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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肉江湖-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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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夜高蜀在院中踱步都会想:“如此无邪单纯的孩子,如此积极上进毫不懈怠的习武之人,普天之下还真是少见啊,我到底该怎么办呢?”直到几日前的一天晚上,高蜀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起身点起半截蜡烛,独自一人呆在桌边看着烛光,幽幽往事如淡淡的烛光铺散开来。

“曾经年少轻狂痴心武道,为何?曾经拔剑一怒征战江湖,为何?曾经黯然收剑从此归隐,为何?一切都是因为众人的眼光,一切都是源于江湖的舆论。这些年我都干了些什么?我练剑,因为别人都说练剑的人厉害,我征战江湖,因为别人都说江湖有难仁义之士怎能袖手旁观?我归隐,因为厌倦江湖厮杀勾心斗角,可这根本就是为了捞得一世外高人的雅号。我就只剩这小半辈子,难道不能不顾别人眼光做点自己想做的事么?”蜡烛燃尽,熹微晨光映在窗户上,高蜀终于明白。

从那以后,高蜀决定尽毕生所学将蜀黎剑法一一传授于蜀薛。

至于崇洋六人,湖江海始终没有发现异样,也就没跟六大掌门提起,只是派人告诉六大掌门,千万不能将本派的至高武学传予这几人。不过这六人依旧积极修行,不懈努力,长进倒也不少。

臧霸在极匴机一门渐露锋芒,自从学得‘蛇羽艳’、‘蛇夹加’之后更是如鱼得水,时常见他自创新招,一练就是一日,那种陶醉其中的感觉,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与极匴机一门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所以这晚到之人更加珍惜与之相伴的时光,在极匴机的这些日子,常见他笑容挂在脸上,这笑虽然别扭,却是发自内心。

可他却不知这种相见恨晚是因为有之前在蜀黎的修行,有了这种根基,才让他在修习极匴机剑法之时甚觉轻松,才让他得以变化自如,当然最主要的原因,不可否认的是他一直对武学很痴迷。

大和二年一直到大和四年,武林大会比武大赛的冠军全被臧霸拿下。

大和二年,臧霸于大赛上一招险胜同门大师兄石宇柱,众人皆以为这是侥幸,若是下年这小子定然不可能是冠军。大会上湖江海一直注意着他,不论任何时候,臧霸都没有笑意,比武的时候他更是严肃,就是到最后无人上台证明他已是大赛冠军之时也没见他有丝毫高兴的表情,他仿佛一直在想些什么。想什么呢?只有他自己知道。

大和三年,臧霸险胜机械引晴,再次拿下比武大赛冠军。众人难以想象比追命连弩厉害好几倍的破魂连弩竟也没能打败臧霸。引晴最后一箭实在太妙,众人都以为臧霸必输无疑。那一箭在阳光最刺眼的时候放出,顺着阳光照射的方向迅速射了下来,臧霸抬头欲挥剑挡箭,烈日照得他睁不开眼,他干脆睁也不睁,突然使出一招,将剑旋转成圈往下半身抛去,只听“当”的一声,剑身与箭支相撞,箭支落地。原来臧霸算准这招虽狠却不会要他性命,如此之箭中原弟子几乎无人能挡,所以定不会攻击要害部位,于是索性只保自己下半身,这一赌虽是巧胜,却能看出一个人的胆识。所有人见状都呆了几秒,随即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众人佩服得五体投地,从此敬称臧霸为臧朝阳以纪念这朝阳一剑。

大和三年年末,蛮荒石室传来一声尖利的吼叫,之后是“轰隆”一声巨响,厚约丈许的石室门被震成几块,消日奔的无弛神功第十重终于练成。消泉闻声派数百随从前来迎接,只见消日奔皮包骨头瘦得一塌糊涂,脸上满是皱纹,头发奇长直达腰际脏乱得不成样子。随从们吓得连话也不敢说,一时间不知道做什么好,消泉和消日奔目光相对,相视一笑,越笑声音越大,越笑声音越尖,在场之人无不胆寒。

