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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起仙澜-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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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略一分神,符阵便六六相对在他身侧缠紧,他看着那三十六张符篆后牵着的细细灵绦,倒是愣了愣:金水灵根,不对啊……
他还兀自在那里犹豫着,盈已真人却是疾呼一声:“云楚,别!”
他以符篆为引,元神做索困住那人,已是起了同靳沈两位护法同样的心思,只是他的法子更巧妙些,或许能困那人更多些时候……罢了。
白衣人看看身边的符篆,又仔细看了看白云楚的脸,心想虽然若是错杀了主上不一定会知道,但那一位毕竟是道法通天之人,若真的知道了自己坏了他的筹划……
电光火石之间,他已经做好了打算,冷笑了一声便抬手捏诀,打算改阵,可甫一动手,却忍不住“咦”了一声:符阵他见的多了,自己也算擅长,可这样的符阵,竟然让他十分棘手……不过这么一来,眼前这人倒是十有就是主上要找的那人了!
想到这里,他心里倒是一阵惊喜,思量着主上的吩咐,倒是不能杀也不能抓,却又无法改阵……
他心里一阵烦闷,面对着眼前这个动动手指就能捏死的小蝼蚁,偏偏不能下手,不过也就是略一犹豫罢了,他慢慢抬手,一柄泛着金色剑芒的宝剑自他背后缓缓升起,他没想到此番下界竟然会用上自己的本命法器,不过也无妨,为主上办事,自然要精细些。
他挥手祭出宝剑,分出三道神光击出,顿时三十六张符篆齐齐被剑光砍断,符阵消散于无形。
他脸上带了一丝讥笑,看着白云楚被符阵反噬喷出一口鲜血,却意外地在他唇边也看到了一丝笑意,这样的笑和他记忆中的那人重叠在一起,居然令他起了一丝恐惧,也让他更加确定:
就是他,绝对不会错!
看着自己执剑的右臂被泛着淡蓝色流光的长剑刺穿,他心里拢起一阵羞怒,却又强自压下,泄愤似得将那剑倒掷击中面前小蝼蚁的胸口,白衣人转身御剑向着天际飞纵而去,再停留一会儿,说不定他就会不顾主上的吩咐,捏死这个不知好歹的小蝼蚁!
莫说残魂能留几许,**又是怎么回事,便是这不管不顾浑不怕死的性子,就让他助拍着胸口打包票,此番主上派出的六路人马,看来是该着自己立下大功了!就是他!
第70章 恸(六)
白衣人一边向着天际飞纵,一边传音告诉埋伏在云梦山脚下的同盟军;可以肆意而行;开始劫掠了;只是莫动他指定的人……
白云楚本来是打算一击既成便御剑缠上那人;再伺机自爆元神的,却不想不过是个符阵加不痛不痒的偷袭就让那人御剑而逃;当下也愣住了,紧接着一阵剧痛袭上灵台,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盈已真人看着幺徒如落叶离枝般飘落;急忙飞身上前将他接住;看着白云楚苍白如纸的面色,他痛心地分出神识探了探他的经脉,顿时便是一阵揪心:果然是碎了内丹;修为已经落到融合中阶了。
来不及耽搁,他掏了一丸止血的丹药给他服下,将他交给了旁边也是一身伤痕,但看上去情形还好的祁云天:“带你师弟到圣女峰,给他求些仙药,此事不必勉强,重要的是告诉圣女……”他垂眸看了看广场上仅剩的千余弟子,长叹一声:
“咱们今日内便要弃宗而走,让她们早作打算……”说完这一句,他抬头看着祁云天:“云天,师伯对不起你们。”
祁云天知道,这一个“你们”既是指他在内的弟子们,也是指他背后的圣女族,他素来不善言辞,此番却是十分恭谨地摇了摇头:“宗主,此乃天劫,绝非宗主之过。”
看着三师伯带着师父御剑离开,岚霏才算从噩梦中回过神儿来,赶紧御剑追了上去,盈已真人看着她淡蓝色的背影轻叹了一声,转头对着泽阙剑君言道:
“别的都别管了,将宗门典籍都带上,派人到外山看看还有没有生还的,两个时辰内封山弃宗。”
泽阙剑君也知道这情形下弃宗已经是最明智的决定,心内虽有不舍,却也不愿显露出来招他伤心,当下便颔首压低声音言道:“师兄不必担心,这千年来我已将典藏阁内所有的典籍都存入了识海内,我这就着人去毁了典藏阁。”
盈已真人抬头看看他,终于露出了一丝欣慰:“好。”
盈已真人御剑慢慢降落在小弟子们中间,众人便自动为他让开去路,他走到大家中间,慢慢扶起地上的玄恒道君,他早已没有了声息,浑身伤痕,面色却十分平静,盈已真人叹了口气:自家这个三师弟一向如此,喜怒不形于色,也不爱多说少道,让人摸不清他心内的想法,可到了最后,却是他舍了自己,为宗门保下了这一千星火。
泽阙剑君安排好了组织撤离宗门的事情,御剑落到他身边,看着玄恒道君的尸身也是心内伤痛,突然又似想到了什么似的:“师兄,四师兄呢!”
