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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干子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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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音,于是想考考他说的是真话还是虚词儿,接茬儿道:“哦,那你说说,我都办过哪些足以传到北京去的案子,值得你这么表扬我?”

这招够狠,如果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或是答得驴唇不对马嘴,就算栽了,头回照面儿就落不着好印象,让领导觉着你虚头八脑,整个溜须拍马的小人,以后,肯定不会有好日子过。不料,从来做事心中有数的杨元朝却让老刑侦另眼相看了,如数家珍地说出好几宗大案子来,均是他曾亲自操刀主办过的得意之作。

“行啊,小伙子,”老刑侦乐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儿,“说说看,这些,你都是打哪知道的?”

杨元朝坦承道:“初来梦省,人地两生,刚调新单位,一门儿不摸,为了尽快进入情况,事先,我曾专门搜罗和熟悉有关资料,特别是涉及新领导您本人的。我这样做,不算违规吧?”

老刑侦有了意外收获,不由惊喜地说道:“原来,公安部曾整理汇编过案例选?我还真不知道。看来,还是你们北京信息灵通,近水楼台先得月,凡事总是来得快。”

初次见面,杨元朝已经给新领导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报到结束,老刑侦准备按部就班地亲自带他去即将履新的部门就职,一来,为他介绍以后朝夕相处的同事;二来,也可体现自己作为领导有多深入群众,多平易近人,多体恤下情。

不料杨元朝的举动再次让他吃了一惊:“处长,您别操心了,刚才进来时,我已经看着指示牌了,知道办公室怎么走。我有个请求,不知您是否同意?”

老刑侦还是头回见识这种人,刚履新报到的新兵蛋子,初来乍到,居然敢提什么请求?未免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不禁略感惊讶地点点头,倒要看看这个颇有主意的小字辈儿,究竟能玩出啥花活来,便顺水推舟道:“那行,你说说看,我能不能满足你所提出的请求。”

杨元朝郑重其事地说:“我并不是新手,接手搞案子应该没问题,比如调查走访、审讯做笔录等。但我考虑,眼下,我还不适合直接上案子,因为,我还不够了解这座城市。您能不能给我一段时间,比如十天半个月,让我先熟悉熟悉,然后再办案。这样,总要比瞎子一摸黑儿强。当然,连带春节放假时间也算在内,您看行吗?”

老刑侦听了,不禁赞许地连连颔首:“不赖,看来,你的刑警职业素质挺好。是的,一个警察,特别是一个专门跟职业犯罪常年打交道的刑警,就应该有强烈的事业心和神圣的使命感以及过硬的业务能力。我同意你的想法,如果一个刑警连他所在的城市都不熟悉的话,那破案也只能是凭空想象,不可能的事儿。好吧,给你一个月时间,尽快熟悉这座城市,包括每一条街道,特别是一些人口稠密、社情复杂的公共场所,一定要熟悉再熟悉,做到心中有数,即使闭着眼睛,心里也跟明镜似的。我相信,只要你能真正踏实下来努力工作,一定能做出成绩,成为一名合格的刑警。”

3

杨元朝没能利用一个月时间来熟悉这个城市,因为3天后,他就接到处长老郑的电话,命令他临时上一个案子,马上来。

他匆匆赶到处里,直奔老郑的办公室,不料,进门后,发现除了处长以外,还有一个从未照过面儿的,高大而臃肿、面相慈祥的老头子,年纪也在五十开外了。

“还在满世界转悠呢?怎么样,有收获吗?”老郑笑眯眯地询问道。

杨元朝一边回答正按照计划进行,一边却在动脑筋,琢磨着把他临时叫来的意思,他相信,一定跟眼前这个陌生的老头子有关。

“不着急,等这件事完了以后,接茬儿放你的假,仍是一个月期限,保证给你充足的时间来熟悉情况。”

杨元朝点点头,胸脯一挺,等待分配新的任务。

“哦,这是咱们的特勤科长老魏同志,专门负责‘线人’和‘耳目’工作。眼下,他们手头有个文物案子,需要一个能说普通话的人假扮走私文物的大老板。正好,你初来乍到,没人认识你,另外,你说一口标准而纯正的普通话,条件最合适,所以,处里决定由你出马,帮忙把这个案子拿下来。怎么样,有困难吗?”