“恭喜大王!”消泉看着消日奔充满神采的双眼,知道此番修炼消日奔疲了身躯,却强了心神。

“还是你懂我!”消日奔大笑道。这闭关数年一出石室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消泉,见到的第一种表情就是肯定与欣喜,消日奔甚为满意。

随从奉上虎皮大衣,蛇皮腰带,熊皮长裤,消日奔这一穿比当年更显王者气概,这是一种成熟的王者气概,并非当初那种犀利与霸道。

消日奔洗毕,坐于大帐之中。

大帐之中只有他与消泉两人。

“泉兄,我这一番修行甚有感慨啊。”消日奔道。

“大王不妨说说。”消泉道。

“你说我进洞之时为何会将蛮族事务全全交托于你?你一中原人士,我为何如此信任?”消日奔看着消泉带着笑意道。

“日久见人心吧,在下虽中原人士,可嫉恨中原,心中只有蛮族,这是这几十年来无弛大王和您有目共睹的,如果我是你,我也会信任这么一个人。”消泉答道。

“可我一直有一事儿不明。”消日奔道。

“大王但说无妨。”消泉道。

“我一直不明白你年纪尚小的时候就对中原恨之入骨,这真是常人难以理解的。”消日奔不解道。

“往事何须再提呢,说实话我现在已经不恨中原了。”消泉道。

消日奔听到此处颇为惊诧,仍不失淡定道:“哦?此话怎讲?”

“我是带着仇恨离开中原的,因为身体羸弱但不甘落于人后,来到蛮族每日加倍磨练苦不堪言,这让我更加嫉恨中原,可是就在大王闭关的日子里,我也算是给自己闭了一关吧。”消泉笑了笑,笑容很柔和,温暖人心。

“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我是因为什么而恨中原的,左思右想之后,发现我因之而恨中原的理由其实都是源于自己的误解、冲动、不甘和妒忌,想到此处,我不禁失落了很久,是不是我犯了大错?”消泉道。

“你接着讲。”

“我离家之时带了两个馒头,奔了三天三夜,昏倒在地,是无弛大王将我救起,其实从那以后我已不再是以前的我了,我是死过一次的人,这第二次生命源于蛮族,那我便是蛮族之人。”消泉说到此处甚为诚恳。

“既为蛮族之人,泉兄为何一直不肯着我蛮族服装?”消日奔问道。

“这么多年已成习惯,人心在此,何必在乎衣着?听我告诉大王一个小秘密。”消泉笑道。

“什么秘密你就说吧,弄得像个小女人一样还卖关子。”消日奔道。

“秘密就是,中原衣服其实比兽皮服更舒适,这是原因之一。”消泉笑了起来。

消日奔听到此处也笑了起来,原因如此简单,多年以来却困扰了许多蛮族人。

消泉叹了口气,接着道,像是和老朋友叙旧。

“人到我这年纪总会反思,假若我能从头开始,如今过的肯定是简单幸福的生活。不过如今这谋士一职虽劳心劳力,也不无乐趣,说实话能为无弛大王和您效力,确实是三生有幸。”

消日奔听见如此诚恳的话也不觉感动,抱住消泉,大悦道:“好兄弟!”

“大王此次闭关历时两年自然艰难异常但又不乏突破瓶颈的精彩之处,能否和我消泉讲讲。”消泉道。

消日奔听到闭关二字,眼中的光芒更是耀眼,于是松开消泉,坐定,缓缓道来:“我这次闭关其实并无十足的把握,可以说是抱着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想法,小时候我父亲就告诉我,人这一辈子总得有一两次放手一搏不惧生死才能死而无憾,于是我想了数月终于做出了这个决定。”

“大王当真胆识过人。”

“所谓万事开头难,其实这过程更加艰难,两年暗无天日孤独寂寞的日子,我便一直在想,这无弛神功到了第九重已经是‘无弛无敌’了,难道还有什么比无敌更厉害的么?我绞尽脑汁,数月之后已略显崩溃,每日有一半的时间是在烦躁与空虚当中度过,但是这么下去不就等于自掘坟墓么?所以我才又清醒过来。”

“然后呢?”

