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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回七九当农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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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
一路上听着絮叨,我的脑袋也把接收到的信息快速梳理、分析,我,17岁,去年初中毕业,爹娘都在,四个姐姐,我排行老五,独子,看来也算是穷人家出了的娇子。看这穿戴,家境应该不怎么样,出路何在?这到底是喝醉了继续做梦,还是真的穿越了?我可是文科生,可不会什么高深科学理论发明电脑、编写软件,家中刚买了几月的电脑也只会开、关,浏览网站看小说,先进的军工产品也根本没有浏览过,甚至连常在小说情节中看过的AK47等是什么模样也不知道,创造世界、开天辟地、扬我国威那是难办到了,甚至中专四年学到的一点工科知识也扔了二十来年,靠它发财致富希望也是不大了。唉!对,我试试这是不是作梦,梦里是不知道疼的,我扬起手朝脸狠狠来了一下,呀,真疼!
“五儿,你抽筋呢,干吗自已打自已”?
“有一只蚊子咬我”。
“胡说,现在三月里,哪来的蚊子?是嫌我说得你难听,好好,我不说了,哼,本事不大脸皮倒薄。”
下了山,走到大路上,嗯,这路倒不错,五米多宽、平平坦坦的砂石路,搞不好又是以前修的条战备路,在我以前的乡里就有这么一条路在山沟里,深挖洞、广积粮、反美帝、反苏修,备战备茺为人民,这是那个时代的产物,我看得书多,这些东西都脑子里,以前到村里,和六七十岁的老人谈古也能谝得他们一愣一愣的。
“好啦,进村了。”我顺着四姐的手一看,怎么进村又爬坡,一条三米来宽的土路连着大路通向一个山村,土路两边是处在半山腰的土窑洞,高低起伏一直向后沟延伸,走上半坡,庄户人家土墙上的标语跃入眼中:“反击后倾翻案风”,另一边是“深揭猛批四人帮”,这都乱七八糟什么呀,看来时间基本可确定在1976年10月以后,中文专业的对历史都不陌生,特别是像我这种爱书如痴的“书虫”,嗯,看来形势还不是太坏,起码苦日子没几天了,改革开放的春天不远了,有句歌词不是叫“改革开放富起来”嘛!
“爹、妈,我们回来了,你家的五儿今天掏茬子掉到塄里了。”四姐在一个土墙外一惊一乍的叫起来,这事闹的,她怕老人担心可自已先乍乍乎乎叫起来了,这能让老人不担心嘛,撇了撇嘴,看着她推开由葵花杆扎成的小院门走了进去。
“掉哪儿了?摔着没有?磕破皮了没,流血了吗?”一串急促的话语先从院里涌出,一个惶惶不已的身影随着“腾、腾、腾”的碎步声,两眼角布满鱼角纹,头上扎一块有点发黑白毛巾的中年妇女从院里冲出来,一手拉住我的手,一手拔拉下我的脑袋看了看没事,又蹲下去挽我的裤腿,“看把我家五儿牺惶的,受成啥样了!”
