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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蝉-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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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佐慢慢抬起头来:“难道不是厚颜无耻的决定吗?”
  “别这样嘛~”丁方明用长着胡渣的下巴磨蹭周佐的额头,“明明是你露出一副要人陪的表情,就别再嘴硬了。”
  “并没有。”周佐不忍□□,用力挣脱了他的怀抱,谁料刚想逃开就被丁方明推倒在沙发上。
  丁方明用手肘撑在他脸边,以手掌托着下巴俯视下面的人:“不知道我能不能听听周老师给我讲睡前故事?”
  “你会做噩梦的。”
  丁方明不以为然地笑道:“不怕啊,即使做噩梦,只要吓醒之后发现自己不是一个人,我就不怕。”
  周佐沉默地看着丁方明,而丁方明也盯着他并有意缩短两人间的距离,就在两人鼻尖相错即将亲上的时候,周佐动了动身,别过脸道:“你的睡衣在衣柜的第二个抽屉里。”
  丁方明一愣:“我竟然还有专门的睡衣?”
  “嗯。”周佐想挪开,却发现自己被丁方明压得动弹不得,“你能不能别压着我?我动不了。”
  “好啊。”丁方明挪开压在周佐身上的身体,不过周佐刚直起身,就又被他搂着肩膀放倒了。
  浅尝即止的吻使唇瓣快速分开,未等周佐发难,丁方明已经闪进了他的卧房。

  【24】

  “那人找过你了?”
  周佐把短信发出去的时候,丁方明刚进了浴室。等到刘景天回短信时,丁方明已经洗完澡向他走来。
  “嗯。”
  只有一个字的回复让周佐非常担心刘景天现在的情况,再加上刘景天和秦骏之间发生过的事情,确实让周佐放心不下。
  “你要去哪儿?”丁方明看到周佐愁眉苦脸的拿了钥匙又穿好拖鞋站起来,连忙挡住了他的去路。
  周佐稍微抬头就看到丁方明还淌着水的胸膛,大片□□在外的结实肌肉把他吓了一跳,连连后退。
  “你怎么……不好好穿衣服?”周佐尽量把视线集中在丁方明的脸上。
  “习惯了。”丁方明伸手拉住他,“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周佐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我有点担心刘教授。”
  丁方明反问:“刘教授?”
  “哦,还没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周佐摸了摸鼻尖,“他……算是我最好的朋友。一直以来有很多不能对别人说的话,我都会找他倾诉,同时他也是我的心理咨询师。我们是同学,是朋友,曾经是邻居,现在是同事,他就住在我的楼下。他和刚才那个男人之间有些很难说清的事情,而且很明显,那个男人刚刚也去找过他了,所以我很担心他的状况。”
  丁方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好吧,你的朋友现在应该很需要你。不过遇到变态千万不要过激防卫,需要打架就给我打电话,你也知道我的拳头有多么厉害。”
  周佐抿了抿嘴,点点头。
  丁方明将人送到门口,然后低声说:“去吧,我在家里等你。”然后目送周佐走进电梯,这才舍得关上防盗门。他趿拉着拖鞋走进屋子里,张开双臂跌坐在沙发上后发出一声感叹:“周老师,你一个三十岁的男人,怎么能这么可爱?”
  丁方明揉了揉胸口,喃喃自语道:“哎,我一定是坏掉了……”之后干脆捂着自己的脸倒在沙发里。
  周佐在刘景天门前按了近十五分钟的门铃,却无人应门。
  “刘教授?刘教授你在家吗?我是周佐。”周佐敲了敲门,“你还好吗?”他话音刚落,手机就震动了起来。周佐解锁一看,是刘景天发来的信息:
  “周老师,你不用担心我。我已经不是那个幼稚懦弱的我,我不会再向恶势力屈服了!阔别三年让我忘记了伤痛,放松了警惕,然而再度受到伤害的我决定不再屈膝为奴,我要反抗!”
