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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字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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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寒道,“吃味了?”
紫檀笑,“奴婢不敢。”美目一转,道,“这未央宫是殿下凡间的居所,以它为名,是有所暗示吗?”
子寒看着怀中的紫檀,半晌无言。
紫檀觉察不对,抬首却对上一双冷冽到极点的眸子,心中一惊。
子寒开口,“紫檀……”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紫檀修长的脖颈,声音轻柔,眸色愈冷,“有些事,本就不该你知道,就不要过问……”手上施力,紫檀几欲窒息。
紫檀苦苦挣扎,眸中逐渐泛起水光,“……殿……殿下……我……咳咳……”
最终还是子寒收了手,紫檀忙滚下床榻,跪在一旁,浑身颤抖,“殿下,紫檀错了!紫檀再也不敢在殿下面前放肆了!求殿下饶了紫檀!”
子寒道,“出去。”
紫檀不敢造次,头也不敢抬便匆匆退下。
“未央宫吗?”子寒轻轻一笑,眸中渐渐回温。
黑夜中谁都没有动,静默的宫殿,静默的空气。
倏忽,子寒猛然翻下榻,长臂一捞身边漆黑的夜色,一阵翻滚,倒在寝宫冰凉的地上。
借助从门框中投进的月华,子寒看着身下的一片夜色,唇角笑意扩大。
“殿下。”黑影在他怀中静默半晌,终于生硬地开口,别过了姿容姣好的脸庞。清冷的声音恍若玉珠落盘,掉进子寒心里。
子寒道,“知道回来请罪了?”
黑影道,“属下办事不利,请殿下责罚。”
子寒一勾唇角,修长的手指如刚才对紫檀一般攀上那人白皙的颈项。看着身下的人闭上眼睛,等待着窒息之感的紧张神情,指尖又枉顾主人意愿一般,大胆地滑进了衣衫之中,扯开了领口的衣物。
顿时,大片白皙的肌肤落入了皎洁的月光。
子寒俯身,辗转吻着那人瞬间僵硬的肩头,宛若人间情人的呢喃,“今晚,你来侍寝……”
双手毫不怜惜地扯下融入黑夜的所有墨色,身下之人白璧无瑕的身子终于完□露在月华之下,渐渐泛开□的色泽。
俊美的脸庞毫无一丝慌乱,麻木的、悲哀的、沉沦的、绝望的……深深的一个眼神,看着身上驰骋驾驭他的男人。
子寒眸色渐冷,依旧带着他熟知的邪魅。
这才是他心中无上绝色,三界丽人,无人能及的绝色无双。
他知道两人在□时,子寒从来不会有一星半点的怜惜之心,所以当身体叫嚣着传来撕裂的痛楚时,他并没有回避,没有挣扎。
他只是看着如水月华,直到意识也陷入一片黑暗。
一次又一次,甘美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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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剑出鞘,玉树临风的男子腾空一跃接住剑柄,足尖轻点玉枝,一声清喝转身一挥,泛着寒光的剑气呼啸而去,强行削下的一片玉叶瞬间化作齑粉落地。
抬起手腕在空中划出一道圆润饱满的弧度,瑾之转而回身一扫,又是大片枝叶繁杂落地。
坐在一旁的子翊拍了拍手,笑道,“你的剑风,真是越来越利了。怕是连我,都快不是你的对手了。”
瑾之这才收剑,笑道,“你平日什么都不干,任凭着长槊生锈,怨得了谁?”
子翊道,“不过略夸你几句,怎么反倒教训起我来了?”
瑾之伸手拉他起来,复又道,“三个皇子里,就你一人这么逍遥,真没天理。”
子翊也奇道,“你看起来比我羸弱多了,这么犀利的剑,可不是一朝能练成的。”
瑾之笑道,“可不是,怎么着也算有五百年了。”
子翊摊手,笑道,“以我的性子,让我耐下心去练五百年的剑,我宁可直接横剑自刎,以谢天下。”
瑾之忍不住踹他,道,“就是你这个毛糙的性子,居然连我下药了的花都毫无戒备地靠上去闻。若不是当时我就在身旁,你准备让天帝急死?”
