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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身制奴才by梅八叉-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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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骨骼奇佳,不能练武,还真是怪可惜的。”芮夕叹气道。
“……不能练功就不能吧。要是能这么过一辈子……不能练武又如何?”芮铭倒看的开,挥手淡然道。“大哥呢?”
“堡主这几日正是月末梳理堡内事务的时候,已经忙了几个通宵了。”芮夕道。
“哦……”芮铭缓慢的走到院子里,已经出了一身冷汗。他找了个亭子躺下,晒着太阳,笑道:“那挺好的。跟大哥说,晚上我找他一起吃饭。”
“是。”芮夕答道。
第一次从这个院子里走出去的时候。芮铭又一次迷惑了起来。
这真的是梦么?
为何一桌一椅,一花一草,都与芮家堡一模一样。连他小时候在假山上刻下的小人都还在那里。
来往的丫鬟。
熟悉的阁主。
各厂的总管。
甚至青衣十二骥都与自己认识的一幕一样,别无二致。
这是这些人叫自己“二爷”。
堡主已经另有其人。
这真的是一场梦?
还是说自己之前所经历的那些才是梦呢?
芮铭本明朗的心变得模糊起来。
究竟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
芮铭竟不想探究了。
怕梦。
更怕梦醒。
不知道在这里过了几个日夜。芮铭逐渐熟悉了自己的身份。
某日他去陪大哥用餐,刚进了大哥的院子——便是他曾经在“梦”里住过的那个——便听见了一阵鞭打声音。
走进了一瞧,有人被吊在花园树下,浑身□,被施以鞭挞之刑,行刑之人瞧着熟悉,竟然是赵大。那人浑身全是鞭子印记,血水缓缓流下,在他身上编制成一张红色的大网。
芮惊涛却正坐于廊下,竟抱着芮夕亲吻。
芮铭顿时尴尬,欲要退下。
“二爷?”芮夕已经瞧见了他,连忙从芮惊涛身上起来。
这么一下,芮铭却不好再躲,咳嗽一声,上前道:“大哥……我瞧你这里正罚人呢。没好出声。”
“无妨,只是一个奴才犯事。”芮惊涛道。
芮铭遂走至大哥身旁,却瞧着吊起的人,似乎有些眼熟,迟疑问道:“大哥,这人……怎么从未蹭瞧见过?”
“呵呵,你没瞧见过也是正常。他是芮家堡的黑衣影卫。除了我,其他人面前都不准现身。”芮惊涛道。
芮铭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黑衣十二骥中的?”
芮惊涛奇怪道:“哦?你倒是猜得准。他便是黑衣十二骥中的老幺。”说着他一挥手,“赵大,将他放下来。”
“是。”赵大道,给那人松绑。
那人无力倒地,却又得了狠狠一鞭,方才拉回神智,吃力的跪了起来。
“主人……”他声音沙哑的唤了一声。
芮铭一颤。那声音熟悉的异常心惊。
“抬起头来,给二爷看看。”芮惊涛道。
“是,主人。”那人低低应道,缓缓转向芮铭方向,抬头道:“叩见二爷。”
芮铭看着那张仿佛昨日才见过的脸,僵在当场。
他怎么在这里?
他也被捆了过来?
出了什么事?还是我出了问题?
芮铭脑子里急速转动。真实的质疑和虚假的质疑交织在一起。他不知道究竟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
大哥的声音悠悠的穿破他的重重思绪而来。
“这是我的影卫。排行十二。按照规矩,叫做卫十二。”
卫十二!
