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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爱你之前(主银土)-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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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不知不觉挺直了身子,他希望知道阿银的一切。尚书大人严肃的点点头:“你说吧,我听。”
高衫想了想,似乎在决定从哪开口。他没有犹豫多久,很快就开始说了。
“太长的话我也懒得说,简单点吧。这么说够不够快——我小时候就和银时相识了,然后,是我爹杀了他全家。”
十四的眼睛陡然睁大,一瞬间他不确定是愤怒多一些,还是惊讶多一些。他的大脑飞快的转动着,然后慢慢拧起眉头:“你说从小就认识——可是,银时好像是在国子监才和你第一次见面的。”
高衫摇摇头:“他不记得我了,可我还牢牢记得,虽然我们只一起玩了两天。我怎么会忘记呢?一头银发的小孩,被我爹杀掉了他的一家……都是血,他的爹娘临死还在喊着银时的名字。我躲在门后亲眼看见他从柴房里逃了出来。这些年我都在找他,他来江户没多久我就盯上了银时,可是我一直不确定那是不是从小认识的那个人。”
十四觉的很难接受这个事情。他的脑袋似乎不会思考了,可是舌头还在工作。“——这怎么可能呢?银时说,他是在九州长大的!”
高衫笑了笑,眼睛里的光芒没有了。“我爹那年被派去九州查案,他带上了我。然后银时的爹娘得罪了我爹。——你知道,我爹一直很强势……然后他就派人夜里去了阿银他家。正巧那晚我也偷跑去找阿银玩,我全都看见了——”
高衫顿了一下,他的声音变的虚弱。“如果没有这件事,我怎么有可能记住他呢?毕竟都是小孩子,谁能记的一个只有两天的玩伴呢?”
十四看见高衫的眼睛红了。他想说些什么,可是又觉得无法原谅高衫他爹,心里乱成一团。
高衫平复了一下情绪,接着说:“我在江户观察了银时三年,可是我不知道那是不是他。我早就记不住他的样子……所以我找人去了万事屋,想要阿银参加科举。”
十四一惊,要透不过气来了。“你?——我们一直没发现,你隐藏的这么好……是你要阿银参加考试?”
高衫点点头。“我要和他相遇……我有什么办法呢,我要见他,我要确认……”
他说不下去了,一向高傲的脸上也痛苦起来。
十四呆呆的望着高衫。他一直没想过是谁要银时参加科举……可是就算这样
土方顿了顿,迟疑的开口:“高衫……你就算要银时考试,他也不一定会去国子监读书对不对?你知道他根本没资格考试——”
高衫猛然抬起头,恶狠狠的说:“还不是你多管闲事!!当时这个事情被冲田给推了,可是我有办法,我会让我爹把他弄进国子监,再用那三个小孩威胁他,让他不去也得去……”
十四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
可是高衫没有继续说。他又松懈了表情,靠在马车后座上。“他果然是银时……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高兴?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
十四垂下眼睛,无话可说。
两个人各怀心事,很久没有说话。高衫这一番话把十四弄的茫然了,他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马车里的这个人。
他的爹杀了银时的家人……可是高衫对阿银的爱却不容置疑。高衫执着的,几乎偏执的爱着阿银,和他这么多年的心意比起来,自己才刚刚起步的感情算得了什么呢?
十四觉的心灰意冷,他甚至觉的,只有高衫才配得上阿银。
太阳似乎偏移一点了,马车里不再有温暖的阳光。冲田还没出来,十四有些冷。
从心里泛出来的凉意,仿佛和阿银抱在一起亲吻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他低着头专心想着退出的事情,突然对面的人动了动,轻声说:“土方,你若是敢说什么把阿银让给我的话——”
十四惊慌的抬起头,下意识的否定:“我没有!”
高衫疲惫的笑了起来。“嗯……这么多年,我也累了。我只是习惯了爱着他,习惯了想着他……习惯这东西可真不好,嗯?不过,人该往前看,往前看。”
十四觉的又有一股暖流进入了身体里,刚才的绝望减轻了一点。
高衫歪过脑袋,让自己枕的更舒服一些。“不过,就算往前看,我也不会喜欢你,我讨厌你,土方。你能原谅我讨厌你吗?”
他说的很坦然,就像在询问十四一个简单的问题。十四看着他,终于不可抑制的笑了起来。“……当然。”
高衫点点头,犹豫了一下,又说:“我还想拜托你……不要告诉银时这件事。不但我爹的事,还有我喜欢他这么多年,要他参加科举的事也……”
面对十四疑问的目光,大少爷难过的笑了。“我想输的有些尊严……他没有选择我,我不想把自己弄的像个怨妇。”
尚书大人张张嘴,最后却转而握上了高衫的手。“你没有输,只是阿银他没有眼光。”
两人相视一会,一起轻声笑了起来。
冲田在里面呆了很长很长时间,最后几乎到了下午,他才从里面走出来。
小孩眼睛红肿的,似乎哭的脸都肿了。十四和高衫尽量不去看他,把他拉上了马车,便离开了牢狱。一路上冲田都望着车外,时不时抹一把眼睛,擦去要流出的眼泪。高衫和十四不安的互相看看,最后还是高衫开了口:“冲田……你有没有想吃的东西?”
