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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鹿作者:尼罗-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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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鹿开了口:“没睡,等你呢。”
  何若龙立刻笑了:“是不是等困了?你中午给我发的电报,电报班的混帐下午才把电报给我送过去,要不然我中午出发,能早回来好几个小时。”
  然后走到床边俯下身,他轻声笑问:“想我啦?”
  小鹿在黑暗中躺得久了,不开灯也能影影绰绰的看清何若龙:“听说你打了胜仗,这几天前线应该不会太紧张,我才把你叫了回来。”
  何若龙抬腿爬上了床,坐在床尾窸窸窣窣的脱衣服脱袜子。随即一掀棉被,他爬到了小鹿身边:“我不洗了,直接睡了,行不行?”
  小鹿翻身面对了他,对着他看了又看。夜色隐没了他面孔上的棱棱角角,只显出了分明的五官轮廓。他本来瘦得已经有了几分怪相,可是此刻这么一瞧,却又好看回去了。
  于是一翻身把何若龙压到了身下,小鹿怜惜的嗅了嗅他的脸,嗅到了淡淡的硝烟气息。另一只手向下伸去,他攥住了对方的家伙,肉肉的,暖暖的,是饱满的一大把。何若龙轻笑一声,很乖的躺平了任着他亲吻抚摸,直到他的嘴唇划过胸膛,一点一点的向下走去。
  忽然喘息着一抬头,他用双手向上拉扯了小鹿:“脏……今天没洗……”
  小鹿在那东西的顶端吮出了“啧”的一声响,然后抬头笑道:“念你辛苦,伺候伺候你。”
  何若龙抬头望着他,胸膛喘成一起一伏。小鹿还在舔他吮他,一只手挤到他的股间,手指顶着他的入口轻轻的揉。他不可抑制的颤抖呻吟了,闭上眼睛仰起头,他想这一趟长路真是没有白跑,小鹿原来为他预备了一场极乐。
  起初是小鹿撩拨他,后来,换了他去压迫小鹿。
  他抱着小鹿反复的干,干得木架子床吱嘎作响。可是小鹿今天比往常弱,两次之后,就承受不住了。
  他在这方面是听话的,小鹿让他下去,他就真的下去。意犹未尽的在一旁躺了,他说:“我抱你去洗洗,洗干净了好睡觉,我看你是真累了。”
  小鹿趴在床上,有气无力的摇头:“不用你,我先躺躺。”
  何若龙侧卧在一旁,大睁着眼睛去看小鹿的影子,影子是剪影,在他眼中,也很有看头。而小鹿扭头望着窗户,望了片刻,忽然说道:“你躺你的,我自己去洗。”
  何若龙连忙起了身:“我抱你过去。”
  小鹿笑了:“用不着你,你留下来给我暖被窝吧!”
  说完这话,他爬起身下了地,趿拉着何若龙的布鞋往门外走。而何若龙向前挪了挪,当真给小鹿暖起了被窝。
  小鹿穿过堂屋,进入书房。书房里摆着一桶冷了的洗澡水,书桌上还有个小小的闹钟。弯腰对着钟表指针细看了看,他发现现在已经是午夜十二点整了。
  将一条毛巾浸在水里拧了一把,他低头擦了擦身体,然后轻轻的拎起了搭在椅背上的上衣——早预备好了的,是一整套新军装,正符合他的身量。
  他很认真的一件件穿,像先前一样,一丝不苟。衬衫下摆束进军裤之中,他对待每一粒纽扣都不肯马虎。漆黑的大幕缓缓拉开了,他在清冷月光的照耀下,终于再次登场。
  没有配乐,没有旁白,他的出场是一出默片,千军万马的鼓点响在心里。拇指与食指捏住衬衫衣领正了正,他拿起军装上衣,将一条手臂伸进了衣袖之中。从上至下系好的崭新铜扣,他坐下来,从书桌下面拎出了马靴。双手抓了靴筒,他抬脚向内一蹬,随即将靴筒向上拉到膝盖,他的裤管一丝未乱。
  再一次重新站了起来,他屏住呼吸,微微俯身,向窗外望去。与此同时,漆黑天空忽然光芒一现,是一枚礼花弹腾空而起,随即在爆炸声中,火花怒放、铺天盖地。
  在巨响与光芒之中,小鹿“哗啦”一声拉开书桌下方的抽屉,从中拿出了一把手枪。握住手枪转身走出书房,他一边疾行,一边三下五除二的将手枪开了保险,将子弹上了膛!