  周佐看得满腹郁闷,迅速回道:“我要听你亲自对我说出这番话,你给我开门,我要见你。”
  短信发出去后不够一分钟,面前的防盗门就被人从里头一口气拉开了。
  “听着,我刘景天在此以我的尊严起誓,我必定能够直面秦骏,必定能够摆脱他的控制,必定能够挣脱他的牢笼!”刘景天怒目圆瞪,一拳高举,一手握拳曲臂横在胸前,“我的首要目标就是,让秦骏无法再次对我实施催眠!”
  周佐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忽然把手机塞进裤袋,转身就走:“看来我是白担心你了。”
  刘景天伸手按住周佐的肩膀:“不,你用行动证明了我们坚固的友情,谢谢你周老师。”
  周佐将他的手拿下来:“早点休息吧,斗士。”
  刘景天重新搭住他的肩膀:“不,周老师。我只是附带的消遣,秦骏这次的目的还是要攻破你的心理防线,你可要小心了!”
  “他的把戏我都知道,我会见招拆招,你不用做多余的担心。让我好奇的是,他是怎么发现你的行踪的呢?”
  “这一点我也做出了合理的推断,”刘景天自豪地笑了起来,“应该是在我参加研讨会的时候发现我,然后对我实施跟踪的。”
  “你这个笑容的含义真是让人无法接受。”周佐不满地摇摇头,“你对自己的事情,还是一如既往的迟钝。”
  刘景天无奈地摇摇头:“没办法,上帝给你开了一扇大门,就会为你关上一扇小窗。”
  “事实如此,不然这个世界也太过不公了。”周佐叹了口气,沉默片刻后才说:“我很欣赏你决定直面挑战的勇气,但我有一个小小的建议,不要一心想着打败谁,因为如果你连自己都没有战胜的话,再多的计划都是空谈。”
  刘景天托着下巴想了良久,才问:“这么抽象的建议我不打算接受,你就不能举例说明吗?”
  “例如说,放弃自我催眠这种蠢事。秦骏的催眠施加在你会自我催眠的基础之上,如果你尝试去体验更多的痛苦和快乐,那么他对你施加的条件就不算特别了。我以我的亲身经历必须给你一个忠告,一味地逃避并不是解决痛苦的方法,反而是使你迷失方向的推手。”周佐住了嘴,然后说:“这只是一个建议,方向不一定正确,你好自为之吧,我回去了。”
  “嗯……这个建议虽然一点都不科学而且反逻辑,但是我会考虑你的提议的。”刘景□□周佐的背影摆了摆手,“晚安,我的老朋友。”
  周佐回到家时,丁方明已经在沙发上睡死过去了。
  周佐不忍心打断他难得的好眠,便轻手轻脚地钻进浴室洗澡。等他完事出来叫醒丁方明,已是半小时后的事情。
  “起来,小心着凉。”
  周佐摸了摸丁方明盖在身上的浴巾,皱着眉把潮湿的浴巾掀掉,更摇着丁方明的肩膀想把人叫起来穿衣服。
  丁方明好梦被打断,朦胧间翻了身,却又一转头睡死过去。
  周佐无奈地叹了口气,打算回房把睡衣拿出来给他套上,谁知等他一站起来视野开阔后,却看到了一些不‘和‘谐的画面。
  丁方明大大咧咧地仰卧在沙发上,裸‘露在外的上半身结实可观,但就在裤头和腰际相接的地方,却有个不安分的家伙正蠢蠢欲动地露头露脑。
  周佐盯着那个不小的帐‘篷,咬着牙重新蹲下,用手轻轻拨动丁方明的睫毛:“丁方明,给我醒醒。”
  绝招一出,丁方明很快就睁开了眼,虽然看着周佐的双眼有一阵失神,可一旦聚焦,他就一骨碌坐了起来。
  “太累了,一不小心就……”话说到一半,丁方明立刻感觉有些异样,低头一看立刻捂着下‘身欲哭无泪。
  “我可以解释的。”丁方明急得满脸潮红,可他越想把话说清楚嘴就越笨。
  周佐站起身来瞥他一眼:“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整天憋着也不好,你去卫生间弄出来吧,我去给你拿睡衣。”
  “周佐!”丁方明动作快于思考,冲上去就把人拦腰抱住,但回过神来又后悔自己太过莽撞。
  炙热的硬度紧紧顶在身后,已是让人无法忽视的存在。周佐被突然袭来的体温吓得心脏狂跳,但脸上必须得保持镇静:“对不起,我还没准备好,而且进度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啊!呃……对不起,是我不对。”丁方明慌忙将人放开,“那我借你卫生间一用。”说罢便逃似的冲进了卫生间。
  周佐长吁一口气才走进卧室,准备把丁方明扔在床上的上衣拿入卫生间。正当他要把睡衣挂在门把上时,却发现门是虚掩着的。
  一定是他太过紧张,所以连门都没关好……
  周佐这么想着便朝门把伸出手,想贴心地为丁方明拉上门。
  既然这样……
  周佐被这突然在脑海里冒出来的四个字吓了一跳——既然这样?既然什么?这样什么?
