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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八义-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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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全哪里去啦?”石禄说:“你这里来。”当时把他带到毛房,鲁清一看,这里粪坑上露着两个脚丫,那边爬着一个,门外头斜身倒着一个,脑袋没了一半,死于非命。鲁清说:“哪里还有?”石禄说:“这里还有一个。”二人来到柜房,鲁清一看,爬在桌上一个,是一掌打死的,万朵桃花,红白的溅了一桌子。鲁清连忙命人将四个死尸,以及这桌酒席,全埋好了。比方说,将这桌酒席给狗吃,狗都能翻白眼。这个八步紧断肠散,药力特大。鲁清令众人在后院,刨了个坑儿。刨完便将两桌酒席,四个死尸一齐埋在坑内,里外收拾干净,他们又在各处一搜找。在厢房找上银子两封,字柬一张。上面写着:拿着那石禄赏银五百,拿住鲁清纹银七百。拿着杜林纹银一千。除此三个人之外,拿住其他别人,也有赏赐。原来这是普铎、云峰、段峰三个所派。鲁清大家再在各处来找熏香蒙汗药,是一样也没有。
  书中暗表,这些毒药熏香等,全在那两个兵卒身上啦。鲁清一看外人没有了,这才命把撮灯放到院中,将店门开了,这座店就算咱们的啦。杜林说:“咱们到厨房瞧一瞧,是菜全用银针点上一点,防备有舛错。”鲁清杜林二人来到了厨房,伸手一拉屋门,迎面有个厨格子,五个碗一落,一共是三格,有半斤的,有十二两的,也有一斤。三格往下是油盐酱醋。二人用银针一探,并无别色。到乡下白面就是一罗到底,最好的没有。面袋子是一袋挨着一袋,他这厨房内一共是七袋子,另外还有半袋子。旁边有个大缸盆,东墙角,有口水缸,往北有个面案子,旁边立着面棍,赶面杖。那边有一笊篱,靠近窗台有个柴锅。鲁清往上一翻脸看见明柱上,南边有个吊灯,北边有个吊灯,东边有一个大青灯,西边空着,没有甚么。鲁清杜林爷两个,又来到门道一看,大门紧闭。杜林说:“鲁叔父,可不是我小孩心眼多,小心无过。”鲁清说:“依你之见。”杜林说:“老人家,要讲山东省的人,不论是谁,他要是栽了,出个一差二错,那就算咱们栽啦。依我之见,咱们爷俩将大衣脱了,围着店外来一个弯儿。”鲁清说:“好,咱们爷俩走一趟。”遂叫道:“俊章啊,你将大门关上一点。”说完他二人开店门,走了出去,石俊章过来将大门关好。鲁清、杜林爷俩来到店门外,各将大衣脱下,打了腰围子。杜林说:“鲁叔父您在地下,我比您年轻,腰腿灵便一点,我在房上走。”鲁清一听,这个孩子到是比人强的多,遂说:“好吧,就这么办啦。”说完他飞身上了房。爷俩一上一下,往东查来。住户铺户,仔细观瞧,凡有灯光之处,便用耳音找一找。直到东村头,杜林在房上一举手,鲁清一见,知道没有破绽。那杜林上了北房,又上了南房,又从东往西搜来。爷两个瞧看明白,并无一差二错。然后杜林下了房,来到店门口打门。石俊章问道:“甚么人叫门?”鲁清说:“是我。”俊章这才把门开了,遂说:“你们两个干甚么去啦?”鲁清说:“我们爷两个兜个弯。”石俊章忙将店门关好,三个人来到北上房。大家在一处,商量着应当谁去做去,问谁也不答应。杜林有点咬群,他说:“石大哥叫我做,养活的这个去做饭可以吧?”遂说:“嘿,骆驼啊,你去做饭去吧。”卜亭说:“我不会,我是鹰嘴鸭子爪,管吃不作拿。”