然还没将事情搞明白便吓得落慌而逃,心下羞得很,但是他又确实不大敢在瑶琪气头上再去触霉头,只好在屋外来回地踱来踱去。
瑶琪随便翻了件梁景生的衣服换上,由于梁景生的身量比较长些,衣服穿在瑶琪身上略长。瑶琪在铜镜里比对了好一阵子,只觉得这身衣服将他衬得太邋遢,本就被四时吵醒而火气大冒的他对着件没有痛觉的衣服拉扯撕咬了好一顿,可再看一眼脱下后被他仔细放在床上因沾了雪泥而污了一片的衣衫,最后也只能将就梁景生的衣服了。
“转够了没有。”瑶琪方踏出屋子便看到在外面转悠的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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