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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震撼三部曲-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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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明确大的发展目标,以举国之力投资基础设施建设。文章指出“美国政府财政方面已接近破产,今年的预算赤字超过一万亿美元”。美国“显得缺乏远见,没有向未来投资的长远战略……而且即使美国想搞基础设施建设,也会遭到反对”。文章引用美国驻华商会前会长麦健陆(James McGregor)的话:“我们可以从中国学到的重要一点就是确定目标、制订计划并动员全部力量来推动国家发展。”
2。投资教育;注重人才的战略性培养。虽然中国应试教育问题严重,产生领军人才和创新人才的机制不畅,但这篇文章注意到中国整体劳动力基础教育的迅速发展,以及对数学和科学教育的重视。文章称:“我们也需要这样做。中国的小孩已经走在我们子女的前面。”
3。尊老养老的文化使得中国社会有很强的凝聚力。中国文化中“父母培养子女,子女反过来照顾年迈父母的模式千百年来一直在持续,已经变成一个文化传统”。文章提到,这种传统给中国社会带来许多好处:老年人帮忙带孩子,孩子长大了也照顾父母,使中国的家庭和社会更有凝聚力和亲和力。文章指出:美国是个人主义社会,老人很孤独,美国疗养院系统现在不堪重负。
4。健康的储蓄习惯。文章提出美国人应学习中国人的储蓄习惯。金融危机其实已经开始改变美国居民的储蓄习惯。美国家庭储蓄率已从0提高到了4%左右,而中国的相应比率则超过20%。文章认为个人财务稳健使中国国家银行体系拥有更雄厚的财力,可以确保国家建设所需要的大量资金,而资金可以创造就业机会。
5。民众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自己命运。文章感叹中国改革开放三十年改变了无数普通人的命运,从农家孩子到软件工程师,从一贫如洗到千万富翁的例子比比皆是。
细看这五个方面,其实都是中国“文明型国家”的特征:举国之力实现大目标的背后是我们强势政府的传统;注重教育是中国儒家的核心思想;尊老爱幼是中国孝敬文化的延续;储蓄习惯反映了中国人勤俭持家的生活方式;努力改变自己命运更是中国人“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精神的体现,也涵盖了中国举贤才不分高低贵贱的儒家传统。
美国《纽约时报》专栏作家罗杰·科恩(Roger Cohen)也于2010年1月21日发表了一篇题为“一党民主制度”的文章,谈到他不再嘲笑“一党民主制度”。他认为这有几个原因:一是中国人有很强的家庭观念。在中国,“你能看到祖父母和孩子们之间那种最自然的关系;你能听到在沿海城市工厂里的年轻女工在谈论把她们一半的薪水寄回家里,也许在四川农村的父母正等着这些钱给盖第二层楼呢”。他承认自己受到了震动:“我的钱也是我家里的钱,这个概念对我很新鲜。在目睹了美国社会原子般的分化之后,我感觉中国人是凝聚在一起的,因为在美国老人通常会被子女‘遗弃’而不得不自己照顾自己。”二是中国今天能专心致志地做事,能不分心地做大事。三是中国的经济前景灿烂。中国的城市化才开始不久,“中国计划在未来5年新建97座机场和83个地铁系统”。四是“一党民主制度”看似很矛盾,但看到中国今天的成绩,“我不会再嘲笑这个理念了,‘和而不同’毕竟是中国的一个古老思想,无数个中国家庭每天都在实践这个思想”。他还说其实美国两党竞选在初选阶段也是一种“一党民主制度”。
2009年12月美国总统奥巴马来华访问,英国《金融时报》发表了一篇很有意思的评论,标题是“低调的超级大国”,文章说:
美国总统行程安排有一个巧合之处,在与中国国家主席胡锦涛3个小时的会面结束后,美国总统巴拉克·奥巴马被安排参观北京故宫,在其参观北京故宫的同时,捷克居民正在庆祝开启天鹅绒革命(Velvet Revolution)的学生抗议二十周年。如果说1989年柏林墙的倒塌与东欧共产党统治的瓦解,迎来了一个无与伦比的美国主宰时代的话,那么二十年后奥巴马的首次访华,可以说标志着又一场一代人的全球强权政治革命。此时此刻,一切都变得毋庸置疑:全球正转向一个真正的多极世界。十年后,让历史学家感兴趣的,将是此次行程的实质内容,而非基调。奥巴马实际上邀请中国政府成立一个两国委员会,借此推动双方在应对全球最重大问题方面形成共同立场。没有其他任何国家接到这种邀请,也不太可能得到这种待遇。上周在北京,奥巴马正式承认,在当今世界,没有中国的帮助,美国能办到的事情相当有限。