盈已真人抬头看着他叹了口气:“我让他冲出去给你们报信,可未出多远,神识便尽灭了,想来……”
泽阙剑君阖目摇了摇头,对身后随侍的弟子吩咐到:“吩咐下去,搜山时仔细些,务必要找到传功长老的尸身!”
盈已真人看着他摇了摇头:“莫找了,他定是给你们发了千里飞魂书,哪里还找得到尸身?!”
泽阙剑君转身摇了摇头:“师兄,我们没有收到千里飞魂书,是我感应到明灯殿许多魂灯寂灭,才带了云天他们赶回来的。”
听他这么说,盈已真人微微颔首:“那便找吧。”
大半个时辰后,祁云天带着白云楚返回了宗门,同时带回的还有圣女族人将全体进入圣地避难百年的消息,祁云天将仍然昏迷的白云楚交给岚霏和落雨照料,自走到盈已真人身前,压低声音言道:
“师伯,我姐姐还给咱们留了最后一条神示……”他看了看不远处的白云楚:“她说,归南,祥,存此子,兴。”
盈已真人眉间一动:“归南容易,第二句是何意?”祁云天微顿了顿:“我问她,她也不肯再多说,只是这一句……她是对着小师弟说的。”
听了他这句,盈已真人微微眯了眯眼睛:“好,此事除了你小师叔,不要再告诉任何人。”祁云天赶紧稽首退下了。
盈已真人正要到小弟子那边看看情形,却不防天际几道剑光如流星般赶来,飞剑上正是泽阙剑君派出去查探外山情形的几个高阶弟子。
那几个弟子慌慌张张地下了飞剑,对他稽首到:“禀宗主!弟子们刚刚奉命查探外山,却发现有大拨的高阶妖修和妖兽正在向宗门逼近,已经快到山脚下了!”
盈已真人闻听此言心内一凛:“有多少?!”
那小弟子面色中带着一丝恐慌,却勉力压下:“弟子们看不清,不过遮天蔽日的总有几千之众!”
盈已真人闭目长叹一声,心道难不成苍天真要灭我北冥宗……
再睁开眼,他的双目中却是一片清明,挥手让几个小弟子退下,转头看着泽阙剑君问到:“淮歌,后山通须臾山的那个法阵还在不在?”
秦淮歌听他这么问,心里也是一喜:“法阵还完好未损,师兄你是想……”
盈已真人声音低沉,听不出一丝慌乱:“对,那法阵每半个时辰可以发动一次,一次可以运送六百人,你我加上云天,再加上三代弟子里几个结了丹的,应该可以撑起禁制拖到发动两次,咱们在须臾山汇合,到时候一路南下,再想办法吧!”
秦淮歌听了他这一番布置,心内一喜,赶紧应了下去安排,盈已真人则绕着宗门御剑飞了一圈,一边看了看妖修攻上来的形势,一边在几个地方找着什么。
不多时泽阙剑君已经将众人都集中在了后山法阵附近,先挑了五百境界最低的弟子发动法阵,将他们瞬间运送到了百里之外的须臾山。
第一批人刚刚消失在法阵的神光中,大批妖修和妖兽便叫嚣着攻上了执名峰,他们看到人修只剩下了这区区几百人,忍不住欣喜若狂,他们想着那个仙人果然没有骗自己,北冥山这块大肥肉算是到手了!
