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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棘作者:陆子君-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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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是季老师!”安森有点儿无奈,又有点儿尴尬,但还是老实的开了口,“当时小季先生说——”
  
  如果没有兴趣,不会对你百般挑剔。既然有兴趣,那就有机会。
  那麽我就继续好好听洛先生的,让他事事顺心就好?
  那也不行,沦为奴仆,不对等不是好事。
  那…我和他针锋相对,坚决捍卫经纪人的尊严和立场?
  好的话沦为损友,不好的话一拍两散。
  那…我到底该怎麽办啊?
  让他事事倚赖你,但是在心理上永占上风,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和你撕破脸。这样就有余地。当他不能离开你的时候,就万事大吉。
  有这麽容易?
  当然不容易,不然为甚麽到现在他还是一个人?你也不想再看他一个人吧。
  …是!
  
  季绍龙默默合上电话,儿子啊,说别人你倒是一套一套的,干嘛跟我就不按章法来呢。
  不对!为甚麽我要纠结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啊…
  “老爸?”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季绍龙吓得手机都掉到地上了啪的一声。
  季易哭笑不得弯腰帮他捡起来递过去:“喏。”
  “啊…”季绍龙茫然的张着嘴接过来,一不小心手指间碰触,下意识一缩,手机再度落地。
  季易愣了一下,眼中迅速闪过一丝受到伤害的隐忍,随即低头,再捡:“…看看摔坏没有。”
  季绍龙觉得口中干燥,看着那个手机静静躺在季易手心,自己的手动了动还是没力气抬起来去拿。
  季易深吸了口气,苦笑了一下:“老爸,我不会对你做甚麽的,你不用这麽害怕我。”
  季绍龙不由脸上一烫:“不,我只是…”
  “手抽筋?”季易笑笑,“没关系的,老爸,真的。”说着抬起手来,拉住他的手翻过来,将手机放了上去。然后缩手,后退一步,“今天的拍摄已经结束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明天见,老…季老师。”
  季绍龙一怔,只觉得心上一下被甚麽重重击中,看着儿子退后离去,还有点儿不明就里的晕眩。
  
