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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界-第3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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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部长说:“张副主席能喝!”

办公室主任说:“敏敏同志可能不知道,圈子里谁都知道,张副主席很能喝。”

副部长说:“你敬张副主席一杯,让敏敏同志见识见识。”

另一位副书记却插一腿进来,说:“我敬主任吧!”

“太不够意思了。”副部长说,“张副主席,你这是有计划,有步骤地对付我们啊!”

张建中笑着说:“没有,没有,只是一种默契。”

永强看了看时间,站起来说:“我敬一敬组织部的各位领导!我要去检查检查下一场节目的现场了。”

他一人敬一杯才离开,出了门,让海风一吹,有点站不住,压了压酒气,感觉好一点了,才又朝赵氏酒店走去。

汪燕一直没理二少爷,在房间洗澡的时候,他想往隆卫生间里挤,被汪燕狠狠推了出去。

“你给我滚开!”

二少爷就像做错事的小学生罚站,一直站在卫生间的门外。汪燕洗完澡出来,又推了他一把,好狗别拦道!”

这一推又叫了起来,手满沾了他身上的海水。

“你别在这扮可怜,没人同情你!”汪燕又折回去洗手,突然听到“扑通”一声,二少爷跪下去了。

“跪也没有用!”汪燕侧身走了过去,“有本事,你别起来。”

二少爷就是不起,汪燕吹干头发,撞上门就出去了。此时,吃晚饭的人渐渐多起来,但游客们多喜欢在露天大排档吹海风,偌大的室内餐厅只有零零碎碎几张桌。这已经是惯例,所以,晚上准备腾出来给张建中他们做舞厅。

三小姐从赌场那边回来,故意问:“二哥呢?”

“不知道。”

“还在生他的气?”

“男人没一个好,一个个都是偷腥的猫,一个不留神,就跑到别人家里去了。”

三小姐说:“二哥不是那样的人。”

“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

远远地看见澳门仔走过来,汪燕说:“你也小心点。”

“我小心什么?”

“你怎么知道他就不是那样的人?”

“关我什么事?”三小姐突然想起什么,说,“你这人怎么一会儿这样,一会儿又那样?昨天还跟我说他怎么好?现在二哥惹你生气了,你又把男人都一杆子打死了。”

澳门仔见两人脸色都不好,笑着问:“发生什么事了?”

两人都不理他。

“二少爷呢?他还没回来吗?”平时,都是四人一起吃饭,“我去喊他。”

汪燕说:“不用去了,他不吃了。”

她招手叫服务员,大声说,菜弄好了吗?上菜!

澳门仔还是第一次见汪燕对二少爷发脾气,用询问的目光看了三小姐一眼,三小姐别过脸去装没看见。

昨天从月亮湾回来,他就一直讨好三小姐,但三小姐一点不领情,昨晚很晚才下班,汪燕和二少爷都睡了,每次都只有他和三小姐吃宵夜,有时候,还喝点啤酒,说说话儿,说得高兴,甚至会到天蒙蒙亮才各回各的房间睡。昨晚,三小姐宵夜也没吃,害得澳门仔猜了大半夜也没猜到个中原因,眼看就有可能到手的,怎么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吃到一半,二少爷下来了,汪燕却把碗筷一推,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吃错药了?”澳门仔问。

三小姐说:“你才吃错药了。”

“我有什么对不住你了?”

“没有。”

“有什么做得不满意的地方?”

“没有。”

“你怎么不理我呢?”

“我没理你吗?我不是一直跟你说话吗?”

三小姐也不吃了,步汪燕的后尘,朝赌场走去。

“女人好麻烦。”澳门仔对二少爷说。

二少爷没接话,只是翻了他一个白眼,老实说,他不喜欢这家伙,汪燕和三小姐在的时候,他总说个不停,口水飞飞,偶尔还露那么两手牌技,渐渐,他发现,这家伙是在显摆,也不知对汪燕显摆,还是对三小姐显摆。反正对谁显摆他都不高兴。

这个钟点,赌场很清静,好些工作人员都去吃饭了。村长见汪燕过来,便迎了上来。

“你怎么没去吃饭?”