“没事,没事,你不用听她瞎乍呼。”我一边往后退,一边把她往起扶。
“快回屋,把衣服脱了,让妈好好看看,到底哪儿磕破了,他爹、他爹,你快出来,五儿掉到塄底了!”她一边把我拉进院一边喊。
“没啥事吧,大后生家的,摔一下也不碍事”。一个头扎发灰的白毛巾、手拿旱烟袋的中年男人不急不慢从窑洞里出来,他大概已听四姐汇报过了。
“你这个死老汉,五儿摔成这样你还说没事,他要有个长短,看你老了靠谁呢!”妈一边嚷一边把凑到脚跟前觅食的母鸡踢飞到一边。
噢,这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正文 4。家徒四壁
看着我的再生父母,心里冲上一阵感动,可感觉上怪怪的,爹、妈总是喊不出口,倒不如对这个冒出的四姐亲切,也许是我前生没有哥姐,心里一直有一种希望被哥、姐疼爱的渴求,或许是对这个世界还不太适应,慢慢来吧!对,我得先进屋找块镜子瞧瞧我穿越后模样,要真像前生那个吴永成腿短肚大,满脸酒糟粉刺,那我倒还真不如找块豆腐撞死!不过在这个时代豆腐也是奢侈品,还真可惜了那块豆腐。
撇开两位老人,也没细看院里的家什,急冲冲闯进窑洞。“五儿,你慌什么,吓了我一跳,真讨厌。”原来四姐正脱了外套在窑门口洗头呢。
“没事,你继续,我照照镜子”,我一边搭活一边四处寻挂镜子的地方。
“镜子不是在窗台上,乱找什么?男人家整天照镜子一点出息也没有。再说我家五儿不照镜子也是一样迷倒一片。”
切,不是说反话吧,我现在最关心的就是我这张门面,找老婆、觅相好全靠它了。找来找去在窗台上找到一个巴掌大的小圆镜,小归小,也能识我真面貌啊。嗯,小镜里出现的我一改前生小眼睛、塌鼻子,扫帚眉的形象,高鼻梁、大眼睛(带花的),两道剑眉不怒自威,哇噻,整个一个美男再世,潘安重生,比那个鼻涕丑男吴永成帅上一千倍,美上一万倍,用我前世小儿子的话说,那叫帅呆了,酷毙了,简直无法形容了,看来老天是公平的,把一个不学无术(起码我认为自已是百无一用的书生)的我穿越到苦难年代的穷苦家庭,也给了我一副好皮囊。真是络腮谢秃头──盈亏相补啊!
放下镜子,回头仔细看了看窑洞内的情况,嗯,看来比我想象的还要贫困,进门靠窗一盘大炕,三米多来长,炕上光秃秃的一张竹席,靠墙处一长溜被褥整齐地码放着,遮一幅打了十几块补丁的灰布,墙根上贴着一溜五颜六色的剧照、年画,细一看有《红灯记》、《智取威虎山》、《海港》,都是样板以,还有一幅《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就是好》的宣传画,过几百年这也是文物啊。窑洞后墙有两只已看不清本色的大木箱,旁边是两口一人高的大黑瓷瓮,看来是盛粮食的,还有两个一米多高的黑瓷缸,不知道是腌咸菜的还是水缸。窑的四周及窑顶用白灰刷了一层,灶火上方的窑顶正被烟熏得有些黑,整个顶上已出现了三五条小裂缝,但屋内整个收拾得干干净净,看不到一点脏污,也闻不到一丝异味,看来是个勤俭细致的好庄户人家,虽然穷点,但这并不是他们的错。
开门我走到院里,院子倒挺大的,依山而傍有三孔窑洞,除现在中间一间住人,另两间大概堆放着农具等杂物,靠墙垒着一个猪圈和鸡舍,两三只鸡正悠闲地在院里来回觅散步,整个院落打扫得干干净净。
走近猪圈,一头明显营养不良的半壳子猪见有人走近,抬头“哼、哼”地打招呼,看来它也是饿得着急了,见人乱献殷勤。
“五儿,吃饭了”,妈从边上一孔窑洞里端着一摞碗叫我,原来这还是厨房,我抬头看了看天,日落西山,大概也下午五、六点钟的样子,四姐拿出了一张红漆颜色的小炕桌,旁边有几个小板凳,我刚坐到小炕桌旁,妈端着一个黑瓷盆放到了桌上,我一瞧,嘿,是黄澄澄的熬玉米糁子煮山药蛋,好饭,在我前生的二十一世纪,玉米糁子比白面价格都高。
