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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魂]离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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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略有点疲倦地展开笑颜,低声道:“银时还是很会照顾人的。”
“那是当然。”银时撩开他的刘海给他额头上的淤青上药,望着那片淤青横亘在白皙肌肤上的可怖模样恨恨地磨牙:“那群人渣!明天银桑要在他们饭里下泻药。”
松阳回眸望了一眼一边心照不宣地打着手势一边悄悄退出营帐的三番队队员们,又转回眸子带笑地望着银时:“你的手下给你留了很多有趣的东西呢,嗯?”
银时望门帐边一望,顿时头皮都发麻了:【哔——】套、【哔——】剂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被半遮半掩地塞在床铺下面,似乎还嫌力度不够,门帐被掀开了一条缝,一团麻绳被丢了进来。
“不用谢谢我们哟队长~~~”门外传来队员们用气音喊出来的悄悄话。
……滚蛋啊你们这群龊货!
“咳咳,我们……我们三番队里有些队员平时不怎么检点。”银时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两声,严肃地望着松阳,“银桑身为队长,会以身作则地教育他们的。”
松阳弯了一下眸子,似乎已经疲倦得已经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了,伸手去脱银时的护甲:“脱掉衣服转过身,我来给你上背上的药。”
银时望着对方明显心事重重的眸子,拧了一下眉毛,拂开了松阳的手,直接按着他开始脱他身上的战衣。
“先给你上药。”
松阳怔了一下,无所谓地弯起嘴角,轻声道:“好。”
银时一边脱松阳的上衣一边把手边的一个枕头往门帐外面窃窃私语着“脱掉了脱掉了”的队员们狠狠砸过去。掀开松阳的里衣时,他被少年脊背上东一片西一片的淤紫刺伤了眼睛,手在半空中停了一会儿才落到对方的背上,轻柔地把药膏缓缓涂抹开。
仿佛是第一次意识到他的老师曾经的处境。银时自己秉承的武士道在他参战的时候都有很多同伴反对,更别提比他的时代要更落后的攘夷前期。无论他走得多远,他都还有假发他们坚定地陪伴着。但是松阳一无所有。他只能一个人站在这里,抱着自己的信念跟这个时代、这个世界甚至是自己的同伴战斗着。
“松阳。”
少年安静了一会儿才答应他:“嗯?”
“已经够了。”银时低声道,“离开这里吧。”
他感觉到掌心下的脊背颤了一下。但是松阳依旧沉默着,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
“无论你去哪里银桑都会跟着你的。”白夜叉声音低沉地说着,“无论你是想去开私塾还是去开棺材铺银桑都会跟着你一起。只要你离开战场,你做什么银桑都不会反对的。”
“……唔,”少年终于回过头来,眉眼弯起的弧度落进白夜叉绯红的眸子里,“私塾和棺材铺有什么联系么?”
银时看着他像往常一样温和地微笑着,心里没来由掠过一阵烦躁,扬高了声音道:“你为自己考虑一次是会死么?信任一下银桑会死么?那算什么表情啊,比哭还难看吧混蛋!”
“对不起。”松阳道歉的声音几乎是接着银时的话音出来的,他依旧弯着眉眼,转回头去轻声道:“不过对于我来说,听到银时这样说就已经很开心了。”
少年垂着眸子弯了嘴角,轻轻地又重复了一遍:“我已经很开心了,银时。”
☆、第 11 章
银时的眼睛被遮在了刘海下,看不清楚神色。
——不。那种话语里虽然带有温度,但是远远不够让你暖和起来。
——只有像之前一起睡觉时那样,我搂着你的时候你也主动靠过来。只有那样,才能让你真正地被温暖啊。
“上完药了?”松阳见他半天都不动作,披上了一件外衣转过身来,“那么我来帮你吧。”
银时安静地把手里的药膏递给他,然后在下一个瞬间倾身飞快地吻了他的嘴唇。在松阳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离开,背转过身去脱掉了自己的战衣。
他等了好一会儿才感觉到背上有冰凉药膏在缓缓抹开。松阳的力道比他更加温柔,他能想象出那双被绷带细细保护的漂亮双手在他光裸脊背上缓缓按揉的模样。
“银时,亲吻这样的事是只有互相喜欢的人之间才能做的。”松阳嗓音很轻地说着,“总是这样的你让我觉得你就像个小孩子一样。”
白夜叉勾起嘴角笑了,攥了攥拳正打算对他说“是啊,银桑就是喜欢你啊”的时候,营帐外传来传话的人低声通报的声音:“坂田队长,松阳大人,会议结果出来了,三天后幕府拨来援兵,全军攻打天人营地。远藤大人让一番队和三番队都做好准备。”
随着传话人的话音落下,松阳手里的力道猛地加重了一下,疼得银时龇牙咧嘴地“嗷”了一声。
“抱歉,银时。”松阳赶紧放轻力道,把最后的一点淤青用药膏盖上以后,给他披上了外衣,“我回一趟一番营地,开战前要记得好好休息。”
银时猛地攥住了松阳的衣角,扯得他一个趔趄。
——求求你了,别管他们。
话语在白夜叉的唇边滚动了一遍,最后还是被他吞了下去。他只是拽着松阳的衣角,沉默着看着对方的眼睛。
少年也默默地望着他,没有说话也没有笑。最终,他缓慢靠近了银时,蹲□把脑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如果对你说‘我觉得很难受,银时’的话,你会取笑我吗。”
白夜叉缓缓闭上了眼睛。
“不会。”
“那就好。”
少年轻轻的叹息像羽毛一样扫过耳畔。白夜叉缓慢地抱紧了对方的腰身,用上了可以勒断骨头的力气,似乎想要把这个人揉进自己的血肉中去。
“我很难受,银时。”
“我知道。”
“我很难受,真的很难受……”
“我知道……”
对于少年终于愿意敞开心扉依靠自己,白夜叉只是高兴了一瞬。紧接着的,是心脏里一波连着一波的剧痛。
——要怎样做,才能担负起这个人全部的悲伤?