  疑惑和震惊使得他握着门把的手似乎失去了控制,细小的门缝被他越推越开。
  周佐觉得此时自己就像醉酒的酒鬼,明明意识非常清醒,但肢体动作却不受他的控制。
  门缝停留在一个适合偷窥的宽度,而他的视线则在意识与身体的抗争下慢慢抬升,直到视野中出现了染上一层薄红的肉色。
  趴在墙上的男人微微仰头,使得中长的黑发往肩下延伸了些许。结实的手臂分工合作,一个被弯曲压在额前,另一个则被遣往身‘下为更敏‘感的存在服务。以前根本无法想象的、美好的腰线和臀部曲线形成了一个完美夹角。紧绷的身体正猛‘烈摇‘晃,畅快的呻‘吟被极力压抑,因为尴尬而被束缚的举动却带出了另外一番美感。终于,在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某个瞬间,前一秒还在晃动的腰‘身突然急刹停下,一直极力克制的声音难得泄‘露了一声,却意外地、婉转动听得撩人心弦。
  浴室里极力压制的气氛都因为这一契机而放松下来。由动至静的男人慢慢滑跪在地上,解脱后的粗‘喘也不加抑制地放任出去。
  周佐站在门外目睹了一切,准确而言,应该是进行了一次卑劣的偷‘窥。
  他恍惚的意识直到丁方明的腰静止的那一刻才清醒过来。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周佐心虚且慌张地后退了一步,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那道被自己亲手推开的门缝,随意把睡衣搭在门把便落荒而逃。
  起码,在那颗因为莫名情绪而躁动的心安静下来之前,他必须回避。
  马克思基本主义原理概论……
  概论……
  周佐紧紧抱着被子,不安地翻了身。
  概论之后是什么……周佐想不起来了。
  他自诩可以倒背如流的马克思基本主义原理概论,第一次出现无法背诵的情况。

  【25】

  周佐再度睁眼时,耳边的闹钟声已经“滴滴滴”的响个没停。他伸手按停闹钟,回头一看,发现枕边空空如也。
  丁方明呢?!是离开了?还是上厕所了?
  周佐连忙下床找人,谁知一拉开卧室的门,就看到丁方明舒舒服服睡在沙发上。不知怎地,他在看到那张睡脸的瞬间,竟然莫名其妙地松了一口气。
  明明早就习惯了孤身一人,如今即使多出一个人的呼吸和温度他也不觉违和,反而会因为另一个人的呼吸突然消失而感到惶恐不安。是害怕对方发现自己的龌蹉行径而离弃他?还是因为害怕再也触不到这个人的温度?
  可能两者兼具。
  难道真如刘景天说的那样,从他与丁方明这个不安定因素重遇的那一天开始,他的生活秩序就注定会被打乱吗?
  周佐用力抓着自己因为慌张而颤抖的右手,屏住气息悄声从卧室门口走到沙发跟前蹲下。
  为什么不和他同床共枕?是因为昨晚的偷窥被发现了吗?还是因为自己失信在先,扔下丁方明先去睡觉,而丁方明因此生气了呢?