杜林说:“这样说,你是不去呀。非得叫你们大掌柜的跟你去你去才成啦。”连忙向石禄说:“石大哥,您叫他做饭去吧。做甚么样咱们全吃,只要熟了就得。”卜亭说:“那么我要做熟了,你们大家可别抱怨,做甚么样吃甚么样。”原来他也不会做饭,他向石禄说道:“大掌柜的,我不会作饭。”杜林说:“你会吃不会呀?”卜亭说:“我会吃就得会作呀?”杜林说:“对啦。”卜亭说:“好,那你们在此等着吧,我去作去吧。”说完他来到了厨房一看,东边一份,西边一份。他来到东边打开锅盖一看,锅内还很干净。又一看那旁边水缸是满满的一缸水,他便用盆盛了多半锅的水。来到后面抱一捆干草,搬到厨房,又将风门开啦。人要是会烧火,三五根一续。他不会做饭,大把的往里续。当时随火膛里柴草满啦,自然不能着,竟冒烟。卜亭不知道,他点着了之后,竟往里续草,不大功夫三间屋子里的烟全满啦,他连忙推开屋门。那草的烟真泪眼睛,少时烟出完,那一锅水翻开。他一看水是开啦,这个面怎么和呀。他左右一看,没有法子。忽然想起一个主意,心说:有啦,我在锅里和去吧。想到此处,过去抄起那半口袋白面,扛在肩上,往锅里一倒,少时锅底出了糊味。他这会连忙放下口袋把面棍拿起来,用力这么搅,少时这一锅浆子打好。自己又一想,别管如何,也得叫它熟了,好吃。半天工夫,他把面棍在锅边上一抹,上头还有些个面,便把它插入水里。他便出来一看,西头有两个水桶,连忙过去拿起两个水桶,来到屋中,将横梁撤去。拿起马勺来,就往桶内一倒。两只桶倒满,那里还有一半。便把两桶的梁安好,用手一提,热气熏手。他先将五落大碗,一齐拿到北上房。杜林说:“熟了吧?”卜亭说:“熟啦。”杜林说:“过水了吗?”卜亭是气话,遂说:“过水,你们吃吧。你们几位把佐料对好了,我去搬桶去。”说完转身走了出去。杜林说:“列位,您看,我要不叫我石大哥让他去做,他决不作。会吃不得会作?”鲁清说:“不一定吧。我看他是不会作。”杜林说:“他不会做,怎么熟啦?”鲁清说:“不定做的甚么样。”杜林说:“这就不能要样,熟了就得啦,要样您就上酒楼,这个他就不容易。”他们说话不表。
  且说卜亭来到外面,他看见院子里有个大秤,撤下秤坨去,便到了厨房,将两桶挑到了堂屋,口中说:“你们诸位可包含着吃吧。”说完放下两桶,回身拿着桶梁等往出行走。杜林便跟了出来。口中说:“卜爷,明天我给你找一个作饭的地方,好不好?”卜亭说:“你待着吧,我不会作饭,可侍候谁去呀?”说话之间,到了厨房。杜林洗完手,拿了一大把筷子,又拿了油盐、酱油、醋等的佐料,来到上房,一看面还没动啦。他放下一切东西,拿起碗来。到桶旁边,伸手往下一捞面,这刚做的糊是烫的,不由他哎哟了一声,“烫了我啦。”石禄说:“你瞧是不是打板的,别嚷啦!我不会做饭,卜亭也不会做饭,你偏叫他去做。这不是成心吗!”鲁清说:“咱们大家全是山东省的人。卜亭是淮安的,人怕挨,金怕练,知性者同居,像你们在镖行里当伙计,就没有会作饭的吗?”当时旁边来三个人,说着:“鲁大叔,别说就是咱们这些位,没有这些人,我们也能作。”鲁清一看,原来是小豹子石俊章,遂说:“俊章啊,咱们大家来到西川,是来给咱师父报仇来啦,我等大家是尽其交友之道。要看起这种形景,真是令人啼笑皆非。”遂命石俊章、谢斌等人重新到厨房去做面条。说起做面条,面和完了讲究三光:面光,盆光,手光。将干面撒在面板上,将面取出放在板上。用赶面杖赶匀,拿干面一撒,用刀吧吧的一切,提起两下一拉,真是条条如帘子棍相仿。此时锅水已翻,便将面放入锅中,拿筷子一搅和,盖上锅,少时便煮熟了,用大盆捞了出来。第二把,第三把,全照样煮齐,然后提过水桶一过水,就算齐啦。