子翊一笑,“我这不是对你信任的紧么?”复又扶额,“不过,自打上次回来后,我的头总是隐隐作痛,是不是药力还未退却?”
瑾之心里一惊,忙上前道,“什么时候的事了?”
子翊又道,“一直都是。”语罢咬了咬牙,咧嘴笑道,“这不是,又开始痛了。”
【叁】
瑾之看着他就这么用手扶着门框一点点倒了下去,心中一紧,知他并非在开玩笑,连忙上前。见子翊紧咬的牙和紧蹙的眉,心更是悬了起来。
“……子翊?”
子翊只是咬着牙,偶尔抬头抚慰性看瑾之一眼,脸色惨白。
瑾之吼,“快来人,扶殿下进去!找天君来!”
慌乱间衣摆被子翊紧紧抓住,瑾之见他痛苦不堪,忙道,“怎么了?”
子翊断续道,“去……去找……大哥……”一边扶着门框的手已经变为了抓,指尖几乎狠狠嵌入了木屑中。
瑾之咬牙,“我这就去!”
待两人回来,子翊已经陷入昏睡。
天君正守在一旁,见二人急忙赶来,脸上满是一种大事临头的凝重。
深谙病症的天君看了两人一眼,转而将目光投向瑾之,“凌公子是否需要回避一下?”
瑾之尴尬,正想退出殿内,肩头却被一旁的子寒环住,不由愕然看他。
子寒淡淡道,“瑾之事前一直是我宫中之人,对此事知情,不必回避。”
瑾之看他的神情几乎呆滞,子寒见他难得失神的样子,玩味一笑。
天君没管许多,只是颔首道,“封印已经快要失效了。此事是否需要禀告天帝?”
两人俱是一惊,“封印失效?”不由对视,心照不宣。
瑾之道,“……九世轮回尚有一半没有进行,他此刻清醒岂不能把整个天宫都掀翻了过去?”
天君道,“凌公子是知道内情的,当年错不在天帝。”
瑾之道,“可是是天帝封印了他的记忆。”
一直沉默不语的子寒道,“他何时醒来?”
天君道,“待梦到过去种种,直到所有记忆尽归脑中。”
瑾之紧张道,“还是禀告天帝,再施封印吧。”
子寒道,“没有用的。”目光逐渐清冷,望向瑾之,“待他醒来,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不许在他面前多提往昔一个字!”
瑾之被子寒看得寒意袭身,忙不迭地点头,目送二人离去。
走出殿外,天君终还是忍不住开口,“凌瑾之果真是殿下的人?”
子寒笑着摇头,道,“他是知情人,不这般恐吓一下,难免不会在子翊面前胡言乱语。”转而抬首,依旧笑着,“有趣的人。”
望着天君远去的背影,角落里的黑影突然开口,“殿下。”
子寒道,“尽快动手,免得夜长梦多。”
黑影道,“属下知道。”
子寒瞥头看他,缓缓绽开一抹轻佻的笑,“身子好些了?”
黑影一僵,“属下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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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翊茫然地看着四周。
映目的鲜红,如血如灼。
荼蘼肆野。
有人一袭火红的衣衫吹拂在子翊的面上,他闻着那熟悉又陌生的味道,情不自禁伸手抓住那一片红色,渐渐将布料一点点收进怀中。
直觉告诉子翊他和那红衣人之间的距离,在这固执的动作间被缓缓拉近。
这点自信从何而来,却没人能告诉他。
直到子翊拨开最后一缕吹到面上的柔顺长发,一张姣美的面容已然浮现在眼前。
眉间一抹血色的印记依旧妖娆明媚,眼角的泪痣,九尺如缎的青丝飞扬入梦。那人的脸渐渐清晰,直到子翊可以看到那颤抖的长睫,看到那双眸中一如往昔的狡黠灵动和哀戚的湿意。
那人如狐清灵,又如烈火焚身,尊贵如涅槃凤凰,又危险如悬崖之花。
忽然纷至的记忆让他有些痛苦不堪,但却下意识地想记起更多,更多。
冥湖水可以让人忘却前尘旧事,子翊想起他们的情爱之事,就算饮下如那诡异的湖水,也依旧令彼此辗转反复,痛苦而终不得忘。
“子翊……”
白皙的手覆上子翊的面,他终于忍不住一把将人揉入怀中,恨不能彼此融为一体,再不分离。
“子卿……子卿,子卿……我的子卿……”
子翊一遍遍念着怀中人的名字,自己心心念念的四弟,自己渴望朝朝暮暮相守、却不得不为他承受九世轮回,洗白往昔所有记忆的情人。
“子翊,子翊。”子卿的脸色依旧惨白,毫无血色近乎透明,颦起的眉间尽是痛苦,他在子翊怀中不住地颤抖,不住地摇头,“我好痛苦!子翊!让天后放过我……”
子翊的心被一把揪住,痛得几乎五脏六腑尽数移位,“子卿!……子卿!”