  在他进入卧室之时,何若龙欠身望着窗外礼花,还在困惑。闻声望向小鹿,他在夜色之中眯了眼睛,以为是自己有了幻觉:“小鹿?”
  小鹿一言不发的举起手枪,瞄准了他。
    
    ☆、第一百三十五章

  小鹿并没有对着何若龙扣动扳机,因为已经有成群结队的士兵涌入了后院,有人一马当先的踹开房门闯了进来,正是武魁。
  虽然房内没开灯,但是武魁往卧室中一拐,也立刻意识到床上的何若龙是个一丝不挂的状态——这更好办了,他在小鹿身边吆喝了一嗓子,当场吆喝进了几名如狼似虎的士兵。而小鹿缓缓的收回手枪,同时下了命令:“去,把他给我绑了!”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仿佛只在一瞬间的工夫,何若龙便发现自己已经被士兵绑成了肉粽子。眼睁睁的盯着小鹿,他如梦初醒一般,依稀的明白过来了。
  明白归明白,可是他想不通,几乎完全不能领会,眼看士兵们要像抬大牲口一样把自己抬出去了,他慌忙大声吼了一句:“小鹿?你要干什么?”
  小鹿清清楚楚的告诉他:“没什么,造反而已。”
  何若龙当即开始挣扎起来:“小鹿!你疯了?你造谁的反?我是若龙啊!”
  小鹿冷笑一声:“我反的就是你何若龙!”
  说完这话,他扭头去问身边的武魁:“城里怎么样了?”
  武魁朗声答道:“报告团座,我们已经把县城控制住了!”
  小鹿点了点头,转身向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头也不回的说道:“很好,我们既有阵地,又有人质,好极了!”
  小鹿把何若龙丢给了士兵看管,自己则是跟着武魁上了大街。大街上略微有一点兵荒马乱之前的紧张空气,看是看不出来的,得凭鼻子去嗅,但是总的来说还算太平,并没有乱套的征兆。何师的人马全都开到前线去了,至多只留了一两个营在城内看家。这一两个营半夜被丛山的人马堵在了被窝里,战斗根本没有正式的发生,因为一方全副武装杀气腾腾;另一方睡眼朦胧光着屁股,而且力量对比也悬殊,所以那一两个营几乎是一枪未放,在听闻自家师长已经落到对方手里之后,就自动的原地投降了。
  粗枝大叶的活计,是由丛山去做,另有一些精细的大事,却是非得小鹿亲自去办不可。扬鞭策马带了武魁等人,他亲自跑去了城内的军火库和粮库——这两处地方乃是军队生命的保证,趁着天还没亮,城内的剧变还不为人知,他需得立刻把这两处生命源泉抢占过来。
  事实上,他并没有真正的去抢占,因为生命源泉内部的守军还不知道城内已经变了天,武魁以着“自己人”的身份,很轻易的就带兵进了仓库,然后把仓库全盘的控制住了。
  夜里的时间,就在小鹿的东跑西奔之中匆匆过去了;及至到了天亮,小鹿开始杀人。
  他没杀营里的士兵,也不杀仓库中的看守,他把何若龙的卫队牵了出来。卫队士兵乃是何若龙身边的第一级亲信,为了防备部下的土匪种子们闹反叛,何若龙如今无论去何处,身边都要跟着这么一大队人马。这队人马夜里糊里糊涂的落了网,现在反应过来了,可是因为得知师长也被姓鹿的一帮人关了起来,所以还不敢妄言妄动。乖乖的静静的,他们被拉到了县城内的菜市口。
  然后也没人宣布他们的罪状,一队扛枪的士兵跑过来在他们面前列队立了正,然后在军官的号令声中举枪上子弹,对着他们就开了火。
  一顿乱枪之后,菜市口血流成河,何若龙的卫队士兵们——全是人高马大的小伙子——当场死成了个东倒西歪。小鹿在一旁看着,一颗心非常的冷,非常的重,跳得有板有眼,仿佛枪一开人一死,反倒是让他镇定下来了。