“咋,又吃不下这饭,瞧你那愁眉苦脸的样子。”四姐见我不动手,旁边开了腔。
“我娃今儿摔着了,不爱吃这饭,妈给你煮了俩个鸡蛋,快,趁热吃了补一补”。妈把俩个剥好的鸡蛋放到我的碗里。
“妈,你又惯他,都十七了,每个月打煤油、称咸盐的钱都吃到他嘴里了。”四姐一旁愤愤不平。
呀,看来这个地方还没有通电,点煤油灯,拿蛋换盐,这可不是一般的贫困。我默默地把鸡蛋用筷子夹成四份,每个人碗里都放了一份。
“我娃吃,我娃吃!这死女子嘴真快。”爹、妈慌忙把鸡蛋又拔回我的碗里,我又给他们拔回去,起身盛了一碗糁糁饭离开饭桌。
“看,都是你这死女子惹的祸!”妈嗔怒地瞅了四姐一眼,四姐偷偷地吐了一下舌头,把鸡蛋一口夹进嘴里。
”妈,妈,五儿摔着那儿了?没事吧!”院门外急匆匆进来一个梳两根长辫的青年女子,手里拎着一个手绢小包。
“三姐,你吃了没?快坐这,五儿没事,瞧你们都咋咋呼呼的。”四姐给三姐拉进了小凳子。
“吓死我了,一收工回家就听到人们说五儿掏地摔着了,吃了半碗饭就往这跑。给,这是几个鸡蛋,给五儿补补。五儿,你也真笨,掏个地也能掉到塄底。都是爹娘惯的。”
我心头一热,看来这个吴永成在家里的地位不是一般的高,既然我来到这个世界代替他,就代他让所有疼他,爱他的人都过上富裕、幸福的生活,早早脱离苦海,成为先富起来的人。
“他呀,就随你爹,一天也说不上几句话,蔫蔫的,别长大了也像你爹一样一辈子没出息。”
“五儿,想啥呢,回来也没听你说了两句话。”四姐蹲到我旁边,用筷子敲了一下我的头。
“发财,致富,不受穷。”
正文 5。现状与对策
“发财、致富,不受穷,”我一字一句地说。
三姐笑着说:“咱们五儿出息了,想大问题了,那给三姐说说,怎么能发财,让三姐也沾沾财气,去去这穷腥味!”
“今年七几年了,我这两天都迷糊了。”刚才在屋里也没见挂日历,这个问题不管怎样也得先搞清楚。
“瞧这大思想家,这日子过的,今年是一九七九年,回村受了一年苦真变成呆子了。”四姐一指头杵到我脑门上。
我笑嘻嘻揉了揉,脑海一阵翻腾,一九七九年,农历三月,公历应该是四月,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应该开过了,是在一九七八年十二月份,可土地承包还没开始,从前世的历史看,还得一、二年,这山沟恐怕还要迟,安徽风阳小岗村的“十八个血手印”恐怕就在七九年,反响很大,负面压力重于山,这是个绝对敏感的高压线,咱脑袋小,可不敢动这方面的主意。“割资本主义尾巴”这种事现在应该有所收敛了,市场管制应该有点松,鸡蛋好像还是国家在收购,市场上凭票供应,对,还有猪肉,也是凭肉号。记得我前生小时候一个月也吃不到一两肉,鸡蛋也是我妈偷偷地拿粮票和村里换的,抓住了那可是大问题。
对,喂鸡、喂猪,市场越紧俏越能赚钱。我刚高兴得一抬头,看见饭桌下钻来钻去觅食的几只鸡,又想到饲料怎么解决,现在可是连人的吃饭问题都解决不了,好的村一年分粮“够不够三百六,吃不吃金皇后(玉米品种)”,孬的村一年连人均360斤粮也分不到。
有了,在我穿越前几天到另一个外县的养殖园参观过,那里主要是鸡和猪,他们最大的特点饲料不是单纯的混合饲料,主要用蚯蚓喂,蚯蚓含有丰富的蛋白质。这样最大程度地减少了鸡蛋、猪肉的工业激素污染,属纯绿色产品,营养价值高,并且这蚯蚓的粪便属优质有机肥料,对土地无任何负作用,同时它可以入药,中药俗称蚯蚓为地龙,它具有清热、镇惊,利尿,止喘等功效。所以这个园还同时还搞了一个蚯蚓养殖厂。当时我觉得这种模式确实值得推广,养蚯蚓又特别简单,当时就把详细的养殖,喂养方法都记了下来,没想到在这解决了大问题,养蚯蚓,既解决了鸡、猪的饲料的问题,又拿它可以当药材换钱,一举两得!