为什么没有中国的帮助,美国能办到的事情相当有限?这是因为中国经济和综合实力的迅速增长及其产生的全球影响。今天亚洲国家的最大贸易伙伴都是中国;日本和韩国走出经济衰退主要靠中国市场的拉动;中国还迅速取代了美国成为拉美主要国家(巴西、智利等)的最大贸易伙伴,进而也带动了拉美经济的发展。2008—2009年拉美与其他地区的贸易量纷纷下跌,惟有与中国的贸易额迅速增长。中国在非洲的贸易和投资都在飙升。2010年外向型经济的德国开始成为带领欧洲复苏的火车头,但这期间,中国成了德国产品的最大进口国,促进了德国经济的率先复苏。一个“文明型国家”的影响力将是全方位的:经济、政治、外交、文化、军事等无所不包。西方正在重新认知中国,但这个过程才刚刚开始。我们也希望这种新认知越多越好,越客观越好,我们也鼓励西方的这种努力,但我们亦了解西方的局限,所以也不抱太多的幻想。西方能理解中国固然好,若还是秉持偏见,那也没办法。中国还会继续走自己的路,走向更大的辉煌,一个“文明型国家”可以有这份自信。
第四章 一种发展模式的崛起
一、危机带来的思考
中国崛起的背后是自己独特的发展模式。从“文明型国家”的角度来看,我们可以说东亚国家和地区都曾受到了中华文明,特别是儒家文明的辐射(我们甚至可以用“儒家文明圈”或“筷子文化圈”来形容东亚的这些国家和地区)。中国发展模式自然与“东亚模式”在很多方面一脉相承,也可以说是“东亚模式”的一种独特的延伸。所谓“东亚模式”主要指的是亚洲“四小龙”在相似的历史、文化背景下,采取了具有现代化导向的政府干预,实行赶超战略,尽管也存有不少问题,但这些社会大致实现了经济和社会的现代化。2008年起源于美国的金融海啸又给了我们一个机会来重新审视“东亚模式”、“中国模式”及其相关的一些问题。与“四小龙”相比,中国也实现了现代化事业的起飞,同时还完成了由计划经济向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深刻转变。中国是一个13亿人口的世界性大国,所以中国崛起的模式自然具有“四小龙”无法比拟的规模效应,对整个世界的影响也将更为深广和久远。
“东亚模式”曾因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爆发而备受争议,这种争议也包含了对“中国模式”的批评,因为该危机使泰国、韩国、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等国遭受重创。在分析亚洲金融危机的原因时,不少人都把重点放在“权贵资本主义”上,即政府过多地主导经济引起了利益集团与政客勾结,造成信贷膨胀、钱权交易和泡沫经济。但我认为有必要作一个区分:上述国家中,除了韩国外,其他国家都不属于严格意义上的“东亚模式”。他们试图学习“东亚模式”,但没有实现质的飞跃,其政府干预的前瞻性、连贯性和科学性等方面远逊于“四小龙”,后来又茫然跟进美国金融自由化的主张,加上权贵经济等因素,使这些国家最后深受危机之害。但当时很多东亚的学者也指出:亚洲金融危机的主要原因并非“权贵资本主义”,而是“赌场资本主义”(casino capitalism),即缺乏监管的国际金融市场使美国和西方的金融炒家可以兴风作浪,大发横财。现在回头一看,如果当时美国金融监管部门能听取这些忠告,今天美国的金融海啸也许可以避免。
“四小龙”中受1997危机影响最大的是韩国。韩国的政府干预型发展模式可以追溯到1960年代,当时韩国的银行成了政府经济政策的影子,金融机构按照政府官员的“明言”或“暗示”贷款给和政府关系密切的大公司,但韩国银行资金的滥放似乎与1987年开始的民主化成正比,随韩国民主化而来的是经济民族主义的迅速抬头,政府盲目扩大对韩国企业的投资,1990年代初又实行了资本市场自由化,政客们忙于党争,经济监管严重失控,使得韩国成了危机的重灾区。
但即使这样,韩国在1997年危机之前已通过“东亚模式”实现了经济上的质的飞跃,韩国和坦桑尼亚的发展轨迹可以说明这一点:五十年前,坦桑尼亚的人均收入还略高于韩国,但现在两个国家有天壤之别。韩国可以算是一个中等程度的发达国家,而坦桑尼亚还是一个典型的发展中国家。换言之,“东亚模式”虽然有其弱点,也遇到过挑战和危机,但是在提高人民生活水平、实现经济和社会现代化方面,战后其他发展模式与其还无法相比,“东亚模式”的历史地位也因此而得以确立。
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爆发后,美国和西方一些主流学者试图全面否定“东亚模式”,进而也否定“中国模式”。美国主流观点当时替亚洲国家开了两个药方。一是推动全面市场化,反对政府干预拯救经济(与美国现在自己的做法截然相反);二是推动全面民主化,以解决“权贵资本主义”问题,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阿玛蒂亚·森(Amartya Sen)甚至说:这场危机“是对不实行民主国家的一系列惩罚”。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今天比亚洲金融危机严重无数倍的金融海啸竟起源于美国这么一个“民主典范”国家,而且美国这么“优越”的民主制度竟然对危机的爆发毫无察觉,对危机处理不当之处也比比皆是,真不知道阿玛蒂亚·森先生现在该怎么解释这一切。依我之见,美式民主体制中资本力量影响过大就是这次危机的主因之一。我甚至可以套用阿玛蒂亚·森的句式这样说:这场危机是对信奉市场原教旨主义和民主原教旨主义者的一系列惩罚。实际上,市场与民主都是人类文明的产物,所有国家都可以结合自己的国情加以采用,但一旦某些人把某种特定的民主模式和市场制度推向了惟一和极端,这就与宗教原教旨主义无异,其信徒会失去理性,结局自然不好。今天世界上很多问题,从美国的金融危机到小布什“大中东民主计划”的惨败,其深层原因都在于此。