  这是真正的、彻底的镇定,永生无悔、死心塌地。最难下的决心,终于下了;最难过的一关,也终于过了。往后他就成了个无牵无挂的人,无挂碍故、无有恐怖。
  再也没有恐怖了,永远都不怕了。
  师长卫队的死讯立刻传遍了全城,尤其是在军营里,这消息经过了刻意的演绎,越发血淋淋的可怕,甚至从枪杀变成了活扒皮点天灯。营里的何师士兵本来就没打算以卵击石的硬碰硬,听了这个消息之后,他们端着大碗等炊事班开早饭,不但斗志彻底消失,甚至还感觉自己挺幸福,不但脑袋还长在脖子上,并且一会儿能吃到热饭。
  丛山过来也见了小鹿,身边带着一位高团长。这位高团长姓高名大直,乃是罗美绅的外甥,舅舅一死,他在人生道路上失了方向,便铁心跟随了舅舅的宠臣丛山参谋。高团长在战场上是悍不畏死的,在战场下则是人送外号二愣子,普天之下,唯有罗美绅与丛山可以完全的不和他一般见识。他在丛山的指挥下奔波一夜,如今到了清晨时分,依然神采奕奕,见了小鹿之后,能以飞机马达一般的高音进行寒暄:“哎哟我操,你就是鹿团长吧?久仰久仰,我山哥早就跟我提起过你,说你这人挺好的,长得也特别俊,还说哪天找机会让我也来瞧瞧你,结果妈了个×的一直没找着!今天可算见着你的面了,好,挺好,我挺高兴。这回何若龙一完犊子,你就得替他当师长了吧?行,没问题,我支持你!只要你给我们饷??”
  丛山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当着众人的面,他硬是狠推了高团长一把:“大直,你??你饿了吧?去找个地方先吃饭吧!”
  高大直当众反问:“撵我干啥啊?我又说错话了啊?”
  然后他对着小鹿一拱手:“我这人不咋会说话,说错了你也别往心里去啊,我吃饭去了,有空儿再见!”
  高大直在一群卫士的簇拥下转身走了,他那张嘴虽然是没有把门的,走起路来却是风度翩翩,背影比正面高明许多。而丛山本来是预备着向小鹿邀功请赏的,然而此刻因为很替高大直害臊,所以气焰低落,那种自夸自赞的语言也说不出口了。
  小鹿抬手拍了拍丛山的肩膀,开口说道:“丛参谋,你是个明白人,肯来投奔我,是你看得起我,我心里有数。从今往后,咱们就算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咱们就一起使劲,往好里干吧!”
  丛山之所以肯归到小鹿麾下,也是看他年纪轻轻,是个肯正经做大事的人,跟着他干,也不会辱没了自己。所以听了这话,他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那么鹿团座,接下来咱们是怎么办?”
  小鹿早有打算,所以此刻不假思索的答道:“丛参谋,你得替我出趟远门。”
  丛山一愣:“去哪儿?”
  小鹿答道:“去找赵振声,就说何若龙得了急病,已经不能管事儿,我鹿某人如今代替他暂时主持军务,但是程廷礼的军队来势汹汹,我恐怕也抵挡不了太久,所以需要他的支援。”
  丛山对着小鹿眨巴眨巴眼睛:“他??能管吗?”
  小鹿字斟句酌的说道:“何若龙并不是什么大势力,赵振声都肯派人主动和他接洽,可见姓赵的现在正急着拉拢力量;东河子这片地方,不姓赵就得姓程,你说他管不管?”
  这个道理,是他在天津就反复思考过的,他觉得自己没想错,而丛山听了这话点点头,显然也是感觉有道理。他一贯自诩为诸葛孔明,对于自己这两片嘴皮子是十分的有自信,如今有机会去同大人物打交道了,他想了想,忽然感觉有点激动。
  “那我尽早出发!”他对小鹿说道:“外交我来办,军事行动您负责,咱们齐头并进吧!”
