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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界-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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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当兵提了干,在这一带也算是个人物,结婚娶老婆,很有一种优越,不漂亮的还看不上,但娶了老婆放在家里每年只回来一趟。好些人便爱开她的玩笑,或有意无意地在她面前说床上的事。

有人又对民兵营长说:“你还是少点折腾你老婆,等把她养胖了,又会是一种滋味。”

“是啊!是啊!像治保主任的老婆,一身肥肉,两个大奶走一步颤几下。”

治保主任常以此为荣,笑着说:“你们别羡慕,羡慕也羡慕不到。”

有人就问:“压下去是不是特别爽?”

“这还用说吗?抓起来还更爽。”

说完,大家都阴阴地扫了妇女主任一眼,很猥琐地笑。

“你们这些人,要脸不在脸?”她终于忍不住了。

有人说:“你就不要假正经了,你敢说,你不想老公,不想晚晚跟他睡?”

妇女主任的脸越发红了。

“不可能不想的,就是说不出口。”

大家又“咯咯”笑起来。在乡下,越怕羞越忌讳这种话题,就越会成大家寻开心的对象。

“支书怎么还不来?”妇女主任再听不下去了,盼着村支书早点来,有他在,这帮家伙嘴里就不敢那么没遮没拦。

正说着,有人拍打铁门。

“支书来了,支书来了。”

民兵营长却说:“不像,不像是他拍门。”

支书那股霸气,不管拍什么门都很用劲。

200 我们妇女干什么

铁门得笨重地响了一声,开了一条缝,只能侧身进去,张建中用劲推了推,却没能再推动,就挤了进去。

开门的妇女主任惊叫了一声,忙退了半步。碉堡里的人也惊讶地看着这个不速之客,一个个停了手里的动作。

治保主任先认出了张建中,就说:“张,张副镇长,你怎么跑到这来了。”

张建中湿得直往下滴水。

“把衣服脱了,把衣服脱了。”

张建中想脱又停了手,治保主任说,没关系,又不是大姑娘,什么没见过?妇女主任脸不红,张建中的脸倒红了。

有人说:“这还有一个呢?比女人还怕羞。”

民兵营长说:“人家还是没结婚的小牛犊。”

妇女主任看了他一眼,虽然,他并没有脱衣服,但已湿透了,紧紧地贴在身上,显现出那很发壮实的胸肌。这完全得益于那个黄氏太极。不管什么时候,张建中还是坚持每天一早一晚在宿舍楼的晒台上练那么一阵,直到身上沁出汗,因此,身上的肌肉也一块块凸显出来,只是平时穿着衣服并不显眼。

“支书呢?怎么没带你过来?”

“村口的铡板丢了,他去追查到底是什么人搞的破坏。”

治保主任问:“你是说铡门那块板?”

张建中说:“海水如果漫上去,没有那块铡板,防浪堤很快就会被浪冲垮。”

民兵营长笑了起来,说:“怎么可能?这浪还会冲到那边去?这么多年了,由我从小到大,没那一次海水会过马尾树。”

“这次不一样,台风中心在我们边陲镇登陆,有可能就是在你们这块海域。”

“好像每一次都这么说,但我们运气好,看看就要到了,风向一转,就跑到别处去了。”

“我们不能大意。”

治保主任说:“我们也没敢大意,所以,才在这里守着,观察海水的上涨情况。”

张建中看着那锅冒热气的肉,吞了一口唾沫,说:“你们好像是聚在这里吃夜宵吧?”

民兵营长笑了笑,说:“我们值夜班又没有补贴,吃点夜宵也很应该吧?”

张建中便走到碉堡的枪眼向外面张望,正前方迎着风的枪眼都被装化肥的纤维袋封住了。治保主任叫他从侧面的枪眼往外看,海水虽然翻滚着巨浪,却离碉堡还有一段远的距离。

“这海水不会冲到这边来的,小日本那会也没有,所以,才在这建碉堡的,如果,动不动就被水浸,这碉堡还有什么用?”

