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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界-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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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建中满脸涨红,心里却还不服气,想我就是围观的老百姓,如果,真要我成为当局者,还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或许,这一辈子也成不了。或许,这辈子就是一笔杆子,成不了领导者。
下午上班,老好人要张建中校正一篇材料,校正好了,拿去打字室,打字员娜娜正在磕瓜籽。
她眼皮也没抬,说:“放桌上吧!”
张建中说:“赶着急用。”
娜娜翻了他一眼,说:“就你认真。”
“不认真,不认真。”张建中忙往外退。
“你回来。”她又喝住他。
张建中停下来,问:“有事吗?”
“你离得那么远,我怎么跟你说话。”
张建中忙又走回来。
娜娜说:“以后做事别那么认真,跟那些老头子认真什么?特别是那个秘书科长,成天像吃错药,动不动就骂人,骂得整幢楼都响了。”
“他也骂你?”
娜娜说:“他倒没那么大胆。”
她把手里的瓜籽磕完了,拍了拍手,放过张建中放下的材料,看了一眼,皱着眉说:“怎么那么多错漏?这是谁校对的?不会是你吧?”
张建中笑了笑,说:“这不能怪校对的吧?”
“不怪,不怪。怪我没打好!”娜娜笑了,说,“帮我做件事行不行?”
“什么事?”
“写篇论文。”
“我不会写论文。”
“你不想帮是不是?”
“我真不会写,按秘书科长的话说,我只是写文艺作品,写那些肉麻的形容词。”
“那是他说的,又不是我说的。”娜娜说,“也不急,不用你马上交稿,月底或者月初完成都可以。”
张建中问:“你要论文干什么?”
虽然,打字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娜娜还是低压声音,说:“我在党校读大专,很快就要毕业了,需要一篇毕业论文。”
张建中吓了一跳,说:“我才高中毕业,你要我帮你写大专毕业的论文?”
“你能不能小声点?想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啊?”
张建中连连说:“我哪有那水平?我哪写得来!”
第35章 另一种接受高等教育的途径
“其实,也不是很难,大纲小目都有了,你只要帮我把字填上去就行了。”娜娜从抽屉里拿出一叠像是教材之类的东西,翻到某一页,递给张建中,说:“你看看吧!对你来说,应该很容易。”
这只是填填字那么简单吗?她说得也太轻巧了。如果,真那么简单,你自己填上去不就行了?
“这样吧!我也不欠你的人情,我也帮帮你。”
“你帮我什么?帮我马上把这材料校对好?”
娜娜说:“你别误会,我不是帮你工作上的事。校对稿子是我份内事,我不会那么不讲理,跟你做这种交换。我帮你个人的事。”
“你能帮我个人什么事?”
“你想不想拿大专文凭?”
张建中可没敢想这些,大专文凭那么好拿的吗?然而,他又想,娜娜不像信口开河,她一打字员都说要写大专毕业论文了。
“在机关干,只是高中毕业根本就不行,至少也得弄个大专。你别像那些老家伙,他们想弄也来不急,弄到手,没几年就退休了,所以弄不弄也没多大意思。你还年轻,说什么也得想办法弄那么一纸文凭。说不定哪一天,提副科还要大专以上学历呢!”
“你有什么路子?”
娜娜告诉他,党校就有在职大专班,以自学为主,每个周末,请大专院校的教授来面授,只用两年时间,就可以完成所有的课程学习,考试及格就可以拿到大专文凭。她读的是第一期大专班,很快就毕业了,到时候,党校还同时设大专班和本科班。她说,文凭是实打实的,国家承认的,与那些全日制大专院校毕业的文凭具有同等作用。
张建中问:“不难吧?”
娜娜说:“不难,对你来说,一点也不难。”
张建中摇头说:“未必,我除了能写几篇文章,什么都不懂,数理化几乎一窍不通。”
娜娜笑了笑,说:“你傻不傻啊!中学才学数理化,考大学才需要数理化,读大专不用,党校办的是文科,有哲学系,新闻和系。你最好去读新闻系。”
“人家要我吗?入学不用考试吗?”