  “你说。你说,他这不是赤果果的调戏!”季绍龙皱着眉头,挥舞酒瓶。
  洛陵坐在另一边沙发上,看着他无奈摇头:“一喝酒就撒酒疯,还算不是在外面,不然叫记者看见,可有话说!”
  安森忙着去扶摇摇晃晃的季老师,一边捏着抹布擦溅到地上的啤酒渍:“季老师季老师——诶呀当心,里面还有——”
  “小安子!”季绍龙红着一张脸,“你现在幸福麽?!”
  “啊?”
  “我说你TM现在幸福麽?!——”
  可怜的安森揉揉耳朵:“小声点儿啊季老师…幸福神马的…”不好意思的低头瞄了一眼洛陵,“挺好的,不是麽…”
  “且!”季绍龙踢他一脚,“没用的家伙,为了个男人就连男人的尊严都不要啦?”
  洛陵一把拉过安森来:“甚麽叫没用啊?!甚麽叫男人的尊严不要啦?我家小安子那是敢爱敢恨,你嫉妒个甚麽劲儿!你现在又很男人麽?”
  “且!”季绍龙灌口酒,“有男人疼,了不起啊——”
  洛陵一挑眉想骂人,安森赶紧抱住他:“洛女王不要不要,季老师那是喝醉了,不要当真啊——”
  “小安子,你到底帮谁的!”洛陵叉着腰,作势要捏他耳朵。
  “小安子,你说,究竟是挺谁的?!”季绍龙瞪着眼睛,高举啤酒罐做董存瑞状。
  安森左边看看,再右边看看,抱着头蹲在地上默默内牛,为毛都这麽多年了,这种几座大山压迫的感觉还是没变啊,救命啊小季先生——
  “叫叫叫叫我儿子干甚麽?!”季绍龙跳起来踏着凌波微步舞了个虎虎生风。
  “喊喊喊汗季的儿子做甚麽?!”洛陵也跳起来踩梅花桩踩踩出个气壮山河。
  安森抱着头大声道:“因为小季先生就不会这麽欺负我!”
  两个家伙一起愣了,半晌才一起道:“小安子,你不会是喜欢了——”
  “没没没!”小安子赶紧抱住洛女王大腿澄清,“我这辈子只喜欢洛女王你一个,但是…”这就转头看着季绍龙道,“要是您不喜欢小季先生,就别折磨他了——”
  “K,谁折磨谁啊,他让我连见人都不敢了,我还——”
  “小季先生为了不和季老师你起冲突,连最喜欢的摄影都放弃了去当导演,他又容易麽?!”安森终于忍不住吼了一句。
  洛陵愣住了:“你说…小季是自己放弃了去当的导演,而不是接受了ratasy的邀请?”
  “他和ratasy先生就是合作关系,坦白说都是在为了偿还季老师欠下的工作帮忙…高先生对此都是默许的态度…”安森沉痛的继续抱头,“白可可先生那麽喜欢他,大家都看得出来,但是他这麽些年了都是对外笑笑装暧昧。实际上,他们根本就是死党嘛…”
  “那,那白可可干嘛跟我说那些话…”季绍龙彻底糊涂了。
  洛陵愣了愣,才看着季绍龙的脸叹了口气:“如果我是白可可,在季易身边看了这麽多年,想不喜欢他想不维护他也不可能吧。”
  季绍龙也抱头蹲了下来:“可是,可是我是他老爸啊…”
  “一句话的事儿,被你弄这麽复杂…”洛陵翻个白眼,但是看着蹲下去的季绍龙瑟瑟发抖的背影也有点儿不忍心,于是也跟着蹲下来,拍拍他的后背,“喜不喜欢,就那麽简单。”
  “这句话就很不简单了。”
  “所以你还比不上个孩子。”洛陵捏捏他的头发,“你让他有多难过我想不出来,但是让老好小安子都这麽激动了,可见你真的欠他句话。”
  季绍龙苦笑:“他当年就跟我说了一句话,那句话讲出来,我已经没办法回答他任何话了。”
  
  我因你来到这世上历经生老病死喜怒哀乐,你理当充满歉意的爱我。
  
  当荧幕上那个颓废潦倒的寂寞画家终于将画笔插/进一个女人胸膛的时候,他缓缓垂下眼睛说了如上台词。
  影评人对这个片子褒贬不一,分歧严重。有个电影界拒绝了这个片子的展映,但同时有另一个电影界发来了邀请函。
  主创人员之一的白可可,他的演技没有收到任何质疑和责难,一致的好评都集中在他细腻的展示了一个爱上自己母亲的儿子痛苦一生的心态。挣扎在悖逆感情中的绝望,在禁忌中艰难守望的心理,伴随着里面人物为数不多的台词与极多的细节镜头展示出来。
  那就是个普通的女人,但是在一个从小就被告知自己母亲已经死亡之后孩子眼中,重回母亲的身边并不是让他得到母亲的温暖,而是让他开始学习与一个陌生的女人相处。
  漫长的少年时代,他一直驻足在那个女人最近的地方观看她的生活,无数次的看到他的母亲与别的男人一起合上门。捂住耳朵,那伴随肉/体欲/望的声音与气息还是止不住的往耳朵里钻。疯狂的逃回自己的画室去,在纸上涂下大片的混乱色块。一阵风过,散落了一地。
  青春期到来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母亲沐浴的半个背影。他震惊的双手颤抖不敢直视对方,放下毛巾回到画室,他颤抖着拿起画笔,却无法成型。眼前模糊的出现了半张女性的脸…他颤抖着在未知的恐惧与刺激下迎接了有生以来的第一次释放。
  后来的生活很放荡而混乱,母亲从来没少给他钱,但是从不过问他的心里究竟在想甚麽。他们很少的几次对话,都是礼貌而疏远的问候。一旦说的多一点,一方就厌倦了,而另一方就不自在起来。
  随着年纪的增长,不断伤害别人的主角每一次都觉得自己在被伤害。疯狂的嫉妒让他专注在绘画上,终于当他一鸣惊人之后,母亲突然提出要他结婚。这一次,他没有接受,也没在低头,而是拔出他的画笔插进了那个女人的胸膛,用她的血画了自己有生之年的最后一幅画。
  血淋淋的植物,缠绕牵连,尖锐的刺。
  定格的瞬间,佣人的尖叫伴随着隐隐的警笛声,结束在了这一片血的画中。
  