  周佐烦恼地把头埋在双臂之中。他迫切想知道答案,但又不忍心把人叫醒问个清楚。许多答案待续的问题缠绕心头,使他无法冷静下来。
  他自我安慰地想:起码,最起码丁方明没有离开,而是在他家留宿了,这证明他还有解释的机会。
  可是这样的他又能解释什么呢?又想用“研究”之名把自己的“罪行”搪塞过去吗?
  不。不论对方如何谴责他,他也要找一个机会和丁方明道歉。
  终于,周佐一口气站了起来。他走向窗边,若有所思地回头看着沙发上的人,小心翼翼地拉上了窗帘。
  丁方明在临近中午的时候醒来,一睁眼就看到周佐留在桌面上的字条:
  如果你今晚方便,能再留一晚吗?我想和你好好聊聊。
  丁方明看了看时间,估计周佐也快下课了,这才拿出手机发了封短信:今晚晚餐我会带过来,你记着吃药吃午饭。
  手机屏幕显示发送成功之后,丁方明沉默了很久,才调出窗口,给另外一个人发了一封短信。做完这一切,他才站起来洗脸刷牙,准备赶去Try帮厨。
  何风今天难得没有生气,但看到丁方明的时候还是没有好脸色。
  “我能问问为什么吗?”丁方明系上围裙之后问到。
  “什么?”何风甩了甩手,提出一大袋蔬菜放在丁方明面前,“快干活,要开午市了。”
  “那在干活之前,你能不能给我笑一个?”丁方明拉开袋口拿出一颗卷心菜,“自从我和周佐来往密切之后,你就没怎么和我说笑了?不是挖苦我,就是骂我,我感觉好受伤~”
  何风支吾几下才骂道:“神经病!没事干嘛要给你笑?老子又不是来卖笑的。”
  丁方明把洗好的卷心菜放在砧板上,手起刀落,一刀两断:“你很讨厌周佐?”
  “说不上讨厌,只是不想和他有过多的接触。”何风停下手思考片刻,又说:“我好像只有一次看到他是能笑出来的,就是他拿了酒来找你喝酒,你却不在的那晚。现在想想,那酒还真的挺赞的。”
  丁方明一边把卷心菜切成细丝一边说:“别歪题,说说你为什么不愿意和他接触?”
  何风不悦地蹙起眉:“你不觉得这种突然跳出来说我认识你们,而且还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表情的人非常讨厌吗?而且你看他每次来看你和我的眼神,还有那姿态,拽的跟我们有多龌蹉,他又有多高尚似的,老子不爱跟这种装‘逼的人来往。当初你多管闲事想给我和他拉郎的时候,我恨不得敲死你。”
  丁方明闻言笑了:“那个纯属我脑残,我再次道歉。那既然这样,你又喝别人的酒?”
  “那是情非得已!我要不喝,那不就是暴殄天物吗?”何风得意地扬起下巴,“你别光说我,我倒觉得你俩能凑一对,那才是最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
  丁方明拧着眉点点头:“我也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他把菜刀往砧板上一放,又说:“你知道吗,最开始我的看法和你是一样的,一样觉得这个人是奇葩。不过区别在于,我没有你那种抵触情绪,而是感到非常好奇。”
  “你一定觉得我很奇怪对吧?”丁方明瞥他一眼,“因为这根本不是我的画风嘛!”
  何风冷笑一声:“谁知道你哪根筋抽了?”
  “我哪有抽筋?我简直是抽风了。”丁方明叹道,“当我发现自己不断想探究这个奇葩的生活和心理活动,不断想增加和他接触的机会时,我就知道自己要翻船了。其实包括之前发现自己竟然喜欢上他,以及答应和他交往的理由,我到现在都说不清为什么,反正就是一种迷迷糊糊就着了道的感觉。”
  何风沉默地打量了他很久才开口:“那你是认真的?”
  “我不知道,我只是不希望失去他。”丁方明笑了笑,“周佐是个很有趣的人,那种有趣会给我无穷的新鲜感,让我想不断地去认识他,了解他。”
  何风听了连忙抱着手臂打了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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