“子卿!”
殿外守夜有些打盹的瑾之闻此惊世骇俗地一阵惨呼,几乎被骇的跳了起来,忙冲进殿内。
床榻上是已经坐起的子翊,冷汗将亵衣几乎全部打湿。他双手环抱,似乎还想紧紧抱住什么,可怀中空无一物。
瑾之知晓内情,小心翼翼靠近,跪坐在一旁,唤,“子翊?”
子翊看是他,不由苦笑,“瑾之……”
瑾之见他笑容苦涩难明,但神志却是清明,不由松了一口气,打趣道,“我还以为是我的药出了问题。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我可要被天帝剥皮抽筋了!
子翊也笑道,“若你的药真有问题,害得我将死未死,不用等父皇出手,我直接先灭了你。”
虽然神情悲痛沮丧,却仍能和瑾之一如往常地玩笑,想来也应该无所大碍了吧。
瑾之反复吐了吐气,道,“你还是好好再躺下歇息,方才吓死我了。”
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一派天真,丝毫不知内情的模样。
子翊果然上钩,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笑道,“只是做了个噩梦罢了。”
眸中已无往日的浑浊和纯净,逐渐变得清明而幽深。
瑾之心里一痛,当下知晓和子翊三百年相处下来的平淡纯净一段时光终于宣告落幕。
那种单纯的笑容,怕是再难拥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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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年前,天帝尚有四子。
唯有末子卿,名为皇子,实为凡间女子为帝所生。天后介怀,素来不喜。
四皇子卿眉间生来一抹赤砂痕,面若好女,竟有和其母无二的容貌。动若灵狐,静如芙蕖。天赋异禀,聪慧无双。天帝视为明珠宠之。
时闻天界三皇子翊和四皇子卿相恋,不慎被天后察觉。
此事一出,三界皆惊。
两人被强行灌下冥湖之水,却未能忘却彼此。
震怒下的天后生生逼着四皇子卿吐出仙丹,挖去一半仙骨,将损了大半的元神打入轮回,九世历劫,洗清所有前尘记忆。
三皇子翊悲伤欲狂,届时大皇子寒提出强行封印其记忆,永生永世爱而不得,被三皇子翊恨而念之。
说到底,还是子寒当初一句话,生生折损去了子翊为子卿缺去一半的灵魂。由此害得两人生生世世,再也不能如以前那般相爱相守,生生世世,让子翊眼睁睁看着心爱之人历经九世轮回,最终忘却一切记忆,连碎片也寻觅不得。
瑾之想,不能让子寒把子翊冲破封印的事告诉天后,否则子翊也被打入轮回,两人间曾经海誓山盟的相恋,就只能是天界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了。
不过子寒素来性格诡异,难以揣测。如今子翊恢复记忆断然会与他决裂,子寒也大可不必再伪装着把戏演下去。
所以,当瑾之把这些话说给子寒听的时候,子寒的冷笑也依旧在他的意料之中。
子寒道,“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瑾之仰首道,“天界大皇子,子寒。”
子寒冷笑,“我为什么要帮子翊?”
瑾之道,“他是你三弟,你是他大哥。”
子寒一顿,又冷笑,“那你又算什么?”