上千的妖修驱使着妖兽围着盈已真人等人布下的禁制疯狂地攻击着,不断有妖兽从四面八方冲到禁制上,五色的灵光壁被冲的向内凹陷,却一直都没有被冲散,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法阵终于慢慢又恢复了灵力,而禁制的灵力壁也终于被冲开了一个口子,祁云天双眉一扬,挥手扬起风刃,顿时将从那口子里闯进来的妖兽搅成了血雾,泽阙剑君帮自家师兄顶住禁制,回身看到祁云天已经护着小弟子们退入了法阵内,他对着盈已真人喊了一声,二人撤了禁制向着法阵内飞纵,泽阙剑君闯进法阵,盈已真人却是在法阵外轻轻落地,挥手启动了法阵。
金色的灵壁缓缓升起,秦淮歌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家师兄微笑的眉眼,他想要冲出去拉他进来,可这法阵乃是上古神物,哪里是他说冲就能冲出去的?!便是他的嘶喊,都已经传不到盈已真人耳中了。
法阵细碎的嗡鸣中,所有尚未被传送走的弟子们识海中闪过宗主的最后一句话:自即日起,北冥宗主之位传于泽阙剑君秦淮歌,淮歌,辛苦你了。
秦淮歌直愣愣地瞪着萧淮陵:他这个师兄少年得道,千年来容貌未有什么大的变化,让他脑海里恍然闪过师兄入门那日,爹爹带着他来到自己姐弟二人身前,对他们说:“淮月,淮歌,这是你们的大师兄……”
那时的他年少好玩儿,好容易有个男的玩伴,便起了讨好的心思,笑着给他搬了个藤椅过来,彼时大家都还年少,他却已经如现在这般老成稳重,也是这样微笑着说了一句“淮歌,辛苦你了……”
眼前的金光遮蔽了他最后一丝虚影,秦淮歌闭起双目,却是热泪长流:“师兄!”
自己何曾辛苦过,千年来,自己连同整个宗门都被他护在羽翼之下,如今……
没有了盈已真人萧淮陵的北冥宗,还能算是北冥宗么?!
妖修们无奈地看着那些人修被传送走,心里虽然不甘倒也窃喜,如今不用费事便可占了这么一座灵山宝地,典籍法器,灵石灵泉……
妖修们狞笑着慢慢靠近盈已真人,好奇这个高阶的人修脸上居然没有一丝慌乱,已入淬体期又如何,好虎也架不住一群狼啊!
他们狂笑着扑上,却不想只扑到了一个虚影,妖修们呆愣的看着那个人修突然分出七八个实体,向着许多方向飞纵而去,有聪明的叫嚣着“快拦下他”,却哪里还拦得住。
不过须臾,北冥护山大阵的八个机关被启动,比爆破符威力强大千万倍的爆炸此起彼伏,从最外围迅速向着宗主殿逼近,妖修们绝望地发现这样的法阵是冲不出也抵挡不住的,顿时狂喜化作绝望,妖修们呼号着,咒骂着人修还是仙人什么的狡诈狠毒,呼天抢地地被炸成齑粉,不仅是,便连元神也散于天地之间,无法再入轮回。
最后一瞬,萧淮陵对着后山的方向默然稽首,为北冥宗主千年,他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样一个动作了,但他一直牢牢记着,这世上还有一个人是他该以这样的礼节相待的:
师尊。
弟子走了,北冥还在……
百里外的须臾山上,秦淮歌遥望着北冥山上升起的滚滚烟尘,其实早在法阵开启之时,他就知道自家师兄打的是什么主意,可此时看着北冥所有建筑瞬间化作齑粉,他还是忍不住一阵撕心裂肺。
师兄……
泽阙剑君撩起道袍跪倒在地,后面的千余弟子也呼啦啦跪了一大片,修真之人与天地争,早已不习惯行这样的大礼,素日里对着宗主,也不过是稽首躬身而已,可此时这千余人却再无第二个动作,可以表达心中对盈已真人的尊敬和怀念。
这一跪,不是为了宗主,只是为了那个人,那素日里他们绝少出口,却一直留在心底的三个字——萧淮陵。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某奚过了一个实至名归的“劳动妇女节”刚刚才有空爬上来更新,有些晚了大家对不起!