作者有话要说:芮铭快被搞疯了。。。
希望乃们没有被搞疯。。。。。。。。。。。
…………………
我还是预先解释一下吧
这是南宫飞燕设计的一个圈套
目的是要燃烧芮铭内心的小宇宙
额。。。就是无量神功。。。
玉佩承情
67
一队人马,自远方急速而来。黄沙在马队后,形成滚滚的烟雾。
马蹄声、人语声,给寂静的戈壁滩带来一丝吵杂。
“吁——”卫十二喝住了身下坐骑,马队随着的他的动作皆数停了下来。他牵马上前,领头的温笑颠与萧方二人正安抚着身下已经明显体力不济的马。
“公子,已急行半日,不如歇息片刻再行上路。”温笑颠瞧他走来,遂道。
“不行。”卫十二缓缓摇头,“主人身处险境,性命关天。早到一日,就早一分生机。”
萧方本正拿着金羽令对着地图钻研,此时头也不抬的道:“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只是这荒漠最是耗费精力,你策马扬鞭就算及时赶到,恐怕也没多余的力气救人。不如稍作歇息,养精蓄锐。”
卫十二却沉默无语。
“公子?”温笑颠又唤了他一声。
他最终道:“前面找些阴凉处休息一刻。”说完此话,不等温笑颠回复,已经驾马领头冲了出去。
又行得很久一会儿,才找到半面土坡三五棵枯树挡了少许阳光。一行人便在此处歇了下来。
卫十二饮了两口水,将水袋挂于腰间时,碰到了一块冰凉的东西。他低头。那腰间之物,正是之前肖冬青抢走的“芮”字玉牌。
他动作一滞,接着将玉牌解下,放在左手中,静静看着。
那日温笑痴带着肖冬青的头颅复命后,将玉牌呈上:“公子,此乃肖冬青之前抢去的牌子。我料此物价值连城,或有大功用。请公子收回。”他这才想起来,肖冬青已经偷了那牌子去。
连温笑痴都如此细心,而他——则早将此物已被窃之事抛于脑后。
只是玉牌失而复得,那赠予玉牌的主人,却已经消失不见。
卫十二霍地死死攥紧了左手,接着仿佛怕那玉牌再消失一般,又将右手抱了上去,用力再捏紧一些。
回想起来,芮铭当日那般平常的将玉佩赐予他的时候,早已有了许诺,要让他与芮家堡主,平等上下,共进共退……只是后来知道了那玉佩的价值。他也蠢笨的从来不曾想到过。
再后来,芮铭功力减退,露出恶劣本性的时候,他又是怎般应对的?
芮铭作弄他又呵护他时,他是怎般感谢的?
芮铭唤着“十二十二”,为他争风吃醋、吹胡子瞪眼的时候,他是如何回应的?
卫十二想了又想。
他竟然全不记得。
或者说……他一如既往,恪守本分,从不曾回应?
“想你家情郎了?”萧方在他身边坐下,揶揄道。
“……”卫十二垂下眼睛,不理不睬。
“也罢,多想想吧。以后也没什么机会再想了。”萧方伸了个懒腰,然后长吁短叹道。
卫十二还是不答话,只是站起来将玉佩别回了腰间。
萧方瞧完了他的动作,“啧啧”感叹:“人为什么总是要到什么都没了,才去后悔当初不曾珍惜呢?”
卫十二一僵,扭头问他:“毒尊是什么意思?”
“我听说,芮铭对你宠溺纵容到了极点。”萧方道,“那玉佩,明眼人都知道非一般凡物。芮铭既然肯赏给你。定是当你非比寻常。”
“主人对我抬爱万般,我心里自明了。”卫十二冷冷答道。
“你真的明了?”萧方反问,“你若明了。那芮铭所要何物?你可能给他?你可给的起他?”
芮铭所要的?
卫十二心中突动。
许多日前,芮夕带他出堡送大小姐回京。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官道上时,芮铭懊恼的问他:“卫十二,你觉得我怎么样?”
十二,你觉得我怎么样?
十二,你的命归我所有,从此以后,你只属于我一人。
十二,你可喜欢我这般对你?你可欢喜?
十二,我以为我们已经说的清楚明白,你这般低三下四是给谁看?!