有意思的是,亚洲“四小龙”中的韩国和中国台湾地区,在采用“东亚模式”实现了经济起飞之后,转而采用美式民主模式,结果却令人跌破眼镜。2009年的亚洲政经风险顾问公司的报告认为台湾地区的腐败程度高于大陆,虽然台湾地区有人不服这个排名,但台湾地区“民主化”之后,黑道和金钱大规模介入政治,民主制度迅速市场化是不争的事实。马英九现在力求通过与大陆的经贸合作来扭转台湾地区经济下滑的颓势,这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否则台湾地区经济无路可走。韩国“民主化”之后的许多问题也与台湾地区类似,还不幸地成为1997年和2008年金融危机的重灾区。韩国今天主要是靠中国经济的带动才走出危机的。
“权贵经济”问题不容忽视,需要我们认真解决,特别要注意从制度上来解决。但这次金融危机也使我们看到美式金融腐败对美国本身和整个世界造成的祸害。美式金融腐败可被看作是“第二代腐败”的典型。如果说第一代腐败指的是那种“回扣”、“走私”、“红包”之类的“不文明”的腐败现象,那么第二代腐败则比较隐蔽、比较“文明”、比较道貌岸然。它与第一代腐败的关系有点像现代武器和传统武器的关系:“不文明”的腐败,像传统武器,用大刀砍人,鲜血淋淋,给人感觉很野蛮,而“文明”的腐败,很像高科技战争中使用的现代兵器,展示在电视荧幕上的只是一个坐标和几个闪烁的亮点,很文明的精准打击,使不在战场的人会忘记这些亮点下现代武器对生命的摧残力其实超过了传统武器。
“第二代腐败”有几个特点。一是高欺诈性。华尔街投资银行竭尽想像力,操纵金融杠杆包装各种衍生金融产品,推出各种奇异的“创新组合”的“金融魔术”产品,只要产品可以上市并能骗来超额分红就好。二是美式的政商勾结,钱权交易。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像两房这样的大公司可以砸重金“游说”美国国会议员,以获得“游戏规则”上的好处,而议员则可以打着推动“居者有其屋”的旗号而获得更多的选票和其他好处。三是大规模的监管套利(regulatory arbitrage)。监管系统和信用评估系统都成了可以发金融财的地方,许多金融机构的舞弊行为被“选择性忽略”,无数的劣质金融产品被评为了3A级金融产品,再推销给各国投资者,结果祸害全世界。四是钻法律上的一切空子,利用可以利用的一切法律灰色领域来牟取暴利,损害公众的利益。光是那些逃避法律责任的诡诈营销手段就使多少受害者倾家荡产,却又欲哭无泪,因为他们都在自己也看不懂的“金融魔术”合同上签过字(这也说明,我们千万不要低估法条主义可能造成的危害)。五是支撑这一切的“利润归自己,代价归社会”的贪婪理念。
美国布鲁金斯学院学者丹尼尔·考夫曼(Daniel Kaufmann)对这一类腐败作了研究,当他把政治献金、金钱游说等因素也包括进去,对世界102个国家的腐败情况重新进行排名,结果发现美国不是“低腐败”国家,而是排在第53位的比较严重的腐败国家。如果从金融腐败本身及其给全世界带来的灾难性后果来看,美国金融腐败可以稳拿“金牌”。美国家庭中位净资产也因此而缩水了25%,跌到了2004年的9。3万美元的水平,这已经低于中国发达板块的多数家庭的净资产。正是这种有诸多缺陷的体制使美国公众对美国的体制产生了信心危机。根据美国芝加哥大学最新的“普遍社会调查”(General Social Survey),美国人中对体制“很有信心”者原来就不高,现在则一路走低:
2000年2008年
1。对政府行政主管部门“很有信心”者14%11%
2。对国会“很有信心”者13%11%
3。对银行“很有信心”者30%19%
4。对大公司“很有信心”者30%16%
(资料来源:2009年3月28日《经济学人》)
美国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保罗·克鲁格曼(Paul R。Krugman)2009年12月28日在《纽约时报》上也撰文指出:“1999年的时候,美国决策层几乎都认为美国有诚实的公司会计,这使得投资者可以作出正确的决定,并迫使管理人员采取负责任的行为,结果形成一个稳定的、运转良好的金融体系。所有这一切有多少是真实的呢?真实占多大的百分比呢?结果是零。”克鲁格曼感叹这种自欺欺人的盲目自信使美国过去十年的“就业增长为零,百姓收入增长为零,股市增长为零”。
国内一些学者喜欢谈论经济和政治的“转轨”,而其中一些人心中“转轨”的参照系就是美国的经济和政治制度。但美国的金融海啸以及美国公众对自己体制的信心危机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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