祝所有已经工作的亲们劳动妇女节快乐,还在上学的就敬祝昨儿的女生节快乐吧!!别离敬上
第71章 恸(七)
为防其他的妖物围攻这一千伤累疲病的宗门弟子,泽阙剑君下令众人即刻启程;向着北冥另一拨人马和啸月宗所在之地而去;这一千剩下的小弟子;倒有三百多是刚刚筑基,还没有学会御剑的,只是因为暂时居住在了后山;不在孟章和陵光峰上,反而逃得升天,如今他们站在师长们的飞剑上,第一次御剑飞行的经历却是在灭宗之祸后,每个人脸上都带了一丝不确定;相比他们,那些入门更早,与宗门感情更深的年长弟子们,脸上更多的却是悲愤伤痛。
岚霏带着落雨飞在大家之中,不时抬头看看前方在三师伯背上,仍在昏迷中的自家师父,只觉得这一切来得太突然,突然到她想要哭,都不知道该哭谁。
渐渐飞出了云梦山脉,岚霏只觉得一只冰冷的小手慢慢握住了她的手,心里一阵痛怜,她反手握住了落雨的手,回头言道:“莫怕,宗门还在,师父和师姐都在,不会再有事的。”
落雨点了点头:“师姐,师兄呢?”
岚霏轻叹一声,将玄墨的事情低声告诉了她,落雨落了两滴泪下来,又摇摇头:“师姐说的对,师兄去的是好地方……也还会回来的,只可惜,点翠林,没有了!”
听她说了这一句,岚霏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问题,转头问到:“落雨,你说点翠林没有了,那你是怎么逃得升天的?”
落雨看着她也是满脸疑惑:“师姐,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听到一声巨响,拿了飞行符飞起来看时,却是外山被毁了,紧接着孟章峰也被炸毁了,可那些爆炸的碎石烟火飞到我身边时,我身上突然腾起一道金蓝两色的障壁,那些东西就没能伤到我,我吓坏了一路驱使着飞行符到了执名峰,就遇到了妖兽攻山,后来的事情,师姐就知道了……”
岚霏听她说到金蓝两色的壁障,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她曾从家传的典籍里听过这个,这是一种常见的法术,被称为血护,是以施术者心头血为引制符化灰给受施者服下,若受施者遇到什么不测时,这种血护便可护他一次,施术者修为越深,血护的力量越大,同理受施者遇到的攻击越重,施术者受到的反噬也就越重……
她抬头看了看师父,突然明白了为何入点翠林的第一天,徒儿们都会得他亲手沏的一杯药茶。
那里面溶着的,哪里是药……
飞了几个时辰,泽阙剑君突然让大家停下,岚霏依稀记得这里就该是当初与戍彰真人那一队人分开的地方,可此时从空中再看,却见那稀疏的林间哪里还有北冥啸月两宗人的身影!
下方薄雾凄迷,树梢都若隐若现的,泽阙剑君以神识探查了一番,却连一个同门都找不到,他本能地感到了危险,赶紧挥手令大家后退,却不想众人还没来得及御剑逃离,脚下的飞剑却突然失去了控制,纷纷坠落在地,紧接着就是飞剑上的人。
好在他们此番飞的并不高,再加上境界最低的也已经筑基,倒是没有受什么大的伤痛,众人相携起身,岚霏顾及着自家师父,看看落雨没事就赶紧拉着她往祁云天那边赶过去,依稀看着自家师父似乎是站起来清醒了的样子,倒是一阵欣喜,却不想眼前一迷,再睁开已是孤身一人,便连一直拉着的落雨,也已经不在身边了!
她知道,宗门众人这定然是着了道,马上运起灵力查探了一番,感觉这应该是迷障法阵之类,那些雾蒙蒙的白烟倒是没有毒,不像是妖修一贯的手段。
她运起护体罡气,尝试着放出神识,她的神识之力尚微,估算着众人的距离,先唤了几声落雨,却是没有回应,岚霏沉下心凝神感应着,识海中突然传过一丝什么,她努力追寻过去,那声音便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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