——“看上去完全没有弱点”、“就算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也会继续走下去”的这个人,就连在偶尔软弱的时候都不会落泪。
“……松阳,”银时低声在他耳边道,“离开这里吧。”
少年在他的手臂中安静了一会儿,推开他站起身来,掀开门帐走了出去。
》》》》》》
这场战争输得毫无悬念。
幕府的援兵在跟随他们到达天人的营地以后立刻倒戈,把手里的刀送进了同胞们的胸膛里。天人们在幕府军的后面举着杀伤力强大的火炮,密集的炮火中一波一波武士倒下去。
“往前冲!”远藤胧一眼里全是血丝,他举起血迹斑斑的武士刀嘶声大吼,“让他们看看我们武士的气节!”
“你疯掉了吗?!”松阳不敢置信地回过头,挥刀止住了身后队员们的前进,“这样下去会全军覆没的!为了你所谓的气节你就要让我们的士兵送命吗?!!”
“松阳!我们的武士道是永不放弃!身处逆境也要逆流而上!”
在纷乱的炮火和漫天飞溅的鲜血中,少年停住了脚步。他安静注视着远藤胧一的眸子,是战场上最冰冷的一抹光芒。
银时一把拽住了正要往前冲的一个队员的后领,把刀收回了刀鞘:“三番队撤退。”
“队、队长!”他身后的队员们不敢置信地喊道。
“你们觉得现在还算是逆境么。”白夜叉拎着那个队员的后领往后方走,语调懒洋洋地说着,“现在已经是绝境了吧。给我好好地珍惜性命啊,混账们。”
他跟随着鬼兵队打仗的时候,这种恶劣的情况也遇到过不少,那个时候身为总督的高杉从不吝啬下令撤退,就是为了最大限度地保存己方的兵力。无论从战略上还是从常识上,这个时候撤退才是最好的选择。
“谁敢撤退就给我去切腹!”
听从命令往前冲的武士们被幕府锐利的刀锋划开了喉咙,鲜血润湿了他们脚下的土地。松阳提着刀的手缓缓扣紧,一步一步地靠近吼叫得声嘶力竭的远藤胧一。
在远处的银时只能看到那个少年轻轻地说了句什么,然后就是随着雪白刀光溅射而出的鲜红血花。
“撤退。”
少年嗓音淡淡地说着,把手里的刀“喀啷”一声收回刀鞘。然后他俯身搀起被自己洞穿了膀肩膀的远藤胧一,缓慢而艰难地往后方退去。
那天他们几乎全军覆没。全军十几个番队只剩下他们一番和三番还勉强保留了过半的兵力,一路被天人和幕府追杀着又死去了大半,再加上那几个跟他们打过架的队长们挑起了内乱(“吉田松阳大逆不道!那个家伙是叛徒!我们的敌人!”),松阳和银时到最后全身上下都被血染红了,手里握着的刀已经被砍卷了刃,上面沾满了敌人和自己的士兵的血。
“已经累得不想再往前走了,银时。”
在刺耳的刀剑相接声中,银时恍惚听到了松阳轻声地这样说着。
强压下心里猛然泛起的不安,银时试图伸手把浑身浴血的松阳拉到自己身后,但是他站得太远了,银时的手够不着。
白夜叉的手抓握住一团空气,然后缓缓地放下去。在布满灰霾的天空下,这个动作悲凉得像是一个充满不祥的预示。
》》》》》》
银时苏醒过来的时候,周围已经安静下来了。仔细听听,似乎只剩下一点淅沥的雨声。
“队长!”躺在他身边全身都扎满了绷带的武士惊喜道,“噢噢醒了!你受了那么重的伤,我们都已经在给你挖坑了嗷噗——”
银时抬手给了他一个上勾拳,在床铺上撑起身子打量了一下周围。他正置身于一个简易的临时帐篷里,里面横七竖八地躺满了伤员,还有一些勉强能站起来的伤员在给他们换药。
“松阳呢?”银时环顾了一周,蹙眉低声问。
“松阳大人比你醒得早几天,应该在附近找可以转移的地方。”队员挠着头安静了一会儿,低声道:“我们已经和远藤大人的队伍分道扬镳了。现在在这里的只剩下原来的一番和三番队队员。”
银时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开始往脚上套木屐:“我出去找他。”
“诶诶?外面在下雨——”
银时捂着自己身上的伤口一脚深一脚浅地走过了泥泞的土地。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找松阳,但是在鏖战中松阳的那句“已经累得不想再往前走了”给他留下了太深的印象,他总觉得自己如果留在帐篷里等会等得疯掉。
帐篷被安置在了一处茂密的丛林里。银时漫无目的地转来转去,不知不觉已经离帐篷很远了。
岂可修——冷死爹了啊喂,那个家伙到底在哪啊混蛋。
