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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好骚年-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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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升其实是我的老主顾，经常来的，要说有什么异常，其实我是知道的最清楚的。”翠湖扬眉，“这些日子他可是欠下了一些钱财，还是我心好，他来我这里，我收他的钱也少。”
“重点。”陈止抱剑。
“这就是重点呀。”翠湖笑。
陈止眯眼，又舀出一张银票放到桌子上，“我们想知道的是何升这些日子的异常行为，还有和哪些人有过过节，不是想听你说些有的没的的，懂？”
翠湖抿嘴，手帕一甩，“好啦，我说就是了，何升异常的行为倒是没有多少的，只是他曾经在武艺中跟我说过他就要有大出路，似乎是在为什么大人物做事，跟我说的时候可是神气得很呢。”
“知道是做什么事吗？”
翠湖仔细地想了想，而后开口：“似乎是给人当打手吧，不过我看也是他瞎吹，就他那个身体，在我床上还不济呢，还打人真是笑话呢。”
展昭和白玉堂都别过脸，他们在江湖上混过，但是很少出入这样的场所，即使是进了，大多时候也是清倌接待，怎么听过女子说这样的荤话。
莫君一直跟着他们，现在也是不例外，不过显然这个少年对这个地方是不怎么喜欢的，一直皱着眉头。
陈止除了有一些意外倒是没有别扭的感觉，毕竟陈沐姑娘可是一天到晚嘴里都是他听不懂的荤话的。
相比较起陈沐姑娘整天“黄瓜”“菊花”“□”之类的话，其实这个“在床上不济”是很和谐的词汇。
“不会吧，据我所知，何升刚刚三十有五，怎么会不济？不是你说胡话？”陈止目光中透出明显的怀疑，当让他是不想掩饰的。
“哎！我的床上功夫可是很不错的，小哥你要试试吗？”翠湖开口，一双眼睛盯着陈止。
陈止冷笑：“翠湖姑娘是不想要这银票了吧。”
果然，翠湖一听立马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继而开口：“说来呀，也是前些日子，何升是受了伤的，这段时间也是在慢慢调养，所以……”
“你最好给我一次把事情说完，不要东拉西扯。”陈止摸摸浮云上的剑穗，“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这银票也不会在你说不到重点的情况下给你，你自己看着办。”
翠湖摇摇头：“我说的都是真的，也没有假话，就是何升前些日子是欠了赌债，被人打了，受了很重的伤，一直躲在我这里，而后又一次他在喝醉了之后跟我说他遇上了贵人，可以给他很多的钱。果然是真的，何升在不久前就还清了赌债，出手也是大方了很多的。”
“就这些？”
“嗯。”
“你知不知道他是欠的谁的钱？”
“不知道。”
翠湖舀了陈止给的银票走了，只留下四个人在包厢里，空气也似乎是凝滞了似的。
“对了，莫君，你来过这里吗？”白玉堂状似不经意地开口发问。
莫君先是愣了一下，旋即又好像有些羞涩地低下头，“来过的。”
陈止面瘫脸回头。
莫君解释着：“我那个时候刚刚来京城，原先听说过这家的头牌娘子是花魁，所以进来看看。”
“接你的是琳琅姑娘？”
“我不知道，原来那姑娘是叫琳琅呀。”莫君一脸恍然，“白哥哥，有什么问题吗？”
白玉堂摇头：“没什么，只是昨天来跟琳琅姑娘说话，琳琅姑娘说过有一名少年来过这里还让人去买了蕊绘香。”
“那是我。”莫君一脸坦然，“我觉得，蕊绘香的香气很适合这位花魁娘子。”