“你们村不是叫水浸村吗?”

治保主任笑了起来,说:“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村谱里有记载,两百年前,刚建村的时候,村子被浸过一次,所以,才起了这么个名,后来,海岸线越退越远,就再没浸过了。”

“坐吧,坐吧!不用担心。”民兵营长说。

张建中见自己身上还湿处厉害,就没坐。

治保主任说:“你还是把衣服脱了,就是穿条底裤也没关系。”

张建中不是不想,如果,都是大老爷们,倒也没关系,这不是还有一个女人吗?他想,你们这防风值班,怎么还带个女的?真有什么状况,还多了一个麻烦要照顾她。

又有人拍铁门,拍得“嘭嘭”响。

民兵营长说:“这次,是支书了。”果然,就见村支书和永强侧身进来,都像张建中一样,湿得不像话。村支书却没半点顾忌,不脱把衣服脱了,裤子也脱了,穿着一条同样湿透的内裤。好在,他那内裤够宽大。

治保主任就对张建中和永强说:“你们看看支书多干脆,你们这么穿着,是活受累。”

或许,妇女并意识到自己还呆在这诸多不便,就说:“我还是回去吧!有什么状况,你再叫我。”

“你急什么?我们吃了鸡汤再说,也听听张副镇长有什么指示,一边听,一边吃。”

“还是你们吃吧!”张建中见一下子多了自己和永强,那鸡汤根本就不够,对永强说,“我们到外面去看看情况吧!”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那块铡板找到了吗?”

永强摇摇头,说:“还没有。那两个怀疑对象都没拿。”

“还可能是谁干的呢?”张建中问。

村支书也摇着头说:“我也说不准。”

治保主任说:“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如果,我没记错,年初就没见过那块铡板了。”

“什么?年初就不见了?”村支书很做状地叫起来。

治保主任说:“我有问过你,是不是搬到村部的仓库里的?”

“有吗?有这事吗?”村支书像在回忆,最后说,“我怎么觉得前几天,好像还看见靠在堤坝的土坡上的。”

治保主任说:“那是你的旧记忆,搞混淆了。”

村支书对张建中说:“这要找回来就困难了。”

民兵营长说:“有没有那块东西也没一样,就算没丢,扔在那日晒雨淋的,也早霉掉了。海水真冲上去,根本拦不住。”

村支书又对张建中说:“也是的,那块板好久都没用了。”

民兵营长补充道:“是一直都没有真正用过。”

张建中发现村干部们存在着严重的麻痹思想,始终认为,这次台风跟往常一样,来势汹汹,最后还是不攻自退。

“我们不能有侥幸心理,不要以为,这次台风又是虚惊一场。”他要让他们重视起来,让他们有忧患意识,“这是一场百年不遇到强台风,县委县政府非常重视,副县长从县城赶到边陲镇亲自督战这场防风工作,镇干部都出动了,分赴到各个防风第一线。你们想想,哪一次防风,会那么大动作?会专门派人到各个村委会驻守?”

村支书脑瓜子转得快,说:“是的,是的。张副镇长亲自到我们村来驻守,还带了七八个年青人过来,现在都在村委会。”

张建中说:“我们必须马上行动起来,第一,迅速找到那块铡板,如果,找不到,看能不能赶做一块,就算这次用不上,以后也有个防备。第二,迅速把民兵组织起来,值夜班,一旦发生情况,马上行动起来。”

村支书就点名要治保主任落实铡板的事,“按张副镇长的指示,找不到就重新做一块。”也不是什么太难的活,量好尺寸,锯几块板钉牢固就是了。村里随便找一个木匠就能干!

