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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兽图录-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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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的一个小精灵。
“慢点慢点，别撞着人！”武天阳在一旁提醒，心中一叹，这种繁华的景象，紫凝是最喜欢的，可惜，那个该死的器灵，将图录空间完全关闭，到现在什么动静都没有。
“快点……”程雪儿的声音从前面传来，“今天你可是我的保镖，要全程保护我的安全，所有的一切都要听我的！”
“是，是，大小姐！！”武天阳快速跟过去。
第二百一十二章 岁月？命运？
时间缓缓流逝，转眼太阳都快下山了。
武天阳走走停停，实在想不通程雪儿哪有如此多的精力，一整天时间，好像打了鸡血一样，蹦蹦跳跳，在各个摊位，个个店铺乱逛。
以她的话说，姑奶奶要将两年来损失的东西全部补回来。
程风雪曾将武天阳拖到一边，对他仔细说过程雪儿的情况，程雪儿将自己割成五种人格，小小年纪本身是对自己的一种压榨，五个人格中，她的修为最弱，很可能有消失的危险，最近几年时常出现五个人格交错紊乱的情况。希望武天阳能尽量的让程雪儿高兴，获得一些抗争的动力。
这时武天阳才明白，程雪儿为什么如此变化多端，捉摸不定，一会激灵狡诈，不时的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一会纯洁的就像刚出生的婴孩，让人看着心动，一会魅力横生，甚至主动勾引他。
这一切都是因为人格混乱的原因，当初第一次见面，武天阳遇到的是程丽儿，之所以能轻易的将程雪儿从身体中引出，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唉，那里有一群人围着，我们去看看。”程雪儿拉着武天阳的手臂往一个小亭中走去。
小亭子中，坐着一个老头白发齐腰，精神矍铄，一双眼睛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灰色，却掩盖不了眼中的慧光。老头的对面坐着一个年轻人，正皱眉苦思。两人中间摆着一个棋盘，周围人屏住呼吸，睁大双眼，目不转睛的看着年轻人落下黑子。
“我又输了！”这子落下，重新看了一眼棋局，年轻人叹了一口气。
“唐公子，你这不是又赢了吗，怎么说又输了呢！”一人不解问道，这棋局，明明是他赢了，连同前两盘，已经足足赢了三把，怎么能说又输了呢！
武天阳也感到很好奇，一番打听，才知道了一点情况，眼前这位年轻人名唐心，是唐家家主的第十子，从小便热衷棋道，天资非凡，是冥天城中棋艺相当高的一位。
而眼前这位老人，已经在这个小亭中摆下棋局多天了，一直陪人下棋，这几天来，各种各样的对手都战过，有赢有输，但可以看出是棋艺相当高的一位。不然也不会吸引唐心来此。
“晚辈自愧不如，今日天已经晚了，希望明日还能与老先生弈棋！”
“一切随缘，缘分这个东西，不要贪，回去细心参悟！”
唐心一愣，这潜台词，不就是说让自己明天不要来了吗？
不知想到了什么，唐心点点头，躬身一拜，“谢老先生教导，晚辈告退！”
“又来了，每次和他下棋的人，第二天都待在家里，再也没有来过！”
“大哥，什么情况！”武天阳拉过一个人，看他在一旁微笑，应该知道一些更深的情况，他实在很好奇，为什么这唐心明明赢了，却说自己输了呢，这老头也是，一副高人的摸样，让别人明天不要来了。这棋局他看得通，在高手对决中十分普通的一局，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人转过头，看武天阳一一副崇拜的眼神，拉过武天阳，在其耳边小声的说道：“兄弟，你这话是问对人了，这问题要是问别人，肯定不知道。我连续在这做了几天，一直看着这位前辈下棋，你看着这个前辈下棋下输了，其实不然。