“我从第一重想到第九重,这无弛神功的威力是慢慢增大的,但是无一例外都是攻中有守,如果放弃守招,势必能创造出一种威力更大的招式,于是我在石室之中试着不顾防守全心攻击,威力虽然大了,却也不能打开石门,久而久之,我又陷入迷茫。”说到此处,消日奔摇了摇头,道,“迷茫之中我又在想,如若与人交锋这只攻不守的招式定然使不得,除非抱定同归于尽的决心,于是破守为攻的想法又暂时搁浅,这一想又是数月,我一直在取舍。直到最近几个月,我无心饮食日渐消瘦神形俱残,几乎已经没有出去的希望,就在此时,我想到了曾经在中原之时听到一个说书匠说的一句话‘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这是佛主释迦摩尼在菩提树下顿悟时的感言吧。”

“正是,好一个‘无树’‘非台’,更妙的是‘本来无一物’,这简直是一种忘身的境界,此时我若不孤注一掷忘却这肉身凡胎,定然会腐烂在石室之中,于是我使尽毕生功力,将无弛神功一到九重全转为攻招,只听‘轰’的一声,刺眼的光照了进来,差点没刺瞎我的双眼。我给此招取名为‘无我无弛’。忘身一搏,是‘无我’,而‘无我无弛’又有意为没我便没有无弛神功的第十重!哈哈哈哈哈哈。”消日奔大笑起来。

消泉却异常冷静道:“只是。。。。。。”

消日奔见状,诧异道:“只是什么?”

“只是这招依然是只攻不防,依然是但求俱灭啊。”消泉关切道。

“哈哈哈,我之前也想过,不过现在心结已经打开,这其一,我不会轻易使出这招,其二,我不会用这招对付不要命的人,其三,大凡是人都会在乎自己的性命,我若用此招,他定会转为防守。如此,此招岂不就是堪称完美。”

消泉拍手叫好,道:“大王果然神人。”

“那七个青年如今怎样了?”消日奔突然想起。

“估计明年就会回来了。”消泉道。

“快了,快了,准备得怎么样了。”消日奔问道。

“万事俱备,就等那七人了。”消泉道。

“好,好!”消日奔不住叫好。

。。。。。。

大和四年比武大赛上,臧霸一上台便无人再上。众人都佩服他,也自知武功不及他。所以这届比武大赛,臧霸轻松拿到冠军。不过台下有个人跃跃欲试,最终却没有上台,此人竟是黄腾。

黄腾拜师蜀黎多年,一直练的是基本功,看似毫无建树,可是论基本功他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自从曺贤兵授之蜀黎心法、‘柯西不等式’,以及‘求根公式’、‘夹逼定理’之后,黄腾更是无时无刻不在参悟,有时做梦竟也能梦到这些。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这届武林大会之前,黄腾悟出了一招‘埋头赶路,莫问前尘’。这是黄腾在御剑台上,想起自己的过往想起自己的现在想到自己的未来所悟出的一招,此招名为‘埋头赶路,莫问前尘’,正是黄腾拜师蜀黎多年的写照。他一直苦练基本功从不懈怠,这不正是‘埋头赶路’么?他一直坚信自己有光明的前景,但从来不去多想,这不就是‘莫问前尘’么?‘埋头赶路,莫问前尘’纵然显得有些迷茫,却是迷茫之中最好的选择,黄腾练得此招,可说是‘时候已到’。

那一天,黄腾在御剑台上沉默许久,突然剑由心生,对着木人‘唰唰’地舞起剑来,仿佛多年的积聚就是等待在这一瞬间爆发出来。不论他出剑的速度,还是力道,还是准度,都算是武林之中难得一见的。

更要命的是这剑所刺之处全是木人的要害,

更更要命的是他只攻不守,

更更更要命的是由于不顾防守,这攻速已然达到一种化境,

更更更更要命的是,这剑停住木人安然无恙,说明他收放的能力已入化境,

更更更更更要命的是,此时曺贤兵坐在树上吃着苹果,神不知鬼不觉,谁也不知道他何时上的树。曺贤兵甚是满意差点没把苹果核给吃下去,心中暗道:“时候已到,时候已到,哈哈。”