杨元朝一听有案子,马上乐了:“没问题,我坚决服从组织安排。”

处长老郑也乐了,吩咐道:“从现在起,直到案子结束,你杨元朝就暂时归他们特勤科管了。去吧,我静候你们胜利的喜讯。”

杨元朝打小就喜欢玩警察抓小偷的游戏,当警察后,就更喜欢办案了,这会儿,见处长居然把这么个重要的差事派给自己,感觉像是天上掉馅饼一样,屁颠屁颠地跟着老魏走了。

可他哪里知道,世事复杂,年轻的他想不到也料不着的事儿多着呢,这回,人家老郑是在考验他,试探他的能力到底怎样。刑侦处可不是一般的地方,想来就来,尽管,你的老子位高权重,领导们也都拍马屁,客客气气地款待你,可人家老郑不能因小失大,拿原则当儿戏,拿人情作交易,这可是负责全市大案子的地方,一切以稳定为原则,给人民群众一个安全的生活环境才是宗旨。所以,为了工作,为了维护和保证刑侦处的良好声誉不受损害,也就只有对不起啦,保险起见,咱还是先小人后君子吧,试试你的本事再说。

其实,反过来想想,也未必是一件坏事,要是这个高干子弟不是那类好高骛远、徒有虚名的窝囊废、滥竽充数者,能够圆满地完成任务,也是好事一件嘛!那样的话,不仅老郑自己可以放心了,就是时刻关注的上峰们也会高兴,保不齐,还会认为是精心安排,使小伙子得以出人头地呢。

老郑有老郑的算盘,杨元朝不知晓,他心里想的只是一门心思地把任务完成。案情听着挺简单。

据“线人”报告,有一专门盗窃走私贩卖古玩字画的犯罪团伙,手头上有些值钱的好玩意儿,其中,最扎眼和值钱的是一幅古画,怀疑是近期某博物馆失窃的珍贵文物。

另据推测,此画可能是北宋大诗人苏东坡老先生的真迹——一株迎风挺立、婆娑欲动的墨竹。听说,在这幅古画上,还令人眼晕地盖有十好几个皇上、太子及皇后、贵妃娘娘等绝对有据可查的诸多历史人物的玉玺和印章子,属于珍贵文物,价值连城,具有深厚的历史和文化底蕴。

杨元朝很高兴受到器重,猜想人家看上的恐怕是自己的长相和气质,特别是一口流利而地道的普通话,外带京腔京韵十足,稍经包装,便可扮演和冒充北京来的大老板。

果不其然,经一番刻意修饰和乔装改扮后,穿戴随便的杨元朝一旦西装上身,皮鞋下脚,头发里抹上摩丝发胶之类的化工产品,居然就活脱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猛一瞅,整个油头粉面的花花公子哥,清末遗老遗少的后裔传人,若不是熟人或平时朝夕相处的同事,真难辨出真伪,认出他是谁来。

他自个儿呢也立马神气活现,举手投足之间透着一股子铜臭气了。

有钱的大老板必须得有跟班儿随时侍侯着,一个叫刘得胜的同事临时充任马仔儿,此人系原省检察院老领导的公子,长得人高马大,虎背熊腰,胳膊腿够粗,绝对酷似保镖一类的勤杂人。

经过几回合的谈判,“买卖”顺利成交,价钱定好整100万,交货日期定在当月最后一日的中午12点整,交易地点则选在省地质局正门大门口外,那里有一片绿意盎然的草坪地。

警方这面除杨元朝和刘得胜外,还跟了一个省文物局的矮个子专家,仨人儿一起出面。

中午12点,骄阳似火,气温接近摄氏40度,连风都是热的,横贯城区南北的人民大道被炎炎烈日晒起一层亮晶晶的黑油,晃人眼睛。

省地质局正门大门外,对方来的人还真不少,足有十七八个,有人带着枪,是那种个头老大的“五四式”,其余的,均怀揣刀子、匕首等凶器,应该说,危险还是挺大的。

这是一伙以铁路局子弟为首的犯罪团伙,仗着人多势众,根本没把杨元朝等人放在眼里。一人负责交货,另一个负责点钱,其余的均松松散散地站在草坪地四周望风警戒,好像就是真有警察来了,小混蛋儿们也敢真刀真枪地玩命,对着大干一场似的。