唐心的棋艺高超，虽然赢了，可这盘棋根本没有下出他的实力，若细细看，便可发现，他与老前辈的三盘棋，没有太大的区别，就连老先生输了原因也一样。
也就是说……”
那人故作神秘，停顿了一会，“整个过程，都是由这位前辈操控，他想让唐心怎么走，唐心就必须怎么走，没有其他的方法，他想让自己怎么输，唐心就必须怎么赢。你说，到底是谁输了！”
“这么厉害！”武天阳心中惊讶，他从未听过一个人的棋艺搞到如此地步。
“当然，连续几天，他都与人弈棋，一些人赢了还相当得意，哈哈，我看就是一个傻子，这种事情都看不出来，我正在体悟老先生的一句话——输也是一种境界。搞不好弄懂这句话，我的修为就能再度提高。”
“输也是一种境界！”武天阳心神一动，细心的体悟这句话。
说话间，唐心已经离开座位，径直的走出了小亭，随着而散的还有很多人，日落黄昏不弈棋，这是老先生的规律，当太阳落下，即使棋局还在下，都罢手。
这样极度吊人胃口，干脆不看，明天继续。
“兄弟，散了散了，老先生大概也要休息了！”
转眼，小亭中的人全部散开，只有程雪儿和武天阳还站在原地。
“天阳，我们接下来到大广场去，那里的夜市，今夜正好是冥天城创立的纪念日，会十分的热闹！”程雪儿看不懂围棋，见热闹没了，立马拉着武天阳。
“小友，有没有兴趣来一局！”
武天阳停住脚步，转过头，疑惑的说道：“老先生，你刚才是对我说的吗？”
白发老者没有说话，伸出左手，做出一个邀请的姿势。
“我棋艺不精，只会两手三脚猫的功夫，和老先生比，就免了吧！”开玩笑，自己的这点棋艺，是老爹逼出来的，在这么一位前辈高人面前，哪敢拿出来现。
白发老者笑而不语，邀请的手势依旧不变。
程雪儿有点不高兴了，围棋什么的，哪有自己玩重要，今天武天阳全身上下都是自己的，没工夫在这闲耗。但自己是淑女，不能野蛮，于是她整整衣着，向着老先生一拜，“前辈，前面还有人等着我们，今天不能前辈下棋，还是改天吧！”
做得好！
武天阳暗中程雪儿伸了一个大拇指。
“是啊，前辈，我们还有几位好友在广场等着，就不打扰前辈休息了！”说完，拉着程雪儿转身离开。
“在你身上，我看到了……岁月的……痕迹！”
白发老者的话很轻，传到武天阳耳中，却一道惊雷，让他脑中一阵轰鸣，定住了身体。
“您说……什么？”
“想知道！”白发老者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陪老夫下一盘！”
程雪儿没有发现武天阳的异状，小手轻轻拧了一下武天阳的腰，催促他快走。
“今天陪了你那么久，现在陪我一会！”武天阳说完，径直的走到白发老者的对面，坐了下来。
程雪儿小嘴一撅，见武天阳心意已决，老老实实的站在武天阳身后，一双眼睛愤怒的瞪着老人。
“敢问老先生，为何看到我，会出说岁月二字！”
“为什么，那为什么你会叫我老先生？”
程雪儿一愣，这叫什么问题，不叫你老先生，难道要叫你糟老头子。
“原来如此，那为何我身上会有岁月，老先生又是如何看到！”武天阳抬手，落下了第一子。
“何为岁月？”白发老者动作不慢，接着落下一子。
“我与老先生之间，便有岁月。只是不知，老先生所言的岁月，到底是什么意思？”
“岁月之力，涉及时间，时间之力，流失与轮回间，又涉及命运。”老者不断的将手中的白子落下，武天阳速度也很快，转眼间，基本的阵型便出现了。
“这不是下的很好嘛，小友谦虚了。”白发老者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命运是一张网，网住了所有人，岁月是一条线，每个人都逃不掉。我身上的岁月之痕，是我一生的经历，是我的过去，但是，你身上有两处岁月之痕，一处在几月前，一处在不久前，它们既不属于过去，也不属于现在，它属于……未来！”