“澳门仔回来,我才是去吃。”

毕竟村长是和其他工作人员差不多,吃的是食堂的大锅饭。

“今天永强来过。”村长说,“好像有事?我问他,他又不说。”

“县里有人来开会,要用我们的舞厅,他可能是过来看看。”

“我看是另有事。他问我老大的事,好像担心老大他们会来闹事。”

“老大他们早躲得没影了,哪还敢到我们这来。”

“还是小心点好。”

见三小姐出现在门口,汪燕问:“这边是三小姐负责,告诉她了吗?”

“我只是猜,所以,没告诉她。”

三小姐不同于汪燕,跟汪燕说什么都可以。

“村长还没吃饭吧?这里由我守着,你去吃饭吧!”还离几步远,三小姐对村长说。

740 都是帮废物

天渐渐暗下去,老大那伙人顺着排水渫摸了过来,探出头张望,从大门往里看,赌场冷冷清清。小喽罗指着酒店二楼的一个房间说:“那就是215房间。”

老大说:“现在还早。她应该不会那么早回房间。”

大师兄说:“我们是不是进赌场看一看?如果,她在里面,趁没什么人,冲进去把她绑了。”

老大很不高兴地说:“你想去通水吧?你一露面,我们的计划就泡汤了。”

澳门仔从餐厅出来,二少爷跟在后面。

大师兄问:“怎么不见那两个女的?”

小喽罗说:“可能还在吃饭吧!”

大师兄就对老大说:“是不是不要等到二少奶回房间才动手?她们从餐厅出来,我们就可以动手,一下子把那两个女的都绑起来。”

这倒是个好主意。

老大示意大家趴下来:“等一会,如果,是两个人出来,我们就一起绑,我带一路,绑二少奶。”他始终舍不得自己选中的目标,“大师兄带一路绑三小姐。动作要快,如果,村长听到动静冲出来,我和大师兄回头堵住他,你们迅速跑。记住了,不要跑散了。”

有人问:“如果,只有一个人出来呢?”

“如果,是二少奶一个人更好,由我这路人绑,大师兄去堵截村长。”

大师兄声音有点哆嗦地说:“我,我堵截村长?”

“挡一会不行吗?五分钟总可以吧?”

“我,我怕脱不开身!”

“废物!”

“我和你的武功相当。”想说还在你之上,但没敢说,“我不是他对手。”

“那由你那路人绑吧!”

有人问:“如果,只是三小姐出来呢?”

大师兄说:“也绑。”

老大骂起来:“你他/妈的,是他们那伙的,还是我们这拨的?如果是三小姐,不要理她。记住了,我们的目标是二少奶!”

突然有人低声叫:“有人出来了。”

一伙人齐齐朝餐厅那边望去,没看见人。

“是三小姐!”

老大问:“有人吗?你见鬼了?”

“从赌场的大门出来。”

一伙的有目光齐齐转向赌场大门,迎着光,看不太清是谁,能看清时,大师兄说:“谁说是三小姐?是二少奶。”

说着,想扑出排水渠,老大一把拉住他。

“你还追得上她吗?她一跑就进餐厅了。”

大师兄回过头来,恶狠狠地问:“谁?谁说是三小姐的?”

没人敢承认。

“妈的,连哪个是三小姐,哪个是二少奶都分不清,你们绑什么人?”

“别吵了。别在这自乱阵脚。”老大说,“看她是不是回房间?这时候回去,肯定还会出来。我们等她出来。”

张望了好一会,也没见她出现在二楼的走廊。

“你过来。”老大招手叫小喽罗到身边来,“你去看看,她在酒店干什么?看看有没有下手的机会?如果有,马上回来报告。”

小喽罗一个鱼跃扑出排水渠朝餐厅那边跑去。

“再来两个人。”老大觉得应该有两手准备,刚才,二少奶即使回去房间,他们貌似也不能把她怎么样?“你们两人去那堆木料找块板搬到二楼的窗下,做好准备,别他/妈的,用到的时候才去找。”

话音未落,却见汪燕出现在二楼的走廊。

大师兄急了,对那两个人说:“快,快。”

老大叫起来:“小心隐蔽!”