冲田摇摇头,依然不回头。“不用了。”
然后他出人意料的说:“我要回白府。我一天没回去,白会生气的。我还得指他救旦那呢。”
说起白的时候,冲田的声音哽咽了。
十四顿了一下,柔声细气的说:“我们可以晚些时候把你送回去——”
“我要回白府!白他会……他会……”冲田突然尖声喊了起来,更多的眼泪流了出来。但他没说完,而是把头探出马车外,干呕起来。
十四和高衫吓坏了,他俩手忙脚乱把冲田拉进来,顺着他的胸口。高衫冲外面喊了一声:“去白府!!”
马车拐了一下,把冲田晃的一歪。十四觉的心跳加快了,他拉起冲田,尽量和蔼的问:“冲田,你对白——?”
小孩脸色很苍白,却不甘示弱的和十四对视。“滚开!我不过是利用他罢了。只要他能救旦那,死不死和我有什么关系?”
十四犹豫了。如果冲田喜欢白……
可是他来不及想那么多了。高衫在一旁很坚决的说:“你既然这么说,白若是死了,你就不能恨土方或者其他任何人,懂么?”
冲田茫然的看着高衫,似乎在消化他的话。然后小孩点了点头,虽然很浅,但很肯定。“……我不会恨你们。谢谢你们救旦那。”
十四还想说什么,但是高衫严厉的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TBC
【银土】说爱你之前25
银时觉的,人活着果然应该有个盼头。
有了一些美好的事情,一些值得去追逐的人,就连待在肮脏黑暗的牢狱里也不是什么难熬的事情了。他每天乐滋滋的吃喝睡一样不少,同住的男人知道阿银是'土方'之后,对他的态度也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说话变的恭顺谦和。阿银这辈子都被人当成多余的存在呼来喝去,哪有不相识人的对他这么客气,只觉得飘飘然,做他的'土方大人'做的心安理得。
但他心里是有一块石头的。十四之前说的杀掉白来换回自己的自由,银时不是没有想,他几乎时时刻刻都在心里挂着这件事,但无论如何的害怕紧张歉意,阿银的潜意识里总认为,白是不会死的。
他不了解官场上那些真正可怕的痛下杀手和无法妥协的底线——有些事必须做,有的人必须,死。
这样侥幸的心理让银时在极端的恐惧和罪恶感中找到了救命稻草,他抓着这个幻想出来的结局不放,以此来平复心中无人倾诉的压力。一个半月的时光非常难熬,没有人来看他,银时知道那些关心他的人都在做着全力的一拼,他们在和那个至高无上的权力做赌博,赔上全部身家性命,赢了就换回自己渺小的生命,输了,就是几百人头的落地。
银时怕死,怕他不能再和那三个孩子在一起,怕自己和十四之间的未来都在牢狱中被两个人幻想过了,然后,只剩虚无。
土方他们来过牢狱中快两个月之后,圣旨来了。
阿银跪着接旨,他用眼角瞟着四周战战兢兢的其他狱卒和犯人,恍然觉的这个圣旨不是给自己的。他就像一个幻象,高傲的看着满屋子里一群跪着的人,倾听一个赦免一个叫土方的人的死罪的圣旨。
圣旨念完好久阿银还呆呆的没反应,直到牢头拐了他一下,银时才跌跌撞撞跪着爬了几下,轻声说:“谢主隆恩——”
所有人把头深深的伏在地上,和他念同一句话。银时接过黄色的卷轴,看着公式化笑着的公公。“——白,白大人,他怎么样了?”
公公的笑容丝毫不为所动,他挥了挥手,端着架子说:“土方大人,虽然皇上免了你的职扁你为庶民,但我还是得叫您一声大人。白他让您吃了不少苦头,安着吧,皇上最是公正,他没好的。”
阿银觉的脑子木了,他的身子抖了起来,好像是最后那一根稻草忽然没有抓住,被水流冲走了。“他,他怎么了?”