二十八章 大战在即

第二十八章大战在即

大和五年年初,各地门派已具规模,弟子数千,有的甚至上万,湖江海看时机成熟,于是在第一批弟子当中选了很大一部分到武林盟从事。其余弟子大多出师,有的归乡种田过着闲适的生活,有的在县城做买卖忙的不亦乐乎。蜀黎第一批弟子之中,刑剑赴武林盟从事,秦峰学成回家,子承父业,当上了父亲秦振远少年所建的振远镖局的镖头。令湖江海担心的事情始终还是发生了,崇洋七人悉数神秘失踪,有人说见到七人策马直奔北方,于是湖江海命令村民组织将各种兵器派发到各派各地,并且于中原各地招募义勇之士准备作战,众多有所长的隐士纷纷响应,中原一时之间绷起神经。

这七人回到蛮族之后,消日奔启动最初的计划,将自己的人马分成七波,每波学一派武学的破解之招。这些招式自是由消日奔一人破解,然后授予众人,对于绝顶高手消日奔而言,发现这些门派招式的破解之招并不难,更何况这七人所学并非精髓,虽不是精髓,可对付中原武林各派的普通弟子也是绰绰有余。

西南苗疆那边,妮郝蠹一脸苍白满身疲惫的回到五毒教中,决口不提‘毒心之术’四个字,只是告诉众弟子,准备作战。

而此时的我也回到湖心和渔自来过着清静自在的生活,临走之前曺贤兵找我到御剑台上谈话。“这台还是多年以前的台,它送走了多少人呢?”临行之际我不禁心中一酸,“四年了,确实已经四年了,我对蜀黎武学依然没有大彻大悟,或许是因为四年的时间对于一门武学来说太少了吧。”

我站在御剑台上,思绪如风慢慢扬起,我已忘了我来此处是干什么的,这时只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以后有机会上蜀山之巅看看,那里有你的答案”。这正是曺贤兵的声音,可我根本没有见到他的人,“有我的答案,我需要答案么?若真是需要一个答案,这答案又是什么。。。。。。”

。。。。。。。

时间回到数月以前,蜀山镇高蜀院内,蜀薛已学成‘拉格朗日定理’、‘牛顿莱布尼茨公式’、‘柯西方程’、‘洛必达法则’等高蜀传授于他的蜀黎剑法,临别之前高蜀让蜀薛再练一遍,蜀薛欣然同意。

数招舞毕,高蜀有些不舍。蜀薛虽也不舍,却有更为依恋的东西牵引着他,那就是他远在北方的父母。高蜀走到蜀薛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盯着他的双眼道:“三年以前,我便知道你不是中原人士,而且还可能是我中原之敌,知道我为什么还传授你蜀黎剑法吗?”

蜀薛由惊到静,摇了摇头。

“我老来寂寞,有个像儿子一样的青年呆在身边总是好事,而且我欣赏你这样的青年,积极上进踏实不浮夸,授你武学也是一了我多年心愿吧。”高蜀道。

这三年多来,蜀薛对高蜀自然也生出一股感情,他自小离家没有父亲的关爱,在这里却得到高蜀的照顾,高蜀于他而言虽不是父亲却胜似父亲。蜀薛感激涕零却不知从何说起,听到此处只能跪地一拜,道:“谢,师父!”

“师父最后要告诉你一句话,中原武学博大精深,蜀黎只是一小支脉,若欲与中原武林相斗,无疑是蚍蜉撼树。”高蜀希望这最后一句话能起点作用。

蜀薛听在心里,可这哪是他能左右的事情。蜀薛起身背着行囊上马北去。

正在此时,南越乱石滩上三石阵中心,扁水早已汗流浃背怒火中烧,这数年以来,他来往于营地与三石阵之间,闭关数次却一无所获,今日下定决心要做个了结,若是不能有所悟,以后就再也不来了。

扁水站的很直,两拳握的很紧,难以形容的紧,他正面对着三石中的一块大石,沉思了一会儿之后只见他猛的一出拳,直击大石上部,大石向后倒下,“嘭”的一声,溅起一片尘土,扁水摇了摇头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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