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中二病也要当妈妈-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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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问吧，不过我不一定回答。”对于儿子的宿主，A子还是很仁慈的。

　　　　“佐为抛下你孤身到京都，你恨过他么？”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那没什么可恨的，他会上京都是我设计的，至少在我离开人世之前要帮他抓住自己的梦想。”

　　　　A子早在知道自己快死时就开始暗地里筹备佐为上京的事，与恩师的‘偶遇’也是A子暴力威胁下发生的事。当然恩师会邀请佐为上京的确是因为佐为自身的围棋天分绝佳，不过却绝对少不了A子的铺路。

　　　　……你从不曾知道，会有一个人爱你这么深。

　20020你会是院生

　　　　导读：我已经不需要你为我实现梦想了

　　　　一年的时间里，因为佐为的关系，进藤光和A子逐渐熟悉起来，时间久了之后，A子在进藤光眼里的英雄光环已经完全破灭，试问如何才能将懒到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的A子和斩杀无数强盗的大英雄联系在一起呢？

　　　　中一的暑假，阳光明媚的下午，进藤光和佐为霸占着A子房间的电脑下网络围棋，A子则躺在躺椅上翻阅佐藤爸爸的八卦新闻，身旁的矮几上摆着一碟冰镇西瓜，整个人惬意得不得了。

　　　　“和佐为一起下棋真是太爽啦！每次都能赢！”刚刚下赢一个美国棋友，进藤光欢呼出声。这段时间，在三谷的姐姐不在网吧上班时，进藤光都会厚着脸皮来A子这里蹭网。

　　　　A子抬起头看着两个兴奋的笨蛋，进藤光几乎把整个暑假耗在电脑围棋上，看来对围棋也非常狂热，怪不得佐为会选择这个宿主。“我说进藤光，你还想追赶上塔矢亮么？毫无疑问，塔矢亮今年一定会成为职业棋士，如果不想被远远甩在后面的话，就成为院生吧，网络围棋这不会让你水平提高很大。”

　　　　院生，进藤光记得有一次下围棋赢了之后，对手zelda曾经说过他是院生，而且佐为对他的评价也很高。“院生到底是什么？”

　　　　“围棋协会专门设立的围棋学院，招收对象为六到十八岁的围棋爱好者。虽然说是爱好者，因为大家的目标是成为职业棋士，所以招收的条件有些苛刻，怎么样，想成为院生么？”

　　　　“嗯！我想成为院生！”进藤光非常激动，原来还有这么好的地方可以学习围棋。

　　　　“爸爸你听到了吧，小光也会和我一起成为院生呢，你不用太担心，小光会照顾好我的。”A子朝门口的佐藤爸爸说道。

　　　　“你想去的话就去吧，别太欺负棋院的小朋友。”佐藤爸爸还是非常清楚A子的本性的，每当懒散成性的A子积极过头的时候就一定是准备使坏。

　　　　进藤光石化，原来他又被利用了么？沐浴在A子‘不通过院生考试就去死’的眼神下，进藤光下定决心回家之后一定要努力学棋，佐藤大魔王真是太可怕了。

　　　　“辉，原来你会下围棋啊？”和A子认识这么久，进藤光从来没看到A子下棋，围棋相关的书刊也总是挑娱乐版面来看，再加上佐为也说过A子不会下棋。

　　　　佐藤爸爸离开之后，A子才说道：“我一直都会下围棋，只不过不像你们爱得那么深。”

　　　　A子从电脑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硬质文件夹，翻开便看到名为松岛达也的15岁男孩的详细资料，一寸照上，男孩带着些许雀斑的脸上带着青涩的微笑，相片下是大大的俩字‘院生’。

　　　　进藤光秒懂：“你这是准备复仇？”

　　　　“嗯，不是为了复仇的话，我怎么可能拉下老脸欺负小孩。松岛家的后人不配在围棋界混，除了这个院生外，松岛还有一个三段和一个八段，我将会彻底地击溃他们。”

　　　　进藤光默默，这么明目张胆地表明自己准备利用围棋，明明带着极强的功利性，为什么他完全不会觉得讨厌，而且还会有种莫名的感动呢？果然是呆一起太长时间了，三观已死么，简直无情。