他们哪知道,为确保此次行动成功,同时,还要确保杨元朝等人绝对安全,差不多整个刑侦处全出动了,几百号刑警全副武装外加一个排隐蔽在一辆帆布蓬大卡车上时刻待命出击的武警战士,实在话,这么强的兵力,攻个小山头都有富余。

团伙头目外号“大傻帽”,素以亡命著称,三十来岁,人高马大,满脸横肉,一副凶相,曾几次进“宫”蹲过大狱,算得上是死不悔改的老顽固了。

尽管双方照过面儿,彼此不陌生,但出于谨慎,“大傻帽”还是要做最后的考察,交易前,先是歪头刻意打量着一副趾高气扬老板派头的杨元朝,接着,便开始从中国地理入手,巧妙地询问有关北京城的地理常识:“喂,哥们儿,住北京哪儿啊?”

“西边。”杨元朝牛哄哄地回答。

“西边?”“大傻帽”一脸坏笑,“西边可大了去,军博算西边,公主坟也算西边,八宝山、首钢更在西边!你到底住哪儿啊?”

“你想知道?”杨元朝把眉毛一挑,露出鄙夷和不屑的冷笑。

“当然!”“大傻帽”针锋相对,紧盯着杨元朝,“总不能买卖成了,却不知道是谁给我的大把银子,那哥们儿也未免太没眼力见儿了。兄弟,千万别门缝儿里头瞧人,把人看扁喽,俗话说,蛇有蛇路,鼠有鼠道,你北京的强龙,未必就压得过我这土生土长的地头蛇。江湖中人嘛,虽说鱼龙混杂,可水也够深,道行不浅,到底谁能耐大,还说不一定呢!”

“没错。”杨元朝表示同意,“那你知道北京的五棵松吗?”

“当然知道。不过,那一带有好几个军队大单位,比如‘海司’,还有‘总后’,没错吧?”

杨元朝故意作出鄙夷的架势:“兄弟,你是在考我?”

“大傻帽”不怀好意地嘿嘿笑着:“就算是吧。”

自小生活在天子脚下、皇城根里的杨元朝,对于北京四九城简直太熟儿了,尤其是西郊一带,更是如数家珍,熟透了。他就是在那一带生的,长大成人的,即使闭着眼睛,也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不禁觉着这问题问得有点儿可乐:“那我告诉你,听好喽,你说的‘海司’在公主坟,‘总后’在玉泉路,而五棵松一带,以前有解放军总医院‘301’,后有专门修铁路的‘铁道兵’。你还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兄弟我绝对知无不言,言之不尽,有问必答。”

“大傻帽”对答案很满意,不禁既羡慕又是妒忌地说:“真行!到底是老北京,整个门儿清,兄弟我服了。喂,哥们儿,我看,你八成是哪个军队大院儿的吧?”

杨元朝矜持地笑笑,算是默认。

“军干子弟?瞧着像。”

杨元朝微微一惊,没承想,这主还真不含糊,还知道北京城的西郊一带驻扎着不少各军兵种大院儿,并且,根据自己的气质,猜出自己是军干子弟,不禁故意露出吃惊和佩服的神色,算是印证了对方的猜测。

“大傻帽”咧开大嘴飘飘然起来:“我说嘛,也只有你们军干子弟最牛,胆儿最大,否则,谁拿得出来100万做这么大手笔的买卖呀?借他八个胆子吧,操……”言罢得意洋洋地拿眼往四下里踅摸,观察周围的动静。

“既然你审也审查了,见识也长了,那就甭慎着啦,还是废话少说,赶紧交易,免得夜长梦多出岔子。喏,这是整100万,你们点钱,我们验货,尽快完事儿,然后,咱们各奔东西,谁都不认识谁。”杨元朝拿捏分寸恰到好处,既牛气冲天,也够干净利落。