瑾之也顿了顿,笑道,“我,凌瑾之,不过是个小小的地仙。但我是三皇子的门客,是他知己,是他暂时的护卫。这些身份,够不够?”
子寒哂道,“伶牙俐齿。”
瑾之笑,“多谢谬赞。”
两人这么针锋相对,谁也不落下风。
半晌,子寒又道,“你让我不要透漏消息给天后,我可以答应。可你,有什么报酬给我?”
瑾之思索,开口,“把我自己给你!”
子寒一怔,忽然大笑,道,“你可知把你给我,是什么意思?”
瑾之转着眼睛,怒道“我的意思是,我可以留在殿下宫中帮忙打理花草玉枝。殿下想到哪里去了?!”白皙的脸颊蓦然一红,居然眼角也开始烧红起来。
子寒笑意未尽,忽然殿内进来一人,正是流歌。
子寒柔声道,“怎么了?”
流歌笑道,“有只懒猫才睡醒,方才调皮竟然跳到了屋顶上偷听似的,见我就一溜烟跑了。殿下下次见了它,一定要好好罚它一顿!”
子寒笑道,“的确该罚。”
瞥向瑾之若有所思的神情,眼神渐暗。
瑾之却是一笑,行礼道,“方才殿下答应了我的事,可不要反悔!我这就回去收拾行囊,殿下记得给我留间好点的住所。”
子寒只觉新奇无比,也不跟他计较,笑道,“我宫中园林荒置多年,仅凭你一人之力,如何能担保它就能恢复往昔生机?甚至,更胜从前?”
瑾之狡黠一笑,“这点,殿下不必忧虑,瑾之自有办法。”
子寒看他,终于挥了挥衣袖,淡淡道,“那你便自行向三弟辞行吧。”复又一笑,道,“夺人所爱,我可担当不起。”
【肆】
流歌从殿内退出,准备去后院瞧瞧草药,猝不及防被人从身后一把抱住。
流歌大惊,慌忙挣扎。
直到身后传来低沉压抑的声音,“长陵。”是二皇子繁。
流歌挣扎,“谁是长陵?二殿下莫要认错人了,我是流歌!”
子繁道,“大哥究竟给你吃了什么药?你怎么能连我都忘了!”
流歌回头,映目是子繁满脸的痛苦,不由心下一惊,“二殿下,我真的是流歌。长陵是谁?和我很像吗?”
子繁凝视她,缓缓摇头,“不,你就是他。虽然当年他身为男子,容貌与你也有些许差别。但我确定,你就是他!”子繁痛惜不已,“长陵,长陵!不是我想将你一人扔在凡间,不是我想让你怀着对我的怨怼一次次轮回。长陵,和我走好不好?”
流歌觉得男人是疯了,拼了命地挣扎,直到唇上传来的温热告诉她,她被眼前这个几乎失了心智的男人强吻了。
狂风暴雨一般的吻从她的唇上落到颈项,流歌惶恐不已,心中哀叹。
“住手!”
流歌抬首,肩上一紧,被另一双手带进一个陌生的胸膛,转而被推到那人单薄的肩后。
瑾之撞见这一幕胸中隐隐有一把火在狠狠灼烧,他怒目而对,“二殿下请自重!”
子繁看清来人,已是双目烧红,“区区一个地仙也敢来拦我?滚开!长陵,我不管你现在是流歌还是长陵,今天我一定要把你带走!”
流歌感激地看了瑾之一眼,闻言,羸弱的肩头再度簌簌发抖,眼中满满的恐惧几乎要溢出来一般。
瑾之怒道,“流歌是大皇子的侍妾,你不能带走她!”
子繁冷道,“本殿下的事你也敢来管?你不好好在三弟那里呆着,跑来别人的地界管什么闲事!”
瑾之道,“殿下也知道这里是别人的地界,凭什么来这里胡闹!”
子繁完全失去耐心,吼道,“你到底让不让开?”
瑾之断喝,“不让!”
说罢眼前便一阵刺眼的光芒,对方竟已出手,十成十的气力。
瑾之忙举剑吃力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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