　　　　“小辉，塔矢亮来看你了。”门口传来佐藤妈妈的声音。

　　　　“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塔矢现在会来你们家？他不是应该在参加职业围棋考试么！”进藤光抓狂，自从校际围棋比赛输给塔矢亮之后，进藤光就害怕与塔矢亮相遇。他软磨硬泡签订一系列不平等条约之后，A子才答应对隐瞒他们认识的事。

　　　　“冷静点，到衣柜里先躲着。”A子粗鲁地将进藤光塞进衣柜里，他快速收好松岛的文件夹并抹掉进藤光活动过的痕迹便走出房间，塔矢亮正微笑着和佐藤妈妈寒暄。

　　　　“好久不见，”A子不咸不淡地向塔矢亮打招呼，“恭喜职业考试十连胜。”

　　　　“谢谢，辉，好久不见，你最近身体还好么。”自从进藤光出现之后，塔矢亮几乎全部的注意力都被夺走，校际围棋比赛之后他对进藤光彻底失望，对围棋的执着也扭曲起来，眼里只容得下高段职业棋士，进而对A子这个朋友都开始忽略起来。不知什么时候，A子已不再经常出现在围棋会所了。昨天在围棋协会偶遇帮A子办理入学棋院当院生的手续，塔矢亮才意识到自己完全忽略了友人。

　　　　A子歪头想了想，说道：“我准备成为院生，到我房间来吧，我们下一局。”

　　　　塔矢亮楞了一下，认识三年多，他们竟从未对奕过，“好啊，我很期待和辉下棋呢。”

　　　　佐藤妈妈看天，她家宝贝又要使坏了，希望塔矢家的崽子不要被欺负得太惨。“我去为你们准备果汁。”

　　　　“我们用互先吧。”两人在棋盘前落座，A子率先抓出一把黑子。

　　　　塔矢亮顺从如流地摆上两颗白子，他的确很期待和友人的对奕，但却没有保持绝对敬畏和足够的重视，这就注定他会一败涂地。

　　　　数棋之后，由A子执黑。下棋时的A子姿态比平日更懒散，他落子后漫不经心地说道：“我曾经说过，让你带着我的梦想一起努力，然后成为出色的职业棋士吧？不过现在已经没有必要了，我会靠自己实现自己的梦想。”

　　　　塔矢亮有些尴尬：“对不起，是我这段时间太忽略你了。”

　　　　A子换上攻击性极强的表情：“不，你弄错了。我花了一年的时间来调养身体，虽然不能像正常人一样活蹦乱跳，至少下完整局围棋是不成问题的，所以已经不需要你再背负我的梦想了。”

　　　　A子秉承着一贯的快棋下法，棋风狠厉极富攻击性，比塔矢亮高出许多的棋力不是他所能招架的，只到中盘他便投子认输了。A子给他的冲击性太强烈，一瞬间便和一年前的那个身影重叠起来。

　　　　“追求更强的围棋固然没错，但不要小看比你弱的棋手，他们一样能下出精彩的对局。作为朋友，我忠告你，不要小看比你差的棋手，否则总有一天他们会追上你，然后超越你。”A子若有所指。

　　　　塔矢亮离开之后，进藤光迅速从衣柜出来，他大口喘气：“闷死我了。”

　　　　一直观战棋局到最后的佐为仍盯着棋盘，妈妈原来这么强……

　　　　对A子的胜利最不奇怪的反倒是进藤光，他早已认定A子是无所不能的，他更关心的是另一个问题，他用发现新大陆的语气说道：“辉，你的梦想是成为出色的职业棋士？”

　　　　A子轻蔑地瞥他一眼：“你觉得可能么？”

　　　　进藤光叹气，他就知道辉在骗人，他不禁开始同情自己一直追逐着的塔矢亮。

　　　　A子凉凉道：“有空同情别人，还不如关心下自己的院生资格考试吧，如果没通过，你直到后果的。”

　　　　进藤光默默。

　21021你一路走好

　　　　导读：一路走好，我亲爱的孩子

　　　　为期一个月的魔鬼强化训练，进藤光的棋力蹭蹭地上涨了许多，至少成为院生已经不成问题。随着院生资格考试天天逼近，进藤光越发地焦躁，并对A子不用参加考试表示强烈的不满，结果被A子一局杀到全盘皆输，他才终于老实下来。而此刻的塔矢亮已经顺利成为职业棋士，并开始参加职业联赛。