他的心好像被人戳开了一个洞,又好似开了一个天窗。许多的东西从那里流出、许多事情变得明明白白。让他的心又是痛楚又是明朗,又是难过又是欢喜……
好多话都冒出了胸口。
要去找人说。
只是可以被说的那个人,此时此刻不在此处。
“后悔了?”萧方在他身边轻笑,“只是不知道芮铭是否还有机会听到你想说的话。”
卫十二垂下头,用手指温柔的摩挲着那块玉牌。抬头望向萧方,脸上缓缓浮现出一个清晰明显的暖暖的笑。
“有机会的。”他坚决道。
说罢,翻身上马,一拉缰绳,马儿嘶鸣。
“定是有机会的!”卫十二笃定道。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被友人吐槽说此文小受太冷感,完全没有回应小攻的感情。
我惊悚的看她:啥?没有嘛?我以为我已经写的很明显了。
她严肃的说:完全没看到。
我:……
她接着拍拍我的肩膀严肃的说:不要因为你自己遇上了个渣攻当了回贱受,就迟迟不肯释放其他小受内心中汹涌澎湃的情感。眼瞅这文就要结束了,你打算让这文到最后都莫名其妙吗?
(PS;我是女人。。只是代称。。你们懂的)
我:……
她:你想看到哪种类型的砖头,我帮你凑齐。A:作者文章写的莫名其妙严重跑题。B:小受情感转变的太快,也太突兀了吧。C:作者是来黑的吧来黑的吧来黑的吧……
于是我坚定的决定,立即马上开始柔和的增加卫十二的感情戏份。
瞒天过海
68
芮铭看着跪在面前的人,心里不知道是何种滋味。
跪地之人,身上只有一条亵裤。□的地方,密密麻麻的全是鞭印。新旧交替,层层叠叠,不知道是多少时日下的积累。在鞭印之间,依稀可以看到左肩上那块被烙上了“芮”字的印记。漠然的面容上,那双眼睛,亦显得暗淡无光。
“你说你叫什么?”芮铭低声问。
“属下卫十二。”跪地之人的声音也仿佛没有温度一般。
卫十二……
跪地之人长了一张与卫十二一模一样的脸,甚至是身材,身高……刚才在芮惊涛的院子里看到了他,芮铭便鬼使神差的问芮惊涛讨要了此人,带了回来。
只是待他沸腾的脑子冷静了些许后,方才逐渐打量出此人的些许不同。
此人与卫十二无异。却比十二更加冰冷,没有情绪。甚至可以说不像个活人。也似乎无人当他做活物……
芮铭上前,伸手到他脖子下面,仔仔细细的摸索了许久,都不曾找到任何带了人皮面具的破绽之处。此人若不是人皮面具做的巧夺天宫,便是直接长了一张十二的脸……
面前的卫十二垂着眼帘,微微仰头,方便芮铭在他脸上抚摸。他的睫毛修长,在脸颊上留下了扇子形的阴影,轻微动着。因看不见了他那双无神的眼睛,倒有了几分脆弱的感觉。
“你把你的事情,说来我听。”芮铭轻轻抚摸着卫十二的脸,一边道。
跪地的卫十二顺从的讲述自己如何进了暗西厂内,如何获得影卫资格,如何成为黑衣十二骥……他的声音僵硬而没有起伏。甚至说的词不达意。似乎许久不曾这般讲过话了。
芮铭想起了梦里的那个卫十二,那个属于自己的卫十二。
第一次和自己说话时,也是生硬磕碰,仿佛刚刚学会说话的稚儿。
卫十二平铺直述的讲述很快便告一段落。基本与芮铭从《行录》中曾获得过的资料一致。唯一不同之处便是卫十二的主人从芮铭变成了芮惊涛。
“你知道今日堡主把你借给我了吗?”芮铭问他。
“知道。”卫十二纹丝不动的跪着,声音僵硬漠然,似乎被送人的不是他,而是什么常见的器物。
“你没什么想法?”芮铭问。
卫十二露出一种极浅的茫然,回答道:“属下不懂二爷的意思。”
“我是问,你难道不觉得堡主这样对你不公平?”芮铭压着烦意又问了一次。
“主人如何对待属下,都属情理之中。属下万不敢又此大逆不道的念头。”卫十二如是回答。说完,还恭恭敬敬的叩了一个响头,匍匐在地,久久不曾起来。
芮铭靠在榻上,冷冷地瞅着地上的人,突然道:“那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地上的卫十二道:“知道。请二爷允许属下服侍。”
芮铭靠在那里,许久不曾有反应,最终微微的“嗯”了一下。跪在地上的人便爬到榻边去解他的腰带,动作灵活轻车熟路,仿佛做过许多次。
芮铭突然抓住卫十二的发髻,猛然扯了上去,凑近卫十二那张被迫仰起的脸
“大哥……”他咬牙切齿的低问,“可曾上过你?”