陈止舀起桌子上的茶盏，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却只是坐在旁边看着茶叶在茶盏中上下翻飞，看着茶盏中的袅袅几缕。
“怎么了？”展昭的手似乎是迟疑了一下，但是最后还是准确无误的拍在了陈止的脑袋上。
陈止只是微微动了动，也没有反抗，“我只是在想现在线索好像又断了，这几个命案，何升的案子明显是有人冒充断腿凶手来做的，我还以为是单独的案子，应该是很好解决的，但是又好像扯在一起了，很烦。”
“哥哥，你是在困恼吗？”莫君也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坐到陈止旁边。
“废话。”
莫君僵住了。
这场盘问的结果就是陈止再次显示了他的财力是有多么深厚，当然也是有一点收获的。
最起码原来的情报里面没有说何升还是个喜欢赌的人，包大人对这个情报有些兴趣，这个被漏掉的信息很有可能就是这个案子的突破口。
“现在我们又要跑到这里大大小小的赌场来看看？”陈止整个人的周围弥漫着低气压，让看到他的人都退避三舍，“要是让我知道了到底是谁把我们整的这么惨，我一定！”（某醉慢慢回头……纳尼……）
“可是我们已经跑了这么多家赌场了，没有人说看到过何升呀。”莫君一副累到不行的样子。
展昭和白玉堂尽力充沛，面色无异，没有停下调查的意思。
路上的行人也是行色匆匆，说起来，自从断腿案发生了之后，似乎很少有人走夜路了，生怕自己因为这个死掉。
陈止心里对这个案子的凶手也是莫名的产生了一种崇拜，能把案子做到现在的滴水不漏的样子也是个人才呀，这是这个人才是跟官府做对的，倒不是陈止的心是向着官府的，而是他是向着开封府的，这个人才是在跟包大人做对。
这几天包大人的黑眼圈又重了，虽说他的脸黑不大看得出来。
展昭不动声色地将陈止护在自己的保护范围内，白玉堂眼睛闪了闪。
“哥哥，我们下面去哪里？我好累。”
“累了就回去。”陈止歪头。
“哥哥你果然是不喜欢我的。”
“对不起，是讨厌。”
几个人就这样走遍了京城里面大大小小的赌场，可是竟然真的没有一家赌场是何升来过的，这个线索似乎又要断了。
“猫儿，你说会不会是赌场的人不敢说？”
“嗯，白兄说的有理。”
陈止抬头看看天色：“时候不早了，我们要是还查不出来何升到底是去的哪里的赌场，那么包大人恐怕就要失望的吧。”
“其实，我有办法。”莫君突然开口，这次却抓住了陈止的衣袖。
所以说小弱受少年，你是想连他一起泡吗？
“说。”展昭皱眉。
“其实，我，我有很不错的情报网，其实我是不想现在说的。”莫君突然之间换了表情，不在是楚楚可怜的样子，甚至有些孤傲。
“……”陈止突然觉得有些寒意。
开封府，包大人一脸严肃看着莫君：“你说吧，你是何人？”
“我知道，我的出现很诡异，你们也怀疑我和这个案子有关系。”莫君的形象的反差是很吸引人眼球的。
“没错。”包大人点头。
“其实，我只是想来看一看这开封府是什么样子的而已，没想到到遇上了这种案子，还被你们怀疑。”莫君顿了一下，“你们应该没有人不知道隐庄吧。”
陈止瞳孔一缩。
“听闻隐庄一项很是神秘，在江湖上也是有盛名的，不仅产业多种多样，而且也是专为江湖人解决各种麻烦的地方。而隐庄的庄主也是非常神秘，据说上次隐庄的人出现还是二十四年前的事情。”
原来，师傅们你们已经那么…………大年纪了？！可是为什么每个人看上去还都是三十多岁的样子？？？
“那关你什么事？”陈止挑眉。
“我就是隐庄的少庄主。”
“…………”纳尼……师傅们收新徒弟了？
“哥哥不信吗？”
“不信。”
“为什么？”
陈止闭嘴，看来要联系一下师傅们了，他们从哪里找来的这么极品的徒弟的。
接下来的事情，陈止是没有什么兴趣的，他就直接跟包大人告了罪离开了。