汪燕正好朝这边张望,一伙人忙蹲了下去。

老大急得嚷嚷:“我说吧!我说吧!她回房间,我们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汪燕进房间了,老大说:“快,快去找块木板过来。”

两个喽罗爬出排水渠向那堆木料摸过去。老大瞪着房间的门,恨得牙痒痒:“你们都是帮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大师兄说:“她不会那么快出来。我们把板架好了,她也不会出来。”

“她听你指挥啊!”

一道光射了过来,房间门又开了,汪燕出现在门口,又回手把门关了,老大只得眼巴巴看着她又顺着走廊离开。

“多好的机会!多好的机会!”

汪燕刚才正在气头上,走得匆忙,忘了拿大哥大,布置好舞厅,正想跟永强联系,才想起来,便回了趟房间,把老大气得差点没吐血。

下到一楼,见永强过来了,身后跟了一大帮人。参加开会的人早就想离桌了,见永强说要到舞厅这边来,一个个便跟了过来。

“怎么这么晚,以为你们不来了。”

永强说:“张书记还在那边喝呢!”

餐厅捣弄出来的舞厅有点简陋,但灯一关,悬挂在头顶的灯球一转,音乐再一响,倒也有点那么些味道。

其实,多少还有一种任务的性质,一个晚上那么漫长,你边陲镇不搞得节目,太不够热情。有了这么个安排,参加开会人的不来,又觉得自己太不赏脸。所以,这种舞会往往是开始热闹,渐渐就只剩不好意思离开的人了。

“先唱起来跳起来吧!”永强站在所谓的舞池中央,像音乐指挥,挥舞着双手,然而,大家还是坐在边上排放的椅子上。

“我来带个头。”永强卷着衣袖,像是要下乡干活,引起大家一片掌声。

那知,他却是找麦克风唱歌。

有人大声嚷嚷:“跳舞啊!你不是要带头跳舞吗?”

“我哪会跳舞?你们跳,我唱歌。”

找了大半天,找了一道《五星红旗迎风飘扬》,少年时期的歌曲,戴着红领巾唱了无数遍,所以熟得很,貌似也只有这首歌熟了。

这边热闹,张建中那边也还热闹,在县城,公安局长却走进静悄悄的县府大院。碰到一位加班出来的老科长,打了个招呼,心里悬了好一会,可别碰到县委书记或老李,这时候,如果,他们多心,盯着通向县长办公室的走廊,便可以猜到你跑这来干什么了。

加快脚步通过自己认为的危险地带,在一处光线没那么亮的角落停下来,调整好呼吸,才过去敲县长办公室的门。敲了两下,扭了一把门把,没关,便推开了。

办公室里竟然没人,又不敢往进走,便冲着里面喊:“县长,县长。”

没人答应,不知该留下还是离开。

里面响起了声音,局长又叫:“县长。”

这会看见县长了:“你来了!”

“来了。”可能有点匆忙,县长竟忘了系裤门扣,就那么大大咧咧走过来,“坐,坐。”

局长那敢提示,在任何场合,遇到这种状况,都不会有人提示,虽然是好意,却让人家难堪。他丢人又不是你丢人,何必忠言逆耳。

“刚有个接待,市里的领导,也提起边陲镇的事,大家似乎很有看法。”

“他们那简直是乱来!”

“你可不要乱说话啊!人家是得到县委书记支持的,人家还有老李帮凶,上面也有人点头的。”

“那只能是个别人。”

“领导不是个别人吗?大多数人是群众。我们听群众的,还是听领导的?把一个县政协副主席的职务往张建中头上扣,不简单啊!所以,你也不要不服气。我都不得不服气,你还有什么不服气的。”

见局长手里拎着公文包,县长便提示似的说:“你什么时候也拿那么个破玩意儿?我记得,你很少拎公文包的嘛!”