娜娜说:“不用,只要单位让你去就行,只要党校那边收你就行。如果,还有我帮你说几句好话,就更有把握了。”
张建中完全相信她的话,她可是副县长的女儿,党校那边当然买她的帐。他想,单位这边李主任应该会支持他。这还不仅仅是拿文凭,还是长知识的大好机会。
娜娜问:“这个交换条件可以吧?”
张建中兴奋地说:“太可以了。”
“一言为定啊!”
她伸出巴掌,他拍了下去。
“一言为定。”
走出打字室,张建中还兴奋不已,想原来以为只有考试那么一条独木桥,哪想到,果然是条条道路通罗马,还有这么一条途径接受高等教育。张建中想,在机关工作就是不一样,接触面广,知道的东西多。呆在工厂,简直就是井底蛙。
突然,他的心跳了跳,想娜娜为什么对他那么关心?难道只是希望他帮她写那个毕业论文?应该还有其他别的企图吧?这么一想,他忙捂住胸口,很有一种受不了的感觉。
娜娜不会是对自己有点那个意思吧?她可是副县长的女儿啊!
张建中定定地在走廊站了好一会,才让自己平静下来。他对自己说,不可能,怎么可能呢?娜娜怎么会看得上你呢?他又对自己说,什么事情不可能发生?缘分这东西说得清吗?喜欢一个人说得清吗?自古以来,富贵人家的千金小姐喜欢穷书生的故事还少吗?
然而,他毕竟吃过亏,告诫自己,你可不能太忘乎所以,不要再做出对阿花那样的傻事。真要是娜娜对你有那个意思,你也要悠着点。
下班回家的路上,他猛然发现自己非常卑鄙无耻,爱情是什么?爱情是儿戏吗?爱情可以见一个爱一个?你还是一个正义感十足的年青人呢!娜娜给你一点阳光,你就穷灿烂了。你把阿花当什么了?你对阿花的的情义那么轻易就成了过眼去烟?
不想阿花还好,一想下身又隐隐痛起来。
一进小巷子,见阿花在他家门口跟老妈聊天,那痛似乎又强烈了几分。他对自己说,心理作用,一定是心理作用。阿花那一脚在他心里留下了一时无法消失的阴影。
阿花笑吟吟地说:“你回来了。”
张建中很有些不适应,平时,她见了他,总是直呼其名,然后就叫他帮她做事,今天怎么变得莫明其妙了。
“累吗?上班累不累?”阿花递了一张凳子给他。
他摇摇头,说:“这一天都坐呢!还是站站好。”
老妈问:“阿花要你帮她办的事,你办了吗?”
阿花忙说:“不急,不急,等他缓缓气再说。”
张建中明白了,阿花是在等他要摊位号。
他说:“你不是去抽签了吗?”
阿花笑了起来,说:“是的,是的,不是没抽到好签吗?抽到好签我还要你帮我啊!我是没有办法才找你帮我的。他们没为难你吧?所长给你弄了个好签号吧?”
“没有,我没要。”
“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没要。”
阿花还是笑,说:“好了,好了。你去都去了,还会空手回来?我叫你办的事,你还会不帮我办?”她对老妈说:“他现在本事大了,什么事都难不倒他了。”她巴掌一摊,说:“拿来吧!”
“没有。你没听见吗?没有!”张建中叫了起来,“我把那个所长骂了一顿,我骂他徇私舞弊。你说,他还会给我吗?你不是说要公平公正吗?我希望他能公平公正,并不是想去走后门搞特殊!”