老者再次落下一子，这一子落下，天地的一切好像转换一般，这天地只剩下三人，老者，武天阳，还有程雪儿。
这一切的中心，都只是因为武天阳与老者中心的棋局，是这普普通通的一个棋局，却转换了天与地。
程雪儿一声惊呼，变故突生，吓了她一跳，一种莫名的心悸出现在心头，没想打眼前的老人居然是一个高手，那刚才自己还对他那般无礼，完了完了！
“敢问老先生名号！”武天阳好像没法发现周遭的变化一般，双眼直视白发老者。
“我的名号，呵呵，很多，别人叫得最多的应该是三个字——梦老人！”
“梦老人！！”武天阳瞳孔一缩，好像想到了什么事情。
“哦，你听过我的名号？”
“三千年前，天下出了一个大笑话，修士不能舍夺为开辟识海之人，否则便会魂飞魄散，三千年前，苦度真君便用这一条定律，轻而易举的灭杀了当初被誉为天之骄子，红极一时，却又为祸四方的天道子。
这件事成为天下人的谈资，也使得苦度真君所在的苦陀寺站稳了了根脚，纵横千年，历久不衰。
而当初苦度真君曾提到一人，他说，是那人点醒了他，虽只见过一面，却是他的一言之师，别人问时，他只说了三个字——梦老人。
不知，苦度真君所说的梦老人，是不是前辈！”
“这个故事我也听过！”程雪儿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表情，看气氛如此诡异，忍不住插嘴，此时不展示我天生的魅力，怎么能消去刚才的无礼呢，凭借自己的可爱身形，任何人都将摆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呵呵，你还真是胆大，这种事情都敢想，不过，还真是没想到，当初那个小和尚，居然还记得我，有机会，我正要去看看！”白发老者呵呵一笑，抿了一口茶。
第两百一十三章 水与……鱼
“您真的是！”程雪儿粉拳紧握，神色激动，真的是那什么传说中的梦老人，这可是三千年前的人物，三千年前肯定就强大没边，一个活着的神话，虽然只残留只言片语，但可见其强大。
“应该……没错吧！我看过的人很多，具体的也不记得了。”梦老人落下一子，看向武天阳，“三千年纵横，天下怪事多得很，小友为什么想到这个呢！”
“因为，苦度真君的事有几分奇怪，所以我很上心！”
“哦，什么事？”这下子梦老人倒有几分好奇了，到底眼前的周围年轻人，是如何联想到他与苦度真君有关系的，或许这次来冥天城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很多事，很多时候！”武天阳沉了沉，整理了一下思绪，事情太久远，脑中的记忆并不完整，他需要时间，“我查过一些典籍宗卷，其中有关于苦度真君的记载，也听一些长辈说过。
这个苦度真君总能发现一些奇异的宝物，坐下也收了很多天赋突出的徒弟。每一个徒弟都天才横溢，这也正是苦陀寺能崛起并纵横千年的原因。
当年冰天剑门攻打苦陀寺时，他起到的最大的作用，让苦陀寺避免了灭门之危，重创了冰天剑门。冰天剑门所有的布置，好像他都知道一般，用各种方法应对了过去。
这种感觉，就好像，他知道未来所发生的事情一样！知道那些人未来一定会有一番成就，知道哪里会有宝藏，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
“哈哈，果然不愧为岁月之子，一模一样！”梦老人听到武天阳这话，突然笑了出来，“当初那个小光头和你也一样，睿智……却又迷茫。”
“岁月之子！”武天阳皱眉，思考这其中的关键。
“不错，岁月之子，你和他，都曾见过未来，我也见过未来，但是我见过的未来，和你们不同。你们所见过的未来，不是普通的看到，或者预知未来的记忆碎片，而是仿佛亲身经历过。你们身上会残留岁月的痕迹，而我只是道法而已。只有余痕。你们这些残留岁月痕迹的人，我称之为……岁月之子。”