  仿佛那些细腻的镜头还在眼前。
  母亲那一头柔美的黑发,浴室里只露出一半美丽的脊背,蹲在门外捂紧耳朵的双手,来往女性的纤细的小腿,画室里永远拉着不透风不没有阳光的窗帘,散落了一地的画稿,湿润渴求的眼睛,缓缓上下移动的喉结,微微张开似乎在呼唤某个人名字的嘴唇…
  然而一切,都停在了那一幅血的画中。
  
  季绍龙坐在电影院,像个普通观众那样看完这部电影的时候,和大多数人一样默默不语。但当再回头看这部影片名称的时候,心里就像被那个名字扎伤了一样锐利的疼痛起来。
  《荆棘》。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章,真的,看官们,感谢,加油,忍耐,坚持!握拳抱头退场~



70

70、第七十章 。。。 
 
 
  “太偏执啊,太偏执——”ratasy望着海报和剧本摇着头。
  白可可坐在一边歪着头喝茶:“那又怎样,反正还年轻。”
  “你也还年轻,所以也偏执麽?”ratasy看着他,眼神还是温柔的。
  白可可叹了口气:“季易跟我说,他不想再拍电影了。”
  “为甚麽?”
  “他说,用生命拍电影太伤脑细胞,会早死好多年。”白可可一摊手,“所以我也失业了。”
  “堂堂ratasy先生的少爷,怎麽可能会失业。”身后的wledef有些着急的开了口。
  Ratasy一抬手:“不要这麽说,一切我都不想勉强。”说着挤挤眼睛,“我还不想我的儿子也弄一把甚麽捅进我的胸口去。”
  白可可看了他一眼:“我可没有喜欢你的意思。”
  “只要不讨厌我,我已经很知足了。偶尔这样来德国和我喝个下午茶,我就更感恩了。”ratasy笑笑,“不过我现在真的相信季易跟我说的了,你并不喜欢他。你只是想利用他来跟我生气。”
  白可可哼了一声不置可否:“你也不算是不宠我,但是为甚麽我就是不喜欢你?”
  “一个二十多岁的孩子还想不明白这个问题麽?我的教育真失败。”ratasy笑得很温和。
  “有一个喜欢男人的老爸我能这样已经很不错了。”白可可翻个白眼,“不过季易还不是一样想不明白为甚麽他会喜欢季老师,不必觉得就我一个最奇怪。”耸耸肩晃着腿,一派轻松的模样。
  Ratasy笑了一下:“这就是我喜欢季易这个孩子的原因,因为他能告诉你为何要珍惜我这个父亲。”
  白可可呸一声站起来:“我可还没打算原谅你,等我玩腻了再说吧。”说完自己起身出去了。
  Wledef还想说甚麽,ratasy已经摆摆手拦住了他:“没关系的,我刚才就说了,他能想到偶尔来看看我,已经很好了。”
  “其实我是想说,可可少爷最近都有在进修一些经济学的课程,他似乎真的不打算再当模特或者演员。”
  “是麽,那可真好。”ratasy虽然快乐的也喝了口茶,却又想起了甚麽,“季易那孩子呢?我一定要好好谢谢他。”
  “这个…听安森先生的意思,他似乎一直在高先生身边帮忙,有意转到幕后了。”
  “他那种稳定的性格,也适合。”ratasy放下茶杯,“两部电影,为数不多的几个广告,就能收到A类电影节评委的邀请函,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他似乎和季老师一样,都是话题人物。”
  “所以我们不用太担心他们怎样,总会在报纸上看到的。”
  “说的也是。”
  