    
    ☆、第一百三十六章

  将近中午的时候,小鹿回了他的家。
  从夜里到现在,家中留守的人除了卫兵之外,就是张春生。张春生素来是除了小鹿谁也不管的,如今何若龙就被人五花大绑的扔在后院空厢房里,他也还是不闻不问,单是自顾自的一趟一趟往厨房里跑。先前小鹿虽然回来了,但当家人总还像是何若龙,于是他像无颜见人似的,长久的缩在房中不声不响。这回何若龙被人绑得如同一头光猪一般,小鹿也重新穿了军装带了枪,他便在沉默之中也透出了一股子扬眉吐气的劲头,把厨房内的大师傅支使得滴溜溜乱转。
  于是小鹿刚进家门,张春生就给他摆出了一桌热气腾腾的午饭。饭是白米饭,菜是荤素齐备的炒菜,和天津公馆里的饮食是没法比,但整齐洁净,乃是大师傅的最高水平。
  小鹿回来了,武魁也跟着他回来了。张春生尽管看不上武魁,不过念他辛苦,也专门给他开了一桌饭菜。然而小鹿却是发了话:“今天这一顿,咱们三个一桌吃。”
  张春生愣了一下,武魁被寒风吹了一夜,此刻扬着一张大红脸,显然也是有些愕然:“不??不用,我跟小张对付一口就行!”
  午饭是摆在了前院的正房里,小鹿迈步进了屋子,同时头也不回的说道:“今天是个大日子,一起吃。”
  武魁擦了把脸,擦完之后脸还是通红。依着他的本心,他真是不怎么愿意跟小鹿同桌吃饭,因为多少总是有些拘束,而他此刻怪饿的,还打算吧唧吧唧的大嚼一顿。张春生倒是在天津跟小鹿吃过一顿洋饭,让他再吃一顿,也没什么的,只是小鹿这么干,有些过分的抬举了武魁——武魁在他面前一贯是原形毕露,导致他对武魁是相当的烦。
  眼看小鹿已经脱下外衣挂上衣帽架了,张春生也就不再多说,自行走到桌前,盛了三大碗米饭。刚把三副筷子也整整齐齐的摆好了,他忽听小鹿说道:“有酒吗?”
  张春生停了手,站直身体答道:“厨房有烧酒。”
  小鹿转身走到桌前坐下了:“咱们喝点儿。”
  张春生出门去厨房倒了一小壶烧酒,因为没有专门温酒的家什,所以他把小酒壶放在了一小罐子热水里。捧着热水罐子穿过后院走向前院,在经过后院厢房之时,他特地的听了听,就听见里面有人在喘,正是何若龙的声气——何若龙声嘶力竭的叫了一上午,可惜小鹿不在,他是白叫;如今小鹿回来了,他不知道,也叫不动了。
  对着厢房门口的卫兵笑了一下,张春生轻声说道:“辛苦了。”
  卫兵似乎是刚吃完饭,其中一人的嘴上还沾着大米饭粒。对着张春生也一点头,卫兵很客气的问道:“张副官,我说里头这位,我们用给他送饭吗?”
  张春生和蔼的答道:“少吃一顿饿不死,不用送。”
  话音落下,他捧着热水罐子,继续向前走了。
  张春生回到前院正房时,小鹿和武魁已经落了座。小鹿刚擦过了一把脸,和武魁一样,他那脸也被寒风吹红了,脸蛋一红,衬得鼻梁额头很白,倒像是他上了淡淡的戏妆。张春生找出小酒盅,很有分寸的倒了三杯,又对小鹿说道:“团座,大白天的,喝一口意思意思就得了。”
  小鹿盯着桌上饭菜,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完之后他一抬眼,看看武魁,又看看张春生,末了低声开了口:“自打我开始带兵,第一拨到我身边的人,就是你俩。”
  张春生把三盅酒摆放好了,也坐了下来,同时听武魁答道:“是,那时候咱们是新兵营嘛,全是新的。”
  小鹿轻声继续说道:“我的事情,瞒得了别人,瞒不了你们,尤其是瞒不了小张。从那年咱们上狗尾巴山剿匪,剿回一个何若龙开始,我疯也疯过了,傻也傻过了,牺牲也牺牲过了,不止是牺牲了我自己,也牺牲了你们的前程。你们跟着我,是为了将来能好,可是我为了何若龙,一门心思的要造反,你们的死活,我都不管了。”
  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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