公公奇怪的看着阿银,随即理解的大笑起来。“土方大人,您别急,白下个月就给处死,现在在诏狱里关着呢,您若是不放心,到时候可以去看他砍头。”
阿银有一瞬间有了想吐的感觉。自欺欺人这么久不过是积压了更多的感情在心里,他现在什么都听不见了,耳朵里剩下的只有血液涌上大脑时的轰声,大的几乎要让他失聪。
白要死了。银时木然望着前方,他心里知道,他,十四,高衫,以及所有设法救自己的人都成了杀人凶手。
一个人无论为人如何,都抵挡不住他身体里鲜活的生命的光芒。现在,一个光芒将得以延续,而另一个,快要熄灭。
接过圣旨那天的晚上,狱卒过来告诉他,明早会有人来接他。“土方大人,您明儿个就自由了。”牢头笑着,真心为银时高兴。
关进这种牢房的都不是什么大奸大恶的人,小毛病改改就好了,寻常百姓家的,给个教训放人就是。
阿银苦涩的笑笑,回头看了看倚墙而坐的男人。两人同住很久,银时突然舍不得他。
阿银清清嗓子,问:“牢头,有酒吗?拿来几坛给我喝吧。”
小狱卒搬来了几坛子酒,不是什么高贵的酒,老百姓送过来的劣质的白酒,喝在嘴里有种苦味。但是银时却觉的甘甜无比,他拉过同牢房里的男人,和晚上看牢的几个狱卒一起席地而坐,每人一坛酒,拼着喝下去。
自家酿的酒无法醉人,银时很想喝醉了然后借着酒劲大哭一场,他第一次对自己这样执着的想要活下去产生了怀疑,他想哭泣,想和白道歉,想就那样坚决的,代替十四死去,是不是结局就要完美得多。
十几坛子的酒被几个人喝光,却只是有了轻微的醉意。阿银看着昏黄烛火下每个人的脸,忽然眼泪就下来了。“……活着真好,真好啊。”
大家以为他死里逃生喜极而泣,纷纷过来安慰。阿银强忍着把泪水咽下去,微笑着说:“我没事,就是舍不得你们。”
这一句话说的大家唏嘘起来,湿冷的牢狱中,似乎有了一点点温暖的感觉。
只有十四一个人来接银时。
阿银也迫切的是只想见到这个人。他的脆弱和害怕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走出牢狱,看着十四浅笑的等着自己,那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来气的罪恶感立刻就减轻了一点。
人果然都是自私的。
十四非常轻柔的拉着阿银的胳膊,说:“回去洗个澡,身上很脏。”
银时拉着他,但抖了半天只说出一个字:“白……”
十四的神色恍惚了一下,脸上淡然的微笑似乎破碎了一瞬间。但他很快回过神来,拉着阿银上了马车。
“走吧,回家再说。”
两个人上了车,十四几乎立即就反身抱住了银时。两个人有种劫后余生的隔世感,仿佛一旦放手,身边的人就会不见。
阿银的眼睛红了。他呜咽着说:“我对不起白,对不起你。”
十四没有回答,却微微啜泣了一声。他搂着银时的脖子,哽咽地说:“我本来想回家再哭的……一直都不敢哭,怕真的心软了救不了你了……我不后悔,银时我不后悔。”
哭泣,安慰,相拥。
这样的疼痛,只有你才能懂。
高衫给十四找了一个房子先住着,普通人家的小屋,有个院子,很小但很窝心。
房子不需要很大,只要有家的感觉就好了。
十四带着阿银回到这个小窝,银时好好的洗过了澡,那一头的墨水和几个月没清理的身体不是一般的脏,十四烧水烧到快累死,他本就没做过重活,调的水温不是太烫就是太凉,一桶换下去总让阿银哇哇叫。
还好断断续续的洗干净之后,银时觉的清爽了。他的头发颜色洗不掉,半黑半银,还有点灰,像是刚从倒塌的房子里钻出来一样。除此之外,一切都好。
洗好了两个人又做饭吃,然后靠在一起说话。阿银知道他们必须要在江户待到下个月,尽管这并不能弥补什么。
银时紧紧搂着十四,亲吻他的眼睛和鼻尖。“小总呢?晋助他们看着?还有小神乐和新八——”
知道阿银三句不会离开那几个孩子,十四微微眯着眼睛,避重就轻的说:“新八他们被高衫绑在你们那个小家里,怕他们跑过来。”
银时笑:“嗯,省的和小总一样乱跑。他去哪了?回家了?”
十四舔舔嘴唇,最后斟酌着字句说:“冲田在白府住着……高衫想接他走,他不肯。”
阿银一下就愣了。他张了几次嘴,好久才说:“小总他——”
“恋旧吧,毕竟白待他好过。”十四打断他的话。
他不能让银时再背负更多。这些自责和痛苦,他自己来承受就可以了,十四只想让身边这个人开心的生活下去,无论什么代价,他愿意付出。
银时知道十四有事情瞒他,但自己却也不太想问。他出了牢狱都没见过冲田,偷跑去白府也找不到那个小孩的身影,装作不经意的和十四说,想去看看小总,也总被轻描淡写的搪塞过去。
阿银心里不安,但也仅仅是不安而已。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强求更多,一个人用命对你好,你还能逼他做什么呢?
高衫这几天也在忙着什么,偶尔的见面,他的眼圈都黑黑的,似乎很疲惫。
银时非常想去看看白。他和十四两人在家,谁都闭口不提那个人的事情,也似乎在表达对白的歉意,阿银发现自己的身体见到十四时,不再像以前那样的火热和难以抑制。
情绪会影响到全身的各个部分,他忐忑又恐惧的等待那一天的到来,到时候迎接他的是毁灭或者解脱,银时都不想去考虑了。
临那个日子还有五天,十四终于和银时说:“我们不去看了。”
阿银知道他指的什么,行刑那天他没有勇气去看,那不是什么轻易能够接受的结局。
十四顿了顿,又说:“我们等一下去诏狱。高衫都打点好了,我去和白最后说说话,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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