“养鸡、下蛋、喂猪、卖钱”。我重抬头说,“哎,五儿怎么今天你说话老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吐金豆呢?喂的鸡少了,那几颗蛋只够打个煤油换斤盐,多了哪来多余的粮喂它;猪更是和你一样,粮食喂得少了不长膘,喂得多了不划算,你快给三姐重想个辙,三姐可就指望你过两天好日子,你可不能让三姐白亲了你‘,三姐开玩笑地指着我说,她压根也不相信自已的五弟能想出什么高招帮她发家致富,要不一家人也不用每天玉米糁糁煮山药蛋了。
“别着急,大伙听我慢慢说。”我把自已刚才想到的怎么养蚯蚓解决饲料问题的想法详细说了一遍,不时用手指头在地上勾勾划划,给他们简单算帐。
我说完后,院里静悄悄的,妈和三姐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爹却两眼望天,旱烟嘴空吊在嘴上,指头在桌上划着什么。半响,爹开了口:“蚯蚓这东西确实是个药,前几年县药材公司来村里收过,但没收到多少。这喂鸡肯定行,猪吃这东西吗?还有这蚯蚓是野生的,能在家里养成?你这是从哪知道的这办法?”
“肯定能行,这个办法是前些时候到同学家里看到一本书上介绍的,人家试验成功了才推广介绍的,这是专门给咱农村搞研究的农科院做的试验。”我必须打消他的疑虑,虽然别的念头我还没顾上想,但让这家人甚至这村人先解决贫困问题必须要办到,农民最善良,但他们又最现实,不管你什么高深、先进的科技理论,只有在他眼前转化为活生生的现实,他才能认可,才能接受。所以只有这家先接受,先致富,周围的群众不用号召也会千方百计大踏步跟上的,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嘛!
妈在一旁插话了:“可以先试一试嘛,反正也少不了什么东西,万一蚯蚓养不成,那喂蚯蚓的粪还可以担到地里追肥,人家书上说的还有错?”妈是绝对支持我的,如果搞成了她儿子可绝对在全大队、全公社有出息了。
三姐也点了点头:“就是,试一试也少不了什么,直要是成了,那日子就好过了。五儿,真要像你说的那样,姐喂上十几只鸡,每天早上给你煮个鸡蛋,上工给你带两个鸡蛋,收工回来再给你蒸两个鸡蛋,吃得让你晚上睡觉放的屁都是带鸡蛋味的,”大家一片哄笑。
四姐在旁边蹲着的我屁股上踢了一脚。差点让我来了个大马爬,“五儿,今天跌了一跤,脑子开窍了,明天四姐带你去那个塄上咱再跌一跤”。
三姐站起身,指着四姐说:“四女你个疯女子,都十九岁快寻婆家了,一天到晚欺负五儿,疯疯颠颠的谁娶你!爹妈,我回家了。五儿,明天一大早(早晨)我和你三姐夫过来听你指挥,要干咱趁早。”
四姐朝着三姐的背景嚷道:“还说我呢,嫁了快半年的人了,每天疯说疯道像个给人家当媳妇的嘛!除了马柳平鱼湾村鬼要你。”
正文 6。 养蚯蚓与孵小鸡
“五儿,该起了,我和你三姐夫早来了你还睡!”
穿越后的第一夜虽然在七点多就睡觉(没有电灯,实在不习惯煤油灯的味,也为了省油),可一夜翻来覆去睡不着,半夜爹妈起来看了我几次,摸摸额头,掖掖被角,折腾到凌晨才迷迷糊糊睡着。
睁眼一看,炕上就剩我一人了,天刚微亮,炕边坐着三姐和一个穿打补丁蓝衣服的小伙,浓眉、大个,嗯,三姐长得俊俏,找了个女婿也潇洒,这深山还真是出俊才。吴家姐妹兄弟一个比一个漂亮,到了我这也帅到极点了。心里臭美一把后马上起床,不对,应该叫起炕。
养蚯蚓其实很简单。蚯蚓是雌雄同体,可以异体受精产卵,一可以自体受精产卵,所以它的繁殖能力特别强。一般每年从3——5月开始产卵,在适宜的条件下,每月都能反之一代。蚯蚓还具有很强的自生能力,躯体受伤或断了,还能长出失去的部分。我在儿时记得用蚯蚓钓鱼,把它割成两段,还都能蠕动,可见其生命力之强。
养殖蚯蚓的饲料主要是粪便和草料。这在农村都不缺,然后按照6:4的比例堆积发酵熟化,到不酸不臭、无有毒气体,就可以喂养蚯蚓了
现在已经是四月份了,蚯蚓最好的繁殖季节只剩一个多月了,可不能再耽误了。
我在院子里把所需要准备的原料详细说了一遍,然后马上分头行动,要知道上午九点多吃早饭后还要随生产队一块上工,这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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