　　　　院生资格考试当天，A子亲自陪同进藤光来到棋院，让进藤光觉得鸭梨非常大。

　　　　A子用力拍了下进藤光的后背：“你不是要打倒塔矢亮么？在这里怯场了可怎么办。”

　　　　进藤光握紧双拳，他轻微颤抖着，眼神坚定地看着A子：“我一定会成为院生的，这是打倒塔矢亮的第一步。我不会输的！”

　　　　少年追逐劲敌的决心无比强烈，A子转头看向佐为，佐为看着棋院里正在对奕的院生们，双眼闪闪发光。这两个家伙是不是呆一起太久了？不管是神情动作，还是对围棋的热爱，都非常相似。A子展颜一笑：“那就拼死努力吧，通过之后请你吃大餐！”

　　　　刚对奕完的和谷出来买咖啡喝时，正好看到两人的互动，他不禁感慨，塔矢亮果然是大家共同追逐的目标啊，当初他进入棋院学习之前也抱着同样的决心。

　　　　进藤光离开之后，A子看向和谷：“你好，请问围棋办公室怎么走？”

　　　　原本以为A子只是来给自己朋友加油的和谷楞了一下，他指着某个方向：“沿着走廊往前走，左手边的第二间就是棋院办公室。”

　　　　A子礼貌性地道了声谢便要离开，和谷却将他喊住：“呐，你也是来参加院生资格考试的么？”

　　　　A子回过头，他打量了下和谷：“你也是院生吧。你好，我叫佐藤辉，刚才那个家伙叫进藤光，以后我们都是院生，请多指教。我现在需要立刻到办公室，回头再聊。”说完，不等和谷回答，A子便离开了。

　　　　一个身穿牛仔夹克的温和男生从对奕室里走出来，他对着和谷的背影说道：“和谷，对奕还顺利么？今天可真是热闹呢，又到院生考试的日子了么，时间过得真快啊。”

　　　　见和谷没回答他，男生走到他身边，只见和谷望着围棋办公室的方向发呆，他伸手在和谷面前挥了挥：“喂，和谷你该不会是刚才输棋打击太大了吧？”

　　　　和谷嘴角抽搐：“是伊角啊，我才没输，刚才遇到个奇怪小孩问路。”

　　　　“考生么？”

　　　　“不像，他直接到棋院办公室去了。”

　　　　“不是考生却直接到办公室……”伊角摸下巴，“上个月听井川老师说，佐藤九段的儿子会到棋院来学习，据说他和塔矢亮是挚友呢。”

　　　　“佐藤辉……”和谷总觉得，以后棋院的日子绝对会鸡飞狗跳。

　　　　进藤光有惊无险地通过了院生考试，他出来的时候，对A子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我合格了！”

　　　　A子点头：“恭喜，要不要去未来的对奕室参观一下？”进藤光迅速附议。

　　　　两人走进对奕室时，众人齐刷刷地看过来。进藤光不知道在他考试的这段时间，他和A子的事已经在众院生间传得沸沸扬扬。

　　　　进藤光局促地往A子身边挪了挪，A子则无情地把他推向众人。“大家好，他是进藤光，塔矢亮的劲敌。我是佐藤辉，是进藤光的朋友。以后我们会在这里和大家一起学习围棋，请多多指教。”

　　　　A子表现得落落大方，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奈何‘塔矢亮’三字太拉仇恨，众人的注意力全集中在进藤光身上。

　　　　为了鞭策进藤光，A子早在进藤光组建围棋社团的时候就给他科普了塔矢亮在年轻棋士中的地位，进藤光有口难言，塔矢的确曾经将他当作劲敌，但塔矢追逐的是佐为，而不是他这个初学者。进藤光用脚趾头都能想到A子这是把他当挡箭牌来使，他可不敢反抗A子，只好硬着头皮向众人打招呼：“大家好，我是进藤光。”

　　　　***

　　　　进藤光成为院生之后，身边的朋友开始多起来，他还加入了和谷的老师森下门下的研讨会，围棋与学校将他的生活占得满满的。不知什么时候，A子渐渐与他疏远了。直到A子和松岛达也双双退出棋院之后，进藤光才迟钝地发现A子已经很久没和他们一起行动了。