阿花愣在那里,好久好久都没有说话。
张建中也站在那里,下身又一阵强烈地痛,痛得头额都冒汗了。妈的,现在跟她一起,下面就痛,跟娜娜聊了大半个下午,怎么就好好的?这不会是一种预兆吧!他与阿花至此为止,娜娜与他将要翻开新的一页。
第36章 你没能力可怜我
张建中貌似只猜对了一半,他不可能与娜娜翻开新的一页,那次周末,在党校聆听教授授课,就见娜娜与一个长得很高大的男生坐在一起。她对任何人都冷得像块冰,对那男生却热情似火,课间休息,她跑到校外买了两个雪糕,急急脚地往回跑,塞进那男生手里,还一个劲地说,还没融,还没化。那男生似乎并不喜欢,连连摇头,她却撒娇地高高翘着小嘴,B得人家只好接了过去。
县委办的一位同事,直叹气,说:“那家伙真他/妈的,生在福中不知福!”
张建中猜对的一半是,阿花果然不再理他,每天从他家经过,总把那小推车推得“吱吱”响,有一天,却发现她不推小推车了,应该是搬迁到了城郊。那边每一个摊位都有一个大铁箱,收摊了,服装可以锁在铁箱里,而且,夜晚还有联防保安值班巡逻。
一个周末,在党校下了课,张建中拐了一个弯,还是去了一趟新服装街。服装街并不像想象的那么冷清,在熙熙攘攘的人流里,张建中好不容易才找到阿花那个摊档,见三几女孩子围在那里挑选衣服,就站在一边。
那几个顾客很挑剔,嘴巴又刻薄,但阿花不厌其烦,脸上始终挂着笑,还不停地说着好话,弄得张建中心里酸酸的,想阿花哪天对自己也那么耐心,或许天也天眼了。
不管阿花怎么努力,那几个顾客还是不满意,把摊档前的服装很得乱糟糟的,一句好话也没有就走了。
阿花骂了一句:“丧神!”
那几个顾客听见了,回过头来说:“你怎么骂人呢?你卖我买,不满意,你还硬B买你的衣服啊!”
阿花急说:“我不是骂你们。”
她可不敢得罪人,今天做不成生意,还有以后,把人得罪了,人家连你的摊档也不来了,何况,她也的确不是骂他们。
“那你骂谁?”
阿花手一指张建中说:“我骂他。”
为了证明自己没说假话,她叫了起来:“张建中,你跑来干什么?你是来看我笑话吧?看我到了这边做不成生意赚不到钱吧?”
张建中说:“你别这么看我好不好?我怎么会那么黑心昵?”
“你心黑不黑自己不知道?你不黑心乐意帮我,我会落到这地步吗?会呆在这里拍苍蝇喝西北风吗?”
“我看也没那么惨吧?这不是也有人来光顾你吗?”
“你见到她们光顾我了吗?你没见她们只是问问价就走了吗?”阿花说,“我今天还不开市呢,还没赚到一分钱呢!好艰难才等有人来看看,你这丧神就出现了,就把我的生意搅没了。”
“这也关我事?”
“不关你事关谁事?我到这边,一天赚不到钱,还要交摊位费,赚不到钱,还要赔钱,这都是你给害的!”
“我赔你好不好?我赔你摊位费好不好?”
阿花一摊巴掌说:“拿来啊!你以为我不敢在啊?”
张建中伸手一掏,把口袋里的钱都摸出来了,很用劲地拍在她手里。阿花撇了撇嘴,说:“很了不起啊?张建中,你很了不起啊?你要给,最好每天的摊位费都给我,最好每月的工资都给我。”
张建中说:“给就给,就怕你不要。”
这话里还有另一层意思,平时,好言好语还未必敢说出口,这一气,把想要说的话说出来了,你阿花想要什么我张建中不能给你?人都可以给你的。
此话一出,下身又莫明其妙痛起来。
好久没痛了,张建中也以为好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花却说:“你可怜我是不是?”她抓住他的手,一巴掌把钱拍回他手里,说:“我不要你可怜。张建中,我知道,你现在很得意,你觉得自己现在可以可怜我了,但是,我告诉你,我阿花不是那种需要人同情可怜的人,你看不起我,我还看不起你呢!我还告诉你,你每月拿鸡碎那点工资,根本没资格看不起我,更没能力同情可怜我。”
张建中不想再说什么了,反倒很有些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阿花一把拨开他,说:“站远点,没档住我风水,别挡住我发财的路!”