谢斌拿过土坯挡好了灶火门,将厨房收拾好了。然后三个人拿碗端盆,来到上房。大家人等,这才各人拿碗来捞面,众人吃。夜行鬼张明说:“哪位劳驾给我来一碗?”没有答言。他便背过脸去用手往下一扒,眼珠往下一点,看见了屋中。他先看了看北边后窗户,俱无二色。宋锦过去替他捞了一碗,连同筷子,一齐交与他手。张明接过来,大家一齐用面。张明忽然一抬头,看见窗户正当中,好像有一点黑似的,心中不由一动。他假作咽喉喷,遂说:“好吗,真是着了我啦,我还得拉点屎去。”大家一听此言,不由全看他一眼。杜林说:“列位叔叔伯父,您看见我五叔没有?人家刚端起饭碗,还没吃呢,他要拉屎,这不用说,那是当年我五叔刚会扒饭桌之时,我张奶奶没受过老婆母的教训,所以用筷子来指您,您这才留下一个毛病,一吃饭就要拉屎。”宋锦心中也不大痛快,遂说:“五弟呀,你不是年岁小啦,怎么说拉屎呀?”五弟你快出去吧。”说着过来一接面碗,张明低声说道:“兄长怯山把罩子磕啦。”这是江湖话,怯山是北面。他一说宋锦就明白了,连忙点了点头,接过碗来放在桌上。张明一毛腰说:“我就在这里拉。”宋锦说:“外头去。”张文亮伸手取过马杆,往外走。宋锦跟着他,二人来到了外面,到了北房东夹道。宋锦说:“五弟,你在此等候,我去看一看去。”张明说:“兄长可要小心了,千万别把他惊走。”宋锦说:“不能放走他。”说完他便蹑足潜踪,来到夹道的北口。往西来看,见后窗上搭了一条腿,他便一撤身回来了,遂说:“五弟到是来了人啦。”张明说:“哥哥您不用管,待我去擒此贼寇。”说完用马杆往后走来,口中说道:“我没眼睛,住在一个店中,全靠有缘。我肚子疼还不许我拉屎。说我文亮前世因造下了孽,如今我才二目不明。在外面解手,也得靠墙底下,要不我叫店里伙计踩上也骂我。”他来到窗户底下,口中说道:“我在这里拉,大半不碍事吧。”说话之间他翻脸一看,一长腰蹿起来便将那条腿给揪住啦,大声说道:“你下来吧小子,别在这里瞧啦。”“噗咚”一声,落在地上,便将他给捆好啦,用马杆一穿,说:“兄长您过来,咱们哥两个搭着他。”宋锦过来,弟兄二人便将他搭到了前面。鲁清问道:“五弟你拿住人啦?”张明说:“不错,我拿住了一个人。”此时被擒之人,不由心中暗想:我怎么被一个没眼睛的主儿给拿住了,真是倒霉。鲁清走了出来,此时已将那人放到廊子底下。他过去一提他头,看了看并不认识,遂说道:“列位可以出来,大家认一认,他是哪一路的贼人?”众人一齐出来,看了看没有一个人认识。刘荣说:“我在江湖多年,要是出世的人,没有不认识的主儿。这个贼我怎么不认识呢?”又看了看,笑道:“呀,我看他太眼熟了,可是一时想不起来他是谁。”此时就是杜林没出来。杜林还在屋中捞面啦。小花鳞杜兴说:“鲁叔父,您把我兄长叫出来,他或者许认识。”鲁清这才笑道:“杜林你快出来。”杜林说:“您那一片全都不认识,我一个小孩子,怎么能认识呢?”杜林来到了外面,他一看旁影,遂说:“哪位拿过一盏灯来?”杜锦答应,端了过来。杜林一推他脑壳,毛腰一看,遂说:“原来是你呀!”那人闻言不住的叫:“小爷爷。”杜林说:“那么待我亲解其绑。”说完当时就把他的绳扣解开。那人起身又拜倒,说道:“小爷在上,崔成有礼。”杜林说:“这是我兄弟。”崔成又给叩头,说道:“这是我二小爷爷。”杜林说:“爹爹您请过来。”崔成说:“这是我老太爷。”杜林又将杜凤请过来,说:“这是我叔父。”崔成说:“这是我二老太爷。”老龙神杜龙说:“杜林你不可这个样子。崔成你今年多大年纪啦?”崔成说:“我今年三十岁。”杜锦说:“你为什么管他叫小爷爷呢?”崔成说:“您有所不知,我小爷爷在倒退二年,救过我性命,我无恩可报。”杜锦说:“从今以后,不准你管他叫小爷爷。