“大傻帽”完全解除了戒备,一边尴尬地赔笑脸,一边说:“兄弟,请你务必理解和体谅,都是为了生意,现在,咱们开始交易吧。”

杨元朝扭脸儿,冲身边的刘得胜和矮个子专家点点头。

刘得胜别提有多佩服杨元朝了,整个脸不变色心不跳,在开箱验钞前,特别恭敬地递给杨元朝一支烟,并殷勤地点燃。

可那位矮个子专家却是头回见识这样剑拔弩张的紧张阵势,不禁连连用手揩抹着额头上的汗珠子。

杨元朝担心被“大傻帽”瞧出破绽,忙假戏真做,拍着专家的肩膀头,安慰道:“老哥,别紧张,虽然咱干得是触犯法律甚至掉脑袋的买卖,够玩命,可要想赚大钱,就得冒风险。以后,跟我时间长了,你就习惯了。赶紧办正事儿吧,看看货到底真假?”

此时已经没了一丝戒心的“大傻帽”着急起来,回头冲准备点钞的手下低声吼叫:“赶紧数钱,不用一张张点,按捆数就行,免得耽误时间。再说了,咱这回有幸跟北京来的正经军干子弟做生意,准保错不了。”

就在文物贩子贪婪地清点钞票,杨元朝则假模假式地跟随文物专家一起,对那幅古画装模做样地鉴定时,战斗打响了。不过,让人奇怪的是,此番战役居然一枪未放,当那帮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小混蛋,猛地瞅见满世界里都有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他们时,一个个魂儿都吓没了,赶紧乖乖举手投降,缴械了事。

“大傻帽”被戴上手铐,押走前,用凶狠狰狞但仍充满迷惑的目光看着杨元朝:“你到底真是军干子弟,还是假的?给个明白话,也好让我输得心服口服。”

杨元朝不无幽默和鄙夷地说:“小子,还真不是骗你,咱正经是军干子弟。”

“倒霉,还真撞到枪口上了。”“大傻帽”丧气地跟着武警战士走了。

回到处里时,场面别提有多热烈了,不仅有市局主要领导和省厅的有关头头,就连省文物局的领导和专家也来了,齐刷刷地站在院子里列队鼓掌,迎候刑警们凯旋,同时都眼巴巴地等着一睹苏老先生的妙手真迹。

因画幅实在太长,只好从二楼平台上徐徐地悬垂而下,当全部展开时,在场的所有人,内行和外行的,懂和不懂的,都被镇住了,均情不自禁地发出一片惊叹之声。

那情景,即使过去了多年,只要想起来,杨元朝仍恍如昨日一般,历历在目,感觉好极了,就像是年三十晚上吃饺子,三伏天里喝冰镇啤酒一样,就是舒坦,爽!

任务圆满完成,处长老郑放心了,杨元朝也踏实了。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里,杨元朝又开始接茬儿熟悉情况,黎明即起,披星戴月,骑着一辆刚买的新凤凰自行车满世界转悠,像是私家侦探似的,东瞅瞅,西瞧瞧。并且还理论联系实际,特意购置了一些记述千年古城风貌、人文地理以及历史变迁的有关书籍资料,包括旅游景点的宣传小册子,均走马观花地浏览一番,以便尽快熟悉这座城市。

一个月后,当杨元朝再次站在老刑侦跟前时,对这所人口稠密、街道纵横交错的西南重镇,已经了解不少了。

老刑侦有所准备,当即见真章,考了他一些有关地理知识和基本社情方面的问题,杨元朝均对答如流,连一点儿磕巴都不打。

老刑侦高兴地呵呵直笑,多少摈弃了对于一般高干子弟的一贯看法:“行,年轻人,问题回答得很准确。看来你是真下了一番工夫,正所谓有耕耘才有收获嘛。这段时间,你挺辛苦,连我在街上都看着你好几回,骑着自行车瞎转悠。现在,你去一科报到吧,案子有的是,马上就可以开始工作。”

在跟杨元朝一番接触后,与魔鬼打了大半辈子交道的老刑侦已经喜欢这个年轻人了,认为杨元朝不仅人够聪明,也舍得付出,正经是一块搞刑侦的好料,值得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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