“你们能看到未来！”程雪儿睁大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武天阳和梦老人。
“你不是一直好奇为什么我有这么多诡异的手段吗，就是因为我有关于未来的记忆！”武天阳转头对着程雪儿说道。
“那这次的事情！”程雪儿盯着武天阳的眼睛，银牙一咬，神色凝重，既然武天阳能知道未来，那这次的遗迹之事他一定清楚，其中是否有猫腻。
“不要瞎猜，我知道冥天城会发生大事，但是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本来想捞点好处的，没想到赔了不少！当时的我就这个年纪，修为比现在不知道低多少，只是听到一些消息罢了。”武天阳耐心的解释，转头对着梦老人说道：“这岁月之子有没有什么别的意义吗？”
“别的意义？这个，我怎么知道，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时间之法，命运之力不是我等所能窥探，那属于禁忌！”
见梦老人打起了哈哈，一笑揭过，武天阳也不再追问这事，准头问起了最关心之事。
“我所看到的未来，是否是真的？”
梦老人不说话，抓起十颗棋子扔向棋盘之中，顿时间，天地转化，一条宽约十丈的河流出现在三人眼中，河水安静的流淌，水中长满细密的青草，无数条鱼儿在水中安静的游动。此景似梦似幻，看得武天阳与程雪儿一阵痴迷。
梦老人指向这条河，说道：“你们岁月之子的经历，我不曾有过，没经历过我便不能轻易下定论，不过，我做了一个猜测！
岁月如网，光阴如梭，将所有人笼罩其中。
你们所见的这条长河，便是匆匆岁月，流淌不息！你我皆是水中的鱼儿，所有过的地方，便是我们的命运。有过的地方，便是过去，所处之地便是现在，而前方便是未来。
我是这条鱼！”
梦老人指向水中的一条鱼，只见此鱼浮出水面，望了一眼前方。“我抬头，看见了前方的路……或者说，我目力极深，在水中，也能看到更远处的水，推演更多的未来。
而岁月之子，便是这条鱼！”
梦老人悠然点出一指，只见水中突然炸出一道水花，水滴四溅，有喷向前方的，也有喷向后方的，其中有那么一条鱼，突然冒头，被部分水花溅到。
梦老人继续说道：“这溅出的水便是未来，绝大多数重新归入岁月命运之中，而一部分则被你们吸收，一瞬间，你们会完全觉醒记忆，但是这些东西终究不是你们的，当这条鱼重新回到水中时，河水会冲刷其身上的水迹，留下的，唯有刻在其鳞片深处的……还有，被他吞入口中的河水。
于是你们身上便有了岁月的痕迹，一些道法，即使你从没用过，也能使出，甚至超出你境界的东西，你也能驾驭，你是炼气期，搞不好可以使出自己的法相，甚至可能使出你的金丹异象。
这是我的理解，究竟是不是如此，谁知道呢！”
说完，梦老人耸耸肩，俏皮的笑了笑，一副为老不尊的样子。
武天阳沉默，梦老人的话给了他很大的启发，他在思考，到底自己是不是如梦老人所说，只是被未来的水溅到！
“万物皆有其源，皆有其根，依前辈所言，是未来有大力，捣乱了命运，将这水搅浑，使得未来的碎片四溅，这种事情，有是否时常发生吗？”
“怎么可能！”梦老人又好气又好笑，“我不是说了吗，时间之力，命运之力皆是禁忌，轻易不能触碰，能看到命运的人少之又少，能感悟命运的更少，能搅动命运的人更是少得不得了，他们不会不知道命运的可怕，轻易不会出手，否则一旦反噬，后果不堪设想。
而且，一个巴掌拍不响，出现这种情况，很可能是未来某两个高手相互比拼导致。”
“若真是一个人导致的呢？”武天阳追问。
“你还真是胆大！”梦老人莞尔，心中暗叹，不愧为岁月之子，无论是见识还是胆识都非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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