银时踉跄的脚步猛地停了下来。
在他前方不远处,还穿着染血战衣的少年安静地背对着他站立着,站立的姿势隐忍而倔强,像是一把收在刀鞘里随时可以出鞘的刀。
淅淅沥沥的雨声掩盖了他的脚步声。银时沉默着靠近了他,还没来得及出声,松阳就已经回过头看见他了。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白夜叉看着少年微微笑着的表情,只觉得一阵一阵灭顶的不安。
吉田松阳,用刀来比喻显得过于尖锐,用樱花来比喻却有不仅仅是那么柔软。他是一块玉,刚硬而温润,入手冰凉,贴在怀里却有着奇妙的暖意。
——然而如今。
“怎么了,银时?”松阳的嗓音有点沙哑,却依旧温柔。雨水从他浅色的刘海上不断地滴落,他满脸都是晶莹的水珠,但是银时知道,这个少年并没有在哭。
——然而如今,这块玉就要碎了。
很多杂乱无章的片段从白夜叉眼前飞一般掠过去。有私塾时长发的男人笑容温暖地把他搂进怀里的画面,有他们一起去看樱花时的画面,有少年蜷缩在他怀里细细喘息的画面,有炮火里他眸色冰冷的画面,连带着各种各样闪过耳边的声音,整个世界都混乱成一片。
……我叫吉田松阳……听说这里出现了一个食尸鬼所以来看看,没想到是个可爱的小鬼呢……因为你昏迷的时候也死死地抓着你的刀,看上去好可怜~……那就是樱花,很美吧……战争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呢……如果我说“好疼”的话,银时会不会鄙视我……你说如果有一天我下了战场,要去干什么好呢……来找你玩啊……如果对你说“我觉得很难受,银时”的话,你会取笑我吗……
☆、第 12 章
银时苏醒过来的时候,周围已经安静下来了。仔细听听,似乎只剩下一点淅沥的雨声。
“队长!”躺在他身边全身都扎满了绷带的武士惊喜道,“噢噢醒了!你受了那么重的伤,我们都已经在给你挖坑了嗷噗——”
银时抬手给了他一个上勾拳,在床铺上撑起身子打量了一下周围。他正置身于一个简易的临时帐篷里,里面横七竖八地躺满了伤员,还有一些勉强能站起来的伤员在给他们换药。
“松阳呢?”银时环顾了一周,蹙眉低声问。
“松阳大人比你醒得早几天,应该在附近找可以转移的地方。”队员挠着头安静了一会儿,低声道:“我们已经和远藤大人的队伍分道扬镳了。现在在这里的只剩下原来的一番和三番队队员。”
银时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开始往脚上套木屐:“我出去找他。”
“诶诶?外面在下雨——”
银时捂着自己身上的伤口一脚深一脚浅地走过了泥泞的土地。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找松阳,但是在鏖战中松阳的那句“已经累得不想再往前走了”给他留下了太深的印象,他总觉得自己如果留在帐篷里等会等得疯掉。
帐篷被安置在了一处茂密的丛林里。银时漫无目的地转来转去,不知不觉已经离帐篷很远了。
岂可修——冷死爹了啊喂,那个家伙到底在哪啊混蛋。
银时踉跄的脚步猛地停了下来。
在他前方不远处,还穿着染血战衣的少年安静地背对着他站立着,站立的姿势隐忍而倔强,像是一把收在刀鞘里随时可以出鞘的刀。
淅淅沥沥的雨声掩盖了他的脚步声。银时沉默着靠近了他,还没来得及出声,松阳就已经回过头看见他了。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白夜叉看着少年微微笑着的表情,只觉得一阵一阵灭顶的不安。
吉田松阳,用刀来比喻显得过于尖锐,用樱花来比喻却有不仅仅是那么柔软。他是一块玉,刚硬而温润,入手冰凉,贴在怀里却有着奇妙的暖意。
——然而如今。
“怎么了,银时?”松阳的嗓音有点沙哑,却依旧温柔。雨水从他浅色的刘海上不断地
滴落,他满脸都是晶莹的水珠,但是银时知道,这个少年并没有在哭。
——然而如今,这块玉就要碎了。
很多杂乱无章的片段从白夜叉眼前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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