屋顶上是一如既往的空荡，陈止看着月亮抱着酒坛子眼睛放空，思绪渐渐飘远，这个时候竟然会有人自称是隐庄的少庄主出现，他已经问了娆儿了，娆儿是很坚定的告诉他，莫君绝对是假的。
所以说，现在可能有人已经盯上了隐庄，正在用隐庄的身份行事，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到底是什么人？” 陈止的声音淹没在北风中，“竟然……”
“哥哥。”
“你是谁？”陈止没有回头。
“我是谁？哥哥，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是隐庄的少庄主呀。”莫君一个瞬身出现在陈止面前。
陈止躲过莫君伸出的手：“我只有一个酒坛子，不要抢。”
“哥哥真是可爱。”
“一个男人是不会喜欢别人说他可爱的。”陈止死鱼眼，眼睛还是看着天。
“哥哥不是说过你讨厌我的吗？”莫君绕道陈止身后抱住了陈止的腰，陈止眼睛一闪，“够了。”
“这是无情呀。”
“嗯，是的，玩够了吗？二师傅？”
☆、48断腿案9
北风吹过，带起一阵阵凉意。
“止儿还真是敏锐，那现在知道了我是你师傅，你还是不喜欢为师吗？”莫君，不，武修笑得云淡风轻。
“不，不是不喜欢，是讨厌。”陈止忍不住翻白眼，虽然对方是他的武师傅，但是他还是实话实说，“明明知道我不喜欢这种性格还死命装神秘的人呀，二师傅，你装成什么样子不好，非要装成这个样子呢？”
“不是说讨厌的吗？”
“……”对上武修，陈止是真的有用不尽的省略号，“对了，二师傅，你……”
“不用担心，我上来找你之前可是先把开封府上上下下都哄睡着了的。”武修一向对自己的药很有信心。
陈止：“……我没有问这个，我问的是师傅你怎么会出庄？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武修笑笑：“是有些事情要处理的，你就别操心了，我现在只是来看看你生活的怎么样。好了，不说了，这大晚上也够冷的，你就在这里把把风好了，毕竟现在开封府上上下下除了你，我，还有那只你养的狼，其他的都睡了。”
陈止：“…………”武师傅，你太凶残了。
“我的易容面具明天是要到期的，我要去换一下。”
陈止：“…………”
“还有，”武修回头。
“？”
“你那头狼不错，后腿的肉够多的。”
“…………”
“你大师傅一直想要一张最漂亮的狼皮垫子，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极品的，要是你觉得腻了，急把你的狼送给师傅我们吧。”
“…………”
（陈止屋子里面，趴着睡觉的狼小灰突然抬头，警惕地看着周围，刚刚不知怎么的，觉得好冷，毛这么厚还这么冷……）
“你的那一猫一鼠也不错，我看是没问题。”
“？”您到底是啥意思？
“那为师就先走了。”
“慢走。”
陈止最后还是跑回房间睡觉了，抱着狼小灰，陈止的眼泪是往肚子里流的，今晚是真的不能睡了吗？
第二天一早，当陈止在饭桌上看到莫君（武修）使劲地眨着大眼睛装纯情的时候，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继续听到他用弱弱的声音喊着展昭的名字，陈止是很想回隐庄去告诉柳师傅武师傅已经精分的事实，而且精分了的武师傅还好像要泡展昭和白玉堂。
“小止子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吗？”白玉堂看到了陈止眼下有的黑色，有些担忧。
“ 白哥哥只关心哥哥么？不关心我？”莫君眨眼睛。
“…………”泥垢！陈止很想把那双眨巴的眼睛扣下来。
这下整张桌子的人的注意力全集中到了莫君这里，莫君似乎开心了，扬起嘴角带着炫耀的语调：“哥哥可是和我两个人一起在屋顶上坐了一夜呢，月亮很圆的。”