　　　　“佐为，辉这是怎么了？”以他儿控的程度，没理由会放着佐为不管才对啊，进藤光才不会承认少了个人奴役他不习惯。

　　　　“妈妈很少管我，他组织大家与强盗对抗时都会把我扔到邻居家，现在大概也是一样的吧。我们只要安心下棋就好。”佐为永远都是这么善解人意。

　　　　进藤光依旧固定每周末去A子家玩，偶尔蹭A子的电脑用sai的账号下围棋让佐为虐待棋友。此外，他们和A子再无交集。

　　　　半年的时间，进藤光如同海绵一样吸收着围棋的知识，从B组升到A组，从A组最末升到第十六位，参加幼狮战，以黑马的姿态进入职业棋士考试。历时三个月的职业棋士考试，东京新初段棋士为：佐藤辉（全胜）、越智康介（二负）、进藤光（五负）。这一届的新初段注定备受关注。越智年仅十二，这是十年来最年轻的新初段；再者进藤光学棋三年就成为棋士令人惊艳；最为让人吃惊的是佐藤辉，他以黑马之姿吸引了无数人的眼球，他所有对手均中盘投降，据人们猜测他的棋力不亚于中段棋士。

　　　　三个新初段按部就班地走在职业棋士的道路上，新初段联赛，大手合，各种头衔战。松岛家的产业也垮了大半，A子的复仇已经接近尾声。

　　　　2001年4月17日，在A子家，自新初段联赛之后再度与塔矢行洋网络对局的佐为以半目取胜。

　　　　与塔矢行洋的巅峰对局之后，佐为感觉到时光沙漏里的沙子飞快流逝，他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了。即使焦躁不已，他也不愿让妈妈知道这件事，每周到妈妈家时，他依旧像往常一样卖萌耍赖缠着妈妈求下棋。

　　　　五月的某个早上，进藤光刚参加完日本围棋研究会从大阪回到家，佐为对进藤光轻声说道：“小光，我们来下棋吧，拜托你了，就一局。”

　　　　进藤光虽然非常疲惫，但禁不住佐为的多番请求，还是答应和他下一局。但你来我往只走了十几步，进藤光就受睡神的召唤睡着了。温暖的阳光晒进屋里，佐为抬起手，看着它在阳光下逐渐变得透明。他喃喃自语：“妈妈，对不起。”

　　　　卧室的门被人推开，只听一个稍显冷淡的声音说道：“对不起我什么？”

　　　　“妈妈，你怎么会在这里……”佐为吃惊地看着A子，“对不起，之前一直瞒着你，我马上就要离开了。”

　　　　“我知道，所以现在来给你送行。”A子对灵魂的变化很敏感，他早就知道佐为灵魂有异，佐为不愿意说，A子也很识趣没戳破。

　　　　“妈妈，我曾经嫉妒你们能拥有身体自由地下棋，对不起……”

　　　　“我知道。”

　　　　“我曾经恨你不给机会我尽孝。”

　　　　“嗯，我明白。”

　　　　晶莹的泪珠从佐为逐渐透明的脸庞滑落。“妈妈，对不起……”

　　　　A子走过去将佐为拥入怀，轻拍着他的后背：“别哭，能成佛是好事，一路走好，我亲爱的孩子。”

　　　　佐为拥紧A子：“再见，妈妈，我爱你。”

　　　　进藤光头一歪醒了过来，抬头便看到A子半蹲着作拥抱姿势，星点的光芒消散在空中。他楞楞地看着A子：“佐为呢？”

　　　　“他离开了。”A子面无表情地站起身。

　　　　“离开是什么意思……”

　　　　“他成佛了。”A子突然露出一个浅笑，“小光，我能拜托你一件事么？”

　　　　还未消化佐为已经成佛这件事的进藤光无意识地点头答应了A子的请求。

　　　　“请你替我去走一趟本因坊秀策的遗址，帮我看看佐为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的痕迹。”

　　　　同年11月，佐藤辉二段挑战松岛九段，互先战，佐藤辉执黑以五目半胜利。此战后，松岛九段原因不明地宣布退出棋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