“主人他……”卫十二突然说不出话来,脸色一点点的变红,最终呢喃道:“主人命令,不敢不从。”
不敢不从。不敢不从!
怒意嫉恨排山倒海的掀了起来,想着卫十二的种种羞媚姿态都被其他人分享给,芮铭恨不得此时就能拧断芮惊涛的脖子。
低头,突然看到了卫十二的脸。
茫然的脸上,眼睛仿佛蒙了灰的珠子,没有一丝光彩。
这怎么会是自己喜爱的那个卫十二呢?
这并不是卫十二……
芮铭心里突然说不出的厌倦疲惫,。意兴阑珊的松开了手,低声道:“你下去吧。我瞧着你不高兴。”说完,翻身便睡。
卫十二在他身后道:“请二爷恕罪。”接着悄悄地跪行出去,在走廊上停下来,跪在走廊里,不再动弹。安静的仿佛这院内的花草树木一般。
过了一会儿,听见一阵脚步声。
“二爷呢?”芮夕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二爷在小憩。”卫十二低声道。
“哦……”芮夕的声音也压低了几分。
接着房门被人缓缓打开,芮夕轻轻走了进来。
“二爷,爷?”他唤道。
芮铭本就没有睡着,他听得真切,却不想理睬。
芮夕笑了一下:“我知道那个影卫不讨二爷喜欢。二爷消消气。喝了药再睡可好?”身后传来一阵药香。
味道朦胧恍惚,便是闻上一闻,似乎都能忘记世间烦忧。
芮铭叹气,翻身坐起:“放着吧。”
“二爷,这药,您可得趁热喝了。冷了伤胃。”芮夕端着药碗递过来,姿态恭敬有礼,却隐隐的透露着坚持。
芮铭最终只得结果药碗,却不着急饮下,只玩把着那瓷碗,过了一会儿忽道:“阿夕,我做了一个梦。”
“二爷做了什么梦?”
“怪吓人的梦。好像在梦里过了一辈子。在梦里我没了父母、丢了大哥、当了堡主,却得了个宝贝般的影卫……”芮铭抬头看他,“阿夕,你说这是不是真的?”
“呵呵,二爷。梦就是梦,哪儿能当真?”芮夕轻笑应道。
“梦……就是梦……”芮铭怔怔重复了一遍,“你知道我从来不想当什么堡主。也不想练什么绝学。只想一家人和和睦睦。我醒来之时万分庆幸那些都是梦。我还是芮家堡无忧无愁的二少爷,大哥还是当初那个大哥,爹娘安度晚年,只是……”却失了卫十二。
“只是什么?”
芮铭抬眼看他,突然无奈苦笑:“你说的对。梦便是梦。就算是醉生梦死,贪恋虚幻。梦总还是有醒的一天……”
“二爷?”
“没什么。”芮铭摇头,抬手将那碗冷了的汤药一干二净。
浓浓的忘川草的味道在周围四溢。
忘川草熬忘川水,三途河上,了前尘旧梦……
他芮铭又怎么不知道这几日所饮的汤药乃加入了忘川草呢?
只是梦终归是梦。就算再留恋,那也只能是梦。
就算是父母健在、兄友弟恭,却没了卫十二……没了十二的梦,又怎么算得上是好梦。他还是太奢求了吧?
“芮夕,我想习武。”芮铭放下碗,缓缓说道。
“这是好事。只是你的身体……”芮夕有些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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