你要管他叫小爷爷,这不是折受他吗?”杜林问道:“崔成,这些位里你有认识的吗?”崔成说:“我有认识的,镖行三老我认识。”杜林说:“你认得谁呀?”崔成说:“飞天怪蟒徐国桢,恨地无环蒋国瑞,圣手托天李廷然。他们三位不敢认我啦,恐怕这内中有是非。”那镖行三老一闻此言,便走了过来。徐国桢说:“崔成,你怎么认得我弟兄?”崔成说:“您倒退二年想。”徐国桢低头一想,说道:“我真想不起来啦。”崔成说:“我二十八岁那年,在您镖店之时,专给您买东西送信。你给我五百两银子,叫我给杜家河口过银子,我一去未归。我走在中途路上,相离杜家河口不到一里地,路东有片松林,那里有男女说话声音。”杜林说:爷爷,那一年我十四岁,您叫我上当家嫂嫂买盐去。那时我赤身梳着一个小冲天辫,拿着十个制钱,一个毛蓝布口袋,正走在松林的西边,听见有女子跪着直央求,那时我到了里面一看,站着一个贼人,身高九尺,身材魁梧。面上有斑点,左边有一块痣,棒捶口,三角眼。浑澄澄的两个眼珠子,蒜头鼻子翻鼻孔,大嘴,长耳相衬。头戴紫缎色八棱壮士巾,蓝缎条勒帽口,鬓边斜插茨菇叶,顶门一朵红绒球,突突乱跳。身穿紫缎色贴身靠袄,青缎护领。黄绒绳十字绊,鸾丝护带煞腰双搭蝴蝶扣。薄底靴子,身披紫缎色一件通氅,上绣花花朵朵,淡青里儿,肋下配定一口鬼头刀,黑沙鱼皮鞘,青铜饰件,真金吞口,蓝挽手往下一垂。在他面前跪着一个年青的少妇,身穿一身布衣服,挽着头发。地上放着一个小包袱,面上吓得惊慌失色,右首放着一封香。当时我不明白,我便藏在草地里啦。此时天已要黑,听见树林内贼人说话:“妇人,今天你要应我片刻之欢,我将白金周济于你。”又听那少妇说道:“大太爷我由南边来,走在此地。我以为您叫了进来,打听道路,谁知您向我求取别情。现在我家中,有婆母染病在床,一时不能离开人。”那贼人说:“妇人,在家中还有甚么人?”妇人说:“有我婆母与我丈夫。”贼人说:“你丈夫可曾在家?”妇人说:“我丈夫盐商作事,逢年过节才来家一次,送来的用度。我婆母在家卖盐为生。现已然过了五月节,连回来都没有。从此到盐店很远,我一个女流之家不好前去找他。我那婆母病体沉重,我打算回到娘家:一来为打听偏方;二来为借纹银十封,我们好度日。我那夫主不在家,那老太太倘若有一差二错,容我丈夫回来,他要一问我,我有何言答对。今天在路上,巧遇大太爷您,请您高抬贵手,放小妇人回家,好侍候我那婆母去。”说话声音,是悲悲切切。又听见那贼人说道:“妇人,你只要点头应允,还则罢了。若不应允,我有刀非要了你命不可。”说话之间,他拉出刀来,是执刀威吓。妇人还是苦苦的哀求,说道:“小妇人我是一个中户之人。再者说,这林中冲天冲地的,许多不便。”贼人说:“从此到你家有多远?”妇人说:“二里有零。”恶贼说:“我不能去,就在此求片刻之欢。”妇人一死不听。
  此时崔成从正北来,原来他从镖行拿五百银子与杜锦送去。正走此地,天色已晚啦。他听见树林中有男女说话的声音。他便来到林中一看。自己认得此贼:他姓焦名英,外号阴阳鬼的便是。他又一看那少妇,人很忠正,臊得面红过耳,跪在地上是苦苦哀求。崔成说:“焦大哥,您在这里干甚么啦?”那焦英说:“崔贤弟,你从哪里来?”崔成说:“我从青州来,要上杜家河口,您在此处作甚么呢?”那少妇一听,连忙转过面来给他磕头,说道:“这位大太爷,您要认识他,您就与我们讲一讲情吧。”崔成说:“焦大哥,是怎么回事?”焦英说:“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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