张建中更是无可奈何,心里狠狠地说:“你别后悔,你别后悔!”
阿花见他喃喃,便说:“你说什么?你在心里说什么?是不是说我坏话?是不是骂我咒我?”
张建中不管他,头一扭跑开了。
阿花在后面大声叫,你回来,你给我回来!
她叫,你说清楚,你给我说清楚!
她叫,你不回来是不是?你有种以后别见我!
他张建中回去还是人吗?他张建中不见她会死吗?没见过这样的人,每次见面就欺负人,我张建中生下来是被你欺负的?我张建中该你你欺负不成?
一口气跑出新服装街,张建中才停下来,感觉眼睛湿湿的,用手抹,竟抹出一把泪,气得他直骂自己没出息,你是男人还是女人?你他/妈的,竟哭鼻子了。你他/妈的,跑那么快原来是怕她看见你流马尿啊!还以为你坚决果断地离她远远再不理她呢!
街灯亮了起来,张建中告诫自己,结束了,知道吗?结束了。阿花是绝对不会喜欢你的,我由始至终,彻头彻尾都是自做多情在单想思在暗恋。
他对自己说,你应该有点骨气,应该表现得像个男人。你已经不是那个脱产工人了,你的思想也应该马上从那个机械厂里解放出来,迅速融入新的环境,李主任对你不是有许多不满意的地方吗?你必须改正自己,首先就要改变你过去的恋爱观。
阿花算什么?她不就是在街边摆服装摊的小个体户吗?
张建中很豪气了一阵,又有些泄气了,想喜欢一个人这么分尊卑吗?一定要木门对木门,竹门对竹门吗?其实,你张建中又是什么门呢?突然,他又想起那个割皮包的故事,她不喜欢你,还能有谁会喜欢你呢?他问自己,是不是太有点便宜她了?
这时候,有人在身后叫他,回头看,却是在党校一起参加考大专文凭的同学。
第37章 我没出猫腻偷看
张建中发现,参加党校那个考文凭班是一件大好事,他因此认识了许多人,而且,都是机关单位的年青人。或许,年青人更容易接受新鲜事物,或许,他们觉得自己的路还长,很需要文凭做铺垫,听说党校办这么个班,便闻风而动踊跃参加。
党校一共办了五个班,每个班四十多人,分哲学专业和新闻专业,好些人以为新闻专业是学写作的,那时候,能写机关文章很吃香,机关的年青人更热衷于那个专业,娜娜也读这专业,以为张建中插班也一样,便也是这么向党校校长求情的。
校长犹豫了好一会,见是娜娜求情,张建中又是县委办的人,只好说:“本来是不允许插班的,见你情况特殊,对你就网开一面吧!但是,你们别到处说,传出去影响会非常不好!
张建中连连点头,说:“不会,不会。”
娜娜说:“就说他早报名了,以前偷懒没来上课,现在强调课堂纪律,再不来就要被开除,所以他不得不来了。”
确实也有部分人偷懒周末不来听教授面授。
这种非正式的大专班,更多的人是想来混文凭的,虽然,张建中也混文凭,却与别人不同,他曾读过真正的大学,且通过本科毕业考试,只是穿越到现在这个张建中身上才没有文凭,才需要混一张文凭。
他选择哲学专业也因为以前的张建中学的就是哲学。
张建中插班不到两个月,碰上了第一次考试。
按规定,大专毕业必须十二门学科及格。每年有两次考试,分年中和年底,每次考试可以报考四门学科。如果,门门学科都及格,一年半的时间就能拿到文凭了。
因此,大家都渴望自己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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