“还是一边找一边做吧!不要浪费时间。”张建中加上一句。

治保主任很不情愿,说:“有必要吗?这大风大雨的天,这黑灯瞎火的。”

张建中一点不松口,说:“非常有必要。”

村支书也说:“张副镇长说有必要就有必要,我说有必要就有必要,如果,真发生什么事?你负得起责任吗?工作我已经布置下去了,你不完成,出了大事,我杀了你的头。”

他村支书土皇帝的霸气又出来了。

一切都平安无事,这种霸气会让人唾沫,但真发生状况,倒觉得这种霸气是必须的。

村支书继续点名布置工作,要民兵营长组织民兵们集中待命,随时听候调遣。

“你们一个个听好了,镇委镇政府的决定,谁都必须听,必须不折不扣地进行。”

张建中反倒有点压力了,如果,这场台风也像以往那样,水浸村许多人都会骂他拿着鸡毛当令箭,挥舞着唬弄他们没觉好睡。

妇女主任等了好一会,不见给她安排任务,就问:“我们呢?我们妇女干什么?”

她看着张建中,一副强烈请战上前线的豪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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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 借鉴水浸村的经验

村支书询问张建中似的说,我看就算了吧!张建中也有同感,说,我看你们也帮不上多大的忙,而且,还会让大家有诸多不便。他还记得刚才的事,没有你这位妇女主任,我们穿条底裤,甚至什么也不穿都可以。

真出了状况,一帮爷们光着屁股就能战斗在第一线,这可以省去多少事?特别是大风大雨,不穿衣服多清爽。

“我不同意张副镇长说的话!”妇女主任说,虽然第一次见面,虽然对方是副镇长,她还是觉得他就像个小屁孩,支书给你面子,我可瞧不起你,特别是你说的那些话。

妇女怎么帮不上多大忙了?怎么给你们带来许多不便了。妇女能顶半边天!刘胡兰是不是妇女?她在敌人的铡刀下视死如归,谱写了一曲“生的伟大,死的光荣”,在建设社会主义的伟大事业中,还有许许多多,妇女流血流汗,甚至献出生命。

“张副镇长,我对你非常有意见,你看不起妇女你,你妈是不是妇女?你姐姐你妹妹是不是妇女?”她的脸喷红喷红。

张建中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女同志,对他发火的女人不是没见过,阿花就对他发火,就把他踢出了后遗症,但为了工作,但敢跟他叫板的农村女干部,他还是第一次遇见。

他有点惊慌失措。

“我也是,我也是为你们好。女同志嘛,女同志在这样的大风大雨还是在家里好一些。”

“是不是妇女就要呆在家里,就要围着锅台转,就要在家里生孩子带孩子,传宗接代?”

“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这个意思。”张建中还有点说不清楚了。

“你就是这个意思,你年纪青青的,满脑子都是封建思想。”

这帽子扣得太沉重了,别有用心的人听到这话,完全可以大做文章,直接要他张建中下台滚蛋。

“我没意见,我不表态了,支书安排你们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张建中求饶地看着村支书。

“你别误会了,张副镇长是一片好心。”村支书忙出来打圆场,“许多事,有我们男同志干就行了,你也知道防风抗洪是力气活,民兵都组织起来了,你们妇女就干干后勤工作吧!”

“对,对。”张建中接过话茬,说,“比如做做宵夜什么的,比如,海水真的冲上来,我们在前面顶着,你们动员群众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妇女主任准备跟他大辩一场,见张建中那么不堪一击,几句话就被吓退了,虽然,还觉得不过瘾,觉得他还是看不起妇女,让妇女们干些不痛不痒的事,却也不再跟他计较了。

其实,她也知道,妇女怎么也比不上男人,至少力气就不行,至少,每个月还有那么几天麻烦事。这几天她就挺麻烦,害怕身子湿了,下面裤子被染红了,害怕湿了水会感染。直接与大风大雨抗激,到底还是男人的事!