  “高…为甚麽季易又不在出差了?!他究竟又被你派到哪个鸟不生蛋的鬼地方去了!”季绍龙捏着电话站在巴厘岛的棕榈树下气急败坏。
  “季,反正你也不想见到他,他也不想见你。你应该感谢我的安排,不让你们父子太尴尬。”高晟的声音还是很淡定,伴随着签字笔的沙沙声。
  季绍龙听得心烦意乱:“你这个死家伙,我——”
  “喂,季绍龙,你公平一点好不好?”洛陵的声音挤进来,似乎是抢了电话过去,“叫季易拍出那麽叫人伤心绝望的片子来,你这个魔鬼,魔鬼魔鬼!!!”
  “喂喂喂,怎麽都是我的错?!”季绍龙眉头直跳。
  “难道是我的错啊?!”洛陵的声音噼里啪啦的响在耳边,“你说你多好,一个这麽聪明好看又优秀的儿子,关键还不惦记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一心一意只是要你好,你还不领情?!是我就直接把你绑了XX了算了!”
  季绍龙不知该先骂人还是先不好意思:“神马叫乱七八糟的事儿?!呃…这人都有年轻的时候啊…”
  “人季易不年轻啊?”洛陵得理不饶人,“他怎麽不乱搞?人白可可送上门去的他都不碰!”
  “这…那是我教的好!”
  “得了吧!”洛陵哼了一声,“你到底在别扭甚麽啊?首映礼你也不来自己跑了,然后又没消息。现在突然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的打听他在哪儿,你究竟是要闹哪样啊?!”
  “…我不跟你说了,换人换人!!!”
  “…呃,季老师…”
  “哦,小安子啊…小安子啊——”季绍龙快抱着电话泪奔了。
  “咳咳,季老师,这件事情就是这样,你想甚麽还是要你自己行动,我们都爱莫能助就这样——”安森迅速说完,电话回到了高晟手中。
  “季,多年朋友,只要你们自己小心点儿,我可以用我和ratasy的名义向你保证你们的事情一辈子不会有媒体知道。”
  季绍龙还想说甚麽,高晟已经挂了电话。季绍龙一把将电话摔在地上,扶扶草帽看看头顶的阳光,龇牙咧嘴不知道该骂谁。
  想了想,还是泄气的捡起来沿着海岸继续走。
  来这边无耻的在前妻白可可的地方赖了三个月,怎麽想怎麽觉得心痒猫抓的…但是真要拉下脸来去找儿子说点儿甚麽…上帝耶稣玛利亚啊,还是把我收了吧…
  
  摇头晃脑套着大花短裤踩着浪花,想起似乎很多年前,第一次带那个孩子去斯里兰卡拍广告,那时候——
  “爸爸——
  嗯?陷入回忆中还会幻听?
  “爸爸。”
  季绍龙一个激灵转过身来,不远处衣冠整齐的季易正向他微笑。
  K…幻视…
  转头继续走。
  身后却响起追过来的脚步声,踩在沙滩上,也像踩在心上。
  季绍龙不由自主不动了,直到一双手臂紧紧的从后面抱住了自己。
  “爸爸。
  那个声音再度响起在耳耳畔,季绍龙忍不住闭上了眼睛…一定是海水进眼睛了!这个疼啊!
  “爸爸,不要闭着眼睛了,呵呵。”
  季绍龙嘴唇抖了一下:“那个儿子啊…”
  “我刚接完高叔叔的电话。”
  “K…”
  “老爸,你只想跟我说这一句话麽?”身后的声音很无奈,但是搂着自己的手没有放开的意思。
  季绍龙不自在的动了动,觉得脸上烫起来:“那个甚麽,你先放开我。”
  “不放。”季易的声音听起来很苦涩,“每一次放开,老爸你就跑到天涯海角去,要不是老妈告诉我你在这里,我想是不是又要五年才能见到你。”
  “K,白可可这——”
  “老爸…”耳后的话语如同亲吻耳蜗一样,酥麻得让季绍龙一下说不出话来。
  
  浑身热辣辣的烫起来,抱着自己的两只手就像最坚固的壁垒把自己包围了起来。
  那轻轻的呼吸声伴随着海水的起伏,温柔的在脑后拂过。紧贴着后背的胸膛里跳动的心脏,一下一下强烈的传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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