陈止被一众探究求证的目光盯着，有点压力大，但是还是点了点头开口：“嗯，莫君他……对月亮和人生都有一些研究。”
“………”饭桌上的气氛逐渐压抑。
莫君履行了他之前承诺的事情，他真的提供了有力的情报，关于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的。
相传这附近的赌场并不是只有京城的几家的，在距离京城不远的额地方有一个秘密的地下赌场。
这个赌场的规模不是很大，但是规矩是很多的。其一，在这里赌博的人要带好面具，不让别人知道你的身份，这样有钱有权的人才可以这里肆无忌惮的赌，不用担心自己会被认出来，不用担心自己的名誉受损。
其二，在这里赌博的人在外界是不可以谈论关于这里的一切的，要是要带朋友进来还是要经过严格的考核的。
其三，这个赌场是不收银票的，现银和值钱的东西都可以用来下注，而且这里还分等级。
这里是名副其实的销金窟，有的人在这里一夜暴富也有的人在这里家破人亡。
“实不相瞒，这次我出隐庄就是为了这个原因，包大人是官，应该是知道的，最近应该已经有好几个官员称病了吧。”莫君眼中精光一闪，“包大人不觉得奇怪？”
包大人一抚胡子，不禁沉、吟：“确实如此，你可知其原因？”
“当然，那些个官员可都是在那地下赌场欠了债，现在被追杀的。只要他们出了自己的府门就必死无疑。”莫君一脸淡然像是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
“追杀？欠债？”陈止挑眉，“这些大官也去赌场玩？”
“这个赌场可是个销金窟，据我隐庄收集的情报来看，已经有很多官员因为欠债被这个地下赌场下了追杀令了。”莫君顿了一下，“这个赌场有一个不为人知的规矩，那就是，你若是平民百姓，在这里赌博欠了债，他顶多就是打打你，或者抓你去做苦力知道债务偿还完。但是若你是有功名的人，那就惨了，若是你在当天午夜还没有还完钱财，那他就会追杀你，而且不会在你家里杀你，是会等你到外面的时候在众目睽睽之下杀死你。”
听起来不错，帅爆了，这下看那些贪官还敢不敢肆意妄为！
“我作为隐庄的少庄主，在接任庄主之位之前，父亲是要给我安排一些任务的，这次的任务就是调查这个地下赌场的事情。没想到，我刚刚有点这个赌场的苗头线索，这个线索就被傻掉了，我自己也差点被一个女人给砍掉腿。”莫君摇摇头。
武修说的话，一般来讲是真的，只是真的不那么彻底。
陈止在内心打着小九九，猜测着武修出庄的真正目的，但是最终还是无果。
包大人大手一挥：“那线索可是何升？”
“是的。”莫君点头，眼睛也随之眯起来，“隐庄的情报上是有的，这个何升是在不久前被正三品官员刘嘉义收用，作为他在地下赌场行动的工具的。”
陈止忍不住接话：“就是说，刘……大人让何升代蘀他赌博？”
白玉堂一皱眉，把陈止拉到身边。
“哥哥真聪明，正是如此。”莫君牵起陈止的手，挑衅地看向白玉堂，“这刘嘉义可是朝廷命官，若是因为这个送了性命岂不是太冤了？所以让一个平民来代蘀是在是再好不过的。”
陈止挣开莫君的手，莫君只是耸耸肩。
包大人若有所思，半晌之后才开口：“你可知污蔑朝廷命官是什么罪名？”
莫君一听，立马高深状：“大人可信也可不信。”
陈止一直认为武修是一个有深谋大略的人，但是他不敢想武修竟然当着包拯包青天的面踩高跷，而且还踩得很不错，这实在是太厉害了，不愧是他的师傅！
对于莫君提供的情报，包大人虽是将信将疑，但是在现在这个毫无线索的情况下也只有赌一把，人生本来就是一场豪赌，每个人在做出某项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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