“你们这个妇女主任真厉害。”

离开碉堡回村子的路上,张建中对村支书说。在他的记忆里,各村的妇女主任都是不爱说话的,特别是见了他这样的镇领导,说话时脸都会红,你叫她干什么,她就什么?问她有什么困难?就是有再大的困难也不敢说。

村支书告诉张建中,他们村的妇女主任是见过大市面的人。这几年嫁到他们村,隔个一两年就会去部队探亲,坐过火车住过大城市,每次跟老公写信,那信封都是厚厚的好几页纸。

“原来是军属啊!”张建中想,原来人家丈夫也是当官的,而且,还是解放军的官。貌似那才叫官啊!带兵打仗。

“她不会把今天的事反映上去吧?”张建中可不想惹出什么麻烦。

“不会的,你放心好了。她也不是不知道,你这是关心她们妇女。”

支书依然穿着内裤,在大风大雨里果然清爽。

“我只是想,有她们妇女在,我们做起事来不方便,没有她们,我们光着屁股也可以防风抗洪。”

“是的,是的。”支书“哈哈”笑起来,说,“以前,我们也是这样,现在好多人都不敢了。我不一样,倚老卖老。其实,老了也没什么好看了。没人会瞧了。”

“你们笑什么呢?”后面有人赶上来。张建中当然知道是妇女主任,只见她穿着雨衣,却在腰间扎了一条草绳,怕被风吹得到处乱飘。好像还不止扎一根,胸腋下还扎了一根,扎得胸脯鼓鼓的,屁屁来扎了一根呢,像裹棕子似的。

张建中就有些忿忿不平,你说男女平等,这平等吗?你不穿雨衣看看?你也像村支书那样只穿裤衩看看?

“张副镇长不会还怪我吧?刚才我说的话重了。”

“没有,没有。你说得非常对。”

“这么关键的时刻,我们妇女不能只守在家里,也很应该尽一份力。”

张建中说:“我们就是要发动所有的力量!”

这时候,离边陲镇还有一段距离,虽然风大雨大,还不是最危险的时候,在山区村,农办主任跟几个村干部坐在一盏汽灯的光亮下,喝着小酒。他的脸泛着红红的光。

村干部问:“这风不会那么可怕吧?”

“可怕也不关我们的事,我们这地方,再大的风到了这里也减弱了,也被前面的山林拦截了。”果然,这边只是雨,风却不见得有多大,倒觉得平时偶尔从峡谷刮过来风要强劲得多。

“这台风的重灾区还是在海边。”农办主任端着酒杯喝了一口,“大家一起喝,喝了酒美美地睡一觉,第二天醒来,就风息雨停,拨开乌云见晴天了。”

山区村的支书推门进来,浑身上下都是水。

“你看看你?叫你更去,你偏不听?”农办主任放下筷子,招他过来坐。他脱了雨衣,抖着裤脚上的水。

“你这是自作自受。脱了脱了。”

“这雨倒是挺大的,但没什么风。”他把裤腿挽高,坐在长条凳上。

“来,来。把酒满上。”

就有村干部把支书的杯满上了。

农办主任跟他碰杯儿,问:“怎么样?没状况吧?”

“平安无事。”

“说你就是不听,哪一次不是说台风要登陆?但哪一次登陆了?那都是唬弄我们这些乡村干部,要我们严阵以待。”

“这是天气预报的,天气预报总不会假吧?”

“你懂什么?天气预报也是人报的,领导怕出事,多报一点。”

正说着,墻上的广播又响了起来:“大家注意,大家注意,今晚强台风袭击我县,强风最大风力十二级以上,请各地各单位高度警惕,做好防风准备。”

“又来了,没完没了的。”农办主任说。

重复了好几遍。

“我担心,我们这边没事,海边却需要增援。”

“这个你放心,那么远的路,就是需要增援,赶到那边也没用了。镇里已经准备好了,年青人都集中到那边去了。”

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村干部说:“这么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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