局长笑了笑,说:“知道县长喜欢喝茶,弄了一点过来。”

拉开公文包的拉链,拿出一盒包装很精致的盒子,放在茶几上。

县长拿起来看了看,笑了笑,说:“上好的铁观音。”

余光却见局长还摸出一个装得鼓鼓囊囊的信封。

“还有这一点点意思!”

741 抓三小姐也能财色兼收

县长“哈哈”笑起来:“你啊你啊!好的不学,尽学些不好使的。”

说是不好使,也没拒绝,让那信封放在茶几上。

“泡泡你的茶,试试味道怎么样!”

局长说:“我来吧!”

“不用,不用,你坐。我这地方你不熟,东西放在哪,你不清楚。”

局长便笑了笑,说:“县长这是批评我少到你这来,少向你汇报请示。”

县长便也笑着说:“知道就好。你自己想想,这一年,你才来几次?如果,我没记错,应该一次也没来过吧?”

局长尴尬地笑,说:“不是怕你误会我超越吗?”

“噢,一个局长向县长汇报工作是越级吗?”

有了县长这句话,局长感觉彼此的距离拉近了许多,稍有的一点担忧也没有了。

“县长不会就这么看着张建中乱搞下去吧?”

县长并没马上答他,而是在专心泡茶,或者,借泡茶在想些什么?局长便静等着。把茶泡好,又斟好茶,县长端起杯闻了闻随水蒸汽升上来的茶香,说:“好茶!”

仿佛把局长问的话给忘了,轻轻喝了一小口,在嘴里巴嗒着,说:“这是春茶。”

局长只得搭他的话:“我不懂茶,没明白县长的意思。”

“这茶分很多种,上好的茶是春天摘的,是丫丫上那几片叶。所以,那种香是不一样,能感觉到一种春天的气息。”

“有这么神奇?”

“那是你不懂。多喝茶,有好处。”

“我不敢喝茶,特别是浓茶,一喝就头晕。”

县长说:“这应该是以前现象吧?现在你喝还头晕吗?”

“倒没怎么觉得。”

“你现在不会了。”县长问,“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不知道。”

“以前,你是营养缺乏,饭都吃不饱,还成天战斗上生产第一线,哪来的营养,别说喝浓茶,就是放一片茶叶,有那么一点点茶味,身体也受不了。现在怎么样?大鱼大肉吃得,成天不是坐在办公室,就是开会,肚子都大成皮球了,不喝浓茶反而不行了,不喝点茶刮刮肚子里的油腻反而不行了。”

“是的,是的。县长这一说就明了,同是一样东西,环境不一样,作用也就不一样。”

“道理你也明白,就是不会运用。”

局长心儿一跳,脸上的笑收敛了,明显感觉到话里有话:“县长是不是再给指点指点迷津?”

“现在,是书记支持他,你不是跟他斗,是跟书记斗。”县长说,“不要以为,他只为难你,国土局为难了吗?海洋局为难了吗?还有商贸局、税务局……这种人太狂妄自大,什么人不得罪?大家都在憋着气呢!现在是,谁站出来谁傻瓜。”

“县长,只有你出面,把大家团结起来,才有可能搬掉他。”

县长笑了笑,说:“你的动机不纯啊!”

——第一,我怎么可以跟书记对立呢?怎么可以团结大家跟书记作对呢?这是原则问题,特别是现在这个时候,大家都在朝前冲,稳定非常重要,我不能制造不稳定因素。

虽然,很想替而代之,自己当兴宁的一把手,但公安局长毕竟不是自己人,只属团结对象,还不能说心里话。

——第二,事情不要干得太绝,不要有那么大的仇恨,工作分歧总是有的,更应该找到彼此的契合点,不要一有分歧就想着搬掉人家,这是把人家往绝路上推,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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